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番外003
if線番外:如果希子進入了孤兒院1.5
“早上出門扔垃圾的時候,發現街角那有女人的屍體。”
“嘖嘖嘖,那身白色的裙子都被鮮血浸成了紅黑色,胸口都血肉模糊都是刀痕。”
“看打扮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年紀不大,她的父母一定很難過。”
警示線外,打着雨傘住在附近的居民們相互討論着發生在社區內這樁命案。
穿着雨衣的警察們正在現場忙碌着,不過是個人就能看出經過一夜大雨現場的線索都被大自然的饋贈洗刷乾淨。
四周已經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記者,許多人拿起相機拍照然後被警察何止。
一部分記者面對動手驅趕的警察拿出了證件和所在報社的logo,帶着雨披的警察表情變好了幾分:“有關於這次雨夜劫殺案的情報會在中午的記者招待會披露,大家直接前往警署本部就可以。”
當然不是所有記者都有這種機會,大部分的記者離開后仍有零星舉着相機的沒有離開。
胖胖的中年男人改變角度,拍攝着案發現場周邊的環境。
從警察透露的信息和同行的交流中,胖胖的記者意識到這起性質惡劣的殺人案件沒有更多能夠挖掘到的信息。
胖胖的記者嘆了口氣意識到了情報嚴重不足,收起錄音筆時卡手包掉到了地上各種卡片撒了一地。
男人連忙蹲下身撿,名片什麼都還好,飛機票和計程車的收據要是弄髒了就沒辦法報銷。
他們這些新聞記者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壓縮路程時間車馬費就難免很貴,但如果要自己全額出實在讓人肉疼。
一雙棕色的半舊樂福鞋出現在視野中,然後是帶着肉渦的白皙手指,一個穿着水手服的好心女孩也蹲下身幫他撿東西。
“謝謝你的幫忙。”胖男人笑着說道。
“請問,您是報道了咖喱投毒案件的小室記者嗎?”攥着名片的女孩問道,微微下垂的眼尾和睜大后顯得溜圓的眼睛讓小室莫名想起了老家養的熱情狗狗。
“是的。”小室驚訝的承認道,他之前報道過的社會新聞雖然大火不過更多的讀者關注於新聞本身不會注意到他這個記者。
而且,這麼年輕的孩子居然喜歡看社會新聞嗎?
眼前的女孩抿了抿嘴,似乎在猶豫什麼。
小室記者意識到了什麼,推了推眼鏡:“學生,關於這件案子你知道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眼前的女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十分鐘后。
西洋風裝修的店裏沒有什麼客人,老闆懶洋洋的坐在櫃枱後面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
獨特的泛着苦澀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坐在角落卡座里,一人面前擺着一份甜品。
玻璃材質的高腳杯底部能看到柔軟的蛋糕胚,各種顏色的雪糕球和淋着糖漿的鮮切水果。
小室記者舀起一勺送到嘴中:“還好和可愛的女孩子一起來咖啡廳,平時自己一人想點水果芭菲還擔心會被當成奇怪的大叔。”
小室一邊吃雪糕一邊觀察着坐在對面的女孩,做第一線調查的記者十多年他非常擅長觀察人。
眼前的女孩雖然穿着水手服,但沒有綉着學校的標誌也沒有戴名牌,校服看上去和附近兩所學校的不太像。
“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出來這麼久真的沒關係嗎?”小室試圖用這種拉家常的方式減少對方的局促。
“我今天請了病假,請不要擔心。”對面的女孩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看得出來她並不習慣撒謊。
而且小室有預感,這個從很遠地方來不惜翹課的女孩主動找到他,一定是希望通過社會調查記
者的筆觸將很重要的事情報道出來。
“關於發生的這樁命案,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等到對方的芭菲剩下二分之一后,小室問道。
對面的女孩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陽光打在她稚嫩的面龐上,痛苦和哀傷的表情清晰可見。
她的聲音沉着語氣篤定:“我懷疑,今早被發現的戶田女士並不是犯人所殺害的第一個人。”
小室莫名感到一陣顫慄,為眼前女孩話語中所包含的意思。
