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竟然還有個兒子!
深邃的眼眸里是對她深深的依戀,藍色眼瞳中血紅色的傷痕,欲出的眼淚不禁讓人心痛,阮鳳霄起身,看着這倆個男人的對話,即使現在她理不清其中的緣由,她也知道,這倆個人跟她有着致命的關聯。但這些,並不是她現在想處理的,她現在只想復仇。阮鳳霄看了倆人一眼,隨即躍身於屋下,進了房間,“哐當”一聲,房門緊鎖。:“參見父親大人,孩兒任性,壞了宗門的規矩,私自悄悄的見了母親。“罷了,吾兒,回去吧,本帝會把帝后帶回去的”“是,父親。”夜色漸濃,這世間的因果輪迴誰又說的清。
屋內的阮鳳霄並沒有聽見父子倆人的對話,她的腦子裏,滿眼都是要離開的想法,這裏發生的事情她不想過多的去糾結。她起身,從柜子裏取出了幾件衣物和一些需要的銅錢,打包好之後,聽夜深靜謐,:“嘎吱”門開了,她悄悄將門關住,藉著月光,看清了周遭的佈置,這幾日,她都在床上休息,醒來的也只有數幾回,根本沒有好好看這裏,只見月色中,院中的藍色霧濃林深深纏繞着古銅慕斯樹,就像霧龍纏繞在鳳凰樹一樣。霎那間,阮鳳霄的腦海里閃過一絲畫面,一個身着黑蟒袍的男子,束髮扎冠,但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聽見少年悅耳動人的笑聲,這笑聲讓人心安,隨即腦海中便不再有這個人的身影,而這短暫的畫面,讓阮鳳霄以為這只是她的錯覺。她環眼四周,有一個隱秘的角落,門上寫着“鬼厲難捱”。阮鳳霄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隱隱約約覺着這幾個字很危險。但容不得她多想,她必須現在馬上離開這個讓她感到有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翻身一躍,逃出了屬於她的地方。
………九月廿一是木齊國一年一度的盛大的觴冠節,每到這個時候,王公貴族都會拿出本家族最珍貴的物品獻給皇帝,用來表示對皇帝的衷心,當然與此同時也是為了給待字閨中的姑娘們及笄之年之後招募夫婿,這背後更是勢力的交織走絡,新舊勢力重新對抗劃分的重現。表面上姑娘們都在為了挑選心愛的夫婿羞澀而緊張的準備中,可背後各大家族的勢力卻風起雲湧,即使是木齊國皇后阮鳳霄在世的時候,有軍事兼阮大將軍阮凰權鎮壓朝中勢力,也只是維護了表面的和平,而這新帝軒轅卻不懂這面下的鬼神莫測,肆意妄為的以為那就是他的位置。而此時的他與他的所謂正宮“娘娘”在床榻上承歡。“澈,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我是男兒身我才選擇披着這女人的膚,可是澈”,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嗎?萬一。。。。。”“不會的,愛妃,別多想,這已經是我們的天下了,來,給朕親一個”。軒轅冥澈傲氣的說道,隨機摟着“女人”投入到床笫之歡中。屋外一名太監焦急的來回渡步,“王公公,晚宴那邊通知,今晚皇家宴席邀請的人都來了,言開公子特意邀請了江閣,據說是給了皇家一個面子,江閣現在在來的路上了,勞煩公公再去裏面通知一下,奴才這就下去準備一些晚宴用到的物品,再三安頓好,不出差錯”。“小鄧子,吩咐給你的一定要辦好,不得出一絲差錯,咱家這就進去和皇上說明情況,你先退下吧”滿臉褶子的王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別看這老人在宮裏待的時間不長,卻因為當年救了皇帝一命,故而有了當今的高位。甚至一個太監的地位能與皇后的父親阮凰權不相上下,就因為是太監,所以不擔心顛覆皇權的問題,皇帝更是大事小事都交於他。王公公滿臉焦急的走到屋門前,調整了面部表情,討好的說道“陛下,冠殤節晚宴快開始了,各位大臣也已就位了,承蒙陛下皇恩,言開公子特意將江閣請來了,他們願意參加這次節日,保佑我皇恩浩蕩”!突然的興緻被打斷了,這讓軒轅冥澈很不開心,他最討厭在他做事情的時候有人打斷他,尤其是這種事情,冷聲道“滾”。一聲喝下,王公公冷汗劇下,他就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打擾陛下的興緻,可他只是一個奴才,他又能做的了什麼,天生賤命,因為上天垂憐才偶救了皇帝一命,他的一切都是這位給的,想殺她,比殺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他只能卑躬屈膝道“渣,奴才這就退下”。