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倆必須挨着坐
程淮也沉聲:“許安安,坐下。”
許安安懵。
沈思思更懵。
程淮也皺眉,再次重複:“朕要你坐下用膳。”
許安安這回是真的受寵若驚,總感覺現在的日子跟做夢一樣,幸福來得太突然,有點不真實怎麼?
她坐去了程淮也的對面,離他比較遠。
“宿主!你倆必須挨着坐,隔這麼遠還怎麼刷好感值。”
“不是用膳就可以了?還管人坐不坐哪兒?”
零零七:“不聽從命令扣兩分!”
“……”
特么的,他就兩分!
這系統過分了。
這麼扣下去,他何年何月才能攢到一百,擺脫這該死的攻略任務。
他心情更不爽了:“許安安,你坐那麼遠做什麼?朕會吃了你不成?坐朕身邊來。”
完了完了,程淮也不會真看上她了吧?
許安安轉念一想,她完什麼?這是好事啊!粗壯的大腿就在眼前晃悠,就等着她伸手抱了,於是她揚起一個極燦爛的笑:“來了~皇上。”
挪到了程淮也身旁,她還能聞到他身上似有似無的冷梅香。
程淮也冷着眼梢看向安靜如雞的沈思思:“布菜吧。”
背景牆沈思思:“……”
淦!
這這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先柔情小意的給程淮也布了菜,又在許安安期待的目光中惡狠狠的給她夾了一筷子。
許安安衝著沈思思嘻嘻一笑:“謝謝你啊,沈妹妹。”
如吞了蒼蠅的沈思思:“……”
大可不必謝謝!
程淮也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許安安就開心了,她在冷宮呆了兩天都沒吃飽,她動作雖然優雅,但手速極快,不過一會兒,一桌子菜就被吃得七七八八。
“叮!恭喜共同用膳任務完成,獎勵一分,低級符籙紙一沓,請注意查收。”
很快,程淮也就感覺袖中多了一沓東西,是米黃色比較粗糙的紙,他就想問,給他這玩意兒做什麼?
零零七語氣平靜:“請宿主把低級符籙紙送給許安安,增加其好感值。”
程淮也總有一種自己掉坑裏的錯覺,但他擺脫不了。
他停下筷子,側眸看向沈思思:“你先下去吧。”
沈思思站了半個時辰,腿酸肚子餓,看着他跟許安安柔情蜜意的她早就想走了,氣都氣飽了。
尤其看見許安安這歡喜的眉眼,她定要出這口惡氣。
於是款款福身:“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沈思思走後,程淮也才把袖中的符籙紙遞給她:“送你的。”
許安安停下手中的筷子,轉而去接,這不是畫符的紙嗎?給她做什麼?她早就不幹這行了,給她也沒用啊,但這是程淮也送的,許安安只能收下,道着謝:“謝謝皇上,妾身很喜歡。”
程淮也送完就站起身:“朕先走了。”
一到外面,零零七那聒噪的聲音立刻響起:“叮!恭喜宿主開啟副線任務,現如今你的積分為三,第一個副線任務,累計跟許安安共同用膳三十次獎勵五分,以此類推,最高可獲得十分,達成目標,可獲得成就小禮包哦。”
“……”
程淮也面無表情:“請問一下,贈送的東西有哪一樣是可以屬於我的?”
啊這……
零零七輕咳:“有的宿主,累計共同用膳達成六十次的獎勵就是你的。”
程淮也這才心平氣和下來,
有內侍腳步匆忙的尋了過來。
來到程淮也面前直接跪地:“皇上,平陽王出事了。”
程淮也眉梢微壓:“出了何事?”
內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咬牙道:“平陽王在醉歡樓找了個妓子,然後被平陽王妃抓到,兩個人吵到了橋邊,平陽王妃氣不過,就推了平陽王一把,平陽王頭磕在石橋上,掉河裏了。”
程淮也:“……”
“那他現在人呢?”
“所幸救上來了,沒什麼大礙,就是頭磕了個大口子,恐怕得養些日子。”
程淮也腦子裏瞬間就劃過許安安那神叨叨幾句,她說平陽王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災,這才第二天,她真會看相?
莫不是真冤枉她了?
內侍見程淮也沉思,又問道:“皇上,這件事要怎麼辦?”
程淮也微微挑眉,冷着眼:“這是他們的家事,朕管不了,人沒死就成,還要怎麼辦?”
內侍:“……”
他轉過頭吩咐余公公:“傳令下去,讓明妃明日搬出凄禾宮,回她的紫薇殿去。”
余公公恭敬的低頭道:“諾。”
程淮也走遠,余公公火速下去安排。
他就知道,明妃娘娘的好日子來了。
程淮也去凄禾宮陪許安安用膳的消息,經過沈思思這個大喇叭傳播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下午時分更是聽見了程淮也下令讓她明天搬回自己的宮殿去,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明妃。
沈思思氣得名貴花瓶都砸碎了幾個,咽不下這口氣的她跑去了住在凝香殿的溪貴妃那兒。
“溪姐姐,你快想想辦法吧,不然皇上就真的被許安安那個小賤人搶走了。”
溪貴妃名喚余若溪,在程淮也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甚至比皇后還要年長一年。
她穿着清冷的霧藍色宮服,眉毛細長,五官精緻婉約,是標準柔弱的江南美人。
她嘴邊含着淡笑,柔聲道:“這是好事啊,明妃妹妹進宮一年也才見過皇上一面,皇上能再記起她是她的福氣,再說了,凄禾宮那地方太簡陋了,她能回自己的宮殿也利於養傷。”
沈思思氣呼呼的喝了一口水:“溪姐姐,你就是心地太好了,你忘了她上次如何頂撞你的?”
余若溪用帕子捂唇輕咳一聲:“無事,都是姐妹。”
沈思思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余若溪身子不好,多病的命,所以宮中程淮也關照她多一些,可惜她就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淡然得很。
她見在這裏無果,抱怨幾聲也就走了。
夜間,茯苓去拿了一床厚被子來,許安安還得在這兒住一晚,程淮也下令讓她明天再回宮殿。
她就不理解!今天回不香嗎?
茯苓替她熄了燈,許安安就讓她去去外間的屋子歇着,沒讓她守夜,然後自己就安靜的躺着睡覺了。
然,她才閉目,那嗚嗚咽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似哭似訴,又好像含着無盡惡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