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第二十五章“孩子,指的是扮家家酒時充當孩子角色的玩具小熊嗎?”菅生希子試探着問道。名為波稻的女孩搖了搖頭舉起了花色複雜的小皮球:“我沒有玩具小熊我只有這個。”菅生希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波稻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笑不出來了:“我指的是由我妊娠生下的孩子。”菅生希子一時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她上過健康保健課對青少年發/育後身體發生的變化有所了解,也在圖書角那找到過初中部捐贈的健康書籍,那裏面寫着有關於杏行為、避孕和疾病預防的知識。菅生希子知道什麼是妊娠,但是讓她難以想像的是眼前這個比她還小的孩子居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母親。我們現在應該去警察署,有人需要牢底坐穿。這個念頭從心底冒出來后,菅生希子就想到空蕩蕩的警察署和地上兩個黑色的人形痕迹。“波稻,你生活在這裏每天都餓肚子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嗎?”菅生希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從包里又翻出了一盒牛奶投戀愛的餵給了對面的白髮女孩。波稻對於菅生希子那複雜的情緒一無所知,食物的滿足讓她懶洋洋的貼在菅生希子的身上:“是啊,他不讓我出去和其他人見面,那會帶來麻煩。”這麼小的波稻生出的孩子一定年紀很小,菅生希子下意識的把波稻話中的他當成了那個傷害了波稻讓她做未成年媽媽的壞蛋。菅生希子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隱藏在礁石中的溶洞位置隱蔽,代表着就算是夜晚也很難能看到光。風從四周灌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音,在陰暗又潮濕的縫隙中滋大量的生節肢動物自由的活動着。“他對你太壞了,波稻。”菅生希子認真的說道。喝着牛奶的波稻愣住了,她一直覺得能偶爾吃飽肚子就太好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過着的是不好的生活,畢竟記憶中很長一段日子什麼吃的都沒有,大家都餓死了。“他、他沒有對我不好,他害怕我受傷。”波稻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之前遇到了強盜,被拿走了很重要的東西,身體一直很虛弱。”“那他有帶你去看醫生嗎?”菅生希子問道。波稻頓住了獃獃的答道:“醫院的護士偶爾會來給我送食物,生產的時候會帶我去醫院……”因為菅生希子的話而開始思考的波稻覺得這個給她食物吃的女孩說的話非常有道理,而且一種天然的莫名的親切感讓波稻又靠近一點繼續貼貼。有點像是公園裏會看到的那種小貓咪,雖然因為流浪皮毛很亂髒兮兮的但是天生有着親人的本性。看着拱在她懷裏差點把阿陣擠出去的波稻,菅生希子眨了眨眼想到。“外面的世界,母親和孩子是如何相處的呢?”波稻忍不住問道。“母親和父親一起或是一人撫養孩子,在孩子長大上高中或是大學後有能力獨自生活了就會鬆開手,孩子長大了就會自己照顧自己了。”菅生希子乾乾巴巴的說道。波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一般在孩子什麼歲數母親才會放手呢?”“18歲?或許20歲?”菅生希子不確定的說道。波稻睜大眼睛,這種在人類社會常識性的常識對她來說是全新的知識。不能再耽誤下去了,菅生希子站起身來:“波稻,能幫我一個忙嗎?”盛大的祭典還沒有結束,火光從日都神社的方向出現,日都祭典最重要的環節已經開始了:人們會將半年來收集到的垃圾一起點燃,通過這種方式處理垃圾並且感謝蛭子神的饋贈。菅生希子找了一根木棍,菅生希子背着好友走到了洞穴口。升到小腿處的冰冷海水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菅生希子回頭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波稻。孤零零的波稻孤單的站在那裏,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吞噬。“波稻,你想離開這裏嗎?”菅生希子說道,雖然她都不確定自己能保護好阿陣兩人平安離開這裏。但是如果把波稻扔在這裏,菅生希子覺得她晚上會做噩夢的。籠罩在月光下的圓圓臉女孩身上,那雙相似的眸子在注視着她,波稻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波稻很寂寞很想留下菅生希子做她的朋友,因此在菅生希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就一直在糾結。但是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波稻覺得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原來她還有別的選項。要離開日都島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嗎?外面的世界真的是非常危險的嗎?內心的聲音在不斷的放大,波稻向前走了幾步在菅生希子的注視中鄭重的點了點頭。菅生希子握住了放到她手心的小手:“波稻,我們一起離開吧。”日都神社內,一個年輕男人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他猛的抬起頭看向蛭子洞的方向:以蛭子洞為中心輻射覆蓋到全島的母親的信號,一瞬間感應不到了。
