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咒回

第207章 咒回

輔助監督的工作並不比「窗」輕鬆。

什麼時候會出現咒靈,咒靈會出現在哪裏,這都是沒有定數的。

現在是四月,還不算最忙碌的季節。等到正式入夏,炎熱的氣溫會滋養出更多的負面情緒,咒靈才會爆髮式增長。每到夏天,上至咒術師下至輔助監督,都會迎來令人窒息的加班地獄。

然而,織田作之助已經提前體會到了輔助監督的不易。

咒靈的危害性極大,不及時祓除和將其困在一定區域,很可能造成傷亡事件。為了不耽誤時間,當織田作之助接到任務時,總會第一時間打車前往現場。

電車是絕對來不及的,不打車,總不能跑着過去吧!

一次二次還好,三次四次也頂得住,次數一多……

系統數了數織田作的銀行賬戶餘額,沉重地說:[織田作,這樣下去不行。]

織田作之助看着手裏的錢包,面色凝重:「嗯,支撐不住啊。」

錢包告急了!!

「輔助監督一直都是這樣嗎?」織田作之助問,「卡牌做過幾年的輔助監督,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系統翻了翻記錄,苦着臉:[剛入職那會兒遇到過,後來買了車,又有加薪,情況就好多了。]

車……

他的車剛開局就被咒靈砸了啊。

織田作之助陷入了沉默。

系統試圖安慰:[等到下個月發工資就好了。]

可織田作之助的錢包根本等不到下個月!雖說錢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肯擠,還是勉強能夠支撐生活的。

織田作不介意吃茶泡飯渡過下半個月,咒靈卻不會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他到了才開始屠殺。

難不成真要上演日劇跑嗎!

系統十分苦惱。

嚴格來說,織田作和系統並不算正經綁定。所謂心愿——找到寫作素材——堪稱自由心證,純純是用來敷衍主系統的。織田作就算指着一根草說這就是素材,系統也能秒速判過。

因此一人一統都沒想着跟名柯世界一樣苦哈哈地來回奔波,說好的是來度假的呀!

系統猶豫地說:[要不,我用我的小金庫幫你從商城換一點現金吧?]

沒做任務,自然沒有進賬。想要從商城兌換貨幣,只能靠系統。

「不用。」織田作之助搖着頭拒絕,他哪裏會動系統的零花錢。

而且,織田作也不是沒有辦法弄到錢。

他沉吟片刻,拍板決定:「我用以前的辦法去換點生活費好了。」

系統好奇:[什麼辦法?]

「並不是什麼正義的手段,你最好不要學。」織田作之助說。

織田作這麼正派的人,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系統暗自猜測:總不能是去黑吃黑叭!

很快,它就見識到了織田作所謂「來錢快」的手段。

橫濱過去曾有類似位於租界的賭場,時至今日,橫濱市內的賭場依舊門庭若市。

最多是從明面轉到地下——說實話,其中有不少是港口fia的產業,每年定期為森首領從海外購置軍火提供充足的資金。

即使這裏不比橫濱,但不代表沒有。就是入場門檻或許會高一點,入口也更隱蔽。

織田作之助撥通了孔時雨的電話。

作為什麼都沾一點的黑中介,孔時雨一定有門道。

「賭場?」電話那頭,孔時雨嘀嘀咕咕地說,「這年頭是個殺手都喜歡賭么……你要賭,街頭小巷的柏青哥店大把,隨便挑一個就是了。」

織田作之助搖頭:「不要柏青哥。」

孔時雨想到了

某個熱衷賽馬的男人,抽了抽嘴角,「賽馬?」

「也不要賽馬。」織田作解釋,「一個傳統的賭場就好,最好是大一點的。」

柏青哥和賽馬都具有延時性,一個靠機器隨機,一個超出了異能力六秒上限,都不能保證贏錢。

而大賭場魚龍混雜,他混入其中才不會引人注目。贏得數額沒有太離譜,賭場也不會追究。

織田作之助問:「你有門路么?」

孔時雨自然是有的,他想了想,念了一個地址。織田作之助用紙筆記下。

「謝謝,錢回頭打你賬上。」現在沒錢,等贏錢了再付。

孔時雨:「你什麼時候去啊?」

織田作之助遲疑片刻:「就今晚。」

再不去後天沒錢打車可怎麼辦!

