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憶往事

時間過得很快，這段時間雲景風又來過幾次，看看明心恢復得怎麼樣了，其中一次還是雲景風和虎子一塊來的。師父每次都說明心快回來了，但是一直沒回來，虎子就強烈要求跟着師父一起來了，看到明心的狀況，虎子也就不擔心了。虎子也沒提自己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事，他還是想着明心回去的時候和明心說一下，還有就是自己有名字了。

這幾次自然都被司空白以沒有治好打發走了。雲景風也是納悶，是這虯仙教的毒厲害還是司空白的醫術下降了，但不管怎麼樣，看到明心在這裏安安穩穩的也放心，再說了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先養好了身體再說，因此司空白一說也也就沒大在意。

明心在這段時間裏功夫可是大漲，自已沒有學完的“天地驚風棍”，這位老爺爺全部教完了。這時間一長，明心對這位老爺爺的身份也是越發的感興趣，他偷偷地問過司空爺爺，但是他也沒有告訴他，讓他不要多想，只管學好功夫就行，等以後會告訴他的。師父來過幾次，明心也都見過師父，但因司空爺爺不讓他提起這位老爺爺和他學功夫的事，他也就沒有跟師父說起，稱自己只是在這裏養病，順便學一點基本的醫術。

在這段時間裏，顏承淵指導明心練“絕無心法”。作為一門內功心法，這並不是一個可以速成的功夫，雖然明心自己修鍊到了第四重，但以明心現在的能力還發揮不出第四重的功力。其實“絕無心法”到了這一層次，已經是非常之難了，當然也意味着一旦練成，內力會有大幅度的提升，當內力提升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招式就漸漸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內力深厚，他人不會輕易傷害到自己，身體的靈活性會大大增加，所謂見招拆招、無招勝有招大抵就是如此了。

在顏承淵的精心全力指導下，明心重新開始修鍊“《絕無心法》”的第四重，這次他對這門內功心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力確實在大幅度提升。因為自己提前練過第四重，因此這次練起來相對來說就容易了許多。同時在這段時間裏，老爺爺對自己其他功夫的指導以及對於功夫的理解，都讓他自己獲益匪淺。

功夫是一種修行，要做到心意相通、不拘泥於死招硬招、而是要見招拆招、借招用招，沒有哪一種功夫是無敵的，沒有漏洞的。明心有時候也會想到爺爺來，也許是爺爺在天之靈保佑自己吧，自己失去了爺爺，上天又讓他遇到了自己的師父和一位神秘的老爺爺。

半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明心在顏承淵的幫助下，已經完全將自己的“《絕無心法》”提升到了第四重，這已經超過他父親了，並對心法的第五重“無悔”進行了指導。到了第五重這個境界，已經是極難的事了，更不可能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練成了，即便有顏承淵的指導，因此也只能日後自己慢慢參悟，慢慢練習。

這半年的時間裏，顏承淵也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他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司空白也在用自己高超的醫術全力幫助顏承淵續命，但他知道天不假年，顏承淵的壽限已到，時日也不多了。顏承淵躺在床上已經起不來了，也無力指導明心練功夫了。明心向躺在床上的老爺爺嗑了三個頭，他知道這位老爺爺為自己付出了許多，他很想知道他是誰，他想報答他，但是誰也不告訴他。

雲景風又來接明心了，這次司空白沒有再找理由。司空白告訴雲景風，明心已經完全好了。雲景風很高興，但司空白和明心的心情都很複雜。明心不想現在離開，教他功夫的老爺爺身體不太好，他清楚老爺爺年紀大了，估計時日也不長了，還有要不要告訴師父在這裏有一位老爺爺教自己功夫的事。司空白也很糾結，顏承淵的事要不要告訴景風。

司空白對雲景風說道：“景風老弟，你先在我這裏住上兩天吧，明心這孩子討人喜歡，我倆在一塊呆了這麼長時間，都有感情了，你要接他走我一時還不適應。”

雲景風一聽，說道：“那好，明心的命反正也是你救的，你說了算，明心也應該好好感謝你。”

司空白讓人安排雲景風住下了。晚上時，司空白準備了一些養生的藥酒，準備好一桌好菜，與雲景風喝了起來，兩個老頭聊起了這些年的歲月。歲月不饒人，兩人都老了，鵬遠更是先走了一步，說起來也是感慨萬千。

司空白繼承了師父的衣缽，並將它發揚光大。這些年來在他的努力下，神葯谷的江湖威望越來越大，司空白也成了江湖中人人敬仰的人物。當年明鵬遠勇闖江湖，和幾個好兄弟創立神武門，在江湖上也是風頭正盛，只是沒想到現在的神武門竟落得這個下場，世事無常的倒叫人有些猝不及防，幸好還留下了明心這個孩子，這也成了明家唯一的希望。

雲景風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和當年的一件事有着莫大的關係。雲景風當年和明鵬遠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子，但這位女子愛的人卻是明鵬遠，並最終嫁給了鵬遠，這位女子就是明心的奶奶花青語。雲景風從此之後就有些消極避世，一個人獨自在江湖流浪。再後來花青語早逝，雲景風便對明鵬遠多了一些怨念，他埋怨明鵬遠只顧了自己的事業，忽視對花青語的照顧。從那以後，雲景風更加消極避世，自己的生活也漸漸一塌糊塗，而這對師兄弟更是很少往來。

在神武門出了這麼大的事後，雲景風多少有些自責。當年明鵬遠闖天下，為了爭地盤與虯仙教起了衝突，自己的師父出面與炎天祭的師父印佑曜大戰一場，沒想到到最後兩人竟都先後身亡了，師父以自己的性命為鵬遠爭下了雷鳴山這個地方，神武門藉機不斷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發揚壯大了他們的門派，而虯仙教只得遠走西域。雲景風想想這些年，自己這些年來有些任性，實在是有愧師父的栽培。所以自從知道明心后，他也誓將明心培養成人，為神武門報仇雪恥。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感嘆歲月無情，感嘆人生無常，一晃兩人都成了兩個老頭子了，本來是應該安度晚年的時候了，但神武門的事一出，他們也只能再次出來。兩位老友聊了一晚上，快天亮時兩人才睡去。

司空白決定明天醒來后就準備帶景風見他師父。

司空白躺下之後勉強睡了一會兒，就起來去看了看顏承淵。顏承淵躺在床上也沒有起來，但是已經醒了，早上起來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司空白安排好吃的喝的，又去看了看雲景風，看着他還在呼呼大睡，自己就又回去休息了會兒。歲月不饒人，畢竟年紀大了，這一晚上下來基本沒睡也是沒精神。

司空白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醒來后就去找雲景風，他要帶着景風雲見顏承淵，既然決定了，也就不能再拖了，因為他清楚顏承淵的大限已至。他到時雲景風也是剛醒來不久。

司空白對景風說道：“景風老弟，這段時間呢有件事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你要是不帶着明心來我這裏，這件事也就不可能告訴你了，但事已至此，我想這也是老天的旨意吧。”

雲景風一聽，說道：“司空兄，有什麼事啊，說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去叫明心，我們三個一塊去見個人。”司空白說道。

明心來了后，司空白帶着他們兩個來到了這個小院裏，明心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來是司空爺爺告訴了師父這位老爺爺的事了，那麼自己也可就能知道這位老爺爺的身份了。明心還是很高興的，這也是他一直想的事情。

司空白輕輕推開門，顏承淵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