“啊——我的肚子,我的絞腸痧犯了。”青年捂着肚子喊道,一臉的痛苦。一旁的巫女連忙扶住了他:“您還好嗎?”“我沒事,我要去一趟衛生間然後去一趟醫院。”青年擺了擺手:“這裏就先交拜託你了。”日都島上的所有人似乎都去參加祭典了,走在路上菅生希子沒有看到任何人。直到一隻看起來有兩米長的畸形黑色影子晃晃悠悠的擋住了她們前行的路,目標明確的朝菅生希子伸出了爪子。菅生希子舉起了射釘木倉,她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聽了木倉聲在身後響起。兩個孩子一起回頭就看到着舉着□□鬍子白花花的老爺爺,他嚴肅的表情和左眼上的眼罩顯得有點害怕。“影子已經被我消滅了,孩子你們要去哪裏?”老爺爺收起□□,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可、可以送我們離開日都島嗎?”菅生希子語速極快的說道:“我的朋友受了傷,要去外面的醫院看醫生。”大鬍子老爺爺看向菅生希子背着的比她還要高大一些的孩子,摸了摸下巴:“跟我來,我有一艘船。”披着棉服的波稻跟在菅生希子身後,害怕的把自己完全藏了起來。“波稻,你是第一次乘船嗎?”菅生希子問道,她發現波稻的手捏起來很涼。波稻搖了搖頭。大鬍子老爺爺看向在身後悄悄踩他影子試探的小女孩露出了笑容:“我是根津,你很聰明知道這麼試探我是不是影子,放心吧這段路我會保護你們。”菅生希子搖了搖頭:”是阿陣很聰明。”菅生希子意識到這個大鬍子爺爺對影子的事情非常熟悉,菅生希子急急的問道:“阿陣之前見到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影子,阿陣會像影子病中描述的那樣出事嗎?”根津搖了搖頭:“影子病傳說中出事的人其實都是被影子殺死代替了,你的朋友不會有事。而且影子的複製是有限時的,如果它沒有子啊一定期限內殺掉原來的人會死掉。”菅生希子鬆了口氣:“這樣的話,只要我們離開這裏影子人找不到我們阿陣就安全了。”發動機發出嗡嗡的聲音,波稻緊緊的攥着菅生希子的袖子:“希子,這個船會發出好可怕的聲音啊。”“別怕,平時大家捕魚也都開這種船的。”菅生希子安慰道:”平安的離開這裏,然後就開始新生活了波稻。”波稻點了點頭,對未來的生活帶着各種期待。海面之下各種形態的巨大影子圍繞着小小的漁船,安靜的潛伏着沒有一隻發動攻擊。急診醫院。看着阿陣被推到急診室里菅生希子覺得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根津先生作為唯一的大人好人做到底去收銀處充當大人的角色交了錢。”咳咳,我的孫子爬山的時候不小心從高處墜落了。“根津先生不自然的說道。醫生點了點頭:“小朋友身上有從高處墜落導致的挫傷,最嚴重的傷是胸骨骨折目前已經治療過了,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小朋友需要卧床休息,禁止做激烈的運動。”“那為什麼阿陣還不醒?”菅生希子吸着鼻子說道。“這就是我覺得很奇怪的地方,他額頭的傷口並沒有傷到動脈,但他身體裏缺少了35%的血液。”醫生說道:“現在已經為他輸血,很快他就能醒了。”“醫生,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菅生希子追着醫生往外走。波稻看着來來往往的病人和架子上的血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根津看向她用最兇狠的表情說出關心的話語:“小朋友,你餓了嗎?”波稻立刻回過神來,她不斷提醒自己想要生活在人類中間食譜一定要刪掉一部分,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自動販賣機前面,波稻打量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大東西,隔着玻璃窗對立面的零食開始流口水。根津看到雙手和臉都快粘在上面的小姑娘搖了搖頭:“波稻,自動販賣機要這麼用。”“波稻想吃什麼?”根津問道,他看向從病房走來的菅生希子:“還有希子想吃什麼?”波稻看着根津先生拿出的500日元硬幣,看到神奇的硬幣投入了之後零食就掉了出來。“根津先生,這個給您。”菅生希子鄭重的拿出了醫療費,這是剛才根津先生幫他們墊付的錢。根津先生看着書包打開后露出的菅生奈奈的海報驚訝的睜大眼:“這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菅生希子也激動起來:“這是我媽媽,根津先生您最近見過我媽媽嗎?”