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怕你一個扛不住人就跑了。”景灝摸了摸她的頭,柔聲的說道。
“不會的。”
余淺淺坐在身邊一個激靈,下一秒司漠就走了過來。
“你終於來了,他們兩個快要虐死我了。”
司漠抱住撲過來的女孩,輕笑着道:“還有人能虐到你呀。”
“當然有啦。”余淺淺笑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你的願望,一定會成真的。”
“什麼願望?”司漠一愣,仔細想了一會,隨後笑着說道:“不管成不成真,有你就夠了。”
“咦,你們四個虐死我得了。”宋瑜坐在旁邊撇了撇嘴。
“別虐了,雲深來了。”
余淺淺看着雲深走過來,坐在宋瑜身邊。
“聊完了嗎?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的飛機。”雲深摸了摸她的頭,笑了一下:“走吧。”
宋瑜點了點頭,兩人走了出去,隨後秦詩夢和景灝也走了。
涼亭內,司漠和余淺淺坐在涼亭里,笑着聊天。
“現在看小瑜和雲深,青姐和宋澈,還有秦詩夢和景灝,忽然就感覺我們那個時候走的好順利啊。”
司漠輕輕一笑:“恩,也得要謝謝你,這麼堅持不懈,跟着我走了大半個國家。”
余淺淺笑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要抱緊大腿吧。
“你生了歲歲后,我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你竟然被上流社會的名媛嘲笑。”
余淺淺抬頭看着他,滿臉疑問。嘲笑,有嗎?那個時候自己一股勁的撲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時間去搭理名媛,而且,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過幾個名媛。
“其實這個事情,有沒有可能是道聽途說?”
“小瑜都告訴我了,婚後也還有人嘲笑你,不必這麼委屈,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
余淺淺嘴角一抽,宋瑜你究竟和司漠說什麼了?委屈?都快六年了,除了宋瑜什麼名媛都沒見到,委屈個毛線啊。
“其實,小瑜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們已經結婚了,宋瑜跟我說過很多關於你之前的事情,你最在意麵子,很要強。被名媛羞辱這麼久你一定很難受吧。”司漠摸着她的頭,用蠱惑的聲音說道:“你告訴我,她們是誰。”
余淺淺感覺膝蓋中了一箭,感情是在這裏等着呢。
可是那個時候自己都沒時間注意這些人,怎麼可能說的出來她們是誰。
“我真的不記得了。”
“有什麼委屈可以告訴我,我們要過一輩子的。”
“時隔五年,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者說了,你覺得他們陪我記住她們嗎?”
“可是小瑜說……”
“司漠!”
余淺淺猛的一凶,惡狠狠的看着他。
司漠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你別生氣,我不問就是了。”
“也不許派人去查。”
“可……”
“都過了五年了,你就算讓人去查,也查不到什麼了。更何況,得饒人處且饒人,放她們一馬,給孩子積德。”
“恩。”司漠點了點頭,隨後摸了摸她的頭:“這麼說來,我還是得感謝司寶兒。”
“嗯?”
“如果不是她給我下藥,我也遇不到你,更不會在那個時候就把你。”
“你應該感謝的是我,如果當時我沒有上廁所,或者上廁所的是秦詩寧,我看你怎麼辦。”
“不會怎麼辦,事後給一筆賠賬費用,各自不相干。”
“你怎麼不給我一筆賠償?”
司漠輕輕的扭了她的胳膊,氣笑了:“一筆賠償和全部家產,你是真的不會算?”
