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仇恨加深
一切如往常,回去之後,魏淺淺依舊以婢女的身份,陪在昭昭的身邊。
雖然現在的環境和想像中的有些差距,不過能在孩子身邊,陪着他成長,也算是滿足了。
至於當晚發生的事情,魏淺淺也沒有繼續多想。
她向來也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想不清楚的事情,索性就過去了。
而且以傅玦的性格,雖說這個人心思繁多,城府很深,不過想必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自從當天去王爺府擺放過一次之後,丞相便再也沒去過,反倒是這段時間安靜了許多。
而丞相府那邊對外也沒有放出任何的消息,彷彿此時就這麼過去了。
有人猜測丞相身體出了問題,也有人懷疑江芸兒清白已經不再,不過丞相府那邊並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站出來說明什麼。
至於攝政王那邊,每日依舊一心放在朝政之上,關心國家大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消息。
當天在天宴樓的時候,倒是有一些官僚親眼見到過兩人來往,不過因為消息太少,很快也便不了了之了。
魏淺淺當天出現的時候,許多人也在猜測她的身份,只是似乎攝政王有意壓下此事,漸漸的也沒有人再提起,最多也就是在茶餘飯後聊兩句。
這一天,魏淺淺正和昭昭在房間裏玩耍,突然聽見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正是傅玦。
“奴婢見過王爺。”
魏淺淺連忙躬身施禮道。
傅玦並沒有回話,而是緩緩走近,臉上還帶着一抹複雜的笑容,讓人很是看不透。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拖起魏淺淺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不錯,以及的姿色,在這裏做婢女,真是委屈你了,不如就做我的小妾吧?”
傅玦的聲音十分平淡,還帶着幾分戲謔和諷刺。
這種行為已經有失禮數了,如果這裏還有其他人的話,一定會讓王爺自重。
加上這樣輕佻的話語,和平日裏攝政王的身份完全不相符,如果被人看見,一定會大跌眼鏡。
可他偏偏一副全然不在意的神色,有恃無恐。
昭昭在一旁,這些話都聽在耳朵里,此時已經緊咬牙齒,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副氣憤的樣子。
然而他也知道,現在不能露出破綻,還是在壓制心中的怒火。
魏淺淺也是覺得十分意外,眼神閃過一絲異色,心裏有團火苗,不過礙於現在的身份,她還是在忍着沒有爆發出來。
然而她還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果然還是漏出了破綻,還是被看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也難怪。
可能那天晚上拒絕了江芸兒之後,傅玦就已經發現了,只是並沒有說出來而已,放任她相安無事。
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果然還是來搞事情了。
不得不說,傅玦是個城府很深的人,而且之前兩人關係一直不合,現在納妾很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王爺,這恐怕不合適吧?”魏淺淺不卑不亢說道,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兩人平視。
傅玦又是在房間裏緩緩走了幾步,舉手投足間都能給人一種淡淡的壓力,這是一種上位者自帶的威嚴。
“本王爺說的話,豈有戲言?”
他輕笑一聲,又道:“本王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要知道多少人想想盡辦法想倒貼都沒有這個機會呢。”
這句話也有意無意的指出了江丞相,為此做了不少安排,可惜最後還是落空了。
“你最好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建議你這樣做。”魏淺淺完全不顧現在的身份,清楚的說道,像是在威脅。
不過傅玦卻是毫不在意額笑了出來。
“我可是已經安排好了日子,並且已經發出了請帖,這已經不是你能左右的了,魏淺淺。”傅玦直接點明了身份。
儘管早已經猜到了,不過這個時候魏淺淺的心裏還是一震。
本以為他只是表面上施壓,最多也就口頭威脅一下,到此為止了,想不到已經安排上了。
果真是準備的夠充分。
她甚至懷疑傅玦早就想好了這一切,早在當天晚上,便派人去安排了這件事情。
想到這裏,魏淺淺不由得心中有些氣憤。
“你不要太過分了!”魏淺淺怒聲說道。
“沒有啊,本王爺倒是覺得,這樣有何不可?”傅玦眯着眼睛說道。
之前拒人於千里的氣質,彷彿在現在煙消雲散。
“此時已經定下,回去之後好好準備一下做我的小妾吧。”
而說完這些,傅玦甩了甩衣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串笑聲。
“你這個大壞蛋,不要打娘親的主意,小心我給你下毒!”昭昭在旁邊大叫道。
“隨時歡迎。”
傅玦臨走時不忘回應了一句。
看着他就要走出門外,魏淺淺忍不住怒火道:“我現在就上書,召你為駙馬!”
傅玦早已經走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至少魏淺淺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要納自己為小妾,這已經是在打自己的臉了,她向來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這種事情不能忍。
“娘親,我支持你。”
......
當天,魏淺淺奮筆疾書,要招傅玦為駙馬的事情寫了出來,並且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以她的文采,具有足夠的說服力。
沒有遲疑,這份文書很快便傳了上去。
“胡鬧!”
宋太后只說了兩個字,並沒有過多的評價,她很快想明白了,不過是兩個人之間有些許矛盾罷了。
一個要收對方為小妾,一個要選對方為駙馬,這怎麼看都是在開玩笑,自然也沒有太在意。
後來兩人在朝上吵過一次嘴,當著文武群臣的面分毫不讓,不由得讓許多人瞠目結舌。
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攝政王,身份都不一般,也沒有人多說什麼,只是私底下小聲議論了幾句。
後來誰也沒鬆口,一直鬧得很僵,倒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大家都清楚情況,也沒人站出來和解。
只是從這以後,兩人的仇恨又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