“為什麼這麼說?”意識到眼前的女孩可能掌握了什麼警方都沒有察覺的重要線索,小室身體前傾問道。
調查出案件的真相,尤其是警方都沒有調查到的案件尋找真相,對於一個從事過周刊報道追蹤過多起謀殺案的記者來說有着巨大的魔力。
“都是發生在夏日、雨夜、偏僻的角落,被害人都是20-30歲之間穿着裙子的年輕女性,被害人的傷都是集中在胸口的位置。”女孩說道。
“在這六年間,附近一共發生了7起女性深夜被殺害的案子。”
“這七起案子發生的地點都很近,最近的兩起直線距離不到30米。”
小室的眉頭越皺越緊,在女孩話音落下之後才緩緩開口:“如果是作案模式如此明顯,我沒有其他都意思只是想分析一下。
那警方怎麼也應該注意到這些案子的相似性,從而聯想到有連環殺人犯存在的可能性啊。”
雖然小室早就在一些調查中意識到很多時候警察和檢察官的不作為,但日本警察應該也沒有廢物到這種程度的凶殺案在自己的轄區內每年相同時間發生一起,對此還毫無感覺。
而且就算警察廢物到這種程度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些社會案件也一定會引起社會記者的報道啊,他不會對此毫無印象。
等等。
小室記者,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微小但可能解釋道通的原因。
坐在對面的女孩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塊地圖,小室睜大眼睛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猜中了。
這事一張純手繪的平面地圖,有些區域用不同顏色的筆花了很多,細緻到把這些年關鍵地道路修改的細節和年份都一一標註。
“這兩個案子的發生地點,居然只隔了一座橋。”小室看着地圖喃喃道:“這麼近,警察居然沒有察覺嗎?”
女孩抿了抿嘴:“是啊,同樣的慘劇發生了七次,居然沒有引起任何執法人員的注意。”
小室溫和的注視着眼前的女孩,從話語中他對於眼前女孩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
“在對這些年發生的案子進行信息搜集之後,我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後來在一次安全講座中,我從前來做演講的刑警口中得知了原因。”女孩拿起深色的筆,沿着某沿路加深了地圖上的線條。
“那位刑警先生表情非常茫然,他對我所提出的其他案子非常陌生,因為他只知道本縣轄區內發生的兩起。”
代表着案發地點的位置被紅筆標註出來,在白黑交匯的地圖上莫名有種觸目驚心的味道,被加粗的線條切割成了多塊。
當案件發生的地點都標紅出現在地圖上時,一切都顯得格外直觀。
七起案件,所發生相隔距離最遠不超過2000米。
但是被縣城和縣城之間的分界線如同切餅乾般分成了六份,縣界在生活中是不易被居民所察覺的。
因此現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交通非常便利人們自然的忽視了縣界。
不但這些事實會被普通居民忽視,甚至還會被執法者忽視。
比如,雖然距離非常近但是警察的偵查和執法區域是按照縣界所劃分,信息情報並不是全國共享。
這六起案子分佈在五
個轄區內,被各個縣警察局偵辦。
於這些警察而言,不過是某在潮濕的雨季中自己的轄區內發生了一起意外搶劫案。
竟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這片區域存在着一個狡猾利用漏洞的連環殺人犯。
小室的表情沉重起來,透過窗戶他能看到巡邏的熊貓車和討論着劫殺案一臉慶幸的居民。
這些居民都單純的認為這不過是一起由於經濟不景氣引發的殺人案,警察加強巡邏后就不會再發生了。
這些幸運又不幸的人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於連環殺人犯的獵場之中。
而唯一調查到這一點,窺探到其中真相一角的竟然只有眼前這個國中生模樣的女孩。
這一點不免讓小室感到一點羞愧,作為成年人和一個新聞報道者的羞愧。
同時,小室思考着應該怎麼辦。
霓虹警察什麼貨色小室記者非常清楚,如果說當高層們意識到這些案子之所以沒有被發現關聯性是縣界劃分轄區不同所導致的,這種可能導致官方威信受損的事情他們可不願意做。
這次的連環殺人犯不是很輕鬆就能抓到的傢伙,就算警察沒用抓不到至少也要附近的居民意識到潛在的危險性。
回去就準備收集這些年的資料弄一個大專欄的小室抬起頭,發現女孩的目光還停留在他身上。
小室露出遲疑的表情:“難道說,學生你在調查中還掌握了什麼別的線索嗎?”