孔時雨:「巧了,我今明兩天都在附近。你到了給我電話,我帶你進去更方便。」

「好。」

待夜幕降臨,織田作之助特意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武器也帶在身上。

他和孔時雨約好在一家酒吧門前碰面。

織田作之助抵達時,正巧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掀開帘子走出來。

男人握着手機罵罵咧咧:「尾款發給你了啊,你還欠我幾單沒做呢!……你又要去賽馬?……喂!」

電話似乎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孔時雨手裏的手機不斷傳出「嘟嘟」聲,臉色很黑。

織田作之助站在遠處,等他注意到自己,才走上前。

「孔先生。」

孔時雨有些尷尬:「啊……織田先生,你都聽見了?」

織田作之助和對方握了握手,面色平靜:「隔得遠,聽不清。」

無論真假,都算是給了一個台階。

孔時雨收起手機,無奈笑笑:「那傢伙是我的另一個合作夥伴,性格有些難搞……不說他了,我們出發吧。」

對方無意多說,織田作之助也就沒有多問。

有熟人作為擔保就是不同,賭場放行速度很快。

孔時雨帶着人去換籌碼,片刻后,看到紅髮男人從窗口轉身,手心裏只放着一個紅色的圓形籌碼,價值僅在一萬日元。

「就一個?」孔時雨一愣,他還以為這又是一個嗜賭成性的人,過來一擲千金的。

紅髮男人點點頭,面色淡淡,看上去簡直老實過了頭。

「點到為止。」織田作之助說。

啊,原來只是過把手癮。說不定是好奇心犯了,來見見世面。

孔時雨目露欣賞之色,誇道:「織田先生的自制力真強。想玩點什麼?」

「先隨便看看。」

他這麼說了,孔時雨就陪着到處亂轉。反正他今晚有空,賭場的氣氛總是能夠調動人的情緒,正好可以拉進關係。

孔時雨始終沒有放棄給織田作之助介紹工作,他堅信他的眼光不會錯,這就是當殺手的料。

他們最後停在了一張圍滿了人的桌子前。

孔時雨探頭看了一眼,玩法是搖骰子賭大小。

織田作之助:「這個最簡單。」

孔時雨沒意見,織田作就帶着人擠進去。人多,織田作左閃右躲,還是不慎撞到了人。

織田作之助還沒轉頭,先下意識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一邊說著,一邊穩住身形,想看看有沒有那人有沒有摔跤。

一扭頭,看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臂肌肉虯結,黑髮綠眸,唇角有一道傷疤。神情慵懶,甚至看起來有些鬱悶,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織田作之助的鼻尖嗅到一絲極淡的血腥氣。

男人懶洋洋地說:「我說,小心點啊,別

擠我。」話音未落,綠眸掃過人群,笑了聲:「喲,是你啊,正巧。」

織田作之助尚未應聲,跟在身後的孔時雨倒是率先訝異地喊道:「禪院,你怎麼在這?」

黑髮男人不爽咂舌:「別叫我禪院,我改名了,現在姓伏黑。」

禪院、伏黑?都是耳熟的姓氏啊。

織田作之助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人,姓禪院的話,莫非是御三家中禪院家的人?

