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他們關係不好
月凝霜猛的一震,無比激動道:“在哪!?”
無一沒有說,只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芫貴妃此刻心中五味雜陳,她萬萬沒想到一切來得那麼快,兄長竟然已經在在皇上的安排之下前往剿匪。
又想到齊洛凌剛才所說的皇上已經要對吳家動手的猜想,芫貴妃心情更是不安。
而此時的芫貴妃卻沒想到,一切早已成真,吳洋更是已經喪了命。
與此同時。
付明清和賀書堇與禹王蕭霂以及慕容鈺相對而坐。
四人臉上都帶着淺淺的笑意。
經過一番交談,付明清與禹王蕭霂以及慕容鈺都熟悉了許多。
尤其是慕容鈺從最初的見到付明清的內斂變得十分的坦然自若起來。
看着付明清從頭到尾都沒摘下來的面紗,慕容鈺眸光閃爍。
淺笑道:“說起來,今下我們幾人也算是熟人朋友了,俗話說當為朋友兩肋插刀,我現在有一遺憾,不知道賀姑娘以為如何?”
突然被提及的付明清面紗下的臉色微變,落枕慕容鈺有些不正經的臉色,大概想到了什麼。
直接拒絕道:“慕容公子真是高抬清兒了,清兒愚笨,不如公子問一問禹王殿下同兄長如何?”
付明清笑嘻嘻的說著。
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落在了蕭霂和賀書堇身上道:“不知兄長和禹王殿下覺得如何?”
見付明清如此一說,慕容鈺臉色有些尷尬起來,正想找借口轉移話題,不料蕭霂一臉不懷好意道:“本王乃是正人君子,恐也無能為力啊。”
說著,蕭霂還煞有介事的嘆了一口氣。
慕容鈺被氣得不輕,猛咳道:“咳咳咳!”
賀書堇見狀火上澆油的一臉為難道:“在下也是正人君子,恐也無力。”
“你!你們!”慕容鈺直接被兩人氣得臉色鐵青,轉過了身去,臉色十分難看。
還抱着手,正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哈哈哈!”蕭霂和賀書堇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付明清也忍不住笑彎了眼。
本來就生氣的慕容鈺見自己成了幾人的笑話,心中更是不忿,猛的起身,甩袖就要離開。
蕭霂見慕容鈺真的氣上了頭,和賀書堇與付明清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出言阻止道:“好了好了,慕容你怎麼說也是翩翩公子,怎麼如此計較,若是傳了出來豈不是叫那些愛慕你的女子傷心?”
許是蕭霂的話起了作用。
慕容鈺果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狠狠地瞪了蕭霂一眼道:“若不是你是王爺,今兒怎麼說我也得和比上一回,教你做做人。”
蕭霂聞言笑言:“是是是,慕大公子大氣。”
“我姓慕容。”慕容鈺涼涼糾正道,而後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賀書堇同付明清也收起了笑容。
可即使付明清收起了笑容,慕容鈺心裏還是十分不平,看着付明清被面紗遮住的下半張臉,心中也甚是懷疑,不安。
總覺得付明清還在取笑他,雖然他看不清面紗下她是什麼表情。
可他就是懷疑,並且越想越氣。
這樣想着,慕容鈺道:“賀姑娘的面紗總讓我覺得不安,我總覺得你還在取笑於我。”
“天地良心,真的沒有。”付明清無奈說道。
賀書堇臉色也怪怪的。
蕭霂更是覺得這樣的慕容鈺真是好笑。
可慕容鈺不管,只是一本正經的道:“我看不到你,我不相信。”
“噗。”付明清嗤笑出聲,落枕慕容鈺還在打主意,心裏更是覺得好笑。
又看着慕容鈺執着的模樣,心下搖了搖頭。
她很懷疑如果今天她就是不摘下面紗,這個男人怕是要一直耿耿於懷並且一肚子“壞主意”。
想着,付明清無奈點頭道:“看來要打消慕容公子的疑慮,為今之計只有摘下面紗讓慕容公子看個清楚方才可以了。”
“嗯嗯。”慕容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一想到可以看清面前的賀家小姐的長相,慕容鈺剛才的不悅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付明清則是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紗。
慕容鈺緊盯着付明清的動作,看着面紗緩緩落下,慕容鈺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
還隱隱約約有些小激動。
一旁的蕭霂一臉怪異的笑看着慕容鈺的表情。
他幾乎可以想像到慕容鈺看到付明清的模樣時會有多失望。
果不其然。
很快,蕭霂便看到慕容鈺在看清楚付明清的面容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的怪異。
“啊?這……這也太像了吧!”慕容鈺看了看付明清又看了看賀書堇,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的看着。
完全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
“雖然是龍鳳胎,可我竟從未見過如此相像的人。”
慕容鈺連連驚訝道。
