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相求
“侯爺,應國公府二小姐在外求見。”
林軒眉頭微皺,她怎麼來了。
李麗質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軒,林軒連忙解釋道:“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從上次幫她以後就沒見過她了。”
“夫君,妾身又沒說什麼,你解釋什麼。”李麗質笑道。
林軒哭笑不得,他也知道剛剛的反應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我單獨見女卷有些不方便,你陪我一起吧。”林軒說道。
李麗質倒是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林軒讓人將武玉兒領到前廳,和李麗質收拾了一下來到了前廳。
坐在那的武玉兒連忙起身行禮道:“見過長公主、駙馬。”
“武二小姐不用多禮,坐下說。”林軒笑道。
扶着李麗質在主位上坐下后,林軒問道:“不知武二小姐突然造訪有何事?”
武玉兒說道:“玉兒這次來,除了感謝駙馬上次幫忙外,還想請駙馬幫個忙。”
“感謝就不必了,我也是隨手為之,至於幫忙,你先說來聽聽。”林軒說道。
武玉兒說道:“家父去世后,兄長几次上書請求襲爵,然而朝廷遲遲沒有回應,不知駙馬可否幫忙問問,到底是何原因。”
林軒為難道:“此事我怕是幫不了什麼忙。”
說實話,武家的事情他不願意摻和太多。
而且他猜測,李世民之所以遲遲不讓武元慶襲爵,怕是想削爵。
畢竟開國勛爵太多,對朝廷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唐朝和別的朝代不同,李淵建立大唐冊封了許多勛爵,李世民登基后基本沒動多少人,而且還要冊封心腹。
這就導致了大唐現在的國公侯爺一大堆。
勛爵都是有食邑的,勛爵太多,朝廷的稅收就會減少。
李世民有削減爵位的想法也很正常。
當然了,這些只是林軒的猜測,所以他不願去趟這個渾水。
“玉兒並不是讓駙馬幫武家襲爵,只是想讓駙馬幫忙打聽一下,聖上為何不讓武家襲爵,也好讓我那兄長死心。”武玉兒說道。
林軒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打聽和幫忙併沒有什麼區別,他一打聽就已經代表他的意思了,不然他打聽做什麼?
武玉兒說道:“駙馬可是擔心陛下有削減爵位的想法,因此有所顧忌?”
“武玉兒你放肆了!”李麗質寒聲道。
有些事情心裏可以想,卻不能說出來,而且還是當著李麗質面說這種話。
“玉兒失言,清長公主恕罪。”武玉兒連忙說道。
李麗質冷哼一聲,說道:“夫君,妾身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林軒點了點頭,讓紫衣她們送李麗質回去。
等李麗質離開后,林軒搖了搖頭道:“你膽子真大,什麼都敢說,你可知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不僅是你包括武家都有大麻煩了。”
武玉兒笑道:“玉兒自然知道,不過玉兒了解過長公主和駙馬的性格,才敢說這些話的。”
林軒一怔,不愧是未來的女皇,膽量城府確實過人。
武玉兒說道:“駙馬其實不必擔心,朝中還有許多太上皇舊臣,聖上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會顧慮他們,不會因此不讓武家襲爵的,聖上之所以不讓武家襲爵,必然是有別的原因。母親相逼,玉兒別無辦法,只能前來相求,如果能知道其中內情,也能讓他們死心。”
林軒仔細一想,覺得武玉兒說的很有道理。
不管怎麼樣,朝中還有許多李淵舊臣,李世民要是削了武家的爵位,他們會怎麼想?
而且那些忠於李世民的勛爵未必不會多想。
畢竟李世民削武家爵位,就是有了削爵的信號,以後未必不會削到他們頭上。
所以李世民不讓武元慶襲爵,必然有別的原因。
武玉兒繼續說道:“玉兒身無長物,無法報答駙馬,只能祈求駙馬幫忙,以後駙馬有任何要求,只要玉兒能夠做到,必然不會拒絕。”
林軒有些心動了,要是別人說這個話他不在乎,但是武玉兒可是未來的武則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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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出現改變了一些歷史,但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林軒沉吟了一會說道:“好,我可以幫你問問。”
“多謝駙馬。”武玉兒感激道。
“其實從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來看,你應該清楚你兄長襲爵是遲早的事情。”林軒說道。
他之前猜測李世民是想削爵,但是從武玉兒的分析來看,並不是如此。
既然李世民不打算削爵,削武家一家的爵位意義不大,之所以一直不讓武元慶襲爵,很可能是因為一些事情,讓李世民不高興,所以一直卡着,但是等過段時間,爵位終究要讓武元慶繼承的。
武玉兒笑道:“玉兒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兄長們卻不知道,問明原因,可以讓他們擔驚受怕。”
林軒能夠聽出武玉兒語氣中的恨意,有些好奇道:“你為何那麼恨你兄長?”
歷史上只記載武元爽不尊後母楊氏,對幼年的武則天多有欺辱,然後武則天得勢后,把武元爽玩死了,倒是沒有對武元慶如何。
從武則天晚年想過把皇位傳給武家後代來看,武則天對武家還是非常有感情的,他很好奇武元爽到底做了什麼,讓武則天要把他弄死。
武玉兒張了張嘴,好似有些難以啟齒。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林軒說道。
他雖然好奇,卻沒到必須知道的地步。
武玉兒咬了咬牙,說道:“武元爽不僅讓武元慶苛待我母親,甚至他有次喝醉酒還闖到我房間欲行不軌。”
“真是畜牲!”林軒臉色有些難看。
再怎麼說武玉兒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打自己妹妹的主意,簡直是人渣。
“說他畜牲都侮辱了畜牲,他簡直畜牲不如。”武玉兒恨聲道。
“這件事你母親不知道么?”林軒奇怪道。
武玉兒說是楊氏逼她來的,如果楊氏知道這事,應該就不會逼她來了。
“知道又如何?無論如何他們是男子,武家的香火還要靠他們延續。”武玉兒自嘲道。
林軒沉默了,或許正是這種成長環境,才造成武則天對權利的熱衷。
或許她熱衷的不是權利,而是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