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好久不見
說到親自見你幾個字的時候,虞青凌因為本能的恐懼而顫抖了一下。
其是在原主的記憶里提起二皇子段滄溟的時候,能看到的畫面只是背影,還有一些不怒自威的口氣,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虞青凌就是怕極了。
她忍着胸腔的疼痛,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深呼吸這種能快速平復狀態的調理方法都許久許久才讓虞青凌的呼吸逐漸順暢。
這個段滄鳴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嘿嘿白鶴大人,那個我想見二皇子殿下的事情,這不是早早的就已經遞上去了嗎?我之前也跟您說過,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見二皇子呢?”
“不是跟你說過了,主子看在你擒拿我們玄鷹衛的叛徒有功答應了。不過,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在主子面前說話要把握好分寸。”
“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主子卻未必不知道,把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不要自作聰明。”
白鶴面色嚴肅,宋振心裏一涼。他想說的這事兒可不就是自作聰明想給自己討好處嗎?可是來都來了,總不能因為自己膽小就錯過了這麼好一個機會吧。
於是宋振雖然心裏還是決定說,嘴上卻一個勁兒的附和白鶴:“是是是,您說的對,我一定不會自作聰明的!”
“我呀只是仰慕二皇子已久,所以格外想藉著這次機會見見咱們主子而已。”
“嗯上車吧,別耽誤時間。”宋振的假笑叫人看的不舒服不過也挑不出錯。至於真心假意的白鶴才不會管,反正在主子面前如果說錯了話,死的人也不是他。
……
楚國的都城並不像其他國家那樣設在經濟發展迅速的城市,也沒有設再地理位置優越的地方而是設在了中心位置。
楚國和魏國的按州劃分管理不同,它劃成了不同的行政區作為封地,然後交給皇子,皇室近親還有立下了戰功的有功之臣們分別打理。
封地每月都會向宮中進貢,而皇子們除了在皇宮中幫助楚國皇帝處理政事之外,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封地。
而這次為了關注大皇子在邊疆和魏國的戰爭。段滄鳴早早就去了自己的封地了。
進入城中,或者確切的說進了段滄鳴的封地開始就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了。宋振自問魏國這些年發展的也算不錯,但到了楚國才發現魏國早已遠遠被甩下去了。
特別是段滄鳴的封地格外繁華,百姓已經富裕到了路不拾遺的地步了。
雖然他是一個心狠手辣,鐵血無情甚至有點變態的人,但不可否認他手底下的百姓安居樂業,與其他封地的百姓相比,看起來要過得更好。
可能做皇帝的別的不要緊,必須要鐵血手腕才能坐穩自己的位置,才能達到敢大刀闊斧做改革,有利有弊吧。
行了不久,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段滄鳴的住處不像魏國的府衙附近是允許平民通行的,他這裏直接封了半條街,不許任何人靠近。
這裏守衛森野三步一崗,每個人都面色嚴肅的提着刀。如果沒有令牌,這裏連只蒼蠅都放不進去。
說這裏是皇子的府邸,更不如說像是什麼神秘組織的聚集地,也的確是神秘組織。
天威門的人馬平日裏大部分時間都聚集在這裏等待段滄鳴的差遣。
“你們先在這裏等着。”白鶴出示自己的令牌把人帶到大門口,囑咐了一句自己進去請示去了。
他不多時出來,在宋征高高興興地準備進去之前還不忘低聲提醒一句:“主子今天心情可不好,管住你自己的嘴,你要是自己說了什麼作死的話誰都救不了。”
宋振低眉順眼的說著是是是,他的護衛不允許進去,他也不能帶武器。
白鶴親自提着虞青凌,宋振只好配合的放下了自己身上所有武器。
各個封地的規格雖然不允許超過楚國皇宮內的佈置,但段滄鳴的住處顯然已經遠遠超過了楚國的規定。
他這府邸的大門口本來就修得挺大氣,一進門才知道更是別有洞天。比起中州府那種奢華的雕樑畫棟,這裏只能用讓人驚嘆來形容。
一草一木都是真奇異寶,不知道專門從哪運過來還派了人細心照料,這已經不是單單用奢華就能形容的了。
這種莊重又肅穆的風格一進門就讓人覺的有濃濃的壓迫感,白鶴左拐右拐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於在最重要的大殿門口停下。
門沒有開,但白鶴依然恭敬地在門口行了一禮:“主子,人都帶到了,要讓他們進來嗎?”
“讓他們進來吧。”他說完,一直安靜候在門口的女使才敢把門打開。
她們全程連眼皮都不敢多抬一下,看着這熟悉的畫面虞青凌突然覺得那些已經模糊的記憶竟然變得清楚了,他們開始復蘇,關於段滄鳴的回憶也越來越多。
宋振看這架勢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更不知道一會兒該如何張嘴了。手腳無措的跟着白鶴進了門,寬敞的殿中沒有放尋常的瓷器玉器做裝飾,而竟然擺放着各種奇珍異獸。
其中最顯眼的是角落裏放了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對面是高出來一塊的檯子,檯子用厚紗圍好,遮住了裏面的情況。
三人從籠子旁邊走過的時候,蓋住籠子的布剛好掉了一個角,一隻吊睛白額的大老虎看到人突然嗚咽一聲。
虞青凌和白鶴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有宋錚嚇得止不住的腿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他自問在中州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奇珍異獸,平日裏也射殺過老虎為樂。
但這老虎不一樣,他此刻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白鶴瞪了他一眼,宋振腦子倒是好使,連忙衝著紗帳跪下請罪:“二皇子殿下贖罪,小人實在見識粗淺,在殿中失儀了。”
“在這裏不要叫我二皇子。”簾帳中的人聲音低沉卻好聽,帶着一股莫名的蠱惑力。
一雙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撥開帘子,虞青凌定睛去看,那人穿的一身柔滑綢緞做的紫色華服,頭上戴着鎏金的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