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

第177章 第 177 章

四大洲金牌掛到凌燃脖頸上的那一刻,就標誌着他成為了花滑男單歷史上的全滿貫第二人。

這是運動員職業生涯的最高光時刻。

各國媒體攝影師差點把攝像機的快門按出了火花,凌燃成功拿到全滿貫的消息也隨着閃光燈的咔嚓咔嚓聲,飛速傳遍整個冰雪愛好者圈子。

時隔多年的又一位全滿貫得主的誕生,哪怕冰迷們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大家的心臟也還是狠狠地顫抖一下,隨即就是陣陣狂喜湧上心頭。

凌燃出名早,在青年組時就斬獲了一大票鐵杆粉絲,所以真的有很多冰迷在他才出現在國際賽場上時,就粉上了這位技術在線、藝術表現力強的華國小選手。

這些年一路看着他成長過來,從低級四周跳都有點費勁,到一場節目就敢上全五種四周跳,從身高175到無限接近180,再從青年組的大滿貫到成年組的全滿貫……

他們親眼見證了凌燃是如何一步步走上更高更多的領獎台,很有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養崽心情。

再沒有什麼比自己粉的小運動員足夠爭氣,不斷努力地在職業領域站到巔峰更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冰迷們喜極而泣,在冰雪論壇里寫起一篇篇情真意切的小論文。

「第一次看凌滑冰是在前年的世錦賽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他第一次出現在世錦賽的賽場上。他明明只有十七歲,卻表現得就像是個成名已久的老將!我被他的自信和鎮定的表現驚呆了,從那時就覺得這個不出名的小選手一定會取得很高的成就,就算這一次拿不到好名次,下一次也一定能站上領獎台。結果凌在第一次參加的世錦賽上就拿到了金牌!現在還拿到了全滿貫!他真的自帶冠軍氣場!」

「嗚嗚,我是在上高三那年知道燃神的。那時候備戰高考真的好辛苦,每天從早坐到晚,寫不完的卷子,複習不完的知識點,好多次都要崩潰了。幸好平板里燃神的那些充滿力度和希望的節目支撐着我,才能熬過那段痛苦的時光。對了,我也是高考完才知道燃神居然跟我同一年高考,能在這麼緊迫的時間和壓力下堅持學習和訓練,還能雙雙取得好成績,燃神真的是燃神!超棒的!」

「哈哈哈,只有我是單純從燃神的節目入坑的嗎?他的節目真的很特別,光是一整場下來基本零失誤的絲滑感就是頭一份了。我現在的工作很忙,脾氣也變得急躁,能讓我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眼也不眨看完一整場,並且從中感受到美和靈氣的節目真的很少。希望凌以後能再接再厲,創造出更多更美屬於他的冰上藝術。」

很多很多的小論文飄滿論壇,字裏行間都是冰迷們的愛意與期待,世界各地的人們用盡各式各樣的美好詞彙,來回報自己從凌燃和他的節目裏汲取到的感動和美好。

網上都在討論花滑界最年輕的全滿貫得主的誕生,很多媒體也在努力向華國冰協拋去橄欖枝,想要約上一則凌燃的獨家專訪,所有人都知道凌燃就是現今花滑界的流量密碼。

但凌燃卻早就已經離開了賽場。

比賽終於結束,也該到了坦白的時候了。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說辭,才能讓薛教他們不至於驚得跳起來。

回到住所,換上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之後,凌燃對着鏡子看了好一會,才鼓足勇氣推開了卧室通往客廳的門。

客廳里只有薛林遠,霍聞澤,製冰師三個人在。

他們一人佔據一列沙發,誰也沒說話,聽到凌燃的開門聲才齊齊扭頭望來,很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凌燃在三雙齊刷刷的目光里如芒在背,甚至有點心虛。

畢竟他瞞着大家這麼久,認真說起來就是他的不對。

少年站在卧室門口,磨磨蹭蹭的,連頭頂上的呆毛都僵硬地立着。

沙發上的三人交換了下眼色,還是霍聞澤先起的身。

「去收拾行李吧。」他走到凌燃身前。

「收拾行李?」凌燃懷疑自己聽錯了。

收拾什麼行李?不是才比完賽嗎?

霍聞澤笑了下,「住在這裏是為了比賽方便,現在比賽結束了,我重新預定了一間海邊的觀光酒店,一會就會有車來接。」

凌燃還有點懵。

霍聞澤忍不住伸手壓了下少年頭頂的翹起那幾根呆毛,「最年輕的全滿貫,當然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沙發上的另外兩人也站了起來,一左一右地站到凌燃身邊催促他,「比賽完沒有慶功宴怎麼成,有什麼事晚點再說,趕緊去收拾東西去!」

凌燃有點摸不清狀況,但已經習慣在生活上聽教練的話,抿了下唇,就回屋去收拾。

等到出行的時候,又犯了難。

兩位薛教居然要坐同一輛車,還不約而同地要把他排擠到霍聞澤的車上單獨坐。

凌燃拉着行李箱站在車邊,心情有點複雜,他覺出兩位教練大概是想撇開他單獨談話,可自己還沒有坦白呢。

薛林遠鑽進車裏就笑着揮手,「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黏我,今天去跟你哥坐去。」

還穿着製冰師工裝的身影也跟着上了車,隨後一把拉上車門,語氣里也帶着笑意,「我們有事要說,凌燃,你今天去那輛車坐。」

身後的霍聞澤已經替他拉開了車門。

凌燃猶豫,到底還是尊重教練們的想法,只是在去的一路上都有點心神不定。

霍聞澤坐在他旁邊,餘光瞥見少年的臉色變來變去,心下好笑,有點想說其實在他去沖澡的時候,他們幾個就在客廳簡單地交談過,心裏都有了數。

但凌燃自己還沒有揭破那層紙,他也不好先點破,索性就把徐助理髮給他的連結點開,介紹起他們一會要去的地方。

「這個季節雖然曬不了日光浴,但那家酒店離海岸線很近,又靠近h國漁業港口,海鮮最新鮮。附屬餐廳的廚師很擅長做蝦蟹……」

霍聞澤難得說這麼多話,凌燃只得打起精神聽,但還是不時地看向內視鏡里跟着他們後面的那輛車。

兩位薛教會說什麼?