他倒是沒有把黑髮男人跟伏黑惠聯繫起來,只覺得「伏黑」這個姓氏還挺常見。

「喂,你看什麼看。」伏黑甚爾面色不善,「孔時雨,這誰?」

孔時雨擠到兩人中間,訕笑:「同行,都是同行。大家有話好好說。」

「織田,他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人。他是禪院……呃,伏黑甚爾。」孔時雨被甚爾瞪了一眼,連忙改口,又扭頭向男人介紹道:「這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客氣地伸出手:「你好。」

伏黑甚爾壓根不想理,礙於以後還需要經紀人幫他介紹工作,才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嗯了一聲。

指尖一觸即離,敷衍到了極致。

織田作之助見多了脾氣古怪的人,沒往心裏去。孔時雨上前打圓場,「織田先生不是要玩玩么,可以下注了。」

這話一出,吸引了伏黑甚爾的注意。

「你也賭啊?」伏黑甚爾挑了挑眉。

「嗯。」織田作之助應道。

孔時雨扯了扯甚爾的手臂,低聲道:「你剛剛說去玩一把,就是來這裏啊。我還以為你去賽馬。」

伏黑甚爾頗為嫌棄:「拜託,賽馬場早就關門了好吧。這個賭場離得最近,我不來這裏能去哪?」離得近,指的是離他的任務對象近。

孔時雨:「回家啊,你家小孩多久沒見你了。」

「回去看過了,沒死,能自己照顧自己。」伏黑甚爾不在意地擺擺手。

孔時雨無語:「他攤上你這麼個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聞言,伏黑甚爾低低笑了一聲,「……你說得對。」話語中帶着某種自嘲意味。

織田作之助默默聽了全程,沒有出聲,權當做沒聽見。

賭桌前,莊家正搖着骰盅,手法花里胡哨,骰子碰撞的噼里啪啦聲不斷傳出。

「砰!」

骰盅被砸到桌上,侍者雙手離桌,禮貌微笑:「諸位可以下注了,買大或是買小。」

賭徒們一擁而上,桌上的籌碼越堆越高。

伏黑甚爾想都不想,直接往「大」的分區丟了好幾個籌碼。一出手便是上萬。

籌碼剛落定,甚爾便看見始終沒有動彈的紅髮男人彎腰,將一枚一萬元的籌碼推到另一邊。

織田作之助押了「小」。

他剛收回手,莊家就叫道:「買定離手,開了啊。」

此時,伏黑甚爾還在嘲笑:「就一萬想來賭場玩?」

孔時雨無奈:「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織田作之助淡聲:「一萬夠了。」

下一秒,骰盅掀開,三、一、四,是小。

伏黑甚爾:「……」

織田作之助接過候場的侍者遞來五枚籌碼,手裏的本金翻了不止一番。

「運氣不錯啊。」此時,伏黑甚爾還笑得出來。他今晚做了一單,一部分換了籌碼,資金非常充足。

又要下注了,伏黑甚爾依舊押大,織田作依舊押小。

莊家開小。

伏黑甚爾:「……」

織田作之助再一次接過侍者遞來的籌碼,面色平靜。

我就不信了!

等再開新局時,黑髮男人果斷選了小。織田作慢

他一步,面色如常地將手裏的所有籌碼押大。

骰盅掀開,還是織田作贏。

結果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連贏三局的不是沒有,但很少,尤其是這種用一萬贏回十幾萬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況他全程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定是個大佬啊!

不少人眼神閃爍,捏緊了手裏的籌碼。

孔時雨也很驚訝:「織田先生,今天的手氣不錯啊。」

「……還好。」織田作之助頓了頓,慢吞吞地應道。

伏黑甚爾眯起眼,這小子為什麼停頓了,出老千?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就連一身燕尾服的莊家都忍不住偷偷看他。

莊家再搖骰子時明顯謹慎了許多,手法更加花里胡哨,就差沒甩出虛影來。骰子瘋狂碰撞,聲音雜亂無章,連搖骰子的時間都悄悄延長了一倍。

「砰!」骰盅再次被砸到桌上。

莊家喘了口氣,目光緊盯紅髮男人,聲音依舊不疾不徐:「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在眾人或明或暗的關注下,紅髮男人就是不動。有些等不及的賭徒咬咬牙,胡亂選了一個。大部分人,依舊在等。

