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只有主角不在的霓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所謂的CIB是香港刑事偵查科的簡稱,回歸種花家后與亞洲最大的情報組織機構融合后一直低調行事,主要的工作範圍是包括針對有關組織和三合會活動,嚴重罪案和恐怖活動進行情報搜集和打擊行動。”一旁的風見裕也小聲的讀着詞條。
然後他發現坐在一邊的上司表情更冷了空氣彷彿都下降了幾度。
“我知道CIB是什麼組織。”安室透打斷了屬下的話,眉眼間帶着幾分憔悴。
雖然缺席那最重要的一個小時,但是從之後的屬下們和同事的話語中安室透拼湊出了當時的情況。
西裝革履的各種異域面孔在走廊中來來回回,用各種語言認真的交談着,因此涉及到了多國外交,這次的卧底收網行動在滑稽之餘多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項。
“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們呢?”一旁的零小組成員B小聲問道。
“按照順序得在FBI、CIA、M16、CSIS、BND這些情報機構之後吧,畢竟當時的場面那麼混亂大家都陷入了火併還不知道問題要如何解決。”零小組成員C說道。
風見裕也戴上痛苦面具:“雖然知道黑衣組織是跨過犯罪組織,但是其中有這麼多來自世界各個大情報機構的卧底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這也是安室透的心聲,金色的髮絲在指縫間滑落:“我也沒有想到霓虹境內有這麼多的情報人員潛伏,而且這些人都並沒有和官方文件互通。”
但凡啊,但凡這些情報組織的人員能派出代表坐下來聊一聊,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麼離譜的程度。
雖然清楚很多情報組織都出處於情報無法共享的謹慎心態,但這隻不過讓整件事情更多了幾分黑色幽默罷了。
三年又三年,收網時發現無比忌憚的法外狂徒竟是鄰國警方派來的卧底探員。
“那傢伙,真的也是卧底嗎?”出於職業素養,風見裕也咽下了那個敏感的會讓上司陷入更低沉狀態的名字。
“由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證實了,沒有錯。”安室透臉上表情是放空的。
“不過,獨自一人在火併中逃走是不是也太可疑了?”風見裕也還是沒辦法接受,他敬畏的看着接受力良好似乎已經消化這個現實的上司,不愧是他尊敬的降谷先生。
“因為是在海外的卧底行動,香港警方只派了他一人,就連與聯絡人都是遠程連線。”安室透回憶着當時的交談。
一頭銀髮的男人臉上氣定神閑的看着他:“我所收到的任務是在這次交易中報警將消息泄露給霓虹官方。”
“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我的行為沒有任何問題。”
“我在霓虹區域並沒有執法權,難道我還要帶着飛虎隊在橫濱越界執法嗎?”
看着眼前走過的浩浩蕩蕩的FBI探員們,安室透一口氣憋在胸口。
和琴酒相比,這些以外交名義從駐軍地出來的燈塔國探員們更讓安室透感覺到一種恥辱感。
黑衣組織的高層成員幾乎都被一網打盡了,接下來所面臨的除了扯皮火併中造成的損失由誰買單之外,就是對黑衣組織內部情報的分割。
各個情報機構都緊緊的盯着這個跨國犯罪集團,所圖甚多。
撒網對黑衣組織的外圍成員們進行抓捕,還有通緝黑衣組織幕後的財團勢力花了不少的功夫。
在各國情報組織共同的努力下,組織成員以酒類命名的黑衣組織已經基本被剿滅,只有部分餘黨逃亡海外。
比如黑衣組織的真正掌權人被稱為烏丸蓮耶的大富豪,行動組的二把手朗姆酒,還有就是知道非常多組織內秘密在醫院內離奇失蹤的的高級成員貝爾摩德。
變生肘腋之間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24小時內。
結束了卧底的任務,在黑衣組織風波平息前安室透擁有了短暫的假期。
他仍然無法接受琴酒居然是潛入黑衣組織的卧底這件事情,就算警察部不給開檔案,安室透仍然選擇利用假期調查那個危險的男人。
飛機上的互毆事件當時被人拍了下來以短視頻的形式發到了網上,雖然後來各國機構處於保密條例徹底刪除了視頻,但這段混血帥哥拳拳到肉的視頻還是收穫了非常多的點擊率。
在新網絡時代,很多喜歡新玩意的網民都看過這段視頻,評論區非常熱烈。
除了玩活兒和玩梗的,不乏有人認出兩人留下這裏面的混血帥哥我認識/是我以前的鄰居/我們以前是一個學院的這種評論。
安室透將這些評論整理出來,拿到了評論者的IP位址和聯繫方式。
雖然機會很渺茫,但他準備試一試。
但事實上,99%的網友只是為了點擊和回復所以口嗨罷了。
不過也有例外。
家庭式餐廳。
“我還沒有吃午餐。”燙了一頭爆炸卷卷的女性說道,她穿着附近超市的工作服,背着一個小孩子用的水壺,透過膠袋能看到裏面裝着的中學生習題冊。
安室透將菜譜遞過去,女性毫不客氣的點起單來。
食物被掃蕩大半后,爆炸卷卷頭終於停止了進食的速度:“雖然頭髮的顏色不同,不過那個銀髮的傢伙是我的高中同學。”
安室透想起了有關於組織內的某些傳聞,比如貝爾摩德不老的容顏和琴酒007程度高強度工作仍然沒有猝死都是因為接受過組織內研發的長生不老葯。
而這條謠言的證據之一,就是貝爾摩德和琴酒的頭髮都是銀色的。
“可以展開說說嗎?”安室透拿出了警徽:“其實他和我正在調查的案件有關係,我急需調查出他的身份信息。”
爆炸卷卷頭女士也緊張起來:“什麼?”
