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吃干抹凈
這一夜,徹底成了一夜。
第二天肖戰庭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白棠直勾勾的瞪着自己,滿臉怒意。
他突然覺得后脊背有些發涼,然後就看見自己赤裸着抱着她,頓感不妙。
難道自己暈了以後,又乘人之危了?
“娘……娘子?”肖戰庭顫顫巍巍的低聲喊着。
“鬆手!”白棠咬着牙,蹦着字兒。
“哦……噢!”肖戰庭連忙鬆了些懷抱,卻沒有完全放開,不過也夠白棠抽出手來,啪的給了他一記大耳光。
“娘子………疼,”肖戰庭帶着哭腔說,睜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個臭不要臉的,氣死我了!”白棠說著,又想給他一巴掌,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異能又恢復正常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肖戰庭的異能居然可以抑制自己的,那可是神級異能啊,難道他也是神級異能?
“娘子,我不對,我不好,可是你告訴我,我到底那裏做錯了,我才能更好的向你認錯啊。”肖戰庭可憐巴巴的問。
“怎麼,你居然還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白棠冷笑着問,眼裏的寒光刺的肖戰庭覺的自己肯定又說錯話了。
想了想兩人現在的場景,肖戰庭驚呼道:“莫非是我脫了娘子的衣服,還輕薄了你!”
白棠頓時滿臉爆紅,怒吼着:“大膽一點,把莫非去掉!是啊,老娘被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吃干抹凈了,你還給我一臉不記得了的表情,你信不信我異能了你!”
肖戰庭頓時渾身都發燥了起來,懊惱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我只記得,我醒來就發現我被脫光了衣服,然後抱着……沒穿衣服的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明明把自己拍暈了啊,不信你看我後腦勺,肯定有我掌刀的痕迹,我怕不管用,下手很重的。”
肖戰庭說著,使勁兒的轉着頭讓她看,白棠看見他後腦勺確實有一道紅色的還有些發紫的痕迹,看來確實下手很重。
“你真的不記得了?”白棠看了看他眉心的印記,果然已經不見了,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確實也恢復了正常。
肖戰庭此刻卻懊惱壞了,自己怎麼能不記得。
“我怎麼就不記得了呢,這可是我們都洞房花燭夜啊,不是暴殄天物嗎!該死!”他不自覺的念了出來。
白棠被他這一句,氣的渾身發抖,臉紅的發燙:“你……你還說!”
男人頓時滿臉堆笑着說:“我錯了,我錯了,娘子,可是我又好開心,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甘之如飴,你我總算成了真的夫妻,雖然我不記得了,有些虧,但是沒關係,咱們來日方長………”
“你給我閉嘴!滾下去穿衣服,我現在渾身都疼,根本不想動,肚子也餓的厲害,你去那邊煮方便麵給我吃!”
白棠極力想遮住自己爆紅的臉,直接一腳將他踢了下去。
肖戰庭不記得,她卻記得一清二楚,每一幀都像是慢動作,越想臉越紅,越想越氣。
男人看了看旁邊的臟衣服,怯怯的說了句:“娘子,這衣服太髒了,我………”
“事情真多!你……你轉過去閉上眼睛!”白棠說。
“好了娘子,”只聽男人說。
白棠一聽,就睜開了眼睛,誰知就看見了男人白花花的背對着她站在那裏,頓時又是羞的不知道怎麼辦。
“臭不要臉的,你不會拿東西擋一下啊!”白棠怒罵著。
可憐的肖戰庭看了看周圍,只好走到桌子旁邊,拿了個平底鍋,擋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白棠又看了一眼,簡直要尷尬至死了,她只能又閉上眼睛,然後用異能隨便從方舟胡亂的拿了幾套衣服,放在一邊。
“衣服在床尾,你自己穿,穿好了喊我,”白棠喊了一聲。
肖戰庭哦了一句,默默的走到了床尾,看着那一堆他從未見過的衣服發起了呆。
這一根根的布條,怎麼穿?
這衣服怎麼還有漁網?
這衣服這麼緊,自己能穿的進去嗎?
這怎麼還有一根鞭子?
肖戰庭還看見了一個狼頭面具,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拿起來聞了聞,頓時打了好幾個噴嚏。
“娘子,這些衣服我不會穿,啊切!”肖戰庭說。
“衣服都不會穿,你還能幹嘛,你給我轉過去!”白棠氣呼呼的說。
肖戰庭只好又轉過去,然後拿平底鍋擋住了自己的屁股,鍋面很涼,凍的他一哆嗦。
白棠眯着眼睛,看他已經轉過去了,就用毯子遮住自己,然後看了看床尾的衣服。
瓦特法克!