根津點了點頭:“之前我在島上見過她一面,她似乎在避開大家做什麼事情。”菅生希子深吸口氣:“根津先生,我媽媽那時候看起來還好嗎?”根津點了點頭:“她非常有精神而且很謹慎,放心吧她看起來很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菅生希子勉強的笑了笑,把自己的那份零食給了波稻。波稻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難得飽腹感那麼強。來來往往的行人、充斥在耳邊的交談聲音,各種各樣的信息通過各種感官湧入波稻的大腦中,嘎嘣脆的零食味道很好,每一種口味的都要比之前的飯美味的多。“根津先生,能幫我一個忙嗎?”菅生希子最後說道。半小時后。完全吃飽的波稻穿上了一雙新鞋看着眼前的菅生希子臉蛋紅紅的道謝,她身上的外套、厚襪子和鞋子都是希子買給她的禮物。“波稻,你想擁有一個新家嗎?”菅生希子問道:“會有新的爸爸媽媽,像是正常的孩子那樣念書玩耍的新生活?”波稻的眼中出現了期待的光芒,這描述的未來是她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時間太漫長了,記憶中的一切面目全非之後那種對家人的期待留在了波稻的心中,擁有新的家人作為孩子被寵愛的長大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10002號床的黑澤陣小朋友醒了。”護士對外面的菅生希子說道。看着身上的新衣服和暖和的襪子,想起了根津先生的□□和菅生希子的射釘木倉,波稻吸了吸鼻子在兩人都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失魂落魄的往外走的波稻看到了擺放在溫控箱裏的血包,忍不住伸出了手。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血包就被攥住了,波稻心虛的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雙山楂紅色的眼睛,一個墨綠色頭髮的少年正盯着她。“這些血液是醫生準備的,如果你拿走了會耽誤病人的治療。”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孩彷彿看到了過去某一段時間的自己。波稻不想傷害別人,她現在還在為傷害了黑澤陣後悔,波稻知道自己失去了新認識的很好的朋友:“但是,我真的好餓。”“想要在人類中生存的話,你需要剋制,不能被當成一個異類。”波稻看着眼前的少年糾結之後做出了什麼決定:“我是山本愈史郎,跟我走吧我會教你生存的方式。”胸口被包紮過了,黑澤陣聞着消毒水的味道和含着一圈眼淚撲到他大腿上的菅生希子,意識到他們現在安全了。“阿陣,醫生說你肋骨骨折了,需要休息。”菅生希子說道。“那個白頭髮的女矮子呢?那個影子希子你殺死了嗎?”黑澤陣急切的問道。菅生希子和根津都楞在了原地。“你們現在需要立刻離開。”根津先生立刻反應過來,摸向了藏在包里的□□。黑澤陣終於有些血色的臉再次變得慘白,他看向還沒有回過神的菅生希子:“希子,木倉還在你身上嗎?”“只剩下一顆子彈了。”菅生希子說道:“我遇到了一個壞人,就打空了。”菅生希子非常的懊惱,如果不是因為在未來中看到了影子和害怕的波稻,她也不會先入為主把波稻當成同樣需要幫助的人類。電車上,背着兩個包的菅生希子扶着黑澤陣看向站在站台的男人:“根津先生,您真的不跟我們離開嗎?”“我要回到日都島,總有人要去解決掉那些影子。”根津先生說道:“波稻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會試着尋找她的。對了,影子病就像是水痘只要得了一次之後就不會再得,只要被複制過一次就再也不能被複制。你們兩個孩子不要再回日都島,太危險了。”根津先生說道。告別好心的根津先生,菅生希子和黑澤陣坐上了返程的電車。末班電車裏人很少,這一車廂里根本沒什麼人。菅生希子坐直身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阿陣你一定還不舒服吧,可以靠着我休息。”黑澤陣看了眼比自己還矮一頭的肩膀,靠着椅子被搖了搖頭。“都是因為我阿陣才會受傷。”菅生希子看着在燈光下面色變得瓷白的好友忍不住說道,骨頭斷了一定很痛:“如果不是我把波稻當成了好人,阿陣現在就能好好休息了。”黑澤陣嘆了口氣,在根津先生和菅生希子的講述中他得知了自己下線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就算做了心理準備,但是在得知菅生希子居然把會疑似最早出現在日都島上的影子大boss反派順出來時候還是覺得胸口發痛。菅生希子看着捂住胸口的好友立刻就慌了起來:“身體不舒服嗎?是椅子靠背弄疼你了嗎?”黑澤陣看着全須全尾還很有精神的菅生希子,合上眼睛開始心中默數數字開始調節呼吸。菅生希子想起包里有衣服,如果能墊在身後的話阿陣一定能舒服一些。菅生希子打開了沉甸甸的袋子,袋子完全拉開后白花花的硬幣如潮水般撒了一地。菅生希子愣住了:之前拿出了一個外套、襪子和各種食物的包原本空了很多,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填滿了。“是影子,他們有複製的力量。”黑澤陣彎腰撿起了一枚500日元的硬幣:“做工非常精細,完全一模一樣。”菅生希子連忙把這些錢全都裝了回去,有些手足無措:她第一次見這麼多硬幣。