付明清一臉平靜:“這有何可奇怪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時間之事本就奇妙,更何況我與兄長這滴血之親。”
“哈哈哈!說得好!”蕭霂大笑着附和道。
這時。
慕容鈺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蕭霂道:“你有沒有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嗯?”蕭霂一臉疑惑。
慕容鈺道:“你仔細聽。”
蕭霂聞言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起來,可聽了半響卻仍然是一副不知雲裏霧裏的迷茫模樣。
慕容鈺黑了臉。
而一旁的賀書堇卻是聽到了,同蕭霂道:“臣想慕容公子所說的人就在外面,應當還是殿下的至親。”
“哦?”蕭霂挑眉,一臉好奇。
慕容鈺在一旁瘋狂點頭。
蕭霂見狀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往縫隙里看去,正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臉上立時便出現了一種輕蔑且厭惡至極的表情。
而後便將門重新合上坐了下來,道:“本王當是誰,原來是她。”
不屑的說著,蕭霂輕抿了一口茶水。
付明清有些疑惑的看向賀書堇,賀書堇不便說,於是搖了搖頭。
沒能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付明清有些小落寞垂下了美眸。
這可憐兮兮外加委屈巴巴的小表情一下便落在了慕容鈺的眼中,慕容鈺不忍。
便主動同蕭霂道:“真的是五公主?”
“嗯。”蕭霂淡淡應道。
付明清眨了眨眼。
原來是她,不過,蘭貴妃的事竟然沒有波及到她嗎?
付明清正疑惑着,慕容鈺已經在問出了聲道:“蘭貴妃已經被貶,如今一輩子恐怕都無法再出冷宮的門,我還以為五公主日子會過得凄慘一些,也好改改脾氣,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出宮到此。”
“她怎會改?”蕭霂一臉嫌棄道:“說來你都難以置信,蘭貴妃出事時,她這個親生女兒可是第一個出來撇清關係,並放下狠話要斷絕母女關係的。”
“什麼!?竟有此等事!”慕容鈺一臉震驚。
付明清也十分驚訝道:“殿下莫不是在說笑,五公主雖然囂張跋扈,可瞧着也並非那種喪心病狂,六親不認的人。”
“你可知何為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蕭霂一臉深意的說道。
賀書堇道:“臣此前曾聽到謠言,說五公主如今已經不是蘭貴妃之女了,而是妝妃之女。”
“不錯。”蕭霂點頭說道。
付明清詫異:“若清兒記得不錯,這五公主應該已經及笄了,妝妃娘娘為何此時收養,這其中恐怕另有玄機。”
“賀姑娘果然是聰明人。”慕容鈺笑意深沉道。
付明清眼角帶笑。
賀書堇一臉深意,唯獨禹王蕭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滿臉譏諷道:“呵,作為蘭貴妃唯一的女兒除了是皇室血脈之外那邊是尚書府遺留在世的唯一血脈,本王早便料到蘭貴妃勢必會用盡心思讓皇上留下我這妹妹五公主。”
“而我這妹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結局,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在事發之後,立馬就讓妝妃收養了自己。”
“王爺如此說,想必心中一定瞭然了。”賀書堇如此說道。
蕭霂沒有說話。
反而是慕容鈺道:“這宮中看似花團錦簇,榮華富貴,人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友好,一切都那麼美好,但其實宮廷深深,個個都是心懷鬼胎的叵測之徒,就臉手足也無不一樣。”
慕容鈺話音落下,蕭霂一臉糾結道:“哦?照你這麼說那本王豈不是心機叵測,城府深沉之人,你如此說就不怕本王心裏記恨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蕭霂說著,佯裝陰惻惻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慕容鈺打了個冷顫,雖不知道蕭霂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連忙解釋補充道:“當然了,我說的並不包括禹王殿下,殿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洒人見人愛,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見慕容鈺果真被自己嚇到,蕭霂臉色怪異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出端倪的付明清和賀書堇也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瞭然的笑意。
慕容鈺看着發笑的三人,一臉懵逼的看着三人,疑惑道:“何事如此好笑?何不說來與我同樂?”