“其實我和李陣並不太熟,就是一個班的同學而已,以前我和他妹妹關係不錯,不過後來斷了關係。”戶田真希女士說道。
“那你還有他妹妹的聯繫方式嗎?”安室透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號碼已經取消是空號了,當時我因為生孩子高三有一段時間過的很艱難,畢業后想聯繫一下聚聚,結果從同學們那裏得知,他們家出了些事情,已經舉家搬走了。”
安室透拿出紙筆將這些珍貴的情報記錄了下來,他拿出了照片:“是他沒錯吧,旁邊的女性你認識嗎?”
“那個年輕的女士很陌生,這個男人是李陣沒錯。雖然發色變了不過那張臉龐和生人勿進的氣質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啊。”戶田真希女士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
“不過,這傢伙長大之後真的成為壞蛋了嗎?”戶田真希喃喃道。
“為什麼這麼問呢?”安室透好奇的問道。
“雖然李陣不合群也經常和小混混打架,不過他和那種常見的混蛋不同。李陣的妹妹希子性格很好也很善良還因為見義勇為被表揚過。
他們是單親家庭大人經常不在,兄妹相依為命感情很好就算為了妹妹他也不會那麼墮落吧。”戶田真希垂下眼帘說道。
安室透看着對方懷念的表情意識到了什麼:“戶田女士,請問你還有當時的照片嗎?”
“李陣的照片我沒有,那傢伙一直不很合群。”戶田真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舊舊的相冊:“不過希子的照片我有。”
泛黃的照片一頁一頁翻開,最開始都是在現在看來有點幼稚的大頭貼後面的畫風驟變,在其中一頁應該是醫院裏拍攝的,穿着病號服的年輕戶田女士正在大口吃着便當,一旁有個丸子頭
臉蛋圓圓的女孩正在嘗試給寶寶餵食。
“除了這一點,還有什麼讓你覺得李陣長大之後不會變成壞蛋嗎?”安室透很好奇,因為對方的語氣非常篤定。
“他們兄妹的成績不錯,雖然經常打架不過小混混吃虧更多沒聽過李陣收保護費或是做什麼壞事。
而且他們很努力打好幾份工攢了上私立大學的學費,我還聽希子形容過她所期待的未來生活,他們應該過上了自己期待的生活吧。”戶田真希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複雜的情緒。
按照霓虹公安掌握的情況和琴酒的年紀推算,他加入黑衣組織的時間是在高中畢業一年後。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戶田真希所描述的那個愛護妹妹努力生活的男高中生安室透真的很難將這個形象和腦袋中的琴酒對上,充滿了違和感。
不動山高中。
安室透到達了學校,找到了當時留下的學生花名冊,看着記錄上李陣和李希子兩處被撕下來的照片他忍不住搖頭。
是琴酒的作風。
安室透看向剩下的學生檔案,活動了一下脖子。
只能一點一點找了。
重要考試的試卷、參與校園活動的投稿、課外活動社團的照片,修學旅行的報告,任何兩人留下字跡的文字都沒有留下。
即便如此,有些存在過的痕迹是沒有辦法抹掉的。
廢棄舊教學樓里的舊圖書室,向前翻越在某些學期能看到很多屬於那對兄妹的名字。
大部分是科普類、懸疑推理還有一些附近的醫學生和警校生捐的教材,題材非常豐富能看得出他們的量很廣。
白髮蒼蒼但是步履有勁穿着運動服的教導主任:“那個金毛小子可是刺頭,學校附近的小混混都被他修理過。”
“學校里有過傳聞,說那小子手黑把人打殘弄到終生卧床的程度,雖然沒人找上學校不過我覺得那些可能也不全是謠言。”
“還有的小幫派想拉他入伙,那小子腦子夠用怎麼會給人當小弟呢?不過他手狠跑的也快,每次快被抓住的時候他妹妹就是那個眼睛圓圓臉蛋圓圓很可愛的女孩子就會出來攔住我。”
“雖然說是兄妹,不過兩人在長相上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性格也是,一個很陰沉一個很開朗。”
“想知道有關於他們的信息?”門衛大叔摸了摸下巴:“我建議可以去學校附近招工讀生的老牌店鋪問問,那兩個孩子打工經歷蠻豐富的。”
安室透從教育委員會拿到了李陣兄妹入學時留下的戶籍地址,想要通過當時留下的印章和戶籍本追溯,卻發現是一片空白。
有非常大的可能,這對兄妹的戶籍根本就是假的。
在入學之前,李陣和李希子這對兄妹根本就不存在。
