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一)
在禦寒和穿書局申請要留在本世界拿到完美成就再離開之後,感化系統就要正式與禦寒告別了,然後再接入一個真正的龍傲天系統來協助禦寒,雖然被禦寒給拒絕了。
儘管一開始的相遇並不愉快,但禦寒是個重情義的人,臨別之際,道別語還是有的。
禦寒:“雖然你沒幫到哥什麼,但是感謝你給哥無聊的生活增添了一點樂趣,好走不送。”
系統:【……】
禦寒:“從今以後好好做統,這是我給你的人生忠告。”
系統:【好的宿主,我會想你的!】
禦寒嗯嗯嗯道:“我也會想你的。”
系統沒告訴禦寒,自己在感化部這麼多年一事無成,早就已經起了轉部的心思。
托禦寒的福,系統不用在任務失敗后被清空數據丟到書中世界去當路人NPC了,而在見識到禦寒的厲害之後,它深刻地認識到了龍傲天的魅力!
因此,系統已經決定向穿書局申請轉入龍傲天部門,先去幾個龍傲天世界當實習系統,表現優秀后再轉正。
等到禦寒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一定能夠見到更優秀的統統!
御部長,請一定要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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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系統,禦寒和謝司行的日子就更快活了。
自C市之旅后的三天,禦寒和謝司行回到了A市,度過了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新年。
禦寒興緻很高,親自去買了不少裝飾物,但全都是指揮着謝司行佈置,自己則在旁邊觀看,時不時冒出一兩句“歪了”或者“再上去一點”,非常閑適自在。
王叔想要幫忙,卻被謝司行婉拒:“沒關係,我可以。”
王叔:“……”
少爺怕是忘了他們家還有十幾號傭人。
王叔多了解自家少爺,看着他表面平靜實則樂在其中的模樣,王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也就沒再打擾小兩口的情趣。
這一幕,他期盼了多少年啊。
王叔樂呵呵地退下了,給他們留一點空間。
再過幾天,謝司行就給家裏的傭人放了假,就連王叔也回了鄉下老家,等着年後再回來,只有負責做飯的保姆拿着謝司行開的五倍工資留了下來——畢竟如果讓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掌勺年夜飯,都可能不太理想。
家中雖然看着冷冷清清,但實際上謝司行的心從未如此滿足過。
只要有禦寒在身邊,就算家裏只有幾個人,他也能吵鬧得像是有上百號人。
年夜飯這天整個A市下起了雪,禦寒吃完之後就跑到門外看雪,謝司行抓都抓不住他,只能一臉無奈地捧了件大衣出來,往禦寒身上套。
“這是你的衣服吧?”禦寒鼻尖一聳,聞到了衣服上屬於謝司行的氣息,挺好聞。
禦寒以為他是故意的,呵呵冷笑道:“別以為你拿自己的衣服出來,我就會穿。”
他不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
謝司行面無表情道:“名字叫禦寒,身體看來也很禦寒?”
禦寒:“那當然!”
他精於鍛煉,對自身力量和身體素質的把控登峰造極,絕不可能只吹了短短十分鐘的冷風就感冒。
“穿上。”謝司行不容置疑道:“雖然過年醫院也營業,但你也不想花時間去那吧。”
禦寒:“……哦。”
以防萬一,他確實不是很想去。
穿上了謝司行的衣服,禦寒發覺有點長。
謝司行也注意到了,擔心禦寒的勝負欲又上來,正準備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氛圍,禦寒卻混不在意地攏了攏。
謝司行覺得稀奇:“不比了?”
禦寒哼了一聲:“有這個必要麼?哥自己的身體可比現在威武雄壯多了,以後你就能見到。”
這是謝司行第一次聽禦寒提起自己身體,突然生起了一點好奇。
“長什麼樣?”
“帥爆了!”
“真的很威武雄壯?”
“你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反正比現在強。”
謝司行稍微放下了一點心,禦寒卻警覺地眯起眼:“怎麼,你對哥威武雄壯的身體不滿意?”
“沒有。”謝司行立即否認,不論禦寒是什麼樣,他所愛的都是禦寒滾燙炙熱的靈魂,絕非一張臉亦或身體。
禦寒:“那你是什麼意思?”
謝司行微微彎了彎唇,俯下身,在禦寒的耳邊說了句話。
禦寒的臉立馬就紅了。
“休想!到時候我們打一架,重新分出勝負!”
“嗯。”謝司行笑了笑,“我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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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雪,謝司行狀若無意地詢問禦寒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禦寒其實從來不會特地去許什麼願望,但既然謝司行問了,他也認真地想了想。
“你是問我對未來的展望嗎?那當然是取得本世界的完美成就,讓所有人都臣服在我之下,風風光光地回到穿書局,再以部長之軀迎難直上,打敗現任局長取而代之!”
而後,禦寒就展開描述了一番自己的篡位大計,說了大半個小時,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着說,都快忘了謝司行還在旁邊。
他輕咳一聲,轉頭對全程安靜聆聽的謝司行道:“別只問我,你的願望呢?”