對面的女孩點了點頭,狗狗眼中帶着幾分晦暗不明:“我懷疑,連環殺人犯就住在我們縣區。”
與剛才那種新聞從業者抓住真相的戰慄感不同,小室看着女孩思考的表情帶入思考一下后感受到了幾分恐懼。
確實七年內唯有這個街區內發生了兩起案子,有一定的可能性犯人就居住在這裏或是在這裏生活。
如果這個犯人真的生活在這裏,那真是某種意義上的恐怖片。
縣城並不大,說明犯人很可能和她去過同一家超市,逛過同一個市場,甚至還可能在某次集會上擦肩而過。
語氣平靜說出了這樣自己猜測的女孩,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呢?
小室想像不到,在對眼前的女孩進行採訪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想要知道:“學生,你有能夠證實這個猜想的證據嗎?”
“是從作案的位置分析出來的。”女孩拿出了新顏色的筆,將每個紅點按照案發時間連了起來,然後拿出了圓規。
“人們按照自己居住和生活的地點,以這為中心按照一定距離擴散形成了心理安全區。”
“這對於罪犯來說也適用,雨夜雖然有天氣的幫助洗刷證據,但同樣也會造成視線上的模糊。”
“之前的案例中,被害人有丟失鞋子的情況,警察判斷這是因為在失去生命之前被害人被追逐過一段路程,最後在死角被殺害。”
“犯人一定對路況非常了解,才能遊刃有餘的將人逼入死角。”
女孩說著用筆在圖片上勾勒,以紅點為中點向四周輻射,重疊區域肉眼可見就在這片區域。
小室記者愣了一下:“這已經超出了國中生或是高中生的知識範疇了吧。”
“我有在圖書館看過FBI側寫師寫的書籍,也去東大旁聽過犯罪心理學的課程。”女孩答道。
小室記者沉默了幾秒:“調查連環殺人犯是很危險的,這種事情不該由一個孩子去做。”
看着反覆塗改過的地圖,小室深吸口氣:“你願意把搜集到的情報都交給我嗎,我想以可能存在的連環凶殺案為本次周刊的頭條主題。”
女孩點了點頭,把背包中拿出了厚厚一沓文件,珍惜又鄭重的遞了過來:“拜託您了。”
小室記者抱着厚
厚的材料神色匆匆的離開,直到視野中的人完全消失后女孩還沒收回目光。
她目光渙散的看向記者消失的方向,固執的好像在尋找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阿陣,你這樣回去又會被風紀委員說儀錶有問題了。”女孩收回目光側過頭說道。
高大的金髮少年不知何時出現,領帶不翼而飛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
“誰讓那些蠢貨的懲罰行為毫無執行力呢?”黑澤陣冷哼一聲,露出不屑的表情。
早熟的孩子已經摸清了校園中的生存規律,在兒童福利院中摸爬滾打過的混血男孩有着超出同齡人的高大身高和堅硬的拳頭。
就算是風紀那些留着飛機頭,利用成年人賦予的權利總欺負弱小的傢伙也不敢找黑澤陣麻煩。
年紀輕輕還在未成年法保護內,但已經把校園外不順眼的混混完全調理過的刺兒頭黑澤陣已經有了幾分名氣。
“小室記者報道后,就算出於輿論警方一定會重視起來吧?”菅生希子問道。
黑澤陣對此並不樂觀,他對霓虹的公檢法機關並不報有任何的信任。
不過對上那雙充滿期待的狗狗眼,黑澤陣還是把難聽的話都咽了回去:“肯定會的。”
不過能否在開記者招待會後認真的調查就完全看運氣了,說不定很快就會鞠躬道歉或是隨隨便便抓個人平息民憤。
“太好了,這樣那個壞蛋就會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了。”菅生希子喃喃道。
頭頂被揉了兩下,菅生希子回過神發現墨綠色的眸子一直注視着自己。
“希子,接下來我們去哪裏?”黑澤陣問道,他注意到小夥伴最近總是走神。
菅生希子點了點頭:“我有一個,很想去的地方。”
