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破而重生，體質之巔
靈識粉紫火在卯啟受傷之後，很快便消散，但並沒有消失，而是直接進融入了靈識之龍。
靈識之龍在吸收了靈識粉紫火之後，瞬間暴漲成為了靈識巨龍。
“綠龍，去看看赤龍情況。”銀髮老者向綠髮老者說了一句，手提天雷斬，向著卯啟走去。
白髮老者則跟在了銀髮老者身後。在經歷了卯啟以命搏命的一擊之後，幾人的表情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輕鬆。
銀髮老者在距離卯啟百步的距離時，凝聚境界能量發起了攻擊。而此時的卯啟，龍魂盾被擊破，靈影陷入虛弱狀態；剛剛凝聚的四個脈池均被震散，金蟾脈也到了破碎的邊緣，離脈停滯了運行，骨骼錯位，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眼看銀髮老者的攻擊將至，靈識之龍在靈意的控制下，擋住了攻擊，但因為後繼無力，巨大的身軀瞬間縮小了一半。
見靈識之龍竟然能夠主動護主，銀髮老者微微一驚，同時也知道卯啟是強弩之末，主動暫停了攻擊。
“大哥，怎麼停下來了？”白髮老者疑惑的問道。
“距離供奉還有點時間，先去看看赤龍的傷勢。”銀髮老者淡淡的說道。
白髮老者還想發問，卻被銀髮老者阻止。
其實早在卯啟闖過無相火境之時，就引起了銀髮老者的注意，只是需要對付的是海王，他的實力深不可測，那種希望太過縹緲，以至於銀髮老者也只是想想而已，而當卯啟再闖三關，而且越來越強時，他便有了助卯啟一臂之力的想法。
銀髮老者也知道海王一直都在監視他們的行動，所以只能凝聚四象天龍陣以遮視線，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卯啟竟然如此固執，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對手，竟然還敢以命相搏，最後落得兩敗俱傷。
“大哥，那小子一定已經廢掉了，不如趁機奪了他靈魂本源，交差了事。”在綠髮老者和白髮老者全力救治下，赤發老者這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但蘇醒過來后的第一反應還不忘任務。
綠髮老者也不含糊，站起身來便準備去收拾卯啟。
卻被銀髮老者攔了下來，直到此時，他才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眾人。
得知銀髮老者想要反抗海王，其他三個老者瞬間愣住了，雖然他們也曾有過反抗的想法，但卻沒想過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道境螻蟻身上。
“大哥，一直以來，你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道境的人類身上，在海王眼中，他連螻蟻都不如。”綠髮老者轉過身，不解的問道。
“你們難道忘了，闖過海底結界需要多快的速度嗎？忘了他連過四關、重傷赤龍，這是一個道境實力的人類可以做到的嗎？你們應該知道，一個人類能夠在海底坍陷中活下來，需要的不止是勇氣；最重要的是，他成長速度太過逆天。”由於說的速度過快，銀髮老者邏輯並不太清晰。
“可，可他境界實在太差……”綠髮老者找不到理由，卻依然不太放心卯啟的實力。
“我有一種預感，他的實力一定不止表面上看到得那麼簡單，也許需要我們幫他一把。”銀髮老者略帶沉思得說道。
“要幫他，還得他能醒過來才行。”赤發老者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卯啟，帶着芥蒂的說道。
“大哥，你有心要幫他，為什麼不早說，如此大費周章，現在想幫只怕都難。”綠髮老者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但見銀髮老者總是板着一副臉，一直不敢說，現在得知心中感到遺憾。
銀髮老者看着卯啟所在的方向，見其頭頂上空的靈識之龍逐漸失去神采，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幫。”赤發老者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見其他人都有幫助卯啟的打算，不但很快改變了態度，而且成為了最先熬不住的人。
“現在還有一些時間，如果他還能站起來，我們再做打算。”經過短暫的思索，銀髮老者一邊囑咐赤發老者抓緊時間恢復傷勢，一邊說出了模稜兩可的決定。
嚴重的傷勢讓卯啟無法再保持功法的運轉，失去能量支持的靈識之龍慢慢消失，幸得有靈影的龍魂盾保護，以及靈識粉紫火對無相火的壓制，才讓他保住性命，但經歷了千辛萬苦凝聚的脈池最終還是因為傷勢太重而潰散。
隨着時間的流逝，銀髮老者也對卯啟失去了信心，心中暗暗責怪赤龍出手太重。待卯啟頭頂的靈識之龍側底消失之後，心有不甘的銀髮老者忍不住走上前想要看看是否還有救助的必要，如果卯啟真得已經失去了價值，倒也不介意直接奪了靈魂本源交差。但當他看見蜷縮在地上的卯啟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的卯啟衣服襤褸，皮膚青紫，胸口深深凹陷，兩臂關節處的骨頭戳穿了肌肉，血淋淋的暴露在外，整個人已經完全變形，口中卻還含着一口氣。
“唉，傷的太重，即便是保住了性命也是廢人一個；能夠堅持多久，就看你的造化了。”卯啟頑強的生命力，讓銀髮老者再次嘆了一口氣，平生第一次對人類產生了同情，所以並沒有立刻抽離卯啟靈魂本源。
但銀髮老者並未注意到，卯啟口中不止有一口氣，還沒有停止修鍊；而且他也沒有發現靈意靈虛的存在，如果他真對卯啟出手，在觸不及防的情況下只怕也會落得與赤發老者一般下場。
就在銀髮老者轉身的瞬間，四象天龍陣中五根水如同受到召喚一般，直接將卯啟包裹在其中。
突然出現的情況，再次點燃了銀髮老者希望。“我就說，這小子不是一般人。”
金蟾脈被破壞，但離脈卻保留下來，並且在自動練氣的帶動下，逐漸恢復了。此時無根水，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的水靈之源。
體質之極，破而重生，源源不斷的水靈，快速恢復着卯啟傷勢，甚至包括骨骼和經脈。
卯啟恢復的速度，直接看呆了印發老者四人。“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擁有如此逆天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