凌燃現在心裏就像是有好幾百根羽毛在撓。

事實上,後面車裏,坐在後排,把隔音板拉上以免司機聽到他們談話的兩人一開始壓根就沒有說話。

薛林遠是早有預料,現在只不過是一塊大石徹底落定,所有的猜測都得到了證實,震驚是難免的,酸溜溜更是不可少的。

敢情凌燃一開始找上他,就是有原因的,這個認知讓薛林遠又高興又心酸。

高興是高興他們師徒的緣分不淺,心酸則是心酸自己對此居然一無所知。

薛林遠飛快地掃了身邊人一眼,語氣猶豫,欲言又止。

年長的薛教練嘴角抽了抽,本來就不大看得順眼撿漏的年輕版自己,忍了又忍,「你想問就問。」扭扭捏捏的算什麼事。

薛林遠憋了一口氣,一股腦道,「你在你自己的世界身材也是這樣?」

他還比劃了一下製冰師的身形,差不多得是他現在的17倍吧。

年長薛教:……感覺有被內涵到。

他呲牙一笑,滿滿的不懷好意,「等你過了三十歲就開始長體重了,沒幾年的事。」

薛林遠一臉驚恐,突然就知道凌燃之前為什麼一個勁要帶着自己跑早操了。

不行,他不能偷懶,回頭還得跑起來,要不然發胖到這樣,怎麼找對象!

想到壓根沒影的對象,薛林遠心裏咯噔一下,看了看旁邊從靈魂到肉體都一臉單身狗氣息的製冰師,試探問道,「那個……方便問一下,你在那邊脫單了嗎?」

年長薛教一臉冷漠。

不是,怎麼感覺都是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露出牙疼的表情,薛林遠就知道答案了。

萬萬沒想到,另一個自己都這個歲數了,居然還是單身狗!

薛林遠有被暴擊到,差點當場就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不過聊上這麼幾句,彆扭奇怪的感覺消下去不少,薛林遠收收心神,也開始說正事。

「我這邊沒什麼好說的,退役之後考證,等待省隊審核結果的時候遇到了凌燃,從帶上他就一直到現在。凌燃的天賦很高,身體條件也好,人更是自律,基本上就沒廢多少心。你能說說你那邊什麼情況嗎?」

薛林遠是真的很好奇。

他說的簡單,但年長薛教在意外來這裏之後,就在網上查了自己最關心的徒弟的經歷,差不多了解了七七八八,也就沒再追問。

只不過在聽見薛林遠說的那句身體條件好的時候,還是不受控制地露出一抹苦笑。

他也沒藏着掖着,挑揀地把凌燃跟在自己身邊之後的經歷說了說。

「我從凌燃幾歲的時候就挑上他了。一開始他年紀小,我手頭還有別的人要帶,就委託了市隊裏的人幫忙先帶幾年。沒想到市隊的教學水平不怎麼樣,孩子再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好多基礎動作都有問題,只能從頭一一糾正。好在凌燃肯吃苦,咬着牙愣是堅持了下來,我當時看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孩子肯定能出頭。」

薛林遠也忍不住樂,「那是肯定的,吃了一輩子運動員的苦,凌燃重來一次還是願意當運動員,心甘情願要把這苦再吃一遍,這孩子的心性沒的說,毅力決心就沒少過。」

年長薛教也笑,「其實我當時已經帶出來了好幾個在華國國內成績不錯的選手,名氣是有了,可選擇的餘地也很大。

凌燃的外形氣質是好,但是骨頭硬,柔韌度也差,舞蹈課上的開筋從來都是老大難。他的舞蹈老師私底下跟我說要不還是算了,看這個孩子的生長勁頭,以後也是個高個兒,說不定過不了發育關。」

薛林遠氣得一拍大腿,「這人怎麼說話呢?個高怎麼了,凌燃的手長腿也長,做起動作別提多好看了,再說了,歐美那邊也有很多大高個兒的好吧!」

年長薛教看着他,「但主流的認知還是個子高,重心不容易穩,在四周跳的時代,個子高反而是劣勢。」

薛林遠噎了下,心裏知道是這個理兒,但還在嘴硬,「你也說是主流,咱們的徒弟能跟普通人一樣嗎?」

這話說得很不講道理。

畢竟凌燃是練出來了,他才有資格說這個話,因為身高原因跳躍不穩的運動員多了去了,也就出了這麼一個凌燃。

年長薛教卻點點頭贊同,「我也這麼覺得,凌燃跟其他人能一樣嗎。」

年紀差巨大的兩個薛教看自家徒弟卻是如出一轍的千好萬好。

「不過我當時也沒想到凌燃能一路練到世界第二,畢竟華國很多年沒出好的男單運動員,他的先天條件又差,國際比賽的大環境也不好。」

年長薛教嘆了口氣,想到這個世界裏的種種變化就開始艷羨,他說著凌燃前世一直是萬年老二的經歷,感慨不已。

「柔韌性差是一方面,我其實一直都覺得,凌燃拿不到金牌,跟裁判和滑聯的關係很大。畢竟華國是弱勢國籍,我們又沒有監督機構和明鏡系統,那幾年歐美系又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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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種炮灰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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