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

洛王

雲匪決定前往舒州洛王府求葯,只因夏冷草實屬稀有物,罕見得緊,她有點小念頭,想着用夏冷草製藥緩和瘟疫,秉持着“以物易物”的理念,直接上了去舒州的船。

後來通過與陛下交談,聶明辭察覺陛下有意讓他一同去舒州,聽起來好像是這案子有多難辦,由此他不得不多想一些,不論聶明辭平日裏多閑,也不該大案小案都扯上他,看陛下的意思,似乎也沒有打算告知朝中那些大臣,莫不是又在打什麼算盤?

陛下沒有挑明安排他去,他自己也斟酌了一番…

行舟半日多,是舒州也。

雲匪路上隨意休息了會兒,下了船直奔洛王府。

“你是蘇家的女兒?”洛王爺穿着上好料子製成的長衫,臉上掛着一副明朗的笑容,看上去還算年輕,許是念在與蘇家有些交好,輕易答應了見她。雲匪行禮:“小女蘇雲匪。”洛王爺點點頭,坐下讓下人沏了杯茶,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戒,問她此次進府的目的。

“是為夏冷草而來。”雲匪也許受了些啟發,不主動將目的全盤托出。洛王爺假笑似的,邊回憶邊道:“夏冷草如今不在本王手上,前些日子王妃身體抱恙,特請名醫為王妃診病,本王便將夏冷草贈與先生。”

雲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舒州的名醫,那倒是當之無愧的名醫,正巧此行也有意拜訪,雲匪行禮道謝,在洛王爺的目光中走出了王府。

她對舒州算不上熟悉,並不知曉仲伯先生身處何處。

索性挑了家藥鋪,打算問問。

“嗐,姑娘,舒州好多藥鋪都在先生名下,我們這兒亦是,神醫現在在郊外呢,他要救治被感染的百姓。”那掌柜的熱情道,聽他說完,雲匪只稍稍思慮,便也往郊外去。

她心中越來越確定,這不是瘟疫,只是某種毒,否則舒州早該鬧得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是那樣的置之不理,想來也是名醫散佈過消息的。

雲匪的素鞋踩在濕草地上,混着些泥還有細柴,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響,鞋是髒了,沒有走多久就看見了許多帳篷,和這兒的天色一樣暗,時不時走動幾個人,沒有城中熱鬧的氣氛。雲匪雖帶着面紗,卻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她便駐足觀望,正想着是否要再往前走,一個身影從最近的帳篷中走出,面容有些憔悴,看上去年紀算大了,還一副寶刀未老的樣子,手裏拿着幾包藥包。

“仲伯先生?”雲匪覺得自己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那人聞聲看向這邊,皺着眉,似乎在回憶眼前的人是什麼人,雲匪深吸一口氣,朝他走去。“姑娘尋在下所為何事?”仲伯先生自己知道名聲在外,有意學醫者慕名而來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小女蘇雲匪,從泗京城而來,特尋夏冷草。”其實早在她決定要到這裏來的時候,她的目的便不只是夏冷草了。“夏冷草乃洛王所贈,姑娘知曉其珍貴,在下也直言不敢相讓。”

“先生是不是想用夏冷草治瘟疫?”

這話倒是出乎了仲伯先生的意料,他重新審視面前的人,突然覺得這身白衣與這裏的暗色格格不入。

聶明辭包了三間客房,現在三人皆坐於方桌邊,等小二上菜。“哥,一直抓不到趙四祖,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泗京啊?”蘇緹已經有些煩了,這案子容易查,很快就查到了趙四祖的頭上,可惜一直抓不到人,蘇墨也稍稍安撫她,開始回憶這些天,派出去的人不多,都是低調行事,可即便如此,也不應該連一個活生生的人都抓不到。

聶明辭盯着圖紙看,那是他自己畫的,舒州大小地區的分佈圖,蘇墨也一早安排了人守着,趙四祖必定還在舒州,由此,聶明辭腦海中漸漸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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