安室透心中對此有兩個猜測,一是這個時候其實這對兄妹就和宮野姐妹一樣在組織的控制下或是有淵源的,二是承認十五六歲的琴酒就有很多個心眼,在反偵察方面能做到這種程度。
真狡猾啊。
在他們居住過的社區,安室透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雖然戶籍上標準的是一家三口,但是作為撫養人的父親鄰居們都沒有怎麼見過。
妹妹性格開朗充滿元氣,哥哥話少但是力氣大也算是熱心腸,看的出來街區的老鄰居們對琴酒和他妹妹的評價都很好。
安室透猜測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父親存在,不過是因為當時李陣和李希子的年紀太小了需要一個監護人才存在。
還有一些話語就很有趣,比如安室透不止一次聽到哥哥是混血但妹妹並不是,兩人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有的鄰居懷疑他們是來自重組家庭。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安室透在心裏
說道。
連戶籍都很有可能是偽造的,那兄妹的關係也不一定是真的。
不過按照琴酒對高中時他們存在過的痕迹的處理,在過去的一段歲月中李陣和李希子是親密的互相支持的生存的關係。
那個教導主任記憶中心狠手黑的壞學生成為了安室透記憶中讓人警惕的組織內行動組No.1人物。
那李希子呢?
當時房子是使用現金交易的,房地產商那裏也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安室透這樣想着跳入了已經荒蕪的院子。
因為附近發生過命案,房子雖然掛牌售賣但一直沒有動靜,一直出於閑置狀態。
院子裏有幾棵果樹和小小的鞦韆,安室透看到了倉庫里擺放着一些工具,看的出來以前住這裏的人會自己動手做些木工活。
私人物品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當時的傢具還保留着。
毫無收穫啊。
安室透準備離開時接到了屬下的電話,風見裕也一直在從學校附近的大企業方面尋找當年打工留下的痕迹,看來是有線索了:“降谷先生,有一個清掃公司說記得有關於琴酒的事情。”
破舊的小區樓上,清掃公司的招牌擦的非常乾淨。
檢驗過櫻花徽章的真假后,中年男人打開了話匣:“那對兄妹在我這打過兩年的工,都是很不錯很聰明的孩子,特別是李陣。”
安室透通過門口清潔劑的成分和屋內的清掃工具服裝,已經猜出這家清掃公司的主要服務對象和工作內容了。
“我們公司是專門針對死亡現場提供清掃服務,當年因為經濟不好總死了離開警視廳后我就開了一家這樣的店。”中年男人轉了轉手上的金錶:“誰能想到,這生意越干業務越廣呢。”
“因為工作的難度問題,其實很難招員工,更不要說是工讀生了。”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不過,那對兄妹有點意思。”
“哥哥很特別,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是會因為鮮血而興奮的類型,對死亡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也不會害怕,腦子很聰明也很冷靜,在掌握了痕迹學的偵查學的知識后,甚至能通過死亡現場反向推理出發生過了什麼。”
安室透看着書架上種種法醫學、刑偵學、痕迹學甚至包含化學的專業書籍久久不語,他大概好像知道琴酒在哪裏積累了那麼多的知識和經驗。
“妹妹很可愛,看起來雖然獃獃的給人種狀況外的感覺,其實很細心也很聰明,記憶力很好學東西也很快,如果不是因為李陣的性格太霸道,很多男孩子想和她約會。”
“小希子做料理也很好吃,唉真是可惜了。”中年男人說著嘆息一聲。
安室透停下了筆:“發生了什麼嗎?”
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憫:“是大學開學前的事情吧,那孩子出了車禍,卡車司機肇事逃逸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安室透正在翻閱着當時的工作簿,按照上面所記錄的死亡現場清掃記錄,堅持了兩年多的兄妹倆攢了非常可觀的學費,加上他們的成績可以在霓虹上非常好的名校。
所以,是這場車禍了改變了他們的命運嗎?