余淺淺翻了個白眼:“行,得到了司大少的全部家產,我深感榮幸,爭取有生之年不拋棄你吧。”
“你敢。”
兩夫妻打打鬧鬧的回房了,留下全程吃狗糧的雲樂。
她看着月亮,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
第二天,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秦夫人在門口等着,她始終相信,秦詩夢一定還在這裏,她肯定沒地方去。
不過,上次因為被雲惠芬趕了出去,所以就不敢再登門。
一家人正坐在房間裏面吃早飯,有說有笑的。
“夫人,那位秦夫人又來了,現在正在門口等着。”
秦詩夢一愣,當即就想放下筷子。
“我去解決。”
“別急,吃完飯再說。”雲惠芬笑着說道:“她既然願意等,就讓她等着吧。”
“我們還是要出門的,肯定會見到的,我還是出去見一面吧。”
“我們可以帶着帷帽上車的。”余淺淺笑着說道:“我前兩天在庫房裏看到了好幾頂帽子,大家都可以戴着既可以遮住臉,也可以遮住身形。”
“既然這樣,就大家串一串坐,樂兒,你今天和景灝坐一輛車吧。詩夢你就和雲鴦坐在一起。”舅媽笑着說道:“等到了國外,就好了。”
“謝謝舅媽。”
大家都相視一笑,都開始吃早飯了。
秦夫人看着阿姨們不斷的把東西搬出來,以為人就要出來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
穿着高跟鞋的她,腳都站軟了,那個管家也不知道讓她進去坐一下。
過了一會,大家都走了出來。
男人倒還是正常的,到了女人怎麼就變成了戴着一個長長的帽檐,遮住了臉和身形。
秦夫人看着一個個走過去的人,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終於看到了景灝身邊的女子,一走過去,就打掉了她頭上的帽檐。
沒想到雲樂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猛的給了她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秦夫人捂着臉,紅着眼眶問道。
“這位夫人,你打掉我的帽檐的時候,是怎麼敢的?”
“好你個景灝,我女兒才走一天,你就又搭上了另外的女孩,果真花痴。”
“這是景灝的表妹,雲家三房的女兒。”余淺淺無語的走了過來,對着秦夫人說道。
“余淺淺,你把我女兒藏到了哪裏?給我交出來。”
秦夫人說著說著就想上手,秦詩夢站在前面,本想上前,卻被雲鴦拉住了。
“你要是現在上前,我們可都白費了。”
秦詩夢站在原地,看着那邊的鬧劇。
“來,你動手。”余淺淺雙手一攤,嘴角微勾:“我可是事先告訴你,我懷孕了,你可要仔細想想秦家還能不能抵擋住余家和司氏的聯手。”
秦夫人一愣,想起家裏的情況,頓時不敢動手了。
“你只要把詩夢交出來,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那真是很抱歉,她真的不在。如果你臉夠厚的話,那就一個個掀開就好了。”余淺淺說話,就上了車。
秦夫人站在原地,只能看着車子遠去。
秦詩夢鬆了一口氣,有驚無險的到了國外。
在別墅收拾東西的時候,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活了二十幾年了,居然要用這種方式逃離本家。”
“沒事,你有我。國外是我的地盤,他要是敢來,我就有辦法讓她自己回國。”
“恩,挺好的。”秦詩夢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明天我就要前往大學任教了。”
“你不去也可以啊。”
“等你養我嗎?”
“景家家底深厚,夠你吃的。”
秦詩夢笑了一下:“當你的金絲雀嗎?我可沒興趣。”
景灝摸了摸她的頭,和她一起收拾東西。
另外一邊,余淺淺和司漠前往別墅,看着滿滿的歐美風格的裝修,頓時就有了在國外的感覺。
“這個還喜歡嗎?不喜歡還有一套。”
“別換啦,我走都走累了。”余淺淺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姨媽說讓我們每天都過去吃飯。”
“恩。”
“一日三餐都過去,很累的。”
“這是雲家的規矩,所有人都必須吃飯,以前是去祠堂,自從姨媽出嫁后,就不怎麼回去了。”司漠笑着說道:“所以現在不論景灝住的多遠,都要回去吃飯。”
余淺淺捂着額頭,癱在沙發上:“歲歲和姩姩都還在姨媽那裏呢,行李都被扣下了,你找個時間接到這裏來。”
“姨媽不會放人的,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孩子,當然要玩夠了再送過來。而且,姨媽的理由肯定是你懷孕了,不能帶孩子。”
余淺淺徹底泄氣了,無奈的坐在沙發上。
“好啦,歲歲和姩姩在姨媽那裏也不是一件壞事,反正咱們一日三餐都要去吃飯。”
“無奈了。”余淺淺揮了揮手,走上了二樓。
到了中午,兩人前往雲惠芬處吃飯。
一進門就看見了歲歲拖了鞋到處亂跑,雲惠芬在身後追着。
“歲歲,慢點跑,當心地上有玻璃,先穿上鞋子。”
余淺淺皺着眉頭,看着正在亂跑的,渾身上下都是泥點子的的歲歲,怒火蹭蹭往上漲。
“司歲辰!”