這都是些什麼鬼,皮鞭,漁網,面具,全是些s東西。
白棠趕緊又拿了一男一女兩套正常的衣服,一件科研服,然後她把其他東西全部收進物資膠囊袋,自己先穿上了衣服,然後背過身去。
“衣服換好了,你轉過來穿吧,”白棠說。
肖戰庭聞言轉了過來,果然看見那一堆奇怪的東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月牙白的長衫和一套科研服。
他已經習慣了白棠這變戲法似的,每次變東西出來,直接拿起了衣服就穿上了。
“好了,娘子你坐下休息,我來煮麵,”肖戰庭說。
白棠又走過去,手裏拿着一瓶功能飲,擰開了瓶蓋,遞給了他。
“把這個喝了,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投胎的,幾天不吃不喝,內臟都被壓扁了,居然傷剛好,就能……那個,”白棠紅着臉說。
“哪……哦,”肖戰庭驚覺自己差點又白目似的問錯話,接過瓶子就一飲而盡,然後就跑到一邊,看着桌子上的爐子和面發獃。
白棠看他那個模樣,干錯走過去,推開了他:“行了,你去坐着吧,我來煮。”
她往鍋里倒入了桶裝水,然後打開了太陽能電磁鍋,又切了些火腿,拿了三個雞蛋。
肖戰庭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她,一身淡青色紗裙,頭髮披散着別在耳後,臉上未施粉黛卻美的讓他移不開眼睛,他覺得這一幕,自己能看一萬年都不會膩。
白棠煮好了面,給他碗裏放了兩個蛋,然後端到了小桌子上,兩人就開始靜靜的吃面喝湯。
吃的差不多了,白棠又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昨天這人不顧死活,劇烈運動,導致身體還是有些地方沒有完全好,看來今天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這裏再休息一晚,然後再修復一下。
“今天咱們不能回去了,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能亂動,我還是要給你修復體內的出血,我警告你,你今天再敢不老實,我就揍得你滿地找牙!”白棠惡狠狠的說。
肖戰庭趕忙拱手一拜:“不敢不敢,娘子,只要你不點頭,為夫再也不敢了,除非娘子你主動需要,那為夫隨時恭候娘子。”
“我怎麼可能主動?我靠,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從前那副正經模樣是裝出來的,是不是!”白棠指着他說。
“沒有沒有娘子你別生氣,我不再說話了。”肖戰庭發現自己只要一張口看犯錯,乾脆繼續吃起了東西,他看一旁的架子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盒子,上面印着各種食物的圖片和名字,於是自覺的拿了起來,一盒盒的嘗了起來。
白棠來氣,直接打開了投影儀,看着男人一臉饜足的在吃罐頭,心裏更來氣了,直接找了一部恐怖片,然後把聲音調大,播放了起來。
肖戰庭嚇了一跳,差點要衝過去打投影布上的人,結果發現都是虛幻的。
“這就是你們那裏的皮影戲嗎?”肖戰庭問。
白棠壞笑一聲:“是啊,可好看了,你坐下來看。”
肖戰庭一聽她讓自己坐,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她身邊坐了下來,一邊吃水果罐頭,一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白棠心想:我看一會兒嚇不死你!
可是看着看着,白棠自己就有些發怵了,這部咒怨簡直就是她的觀影惡夢,她開始用毯子遮住眼睛,有些不敢看了,再看看身邊的肖戰庭,還是面色無常的盯着屏幕看。
在看見女鬼爬下來的場景時,白棠終於忍住了,問道:“你不害怕嗎?”
“我不怕啊,其實我見過真的鬼,不是這樣的,”肖戰庭自然早就反應過來了,白棠是想要嚇唬自己。
白棠直呼沒意思,乾脆關上了投影。
“那你快給我說說,鬼是什麼樣子的?”白棠坐近了一些問。
“這女鬼,不屬於我們這裏,我卻好似一生都在等她,初見時,她有些傻乎乎的,經常會說一些很傻的謊話,我卻覺的她特別可愛,她救了我和孩子們,甘願自己身陷險境,也要幫助別人,怎麼說呢,就是個傻子,”肖戰庭說。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白棠罵道。
“嗯,我全家都是傻子,包括我娘子。”肖戰庭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