看到了一個名字后,安室透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瞬間,安室透覺得某些讓他很難解開的問題找到了答案。
“他們是否還留下過什麼?”安室透問道,他這次的收穫已經被想像中更豐富了。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那兩處房產很早就處理過了。”
安室透抬起頭來:“可是我只查詢到了一處房產。”
重新回到老舊的社區,安室透看着並列的兩處房子覺得心臟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發生過多起命案的凶宅被悄
悄的買下,安室透跳入了院子。
房子看起來仍然非常破舊,但是大門推開裏面佈置的很有年代感讓安室透想到了自己國中時。
傢具都籠罩在防塵布下,安室透看到了有關於罪犯心理畫像剖析和一些魔術表演的錄影帶。
工作室內有一些沒有完成的話和雕塑,還有做了一半的鞦韆。
無論是成雙成對桌椅、餐具還是洗漱用具,一切都是雙份的。
仍然沒有照片,但是這房子中的一切已經無聲的傳達了很多。
二樓是卧室。
安室透看到了很多HelloKitty,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個房間屬於誰。
屋內的一切都好像是靜止的,就好像在那場車禍後有些時間永遠處於了靜止狀態。
首飾盒不是空的,能看的出來處理這些人的並沒有那麼願意或是捨得抹掉她留下過的痕迹。
然後,安室透在紅色的絨布下摸到了什麼。
有夾層。
掀開這層絨布,裏面有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明媚的陽光沙灘和大海,穿着小碎花泳衣的女孩撲到高大的金髮少年身上,仰頭在他唇角留下一個吻。
兩人的姿勢無比親密,而臉上的笑容更讓安室透覺得陌生到離譜。
安室透確定了內心的想法,除了相依為命的偽裝兄妹外,他們有着更加親密的關係。
東京大學附屬醫院。
“醫生,我的腿很痛,都是因為我狗不聽話,剛才追它的時候我狠狠摔了一跤。”病人哀嚎道,一旁的狗狗乖巧的受在病床邊。
與病人相比,似乎醫生更在意的被繩子束縛住的狗狗。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蹲下身,表情雖然非常冷漠但是撫摸狗狗的動作非常溫柔,長相兇惡的狗狗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聲。
“喂,你這個醫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給我看病?”病人氣憤的砸了砸桌子。
“因為你只是來騙止痛藥而已。”和狗狗互動后女醫生說道:“你說剛才摔了一跤,但昨晚附近區都下了雨地上很潮濕,你身上卻沒有沾到任何泥巴。”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瞎說啊,你有什麼證據?小心我去投訴你!”病人注意到自己被他人用有色眼神看待,氣急敗壞道。
“證據就在你的口袋裏,那個藍色的小藥片。在霓虹這種藥物被批准為獸用處方葯,不過國外很多人會嗑這個成癮。”女醫生從對方的口袋中用兩指夾出了一個小小的袋子。
“我是急診值班醫生和泉,如果要投訴我的話希望你當時處於藥劑量劑攝入正常的狀態。”女醫生溫溫柔柔的說道。
安室透根據護士的話到達急診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副畫面。
一旁的醫生許多對此都是見怪不怪的:“和泉醫生真厲害,每次有人來騙葯她都能一眼就分辨出來。”
“那個女人被譽為急診科的偵探啊,她那麼多實習經驗可不是開玩笑的。”
“和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外貌不同,每當這種時候我都覺得病人在被和泉醫生剖析。”
看着醫生的背影,安室透追了上去。
在露天吸煙區,安室透走向靠在牆邊拿出煙盒的女人:“有關於非法組織成員在醫院失蹤的案件,我有些細節想要諮詢你,和泉櫻醫生。”
滑落到眼睛上的髮絲被撩到耳後,和泉櫻那張漂亮的臉上露出了帶着幾分瞭然的笑容,纖長的香煙夾在指尖:“可以借個火嗎?”
對視幾秒后,和泉櫻從口袋中拿出了打火機。
“你和琴酒是高中同學,因為前後輩的關係在不久之前你幫助琴酒在警方的監控下帶走了貝爾摩德。”安室透的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你知道幫助不法組
織成員逃走和阻礙警方執法有多麼嚴重嗎?”
“作為一個良好市民我不認為自己做出了任何違法行為,我樂於幫助進行任何調查。前提是你要有證據,阿sir。”彈掉煙蒂和泉櫻說道。
對視的某一瞬間,安室透從眼前的這個女醫生身上感受到了掩飾的很好,但在里世界浸淫過的多年的卧底,那冰冷實在是過於明顯。
那是屬於黑暗的味道。
對方的目光似乎銳利的想要將她剝皮拆骨,和泉櫻對此無動於衷,她想的是別的事情,從這位警官的話語看來霓虹的警察連貝爾摩德究竟是被誰帶走的都不清楚啊。
和泉櫻遞給他一張名片:“有線索的話,歡迎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