卡在開骰盅的最後幾秒,織田作之助慢吞吞地買了大。

早就等着這一刻的人群頓時蜂擁而上,不約而同地買了大。

果然開大。

伏黑甚爾買了小:「……」

他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你專門跟我對着干?」伏黑甚爾冷冷地說。

紅髮男人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不疾不徐地收回贏得的籌碼,嗓音淡淡:「並沒有,你想多了。」

「嘖。」

伏黑甚爾感覺自己被挑釁了,面色不善地又換了一批籌碼——原本的已經輸完了。

接下來,他們開始了巔峰對決——完全是甚爾的個人臆想。

他買大,織田作之助買小。

他買小,織田作就買大。

剛開始還是小打小鬧,直到他們越玩越大,織田作越贏越多,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不少人試圖投機取巧跟着大佬贏錢。

織田作買什麼,一堆人就鬧哄哄地跟着買。

對面只有孤零零的伏黑甚爾,和幾個抱有僥倖心理的人。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周圍的人山人海,皺了皺眉,內心很是為難。

人好多,這不符合他低調賺生活費的原則啊……

眾人大驚:大佬皺眉了!他面露難色!這局有變!

如果不是伏黑甚爾搗亂,他可以多換幾桌贏,不至於引起轟動。哪裏像現在,走到哪兒伏黑甚爾跟到哪,圍觀群眾就跟他到哪。

想到這裏,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嘆了口氣。

眾人驚恐。

幾乎在瞬間,一部分人收回了自己想下注的手,一部分人轉投對面,還有一部分人在扼腕長嘆下早了。

伏黑甚爾見狀暗爽:總該輪到我贏了!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兩秒鐘內。

莊家臉色難看地掀開骰盅,五五六,是大。

還是織田作贏。

「草。」伏黑甚爾真實地罵了出來。

圍觀群眾議論四起。

「所以他剛剛皺眉,是為了誤導人群別跟着他下注?」

「哇,還知道用微表情,好心機,不愧是大佬!」

「早知道我就不退了,這波還能小賺一筆。」

侍者收好籌碼,用一個小籃子裝着遞給他。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織田作之助淡定接過,道了聲謝。

他贏了將近一百萬,除了前三局之外,其他大部分是從伏黑甚爾

那裏贏來的。

越到後頭,願意跟着伏黑甚爾下注的人更是寥寥。

一百萬日元已經遠超織田作之助的預期,他本來打算只賺一個月的生活費就走。

饒是織田作也沒想到伏黑甚爾運氣會這麼差。他真的沒有跟伏黑對着干,下注都是卡在開蠱的最後幾秒,是伏黑自己手黑,次次都賭輸。

織田作之助就沒見過運氣這麼差的人。

事已至此,織田作倒也不至於產生愧疚的心理。

他又不是沒聽見,伏黑甚爾也是殺手,賺的也是黑錢。

黑吃黑,織田作之助從前乾的多了去,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再贏下去也沒有必要,織田作之助側了側臉,看見莊家轉身向另一名侍者低語。對方點點頭,飛快往一個方向跑去。

不能把事情鬧大。

織田作之助果斷收手,提着裝滿籌碼的籃子,對孔時雨說:「就到這裏吧。」

聞言,眾人發出一聲嘆息。

孔時雨沒有錯過侍者的動靜,心下瞭然:「好,我帶你去換現金。」

伏黑甚爾已經上頭了,攔住兩人:「喂,不玩了么。」

織田作之助搖頭:「適可而止。」

孔時雨十分贊成,連連點頭。

嗯,織田先生果然很有自制力啊。

「沒意思。」伏黑甚爾嘟囔。

在賭場負責人趕來之前,孔時雨帶着織田作快速地將籌碼換成現金。

織田作之助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只有一萬日元,出門時卻提着裝滿一百萬日元的保險箱。

