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衛大娘應了一聲,本來打算要走,卻突然回頭又看了看二喜,伸手遮住嘴巴,低下聲一臉神秘的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看見那白氏了,臉色蒼白,有出氣兒沒進氣兒了,活不了多久。”
二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衛大娘,“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擔心她活得久?我跟人家就算是沒了親戚關係,那起碼也是一個村子住着,何必盼着人家死?”
二喜說罷,上下打量了一下衛大娘,說道:“我看不是我擔心,是你盼着人家白氏早點死吧?你跟她什麼仇什麼怨啊?不如說給我聽聽啊?”
衛大娘本來想討好二喜的話,又被二喜給打了回來,一番話說的衛大娘變了臉色,李蘭蘭看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丫頭,看着乖乖巧巧的,嘴是真的刺人。”衛大娘眼神閃爍的說,“我可惹不起你們兩位!”
衛大娘說罷,嘟嘟囔囔地走了。
“這衛大娘以前也沒怎麼見過,怎麼嘴這麼碎的?”二喜見她走了,跟李蘭蘭嘟囔道。
“她就那樣,整天誰家的事,她都第一個知道。從東傳到西,從南傳到北的,沒一天消停時候,不用搭理她。”
二喜撇了撇嘴,“真是煩人,她就沒點正經事幹麼?”
李蘭蘭一臉嫌棄地說,“還有呢,她一直想把她家姑娘說給我哥,就連我哥已經定親了她心思都沒熄,你說多煩人吧。一天看見她,我都不煩別人。”
二喜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回應李蘭蘭,腦子裏卻是把衛大娘的事扔到了一邊,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氏生病的事,自己要不要告訴趙三果,有沒有必要告訴趙三果。
二喜心不在焉地從地里往回走,玉燕已經搬到鎮上去了,家裏只剩下她和柳氏,二喜看了看柳氏,突然有一種無人商量的寂寥感。
晚上左同一到家就高高興興的去把今天賣豬肉脯的錢交給二喜,兩人說了沒兩句話,左同就發現了二喜的不對勁。
“怎麼了?今天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田裏的活兒不好乾?”左同看着二喜的臉色,試探性的問。
二喜看了看門外,低聲說:“白氏生病了,我在想要不要告訴趙三果。”
左同愣了一下,或許是和二喜在一起太久了,他也變得有些謹慎敏感。
“這時候突然生病,是真是假不好說吧?”
二喜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在想這個,三果那人你也知道,我怕這是趙大勇騙她回來的辦法。”
左同“嗯”了一聲,“要不然我們去看看她的情況,若是真的生病了,再告訴三果。”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那你說真生病了,叫她回來也沒什麼用啊?不也是最後落在趙大勇的手裏?回來了再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二喜有些擔憂地說。
左同深吸了一口氣,說:“你不要管這麼多了,這到底是趙三果自己的事,你要把怎麼選擇的機會交給她。咱說,若白氏這次真出了什麼事,趙三果不知道的話,她肯定會怪你。何必要給自己惹這樣的麻煩?你明明都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