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相府
林瀾得知林蕊兒不見后,先是讓人打了林雪兒三十鞭,后禁了林雪兒的足,給天下第一樓送了林蕊兒的畫像,請她們天下第一樓找畫像上的女子。
世人都知道天下第一樓有最好的玉器、古玩,金銀首飾、綾羅綢緞。其實只有極少的人知道,天下第一樓暗面的一些買賣,最精確的線索情報、最頂級殺手組織,不過天下第一樓的酬金不便宜,少則上百兩,多則上千兩黃金,一般有自己情報網的,都不願動用天下第一樓,畢竟沒有誰和錢過不去,緊急情況除外。
賢王府中,獨孤墨負手立在書桌前,周身散發著寒氣,面具下看不到任何錶情,幾天過去了,居然那女子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個女子彷彿壓根都沒出現一般,從腰間掏出玉佩,冰冷的眸子沉了沉。
婚宴即將來臨,他對那個有東晟第一美人之稱的林雪兒,一點都不感興趣,即便是先帝定下的,想要成為他獨孤墨的女人,若他不喜,她便不配。
暗衛來報,林雪兒不太安分,近期與東宮那位,走的有些近,怕是瞧不上他這“命不久矣”的王爺,覬覦其他的東西,如是這樣,他也不防推波助瀾一番。
林蕊兒在天下第一樓呆了七天,身上的傷差不多痊癒,想着家裏都派人來找,還是早些回去才好。
馬車四面紅綢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白色珍珠簾遮擋,隨着馬車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響,黑金楠木的車軲轆在玉城街道平穩的行駛着,馬車的富麗堂皇吸引了不少行人。
路人都在評頭論足,馬車上的人為何許人也?這麼高調,也不怕招人搶劫,未曾想夢璃說送她回府,既是以這般招搖方式。
少數有眼力勁的人不由咋舌道:“這不是天下第一樓掌印馬車嗎?車上那個醜丫頭是誰呀?看着好瘮人。”
“不過能坐上第一樓的馬車,想着身份也不一般。”
“聽聞第一樓掌印夢璃身材玲瓏有致,貌美如花,喜穿紅衣,那旁邊戴面紗的,想必就是美人夢璃。”
“這美和丑在一起,豈不是美的更美,丑的更丑。”
行人紛紛議論,而車裏的林蕊兒不為所動,只用鳳眸白了一眼紅紗遮面的女子,這騷操作真是引起不少轟動,直至馬車行至相府,路上的行人都指指點點不見散去。
待馬車停穩,紅衣女子飛身立在相府門前的石獅上玉手扶腰,身上的紅色披風絲毫不影響的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林相府的守門侍衛見狀,打算驅趕,卻被紅衣女子玉手一撫,推翻在地。
清冷嫵媚的聲音響徹相府,帶着些許內力,“林相,天下第一樓夢璃攜千金歸來。”
不一會兒,林相府老老少少都立在一旁,走出一男一女,年紀在四十多歲左右,男的清秀儒雅,女的高貴典雅,很是般配,男的拱手做出邀請“多謝夢姑娘攜女前來,屋裏請。”
林蕊兒看着那女人的騷操作,有輕功了不起啊!起身從馬車上躍下,向門口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不孝女兒,拜見父親大人,”這男子就是當朝林相——林瀾。
林瀾清秀的臉上也帶着一絲激動,不過一閃而逝,“蕊兒?怎不像你母親問安?”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
“父親大人莫不是忘了,女兒的母親早些年都已經不在了,又何來的母親?”
林蕊兒說完,林瀾旁邊的婦女,面色有些尷尬。林瀾眉頭緊皺,有些不悅,“蕊兒不得無禮,你母親已故去多年,如今夏荷便是當家主母,你喚她一聲母親,也是應該的。”
貴婦訕笑道:“老爺,不礙事,蕊兒還小,我不會與她計較。”心裏卻起了歹毒心思。
“父親,夏姨娘都說不礙事,你就不要與女兒計較了,女兒也是頭一次來相府,看這門面,肯定比薊州老宅住着舒適,你都不知,這些年女兒住在鄉下,甚是想念父親,你看女兒又黑又瘦,哪有母親半點影子。”林蕊兒上前挽着林瀾的胳膊,撒起嬌來。
記憶中,林瀾對原主也是極好的,只是原主性子懦弱,資質平庸,又常年不見,導致父女間的情分缺失,如今她想賭一賭林蕊兒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林瀾的不悅,被多年不曾親近的女兒,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這些年,讓我兒受苦了。”
夏荷心裏恨得牙痒痒,本以為這丫頭像以往那般柔弱可欺,如今卻當著眾人面,不給她台階下,看她以後怎麼收拾她。
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諷刺的言語:“都說林相府的女兒美若天仙,是東晟第一美人,可這個女子分明是第一醜女呀!太瘮人了,是修羅女還差不多。”
“林雪兒是東晟第一美人不錯,這醜女該應該是相爺養在鄉下的林蕊兒。”人群中議論紛紛。
“也難怪在鄉下養了十六年,若我是相爺,也會選擇將此等丑物放到鄉下,若放到府中,是要嚇死人的。”
“你們有所不知,聽聞林蕊兒生來就剋死了自己母親,相府老夫人讓算命先生給其算了一卦,說她與相爺相剋,有害相爺前程,便派人將她留在鄉下,沒帶回相府。”
“素問先夫人才貌雙全,林府大公子也是風度翩翩,可這女兒也太丑了一些。”
“誰說不是呢!長成這副鬼樣,又是天煞孤星,難怪被放在鄉下自生自滅。”
一聲清脆的鞭響,打斷了人群中議論紛紛的聲音,個個膽怯的看着石獅上的揮鞕者。
清冷的聲音讓每個路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若各位想去我閻羅殿喝杯茶,就繼續在這裏胡說八道,我甚是歡迎。”話音剛落,從天而降了四名紅衣死士。
誰人不知天下第一樓的閻羅殿,有去無回,早些年間,有些人貪念第一樓的財物,上門去盜,結果被抓進閻羅殿,沒留一個活口,死壯凄慘,懸挂在天下第一樓的崖口足足數年,話音剛落,剛剛還圍着水泄不通的行人,都落荒而逃,偌大的相府門口,就只剩下林蕊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