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不是我的菜
“小...主人,在桃源郡,三足鼎立才是最安穩的現狀。”
“若是我們滅掉王,趙兩家,那郡守不會同意的,到時候五階強者施壓,現在的陳家...扛不住。”
陳靖仇眉宇間有着一抹憂慮,如今陳家是保全了,可他卻成了眼前人的狗。
自家主子這年紀不大,動不動就要炸人的脾氣,還真是...暴躁。
“那是你的事,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獨自滅掉王,趙兩家,在桃源郡做到一家獨大,表現你的存在價值。”
“對了,這個糕點不錯,給我打包幾份。”
……
“你不說玄階轟天雷存貨不多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五個。”
山洞內,亦木墟坐在石床上運轉家傳玄功增進修為,濮雪翎依舊坐在桌子後面忙碌不停。
她瞥着亦木墟滿臉的好奇,之前得到司徒紅傳回來的訊息,她都不敢相信。
那可是玄階轟天雷啊,還是五個?
就算欒雨再富有,不可能給亦木墟這麼多的玄階轟天雷啊!
“你說這個嗎?”
亦木墟睜開了雙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將五枚黑乎乎的球體丟給濮雪翎。
“我cao...你瘋啦!”
濮雪翎見亦木墟朝着她丟過來五枚轟天雷,嚇得丟下手裏的物件,瞬間撕碎一張挪移捲軸,臉都白了。
可意料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五枚玄階轟天雷落到了山洞的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隨後冒出了一縷白煙,竟然如煙花一般,在地上打起了轉,煞是好看。
“你是怎麼做到的?!”
濮雪翎見玄階轟天雷竟然變成了煙花,連忙中斷了傳送捲軸。
她滿臉后怕地躲在角落裏,指着地上的“煙花”極度地詫異。
“玄階轟天雷內部陣法構造緊密複雜,非七階強者不能復刻,所以極為珍貴。”
“但就是因為它極為珍貴,所以真正有這玩意的修士,並不是很多,一般的修士就算是有,也捨不得用。”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鎮守軍事重地,手中真正的玄階轟天雷有很多,但就算再多總有消耗完的時候,一旦入不敷出,對青山鎮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我少年時就愛鼓搗一些奇技y巧之術,你也知道我是槍修,兼修魔法,我母親是個煉金師,在母親常年教導下,我對鍊金術頗有心得。”
“我將鍊金術與陣法相互結合,製造出一種氣息無限接近玄階轟天雷的煙花,再將真正用於製作玄階轟天雷的外殼鑲嵌在外面,就製成了這個。”
“這種偽轟天雷我每一顆都做了記號,除了我,就算是精通製作玄階轟天雷的強者,將兩枚玄階轟天雷放在手中作對比,一時半刻也是分不出真假的。”
亦木墟再次取出兩枚玄階轟天雷把玩,然後將其中一枚遞給了濮雪翎。
“真的假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濮雪翎望着亦木墟的目光就像是望着變態,她將玄階轟天雷仔細觀察,又將之前亦木墟給她的那顆拿出來做對照。
二者不僅是氣息還是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別拆,之前給你的那顆,是真的!”
亦木墟見濮雪翎想要現場拆開玄階轟天雷,額頭閃過一絲黑線,連忙制止。
濮雪翎坐回到桌子后,她忽然死死地盯着亦木墟。
“這是你的秘密,為什麼要告訴我?”
“能夠快速區分真假玄階轟天雷的人,目前只有我一個,如何區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至於...你還沒說,這糕點味道怎麼樣?!”
亦木墟搖了搖頭,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包糕點,拿出一塊放在嘴裏咀嚼,岔開了話題。
“馬馬虎虎吧,我這些年走南闖北,吃過的好東西可不少,你嘗嘗這個!”
濮雪翎見亦木墟岔開了話題,微微一笑不再深究,將兩顆轟天雷都收進儲物戒指,丟給亦木墟一大包乾果。
“這是魔族特產葬紅果,只有紅海帝國的邊境才有,很稀有的,這東西不僅味道極好,多吃一些還能在體內產生一種應對黑暗氣息的抗體。”
“紅海帝國距離皓月帝國足有幾萬公里,你怎麼會跑到那裏?”
“自從幾年前我父親得知濮叔身亡,曾找尋過李阿姨和你,一直都沒有找到,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
亦木墟打開了包裹着的乾果,這是一種酷似聖女果的紅色水果,色澤有些誘人,且很清香。
拿起一顆放進嘴中,味道果真如濮雪翎所說,極其鮮美。
一顆乾果入肚,亦木墟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乾果化成一條氣流遊走在自己的血液中。
最後化成了一層金色的虛幻薄膜,罩住了心臟的一點點位置,或許這就是濮雪翎口中的黑暗抗體。
“我媽媽本就是流浪酒館的成員,我父親去世后她便帶着我隱居了,她很感謝欒叔為我父親報仇,但她不想回青山鎮了。”
濮雪翎突然有些傷感,手中浮現出一個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酒水。
“那李阿姨現在在哪裏?”
亦木墟望着濮雪翎那傷感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
“死了,被仇家圍殺了,她臨終時將婚書給了我,讓我來青山鎮找你,誰知道我剛一進桃園郡,就接到了酒館的任務,獵殺五階強者陳闊海。”
“我是一名偃師,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機緣巧合之下便在司徒家隱藏了下來,本想着任務結束了再去青山鎮找你,卻意外收到了神秘人的消息。”
“他說你很快便會路過桃源郡,讓我在這裏等你。”
“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濮雪翎仰頭又灌了一口酒,話語間帶上了一絲酒氣,臉色也變得潮紅起來。
“你真的不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
亦木墟隱約覺得濮雪翎的話中似乎有些漏洞,可一時之間又察覺不到哪裏不對。
他從儲物戒指內取出酒壺,隔空衝著濮雪翎敬了一壺酒。
“不知道!”
“那這麼看,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亦木墟搖了搖頭,望着落寞的濮雪翎,一時間心中生出惺惺相惜的錯覺感。
“我和你不同,圍殺了我媽媽的人,我一個都沒放過,全部凌遲!”
“說真的,不是我瞧不起你,能殺掉欒叔的強者至少也是八階之上了,你怎麼報仇?你又拿什麼報仇?!”
“現在報不了,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是小人,百年也不晚!”
亦木墟一口靈釀,一口糕點,轉頭撇着濮雪翎:“你不像是那種會被婚約束縛的人。”
“自從我做了去找你的決定,就不是奔着履行婚約去的,而是去退婚的!”
“只不過你我之間終究因果太深,我決定護送你去帝都,之後大路朝天,我們各不相見!”
濮雪翎摘下了手腕上的吊墜,丟到亦木墟的懷裏。
“定情信物還你,你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