照理說,他這種生客,賺了這麼多,賭場多少會有點反應。

孔時雨似乎有門道,叮囑織田作在原地等他,自己一個人離開片刻。再回來時,織田作之助明顯感覺盯着自己的視線慢慢散去了。

「多謝。」織田作之助直白地說,「給您添麻煩了,酬金我會翻倍付給您。」

孔時雨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織田先生客氣了,我是你的嚮導嘛,都是分內事。」

但有一個人是孔時雨搞不定的。

黑髮男人插着兜,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壓馬路。

孔時雨警惕回頭:「禪院甚爾,你要做什麼,輸了就是輸了,你要不認賬嗎?」

織田作之助面上不動聲色,暗暗提起警惕。

他感知到,眼前的男人十分危險,實力很強。如果要打起來,他能否全身而退也不好說。

異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單獨比拼武力,織田作之助絲毫不懼。可他姓禪院……織田作不得不考慮到咒術的威力。

必須儘快學會咒力。

織田作之助心想,就算他這具身體的咒力低微,起碼也要對咒術多一點了解。

伏黑甚爾跟着止步,「都說了,別叫我禪院,再叫我就揍你了。」他雙手插兜,臭着一張臉,「你當我是什麼人?這點小錢,我還不放在眼裏。」話語中滿是不屑。

織田作之助在一旁看着,總覺得他臭着臉的樣子很是眼熟。

「行,伏黑甚爾君,你跟過來做什麼。」孔時雨沒好氣地說。

「你也是殺手?」伏黑甚爾的目光投向始終不發一言的紅髮男人,「剛出道的么,以前沒聽過啊。」

織田作之助淡淡地說:「已經不是了。」

沒有否認過去曾是殺手。

伏黑甚爾勾唇一笑,有意思。

「為什麼不做了?」

「與你無關。」織田作之助說,「你是來取回這一百萬日元的么?」

伏黑甚爾大大咧咧:「你想把它還給我,我也沒意見。」

孔時雨無語:「禪……伏

黑,你要點臉吧。」

織田作之助:「抱歉,我不可能給你。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

伏黑甚爾攔住他,咳了一聲,總算說出目的:「我觀察過了,沒看到你出千。你的賭術不錯,能說一說是怎麼做到的么?」

孔時雨:「……」

織田作:「……」

這能怎麼說。他是靠異能力作弊的啊,沒法教。

「伏黑君,我……嗯,是靠運氣才贏的。」織田作之助誠懇地說,「不是賭術,教不了你。」

黑髮男人不爽:「不想說就算了,找什麼借口。」

「走了。」

伏黑甚爾扭頭便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頭問道:「你賽馬賭運好不好。」

織田作之助默默:「我不會賽馬。」

「不會就算了。」甚爾徹底失去興緻。

孔時雨湊過去,低聲:「伏黑,我給你接了一單任務,是一級咒靈,很急。你別出去鬼混,明早就出發。」

織田作之助聽力很好,敏銳捕捉到關鍵詞。

「咒靈?」他不自覺地回眸。

伏黑甚爾:「你知道?」

「嗯。」織田作頷首。

「咒術界的人么……」黑髮男人面色冷淡,嗤笑一聲,「怎麼走哪都能碰到你們。」

織田作之助:「明天你們要去祓除咒靈?」

「對。」孔時雨果斷將甚爾擠到身後,「織田先生是需要我介紹類似的工作嗎?」說著,他恍然大悟。

是哦,不殺人,可以殺咒靈嘛!

是自己思想太局限了。

夜色沉沉,連月色隱沒在雲朵后。偏僻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三人的談話聲。

織田作之助猶豫着,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伏黑君也是咒術師吧?我對祓除咒靈很感興趣,明天能否讓我同行觀看?以及,可以請你教我有關咒術的知識么?」

他話音落下,街道靜悄悄的,沒人出聲。

黑髮男人勾起唇,孔時雨頓時暗道不妙。

「咒術師?」伏黑甚爾像聽見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大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麼狗屁咒術師,不懂咒術。」

「你找錯人了。」

咒術界有名的天與暴君冷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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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總是被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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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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