蕭霂一臉壞笑的若有所指道:“這好笑的事自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
“近在眼前?”慕容鈺聞言更加疑惑了。
迷茫的目光在賀書堇,蕭霂以及付明清三人身上來迴流轉着,直到看到三人看向自己眼中一致的目光時,慕容鈺這才恍然大悟。
看着三人一下起身指着三人惱羞成怒道:“好啊!你們竟然把我當成了笑話,難為我還如此真心求問。”
三人笑而不語。
見狀,慕容鈺一臉受傷的叫來了店小二,讓小二送來了酒和酒杯,倒了三杯酒放於三人面前道:“我不管,你們如此欺負於我,理應同我道歉,此杯該罰。”
“慕容兄高興便好。”蕭霂笑言。
賀書堇一言不發的端起了酒一飲而盡。
付明清卻看着酒臉色有些為難。
她自幼只能喝一些果釀,如這般的美酒是一點也無法消受的,若是不小心喝了,便要長上一身的紅疹,引發高熱,心悸。
如此讓她喝酒倒是難為她了。
付明清想着,為難中帶着嚴肅。
一旁的賀書堇似乎看出了付明清眼中的為難,雖不知道究竟是不喜歡還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麼原因。
但既然他答應了要幫付明清,便要保護她,更何況現在在外人眼中她是他的胞妹,想來,慕容鈺這個人也不會說什麼。
想着賀書堇拿起了付明清面前的酒。
這個舉動讓也看出了付明清為難的蕭霂微微詫異,而慕容鈺心裏則是一臉懵逼加疑惑。
那不是他倒給賀姑娘的酒嗎?賀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因為酒太好喝了?或是賀大人端錯了酒杯?
慕容鈺正一臉迷濛的想着,賀書堇已經將付明清杯中的酒盡數倒在了自己的酒杯中。
對着慕容鈺認真道:“實在不好意思,清兒自幼身體孱弱,這杯酒就讓我這個哥哥替她喝吧,多謝。”
說完,賀書堇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動作快得讓沉浸在自己的腦洞中慕容鈺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舉動讓慕容鈺一震,“醋意”連連咂舌道:“嘖嘖嘖,賀大人還真是疼愛胞妹。”
“讓慕容公子見笑了。”付明清出聲道,頓了頓,付明清又給了賀書堇一個十分感激的笑容。
一旁的蕭霂暗暗將付明清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一個眼神都看在眼裏,眸光深沉。
賀書堇則看着付明清感激的眼神,給了付明清一個安心的笑容。
付明清面紗下的嘴角微揚,而後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看着慕容鈺道:“真的十分抱歉,由於我先天不足,自幼身體羸弱,諸多東西便是不能沾染的。”
“而這酒便更是不能了,故而從幼時起,我便只能喝一些果釀,如這般的美酒是一點也無法消受的,若是不小心喝了,便要長上一身的紅疹,引發高熱,心悸。”
聞言,慕容鈺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抱歉道:“是我不是竟然差點傷了賀姑娘,還請賀姑娘原諒。”
說著,慕容鈺朝付明清行了個拱手禮。
付明清回禮道:“慕容公子多禮,是清兒的不是,未能及時告訴慕容公子,倒是傷了慕容公子的一片美意。”
“無妨無妨。”慕容鈺笑着搖頭表示沒事。
一旁的賀書堇同蕭霂則暗自在心底記下了付明清剛才說的話。
突然,隔壁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之聲。
“呵,什麼狗屁公主,你就該和你那不知禮義廉恥的母妃一起搬去冷宮才對!”
“七哥說話何必如此難聽,說到底從前蘭娘娘還在時,七哥可是去未央宮去得最勤的人。”
“哼!那又怎麼樣!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
“這是七皇子?”付明清驚訝。
賀書堇點頭。
慕容鈺則臉色奇怪的看向了蕭霂,似乎在說原來這就是你們皇室之人,真是讓我不敢苟同。
接受到慕容鈺的眼神,蕭霂當時就不好了。
額頭掉下了一頭黑線道:“你無需這樣看着本王,本王和他們可不一樣,本王母妃雖然早逝,但本王一向光明磊落。”
“不同於老七,他母妃只是一個宮女,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連撫養他的資格都沒有,最後更是不知道怎麼就死在了自己的宮裏。”
“人人都說他母妃不祥,他自然也就不受待見。”
“你說這個做什麼?”沒有從無一口中得到兵符的下落,月凝霜皺了眉,已經有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