“媽媽。”歲歲收到了血脈壓制,頓時就慌了,在原地站好。
司漠連忙說道:“不要動氣。”
余淺淺大步的走了過去,看着他:“這一個下午都幹了什麼?”
“去池塘抓魚了。”
余淺淺剛要開口,就看見雲惠芬走了過來。
“哎呀,沒大多事。小孩子嘛,總是要鬧一鬧。”
“姨媽,可是他……”
“沒事的,去洗乾淨就好了。而且歲歲,你現在還懷着孩子呢,不能生氣。”雲惠芬笑着說道:“阿姨,帶着孩子上去洗漱。”
“姨媽,姩姩呢?”
“在這呢,剛看着哥哥下去抓魚,可開心了。”阿姨抱着姩姩笑着說道。
余淺淺笑着抱過姩姩,輕輕的親了一口:“想我了嗎?寶貝。”
“媽媽。”
余淺淺頓時被這一聲給叫萌化了,馬上就抱着孩子進了客廳。
“我來吧,別累找了。”司漠接過孩子說道:“你坐着,看一會電視。”
余淺淺坐在沙發上,看着歲歲洗好澡走下來。
“媽媽。”
“歲歲,快過來。”余淺淺笑着說道:“剛才在哪裏抓魚呀?”
“後面的池塘里。”歲歲說著就要拉着她前往池塘。
余淺淺看着池塘被抽幹了水,笑着說道:“姨媽還真是寵你呢,把池塘的水都放了。”
“我抓了一條特別大的魚,姨姥姥說今天晚上燒了。”
“真棒。”余淺淺抱着他親了一口,隨後就往房間走去。
一進去,就看見了大家都來了。
“歲歲,快來讓阿姨抱抱。”宋瑜一看到孩子,就趕緊衝上來,抱走了。
“我看你看見歲歲比看到我都還容易激動。”
“那當然,歲歲可是我看着出生的乾兒子啊。”宋瑜笑着說道。
“那你也和雲深趕緊生,免得老是抱我的。”
“說什麼呢,小瑜不是懷上了嗎?”雲惠芬笑着說道。
“額……”宋瑜和雲深對視一眼,剛要說話,就被雲深擋住了。
“她沒懷上,那天是說給她體內的。”
雲惠芬臉色一頓,隨後笑了笑:“這樣啊,那你們兩個趕緊先結婚。”
宋瑜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這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很尷尬。
下午,雲惠芬提議打麻將,司漠緊急教學。
余淺淺坐在一旁,十分鐘了,終於理清楚了。
大家坐了下來,開始洗牌。
萬萬沒想到,余淺淺運氣跟開掛了一樣,三分之二都是她胡。
“哇,真棒,又胡了。”余淺淺笑着說道:“三財神,真棒。”
“我的個天啊。”宋瑜看着她,人都傻了:“你這什麼情況,運氣爆棚了?”
“淺淺這運氣可真好啊。”雲惠芬笑着說道:“看來今天是我一個人輸啊。”
“誒,怎麼會是你輸呢,是我輸一顆原石沒了哈。”宋瑜輕笑的說道:“還是大少的牌喂得好啊實力寵妻。”
“就是,司漠這牌喂得好,可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來和我換個位子。”
司漠一笑,和雲惠芬換了位置。
牌還在繼續,余淺淺的運氣還是好到炸。
宋瑜揉着額頭,慘痛的再輸了一塊原石。
“小瑜,今天運氣不好,還是有心事?”
宋瑜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哥和青姐最近有點鬧得不可開交,於是我哥把所有怒火都燒到了秦家的身上,我估計秦家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事,怪尷尬的,你就當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