謝司行笑着說:“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其實這個問題還有另外一個美好的答案。
那就是他和禦寒的生生世世,都順遂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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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禦寒臨睡前去浴室洗澡,從大衣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
紅包的右下角還有署名——To禦寒。
禦寒挑了下眉,第一反應不是謝司行竟然給自己送紅包,而是心想這麼薄,謝司行該不會在裏面塞了一張巨額支票給他?
抱着這種好奇心,他拆開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封婚禮邀請函。
羊皮卷質感的邀請函握在手中,有些沙沙的鈍感,用火漆印章封着,邊緣還有古樸優雅的燙金花紋,精緻的本身便像是一個禮品。
禦寒微微訝異,翻開這封邀請函,裏面用鋼筆一筆一劃書寫而成的文字便映入眼中。
字跡遒勁有力,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誠邀禦寒先生,於三月後的上午十點蒞臨與謝司行先生的婚禮,望禦寒先生萬勿請辭。您的愛人,謝司行留。】
沒有太多華麗的詞藻,禦寒卻彷彿能夠透過這雋永端正的字跡,看到謝司行坐在書桌后,握着筆身流暢的鋼筆,沉穩又認真地寫下這一行已經在心中練習過無數次的話語。
變成文字,永遠地記錄下這一刻。
禦寒直接衝出了浴室。
謝司行正在脫外套,余光中看到一個正在靠近的身影,轉過身,剛好將人接了個滿懷。
“謝司行,哥今天心情好。”禦寒把邀請函拿出來,得意地在謝司行面前晃了晃:“答應你了!”
謝司行深邃的眉眼中多出了笑意,指尖溫和地撫過禦寒的臉,彷彿許下誓言一般,吻遍禦寒的唇角:“答應了,就永遠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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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地點是謝司行經過多方考察和慎重的考慮,最後才定下的。
他從地理位置、環境、氛圍、服務,還有可以容納的客流量各方面進行考察,以及讓鄭斯年收錄了國內外的知名管弦樂隊,將他們的演奏視頻發到了他的郵箱,由他親自挑選。
但這些還遠遠不夠,謝司行甚至去了這些地方實地考察,還親自面見了他與禦寒當天的婚服設計師,與之一起制定服裝的細節。
那段時間鄭斯年甚至以為總裁是要拓展業務,開一家婚慶公司,後來才知道總裁是在籌備和御總的婚禮,心中感慨了無數次他們總裁真浪漫!
在禦寒還在公司里開會的時候,謝司行就已經暗中準備好了一切,後來還聽從了禦寒隨口提的一兩句意見,在裏面增減了不少細節。
求婚的游輪只是前菜,這才是謝司行費盡心機為禦寒準備好的驚喜。
三月之後正是草長鶯飛的美好時節,滿地的春色彷彿鋪開的綢緞,與湛藍的天空和漫天的熱氣球融為一體,迎接着今日的兩位主角。
地點並不在喧鬧的市區,而是一處臨湖的草場,遠處還能看到教堂的白色十字塔尖,被佈置得充滿浪漫色彩。
謝司行並不想讓自己的婚禮變成社交的場合,因此婚禮的當天並沒有邀請太多商界中的人,來的大多都是關係親密的朋友,卻空前的盛大和華麗。
喬藍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撒錢一樣的婚禮現場,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原來高手竟然是謝總啊。”
想想那天他們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替禦寒出謀劃策,都比不上謝司行一個人的手筆。
請來國外知名樂隊就算了,開場時兩位新人竟然是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就連互換戒指的環節,戒指都是用價值七位數以上的遙控飛機送來的。
喬藍虎軀一震,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
喬藍確實不會想到,和飛機有關的項目,都是禦寒提出來的。
其實禦寒剛開始提出的是他們兩個穿着降落傘從天而降,被謝司行否決,才改成了由直升飛機帶着他們降落。
要不是禦寒沒有飛機駕駛證,他估計會想自己開着飛機,來個驚艷全場的閃亮登場。
光是開場就已經讓來到現場的賓客感覺到了這場婚禮的不一般,到了宣誓的環節,謝司行還宣佈往後謝氏將由他和禦寒共同管理。
偌大的商業帝國又迎來了一位不容小覷的霸主,誰也不知道他們聯手又會創造出什麼奇迹。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經由各路媒體報道,不出半天便傳遍了商界,估計短時間內又要引來不小的波動。
經此一事,所有人都知道謝司行和禦寒密不可分,是真真正正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婚禮的中途還是出了一點小事故,謝司行前一晚剛叮囑過禦寒婚禮的具體流程,禦寒睡了一晚上醒來就忘了。
那麼複雜的流程,況且謝司行又是在禦寒趴在自己身上昏昏沉沉的時候說的,禦寒表示就是神仙來了都記不住。
於是到了禦寒發表誓詞的時候,他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輪到自己了。
早就忘了此時該說什麼的禦寒,想了很久,只望着謝司行說了一句話:“我說話算話,永遠不反悔。”
