隋執!!!
氣氛熱烈,其他人也起鬨。
遲霧還能怎麼辦,老老實實地喝酒,然後抽卡牌。
“文哥,這杯我敬你!”
然後遲霧隨手摸了一張卡牌。
翻開一看,挑眉。
“不會是公主抱寶寶做深蹲吧?”徐承澤笑嘻嘻道,惹來感覺有被內涵到的於偉文踹了一腳。
因為剛才於偉文就抽到了那張卡牌。
而“寶寶”其實是後院最吵的一隻老母雞。
不下蛋不啄人,但天天“咯咯咯”地亂叫。
最離譜的是晚上大家都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它忽閃忽閃自己的翅膀,模仿公雞打鳴。
為了表達內心對它“深切的喜愛”,常駐嘉賓們給它取了個這個名字。
遲霧沒忍住笑了聲,但是搖搖頭,“不是。”
她把卡牌翻轉過來。
上面寫着:
“深蹲二十個。”
“噫吁!”於偉文長嘆一聲:“手氣這麼好啊?是不是就我一個人今天點兒背?”
遲霧離開座位,在空地上完成懲罰。
她一直有健身,二十個深蹲不算什麼。
但是做到第十五個的時候,內心忽然湧上奇怪的感覺。
陌生卻又似曾相識。
耳邊是其他人大聲幫忙數數的聲音,熱鬧十足。
“十七!”
“十八!”
“十九!”
遲霧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正準備坐最後一個,忽然兩眼一翻,意識消散了一瞬,身體失去控制。
“砰——”
“遲霧!!!”李燦燦連忙扶起她。
遲霧半癱在她懷裏,明明耳朵能聽到大家的聲音,但是眼皮卻沉重的睜不開。
“是、是不是低血糖了啊?運動量太大了!”
“怎麼可能,上午小霧單手背着我都不帶大喘氣的!”李燦燦聲音焦急:“快喊導演啊!救護車!!!”
導演得到過囑託,對着鏡頭盯了一天,好不容易歇會幹個飯,忽然被嘉賓急急忙忙地喊過去。
“遲霧突然暈倒了!喊她也沒有反應!!!”
遲霧:……其實我也想給你們反應。
導演虎軀一顫,連忙撥通那個電話,語速飛快地說了什麼。
“導演,打120啊!!”李燦燦急死了,要不是懷裏還抱着遲霧,她都想自己直接去打。
“沒事沒事,小霧貧血,老毛病了,等會有……有人來接她,你們放心吧!”
其他幾個男性站在一旁,心裏也着急,畢竟是在錄製節目過程中發生的意外。
聽完導演的話,再看導演淡定的樣子,就像吃了顆定心丸,緊繃的情緒也鬆了松。
李燦燦咬了咬唇。
她高中時候也有點貧血,但是最嚴重的時候也是暈倒幾秒,之後緩一緩,就醒過來了。
看遲霧依舊沒什麼反應的樣子,李燦燦又問導演:“是她家屬說的嗎?”
高中的經歷畢竟是她自己的情況,沒辦法以偏概全,李燦燦也不是專業醫生,判斷不了。
導演微頓,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頭。
李燦燦這才放心了些。
沒過多久,就有一輛豪車駛來。
為了追求拍攝效果,生活小屋其實並不在市區。
所以這麼快趕過來,好像是對方早有預料一樣。
也算是變相證明了導演的意思——很了解遲霧、是她家屬的說辭。
身姿頎長氣質矜貴的男人下車,步履匆匆。
在場的都是娛樂圈的,遲霧又是來訪嘉賓,錄製前肯定私下了解過。
於是看到邁步前來的男人時,都驚了驚。
所以遲霧和這位商圈大佬真的……?
隋執從李燦燦懷中接過遲霧,穩穩地抱起,向她點頭致謝。
經過導演時,眼神頓了幾秒,意思明顯。
導演連忙點頭。
看着車子飛馳離去的背影,眾人才收回視線。
李昭看了看安靜的幾位嘉賓,又看嚮導演。
導演知道他想問什麼,擺手,然後拿起喇叭:
“嘉賓遲霧明早要趕通告,所以今晚提前離開了!”
反正節目是錄播不是直播,後期剪輯上點心就行了。
出了這麼一回事兒,嘉賓們也都沒有玩遊戲的慾望了。
反正素材也夠剪輯的了,就收拾收拾,回各自房間休息去了。
李燦燦坐在床邊,想了想,還是給遲霧發了個信息:
【小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不舒服嗎?】
與此同時。
隋執剛把遲霧放在床上,就感受到了她兜里的手機震了震。
屏幕顯示是李燦燦發來的消息。
隋執吻了吻睡美人一樣的遲霧的額頭,說道:
“李燦燦詢問你的消息,我幫你回復一下。”
床上的遲霧聽到了他的話,也沒有意見——或者說,有意見她也表現不出來。
打了幾個字,隋執回復后,就放下了遲霧的手機。
那邊李燦燦看到信息后,才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
隋執坐在床邊,注視着遲霧。
她身子輕顫着,呼吸時而局促時而平緩。
明明身子不受控制,可是牙齒卻咬上了口腔內的軟肉,遲霧感覺到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隋執看的很仔細,眉心凝了凝,俯身吻開她的唇瓣,讓她不要咬自己。
但這很明顯不是自己可控的,於是退開時,隋執的舌尖和唇瓣泛着點點猩紅。
輕抵在她頸側,隋執平復呼吸。
闔眸,掩住了萬般情緒。
他一直守在遲霧身邊。
每當她不受控制做出自//虐的舉動時,男人都會湊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替換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
遲霧終於沉沉睡去。
隋執垂眼,看着手臂上的一道道滲着血珠的紅痕,擦了擦,隨意包紮了一下,起身,離開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不再刻意收斂。
男人眸勝寒刃,一寸寸地侵削空氣,壓迫至極。
好樣的。
真是好樣的。
遲霧在這裏遭受到的一切,等回去后,他要如數奉還給背後腌臢的小人!
——
第二天。
遲霧的醒來,意識逐漸恢復,昨晚的記憶瘋狂佔據大腦。
她舌尖舔了舔自己下唇,還有點疼意,但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抿了抿唇瓣,遲霧深吸口氣。
然後她連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跑下樓:
“隋執!!!”
男人站在客廳的陽台,背對着她,指尖的煙纏纏裊裊,與和沐清光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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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趣,為什麼我不能時速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