“今天先不回家了。”黑澤陣看着窗外的風景說道:“我們不確定影子是否能和他複製的東西有感應。”菅生希子楞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太欠思考了。下車的時候,試圖拎袋子的黑澤陣摸了個空。扛着兩個袋子的菅生希子大聲說道:“我來拎吧,阿陣的傷還沒有好。”下了電車到附近的小旅店,黑澤陣用兩倍的房費換來了一個房間。“500日元硬幣的重量大概是75克,把其他的東西拿出來這個書包的重量大概有10公斤。”黑澤陣拿出一枚硬幣看着上面的丁香花圖案說道。菅生希子坐在一邊掰着手指:“單位換算一下,1公斤的話是1000克,1枚硬幣是7g,這麼說這袋子裏居然有70萬日元?”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菅生希子呆住了。黑澤陣的心情則很差,這袋子錢在他看來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這算什麼,把反派boss帶出新手村后的獎勵嗎?為了防止影子的到來,今晚是開燈睡的。黑澤陣沒有睡意,止痛藥的效果在逐漸變弱疼痛讓他越來越清醒。黑澤陣注意着頂部排風口和窗戶的位置,手中牢牢拿着射釘木倉。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黑澤陣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狗狗眼。看着菅生希子的表情,黑澤陣就知道她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我受傷並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我還太弱小了。”黑澤陣平靜的說道:“至於影子的事情更不需要自責,你已經儘力了。”黑澤陣現在還覺得菅生希子能現在還全須全尾的在這,就是此行最走運的部分。黑澤陣給菅生希子講述了他從影子病到日都神社裏蛭子命的猜想,在得知波稻可能是第一個到達島上的影子后菅生希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的說話方式,完全不像一個大人。”菅生希子忍不住說道。“可能是因為影子波稻第一次複製的人類是個小女孩。”黑澤陣說道:“看來影子的複製不只是記憶,還有情感和性格。”看着因為幫自己找媽媽弄的一身傷反而還安慰自己的好友,菅生希子把被子拉高開始掉金豆豆:“我也會努力變強的,保護阿陣不讓你再受傷。”變強也是黑澤陣的心聲,他現在太弱小了遇到突然請客誰都保護不了。最近都是順風順水鮮少遇到挫折的自尊心男孩原本準備在這個夜晚一邊蟄伏等待獵物上門一邊感受失敗的滋味,但是在菅生希子哭累之後計劃完全改變了。披薩和拉麵這兩種外賣的奇妙搭配吃的兩個孩子肚子飽飽的,然後越來越精神。“希子,你還在想波稻嗎?”黑澤陣問道,他看着正在擦頭髮的菅生希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胸椎骨折的他不能立刻洗澡,黑澤陣對此非常不滿卻又無可奈何。菅生希子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我,波稻不會對日都島之外的世界感興趣。”“你擔心自己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黑澤陣搖了搖頭:“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影子複製變成任何人的模樣,波稻的行蹤根本沒有辦法和蹤跡所尋。菅生希子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整個人攤成了沒精打採的餅餅。黑澤陣把披薩盒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試圖用食物調動菅生希子的情緒。吃飽之後,菅生希子覺得瞌睡蟲很快就出現了。但她仍然努力睜大眼睛不想睡。看着黑邦片的黑澤陣無奈的看向一旁困到不停點頭還努力堅持的女孩:“希子,我一個人守夜就行。”菅生希子打了個哈欠:“我知道阿陣非常靠譜,我就是想看看做什麼能幫助阿陣。”看着直白的表達想要照顧他想法的菅生希子,作為傷患的黑澤陣陷入沉默並沒有立刻拒絕。然後狗狗眼肉眼可見的精神起來了:“阿陣,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十分鐘后。嘩啦啦的水聲不斷響起,菅生希子擼起袖子謹慎的揉搓着手裏的頭髮。躺平在椅子拼成的小床上的黑澤陣雙手疊放在胸口握住一把射釘木倉頂着一頭泡沫:“希子,頭髮用力點搓也沒關係。”菅生希子想起了她媽媽每次掉頭髮時都會心疼的模樣,她知道阿陣雖然不是女生但對於頭髮也非常愛惜。菅生希子認真的把手伸進泡泡里:“可是那樣會扯掉頭髮,我想好好珍惜阿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