台下觀禮的賓客面面相覷,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有謝司行明白。
謝司行眸中浩瀚無垠的深海瞬間翻湧,像那天在窗外飄雪的雪夜中那樣,撫摸上禦寒的側臉,在他的唇上輕輕一碰,無盡的溫柔和眷戀。
“我也是。”
溫和的陽光當中,禦寒戴着那枚他們初次定情的鳶尾花胸針,慢慢地迎上他的吻。
他們在見證中互換戒指,念出鄭重的誓詞,接受祝福和陽光的洗禮。
往後的每一天,都會像今日一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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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過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禦寒和謝司行從今往後就是有名有實的一對了。
謝司行第一次喝到了微醺,捧着禦寒的臉說了很多話,禦寒也難得有耐心,聽他說了很久。
從他小時候的故事再到第一次禦寒禦寒的那一天,坦誠得禦寒差點從頭感受了一番他的人生。
到最後禦寒本性暴露,不耐煩了,直接騎了上去。
今晚的謝司行格外的話多,看着禦寒的眼神也帶着繾綣的溫柔,但在其他方面,也正如禦寒到後來暴露本性一樣,比以往都要凶。
有那麼幾個瞬間,禦寒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和謝司行在這方面一較高下了。
在兩個人同時到達頂點時,謝司行在禦寒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但禦寒沒有聽清,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便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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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禦寒定下了那個偉大的目標之後,他在工作上更加投入了百分之兩百的精力。
禦寒在謝氏有了一個副總裁的職位,明目張胆地開始和謝司行進行辦公室戀愛,但禦寒懶得理謝司行,談戀愛也得留在出了公司之後。
會議上,禦寒是說一不二的御總,會議后,有人看見總裁進了副總裁的辦公室,不出五分鐘就被趕了出來,唇邊多了一圈不明顯的牙印。
看到了這一切的其實只有鄭斯年,但他很擔心自己哪一天就會被滅口。
禦寒經常謝氏和盛景兩頭跑,但其實大部分的工作重心還是在盛景。
這幾年盛景的發展勢頭越來越好,付閑和言楚雙雙升了職,付閑成了市場部的部長,言楚則接替了付閑的位置,成了辦公室秘書長。
隨着公司規模越來越大,招進來的員工也就越來越多,付部長看着逐漸壯大的御帝出征群,感覺到了自己的責任重大,並且在某一天偷偷把謝司行踢出了群——謝司行總是在群里偷禦寒的圖,他要受不了了。
言楚也從一開始羞怯膽小的性格,慢慢成長到了能夠獨當一面,公司里經常能看到他教導新員工的畫面,一派自如老成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偶爾還是會做些小點心,放在禦寒付閑趙忠錢等人的桌子上。
趙忠錢沒幾年就要退休了,不過他總覺得自己還能跟着禦寒再干幾十年,干到入土的那一天都沒關係。
而禦寒先是接受了知名財經雜誌的專訪,也就是謝司行曾上過的那個雜誌,當了一期的封面人物,在上面大肆展現自己的魅力,收穫了不少喜愛和追捧,後來名氣大了,又受邀到國外演講,一去就是半個月。
禦寒離開的第一天,謝司行面色如常地到公司,一切都好像沒有區別。
第三天,謝司行表面平靜,實際上公司眾人都能感覺到冷颼颼的寒意。
第五天,謝司行在會議上看了無數次手機,並且把鄭斯年叫到辦公室,問起自己最近有沒有出國的行程。
第五天當晚,謝司行就買了票,瞞着禦寒,去了他提前告知過自己的下榻酒店。
禦寒坐着專車回到酒店,在進入自己房間之前感覺到了旁邊的動靜,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挺拔身影。
走廊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明明只是幾天沒見,那雙眼卻彷彿更加深邃了。
禦寒絲毫不意外謝司行會來找自己,這段時間謝司行已經用身體力行來證明一個男人黏人起來,可以有多不顧一切。
所幸禦寒的工作不怎麼忙,兩人就在異國他鄉度起了久違的蜜月。
走過歐洲中世紀風格的街道,還去了有着“帆船之都”的古樸城市,又坐在神聖的教堂中聆聽禱告,甚至偶然進入了某對新人的婚禮現場,二人一同進入回憶,想起了自己那場締結誓約的婚禮。
或許是喜歡上了這种放松的感覺,工作之餘,他們外出遊玩的機會就多了起來。
騎馬、攀岩、滑冰、跳傘……禦寒和謝司行一起體驗了所有有趣的項目,禦寒甚至還在極短的時間內學會了開飛機,取得了駕照之後,帶着謝司行上了好幾次天。
春夏秋冬,他們跟隨着時間的腳步慢慢行走,用餘生所有的時光,感知這個世上一切可以找尋得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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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那天晚上,你到底說了什麼?”禦寒忽然想起這件事。
謝司行回頭看他:“想知道嗎?”
禦寒那天睡的太快,醒來后也完全忘記了要問。
於是他點頭,誠實道:“嗯,想知道。”
謝司行笑了笑,在他的耳邊,第無數次說出那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