地方法院門口,今日公開審理的開庭一覽表在電子屏上不斷滾動着。
工作中的法警發現了兩個穿着校服的孩子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沒有登記表,公開審理的案件是可以自由旁聽的。”
按照好心法警的指引,菅生希子和黑澤陣悄咪咪的坐到了最後一排。
被繩子捆住的犯人臉上是麻木的表情,從雙方律師的敘述中能得知這個男人犯下的令人髮指的罪行。
菅生希子聽的很認真,她想知道那個傷害了媽媽的人會受到什麼樣的審判。
在審判之後犯人又被拎着棍子的法警帶走了,在正式的審判下達前他一直會被□□着。
走入法院大門前,菅生希子聽到了慘凌的哭聲。
一個年邁的男人走上前抱住了犯人:“不要怕兒子,我會找更好的律師就算判了也會繼續上訴的。”
相比之下,另一邊穿着黑色喪服的被害人家屬是沉默的。
可是無論是紅腫的眼睛還是蒼老的面容,都能看出沉默的日復一日中他們心中重要的存在早就崩塌。
菅生希子攥緊了拳頭。
這個傢伙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接受懲罰。
總算是為他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恨意像是粘稠的泥漿包裹着心臟,每一次的加速跳動伴隨着沙礫摩擦所帶來的痛意。
黑澤陣則若有所思的觀察着一旁沉默的女孩,他的幼馴染沉迷於尋找兇手,確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件很輕鬆就能引爆她目前所有樂觀的事,出於某種低劣不足以為外人所知的心裏黑澤陣並沒有提起幼馴染。
因為黑澤陣很好奇,當那一刻降臨時他的幼馴染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新聞報道是要爭分奪秒的,小室在車上捋清了所有的信息后回到報社就找到了主編。
兩天內,小室先生所報道的連環凶殺案就被放到了頭條。
尤其是
在最新出現的案子在被當警察局以意外案件定性后,這條新聞就如同傳染性極強的病毒在全國範圍內引起了巨大的輿論反響。
尤其是這時霓虹本地的推理和漫畫處於大火狀態,狡猾到連警察都沒有發現的雨夜連環殺手引發了巨大的關注。
這一回,縣界所導致情報無法共享的問題完全解決了。
甚至執法管轄區的問題也在避重就輕下變得界限模糊,為了尋找玩弄執法機關的連環殺人犯建立了跨縣專案小組。
當國家機關開始運轉時,雖然沉痾已久效率也遠遠高於個人。
幾乎所有的警察都拍到街上重新調查之前的這七起命案,重新張貼告示尋找線索,找目擊者和證人談話。
龐大的籠統又混雜的收穫被隨意堆放在一邊,需要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才能篩選出有用的信息。
24小時高強度連軸轉工作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夜裏的時候辦公室內躺平一排。
菅生希子拎着一打外賣推門進入的時候,屋內的煙味和人味讓她忍不住皺起眉。
簡易宿舍上下鋪床上不知道擠着多少人,聞着飯味跑出七八個男人。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飯,而剩下的部分警察還沒有回來,菅生希子悄悄的走入了煙味最重的辦公室。
之前所發生的那些起案件的所有資料就安安靜靜的擺在那裏,那些不會群眾和被害者家屬所向披露的細節也都在這裏。
菅生希子徑直走向其中一個泛黃的盒子,上面寫着的名字是:菅生奈奈。
雖然清楚按照計劃她要輕手輕腳以最快的速度拍下所有官方留下的材料。
但是在看清楚一頁頁觸目驚心的現場記錄時,菅生希子的手還是有些抖。
直到熟悉的男聲在外面響起:“這些炒飯,是各位警官點的嗎?”