但臉上卻顯出了猙獰陰恨的嘴臉,罵到“這該死的江閣,這什麼破來歷,非的這時候來,哼”!這話也只有他悄悄說的份,要讓江湖的人聽到,他豈有此狗命在這裏殘喘,還肆詆毀。“這該死的死太監,打擾朕的雅興,定叫這狗奴才好看”。抑鬱爬上了滿臉,恨不得現在將那王公公當場斃命,“娉兒”看着滿臉陰鬱的男人,抬起胳膊,手附上軒轅冥澈的臉,輕生道“陛下,莫要生氣了,咱們以後的日子多吶,陛下剛剛平息了皇后阮鳳霄死後的暴動,大臣們底下風流涌動,暗度陳倉,陛下您也不是不知道,王公公剛來稟報說言開邀請了江閣,暫且先不說這江閣是江湖勢力,背地裏有什麼交易,但是明面上是承蒙皇恩來的,底下的王公貴族們也不會輕舉妄動,不敢輕易挑釁陛下的威嚴啊”男性獨特的陰柔魅力折服了新帝,軒轅冥澈竟然冷靜下來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獨特的魅力。怪不得軒轅冥澈為了“她”會主動犧牲堂堂木齊國皇后阮鳳霄,說來也真是可笑,皇后死了沒一年,這新皇卻打算另立皇后了,真是算得上一個無恥之徒。“娉兒,你是朕的江山,你是朕的美人,你是朕的心肝啊,得虧有愛妃提醒,不然影響朕好不容易鎮壓下的局面,徹底真是朕的小心肝啊,來,親一個”“啊呀,陛下,別鬧了,快起身啦,”嬌羞聲響起,又撩撥攪動了這昏暈帝王的心。隨即便傳喚宮人進屋換衣服。低着頭進來的王公公膽戰心驚,彎着腰道“陛下,老奴叫人替您更衣,衣服都準備好了,只等陛下沐浴之後便可更衣了”。軒轅冥澈滿臉淫蕩的對着娉晚道“娉兒,陪朕沐浴”“是,陛下”“女人”滿臉嫵媚道,隨即軒轅冥澈忽視掉王公公,開始了荒唐的鴛鴦浴。
晚宴上,皇宮如白晝一般通明,皇城街道都為這冠殤節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王公貴族皆攜帶家眷紛紛入宮。從宮門外一匹白馬奔騰而來,只見這馬全身雪白通身,脖頸處有一黑魅紋身,皇宮的宮廷衛士都不敢上前阻攔,這馬散發這肅殺的氣息,隨即便聽到一陣詭異卻又擾人心神的鈴鐺音,像遠方的山谷里激蕩着扣人心弦勾魂鎖,將你的靈魂帶到彼岸。紅塵皆笑,無入魂,魄羅滅,麝火殤,彼岸嘆,是路人,是邪者,是神者,跪下是冥堂。聽着這聲音,便知道是江閣來了。接着從剛入宮的大臣們皆紛紛趕到,俯首稱臣。
而這時,剛沐浴更衣的軒轅冥澈才從皇寢內走出,看到門口低眉順眼的王公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哼,壞朕的好事”。新任愛妃娉晚跟在了軒轅冥澈的身後,道“陛下,龍體重要”。聽到這話的王公公隨機跪下來磕頭道“陛下,饒了奴才的狗命,是奴才考慮欠妥當,打擾了皇上的雅興,望皇上開恩,留奴才一條狗命”。“哼,看在你侍奉我多年,恰逢今又是冠殤節,饒你的狗命,還不退下”。皇燈通明。明黃的身影踏在石刻龍紋台階,一步步走向了晚宴,沉浸在皇權中的軒轅冥澈還不知道他接下來走的是一條多兇險的路,入了誰的套。
“父親,您就這樣放母親走了?孩兒不理解,父親大人花費了多少心血,將母親從地獄拉上來,甚至不惜損耗自身的壽命,給母親重新塑造凡體,卻只讓母親誤以為她重生了,母親靈魂不散是您的全部功力啊,孩兒不懂”。帝尊殿內,杏色花開,梨花樹落,男孩的一字一句彷彿在侵蝕帝修瑾的心,他何嘗不想讓他的阮兒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他不能冒險。“退下”威嚴冷漠的身音響起,震懾威嚴讓正在喋喋不休訴苦的霄乖乖的閉上了嘴。眼神里委屈的神色漸顯,藍色眼瞳中的血色似乎又加重了。帝修瑾只能放低聲音緩和無奈道“現在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吾不願讓你母親在遭受痛苦,等吾將一切敵人解決,親自去接你母親回來,你要想見她,去皇宮,她一定會去”。興奮的聲音想起,血淚掉在落地的梨花上,男孩嘴角的上揚“真的嗎,孩兒可以見到母親了,謝謝父親大人,孩兒即刻啟程”。帝修瑾道“罷了,罷了”冷峻的面色上多了一絲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