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海王12
最終這四條魚三條進了駱頌燃的肚子裏，段亦舟說不了什麼，畢竟是他錯在先。他也餓，但是他總不能跟駱頌燃搶着吃，這也顯得他太沒風度。
“好吃嗎？”段亦舟見駱頌燃吃得那麼香。
“我自己撈的能不好吃嗎？”駱頌燃瞥了他一眼。
段亦舟：“……”沒辦法，理虧：“那你還想吃嗎？我幫你撈。”
駱頌燃靠在椅背上，挺着吃飽的肚子，慢條斯理的用濕紙巾擦着手，只聽他長嘆了一聲：“哎呀，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賤。”
段亦舟決定不說了，說多錯多，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獲取駱頌燃的信任，讓他能夠繼續觀察晶片數據。
但是要怎麼開這個頭比較好？
“段亦舟。”
段亦舟看向駱頌燃，聽這小孩喊自己全名，心情屬實有些微妙，但他又沒有理由讓這小孩要講禮貌不能直接喊叔叔全名：“怎麼了？”
“所以你那天晚上在酒吧拿着平板就是在觀察我？觀察我什麼？”駱頌燃把濕紙巾丟進腳邊的迷你垃圾桶，往前坐了坐，靠近段亦舟：“晶片可以記錄我的身體數據，所以那天晚上你才問我為什麼心跳那麼快，是不是？”
段亦舟有些意外駱頌燃的記憶力還挺好，那天他說了什麼還記得：“嗯。”
“也就是你也知道我的三圍。”
段亦舟點頭：“嗯。”
“晶片的這個數值就一定精確嗎？”駱頌燃反問。
“準確，晶片在進入人體體內第一時間會對人體進行掃描，兩秒內就能導出人體全部數據，性別、信息素、身體基本情況、健康情況、疾病史等數據。”
提到自己的專業，段大佬散發出與平時不一樣的氣質，確實是很有魅力。
駱頌燃站起身，停在段亦舟的面前。
段亦舟一愣，不知道駱頌燃要做什麼：“怎麼了？”
“你既然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也就說明你的眼睛很厲害。”駱頌燃雙手撫上段亦舟的靠椅，抬起右腿微屈膝蓋，將膝蓋抵在段亦舟椅子的中間，而後湊近他耳旁輕聲問道：“段老師，我剛吃飽，你能給我量個腰圍嗎？我肚子鼓鼓的，看看腰圍比中午胖多少。”
這話聽起來不太正經。
段亦舟正想用手錶看，就聽到駱頌燃又說：“用你的手掐我的腰，你那麼專業，摸肯定能摸出來吧？”
“……”
駱頌燃見段亦舟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心裏愈發的惱火，怎麼會有這樣無動於衷的alpha？想之前那些alpha跟飛蛾撲火那樣撲過來，哪裏跟這個木頭似的，紋絲不動。
三十二歲，沒開過葷？
多半有問題吧？
他掀起衣服，低頭咬住衣角，拉起段亦舟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含糊又惱怒說：“量，現在就給我量。”
奶白平坦腰腹被兩條黑色褲腰綁繩勾勒着腰身兩側，徑直映入段亦舟的面前，興許是剛吃飽，肚子是比中午的時候要鼓一些，又或許是因為生氣，肚子隨着呼吸一動一動的。
尤其是被兩隻大手握住，幾乎完全握住的腰身，這就是盈盈一握。
畫面具有強烈的視覺衝擊性。
段亦舟喉結滾動，他的手在被強迫握上這腰身時就已經丈量出腰圍，很細，非常細，同比omega與beta人群的平均值，遠比OB男性人群都還要細。
而且駱頌燃也不算矮小，一米七六的身高雖然不算高，但在beta人群中也還算不錯。
而這腰是真的細，他的手長有22cm，是兩隻手握住就能量出的腰身。
“量出來么段老師？”駱頌燃見這男人看他的腰看了半天，他就不信有人能躲得了他的腰：“多少厘米？”
“65厘米。”段亦舟正想收回手，結果他的手就被駱頌燃摁到了臀部上，隔着運動褲都能感受到的曲線，眼鏡底下的雙眸又有了變化。
“那臀圍呢？”駱頌燃笑問。
“88厘米。”
駱頌燃又想把段亦舟的手放到胸口，結果被段亦舟反握住手不讓他動，他垂眸正好對上段亦舟的目光，這眼神不再是方才看到的溫柔和煦，而是深沉了些許。
尤其是在金絲邊眼鏡的襯托下，這個眼神看起來透着嚴厲危險。
“不用測了，胸圍85厘米。”段亦舟把這隻不規矩的手鬆開，他將椅子往後一推，站起身得以脫離這樣掌控：“你的身材是黃金比例，很勻稱很漂亮。”