意識到自己花了太多時間,菅生希子擦了擦眼睛把東西擺好往外走。
拎着食物樂呵呵往屋裏走的刑警看到拎着外賣盒的女孩離開揉了揉頭,覺得這個小女孩有點點面熟。
他腦中剛想起點東西就被重重拍了一下:“喂你就別抽煙了,咱們屋裏這味真不行,剛才送外賣的工讀生都被熏哭了。”
把所有照片都洗出來要花一些功夫,屋內的燈光是暗紅的,菅生希子看向掛在牆上的照片。
雖然案發現場都是下雨天,不過因為犯人選擇的位置大都是偏僻的角落,再加上排水不好,因此一些證據還是保留了下來。
擺在第一排的是現場環境拍攝的細節,第二排是法醫的檢測報告和被害人身上的局部照片。
室內的燈光過於暗了讓菅生希子的眼睛有點不舒服,她眨了眨眼模糊的照片再次變得清晰。
血色渲染開的石板路上,穿着熟悉裙子的女人僵直的看向天空。
“不要再看了,你已經儘力了,希子。”望着用袖口狠狠蹭了蹭臉蛋的背影黑澤陣說道。
菅生希子吸了吸鼻子,把下一個被害人的照片擺好:“沒事的,我還能繼續。”
幾分鐘后,將所有照片都洗出來的黑澤陣嘆了口氣,走向不斷掉小珍珠的笨蛋。
“有什麼發現嗎?”黑澤陣把濕毛巾貼到了紅腫的眼角,冰涼的觸感讓菅生希子打了個冷顫。
眼前的幼馴染沉默的搖了搖頭,小珍珠掉的更凶了。
對於這個結果黑澤陣並不意外,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讓菅生希子極度冷靜的思考太不切實際。
以幼馴染為人類觀察對象的黑澤陣,很好奇這條復仇的路繼續下去希子會在理智達到崩潰邊緣時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七個被害人的照片擺了滿滿一牆,隨着窗外吹來的風輕輕飄動。
然而照片上的女
人們永遠無法感受到這種撲面而來的清爽的風了,沉重的石頭也永遠壓在仍然為他們悲傷的愛人心中。
從黃昏到黎明,從滿天星子到太陽升起。
菅生希子啃着冷掉的飯糰,視線掃到某個照片里后坐直身體。
“阿陣,你看這個。”在其中一張照片的背影牆上好像畫著什麼圖案,從顏色看是乾涸的血跡。
“其他照片里,沒有再拍到這個圖案的了。”菅生希子檢查過所有照片之外,露出失望的表情。
“從這張照片來看,這個高度和位置很可能是媽媽在生命結束前留下了什麼信息,可惜太模糊了。”菅生希子露出失望的表情。
正在對於法醫拍攝的傷口照片進行對照的黑澤陣聞言皺起眉,他拿過了菅生希子手中的照片。
幾秒后,黑澤陣從牆上拿下另一張照片,墨綠色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犀利:“希子,你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
“作為進入罪案現場的法證人員,具有一套完整又細緻的檢查流程,牆上的血跡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存在都會留下取證的照片。”黑澤陣停頓了一下:“但是這裏卻沒有。”
“那張照片,被人拿走了。”黑澤陣說出了自己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