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被他這麼一看,顧傾城心裏咯噔一下。
她並未注意原身記憶里的暴君什麼樣子,但看到他的剎那就認出來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帥!】
顧傾城眼睛都亮了。
上輩子她作為中醫館的小老闆,醫術超群,以救世濟人為己任,生平最大的樂趣就是欣賞一切美人。
帥哥、美女。
“注意你的口水。”南宮墨冰冷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滿是嫌棄。
“吸溜”
顧傾城下意識吸了吸口水,順便擦擦嘴角。
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這小子,騙我!】
小子?
南宮墨眼神瞬間陰鷙不少,冷冷地看着她,又看看她腳邊昏死過去的男人。
他鼻子裏發出嗤聲,“難怪貴妃不願出門看煙花,原來是在跟人敘舊啊!”
顧傾城一拍腦袋,正事差點都忘了。
她眼睛一紅,腳步搖晃地沖向南宮墨,“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啊!”
她吧唧坐在南宮墨的腳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剛才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末了還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地看着他,“皇上,真的嚇死臣妾了。”
【不是吧!美人就在身邊,哭的像朵小白花一樣,兄弟你都不心疼嗎?】
顧傾城心裏嘀咕的話被南宮墨聽得一清二楚,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
臉還是以前的臉,但性格完全不同。
以前的顧傾城見到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眼前這個,跟個瘋婆娘一樣。
腦子裏邊想的都是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能聽到她心裏在想什麼。
有意思!
南宮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嗎?我怎麼覺得,是你紅杏出牆,被朕撞見了呢?”
恐懼猶如五雷轟頂,把顧傾城劈得外焦里嫩。
她看了眼地上昏死過去的猥瑣男,這特喵的值得一個貴妃紅杏出牆?這得多眼瞎才能說出這種話啊。
顧傾城一臉可惜地看着南宮墨,年紀輕輕的,腿就受傷了,時間久了,心也盲了,真慘。
南宮墨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顧傾城,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可憐我現代醫學小天才,有個中醫館賴以生存,被藥材架子砸到腦袋而已,就穿越到皇宮裏,成了不受寵的貴妃娘娘,還差點被耍流氓。】
她嫌棄地看了眼地上的猥瑣男,什麼玩意,誰放到宮裏來的?擺明了就是要原身的命啊。
南宮墨眸光微微一滯。
他自然明白顧傾城話里的意思。
若他真的誤會顧傾城紅杏出牆,與人私通,必然是死罪,說不定還會牽連太傅府,真是一步好棋啊!
不過,他怎麼確定顧傾城的心裏話是真是假呢?
他冷漠地看向地上的男人,聲音冰冷:“拖下去,嚴刑拷打。”
顧傾城注意到他平靜無瀾的目光,打了個寒戰的同時也為原身感到可惜。
剛才還認為原身與人私通,現在就能這麼平靜,擺明了就是不在乎原身啊!
虧得原身在家三天三夜水米不進,只為了陪伴在他身邊。
可憐!
南宮墨暗暗捏緊了拳頭,俯身看着腿邊的顧傾城,“想好解釋的說辭了嗎?朕準備取你首級了。”
“皇上!”顧傾城驚呼一聲,這廝的心是萬年寒冰做的嗎?怎麼能這麼淡定地說出暴躁血腥的話。
她狠狠咽了口口水,見侍衛要把猥瑣男拖下去,她厲喝一聲:“慢着!”
南宮墨看向她,“怕他受苦?那你就直接承認,朕可以在把你們碎屍萬段之後,葬在一處。”
顧傾城震驚地看着他,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為什麼要跟一個猥瑣男一起死。
“狗肚子裏。”
“嗯?”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南宮墨。
南宮墨唇角微揚,道:“剁碎了,喂狗。”
噗!顧傾城被氣得要吐血,這個男人懂不懂什麼叫保留證據?要是把這個男人帶下去,萬一被幕後主使弄死了,她不是百口莫辯?!
南宮墨聽她在心裏嘀嘀咕咕,還算有點腦子,打算從她嘴裏撬出點什麼線索,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太傅府的顧傾城。
“怕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怕了,就承認吧!朕會給你個機會,讓你死的痛快點,再剁碎。”
顧傾城:“……”
我感謝你全家!
暴君果然名不虛傳,面無表情說出最無情的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殺的人太多了,麻木了嗎?
她眼神掠過南宮墨的傷腿,眼睛一亮。
有了!
南宮墨察覺到她的意思,立刻打算後退,可顧傾城更快。
她一把抱住他的腿,“皇上,臣妾有辦法讓你重新站起來,求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看得南宮墨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但他也抓住了重點。
重新站起來?
他雖然治傷了一條腿,但一瘸一拐的走路多少影響形象,他乾脆坐了輪椅。
那她的意思是,從輪椅上站起來?
南宮墨可不上她的當,冷哼一聲,“不用你朕也能站起來。”
“可是臣妾能讓皇上的腿恢復如初!”
顧傾城脫口而出。
小命都快沒了,她必須抓住機會。
不等南宮墨多說,她嘶啦一聲,扯破了南宮墨的褲腿。
嘶!站在南宮墨身後的宮人紛紛為顧傾城捏了一把汗。
完了!月貴妃這次徹底涼了。
南宮墨眼神也冷得嚇人,恨不得把她頭頂戳出一個洞來,“顧、傾、城!”
“我在,我要檢查一下皇上的腿,皇上您冷嗎?”顧傾城白皙溫潤的指尖在他受傷的部位輕輕按壓,還不忘體貼地問一句。
注意細節,沒有她拿不下的人。
南宮墨氣得臉色鐵青,正要抬起另一條腿把她踹飛出去。
剎那間,密密的酥麻感從傷口周圍分散開來。
“有了,有了!”顧傾城驚喜地看着他的傷口,她知道怎麼治療了。
有辦法?!
南宮墨心頭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顧傾城白皙指尖觸摸的傷口。
那道傷疤,深可見骨,又被羽箭穿透,太醫以羊腸線縫合,歪歪扭扭,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蜈蚣,醜陋不堪。
他厭惡地別開視線,卻無法忽視傷口傳來的酥麻感。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顧傾城滿是欣喜的笑臉。
她,真的不是那個顧傾城。
真正的顧傾城從小就是溫吞性子,唯有入宮一事強硬了一次,可他想到她是為了皇后之位入宮,就忍不住厭惡。
如今,眼前的顧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