駱頌燃把咬着的衣角放下：“那你喜歡嗎？”
這一次他又聽到自己最不想聽到的回答。
“燃燃，喜歡從不應該草率，顏值、身材、亦或者是聲音都不能完全作為感情的依據，可以是因素，但不足以支撐喜歡。”段亦舟走上房車，走到一半停住腳，他又說道：“還有年齡，也是應該考慮的。”
說完便走了進去。
駱頌燃站在原地，他注視着段亦舟走進房車的背影，沉默須臾，隨後輕笑出聲，那麼認真做什麼，也跟着走進去。
又沒有說是認真的喜歡。
看臉怎麼了？
他樂意。
夜幕早已降臨，房車門被緩緩關上。
儘管剛才有過微妙的言語拉扯，但此刻此刻氣氛還算和諧，畢竟尷尬在臉皮厚的眼裏是‘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秉持着這樣的基本原則相處就沒有大問題。
駱頌燃躺在床上玩着手機，想着還能用什麼辦法讓段亦舟喜歡他，這不讓他吃到他一定不會甘心。
靠窗的沙發，段亦舟坐在上頭拿着平板導出今天的晶片數據，越看眉頭皺得更緊。
性別：A類beta
信息素：柑橘玫瑰
過敏源：蛋白質
竇性心律：69次/分
血壓：收縮壓102mmg/舒張壓59mmg（體質性低血壓）
體溫：37.6℃（晶片適應性低燒）
晶片適應性契合度：76％【數據參考：90％】
溫馨提示：植入者有植物蛋白質過敏史，建議動物蛋白也盡量少的攝入，避免過敏。
他放下平板，看着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駱頌燃：“燃燃，有沒有不舒服？”
駱頌燃正在跟舍友打遊戲哪裏有空。
段亦舟見況走到床邊，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現在是夏天，這樣的溫度跟正常人比還是燙的，又出現了適應性低燒就說明還是不行。
怎麼會這樣呢？
晶片2.0的研發提案到現在已經有十三年，五年前就已經開始推廣，是更高效更安全的，特別是對蛋白質過敏的人群，正常情況下一周就能融合，可偏偏在駱頌燃身體裏這麼的困難。
雖然沒有很強烈的排斥，但是這種程度還是不夠的。
至少要達到百分之九十晶片才能算是安全。
“幹嘛？”駱頌燃打着遊戲就感覺到段亦舟來摸自己的額頭：“現在□□我來不及了，本少爺現在很生氣。”
“你這段時間都在低燒，自己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嗎？”
駱頌燃正好打完這一關遊戲，聽到段亦舟這麼問搖頭：“沒有啊，一切正常，我發燒了嗎？”
“嗯。”
駱頌燃察覺到段亦舟的聲音不太對，像是有些低落，他唇角上揚，湊到面前：“怎麼，擔心我？還說不喜歡我？”
“睡覺吧，不要整天玩手機，這兩天晶片的情況還是不錯的，再接再厲。”段亦舟把枕頭給他放好，站起身要去洗澡。
“所以我們明天還要繼續約會嗎？”
段亦舟腳步一頓，他摘下眼鏡拿在手邊，現在能停止觀察嗎？不能：“只要我不忙我就來陪你。”
“你對所有人都是這樣負責的嗎？為了觀察他的晶片數據，陪他玩，陪他爬山，陪他釣魚，陪他露營，段亦舟，研究員這麼閑的嗎？”駱頌燃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
“不是，只有你。”
駱頌燃笑問：“是不是因為我是你研發的晶片的植入者中，是最不完美的那個，你不允許這樣的錯誤出現。”
段亦舟沉默沒有說話。
過了會，他才說道：“休息吧。”
說完踏入浴室里關上門。
駱頌燃臉上的笑漸漸褪去，琥珀色的眸底盪開漣漪，握着手機的手很用力，骨節泛白，真巧，他也是一個不允許錯誤出現的人。
他想要的，他計劃的，都必須按照他的來進行。
拿起手機給一個朋友打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聲音溫柔語氣很是意外：“頌燃？怎麼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駱頌燃靠在床頭，長腿微屈，他注視着浴室的方向回答道：“煜哥，你能拿到性導劑嗎？”
“哪個性別的性導劑？”
駱頌燃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