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來襲
“哈哈哈,看來本座來的不是時候,”黑髮紅瞳的魔君裹挾着滾滾黑煙出現,邪惡暗沉的氣息令人心頭一滯。
……
女子又不是玩物,何必這樣努力討人關心?
是了,高高在上的的七皇女,手握大半兵權,是皇帝特許的盛焰囂張。
“參見殿下,”美貌的女子款款而來,綉有艷麗花紋的裙擺揚起,姿態高雅地行了個禮。
宮無憂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右相府大小姐,才貌雙全,
“柳小姐有何事?”
柳嵐煙笑得溫柔親切,“殿下,御花園北側的垂絲海棠開的正好,可要和臣女一同前去觀賞一番?”
“哦?”宮無憂挑眉,看了眼周圍四散的人群,“柳小姐好意,那就去看看吧。”
“謝殿下,”柳嵐煙絲毫不在意宮無憂囂張的姿態,恭敬地引路。
北燕皇七女無憂,天資奇佳,德質尚善,十三歲入朝,深得聖眷,大燕七十四年,退韃靼敵軍二十萬,特賜封號無憂,享第一皇女之尊。
宮無憂高傲,靠的不是燕帝的寵愛,而是她的赫赫戰功。
柳嵐煙帶她去的地方,人並不多,深紅的海棠花香四溢,宮無憂蹙下眉,有些反感這種濃烈的香氣。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要見我,”宮無憂笑笑,折了一支海棠,拿遠了搖搖,聞不見花香才作罷。
“林將軍有何要事?直說吧,”宮無憂把花枝拋到不遠處的湖裏,其囂張跋扈,可見一斑。
“殿下,前段時間查到一批兵器入京,但是跟丟了。”林滄眉頭緊皺,神色冷肅,“臣不敢聲張,封鎖了消息,請殿下責罰。”
責罰有個屁用!宮無憂無比想爆粗口,擰了下眉,終究沒罵出來,“你先查,五城兵馬司的人暫由你指揮,我讓曲原百花宴之後過去。”
不管外面如何亂,百花宴期間,京城的錦衣衛都得帶着皇宮裏。
“殿下,今年幾國來朝,又適逢百花宴,京都安防必須嚴守。”林滄說。
還用你告訴我?宮無憂捏捏眉心,前段時間齊王鬧出來的事剛解決,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老四呢?”宮無憂甩鍋,“京畿四大營不是在他手裏嗎?下次這種事,找老四去,老四會很樂意幫忙的。”
你特么一保皇黨,有事就來找她合適嗎?你不是保持中立嗎?
“殿下說笑了,”林滄冷淡的臉扯出一抹笑,明亮俊秀。
“臣告退。”
宮無憂揮揮手,轉身就走,也不管就在原地的兩個人。
回到百花殿,尋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喝了一口茶,隨意地捏了塊桂花糕吃,香甜的味道讓她的心情好了些,
燕京正逢多事之秋,近幾年來,她總感覺有人在北燕的朝堂上攪弄風雲,開始以為是她那幾個皇兄整出來的么蛾子,後來覺得不對勁,讓錦衣衛去查,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南四國,
還真是能搞事情,
大陸南部四國,歃血為盟都擋不住北燕鐵騎,也只能用這種陰私手段了。
宮無憂垂下眼眸,看來得去一趟南四國了,看看是那位才華橫溢的高手,有如此膽量,敢以天下為棋局。
燕帝身邊的太監暗中過來,低聲說:“殿下,陛下他,昏倒了,狀似中毒。”
宮無憂霎時間皺起眉,“帶路。”
真是一刻都不讓人消停。
含光殿裏富麗堂皇,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卻極其安靜,撲面而來的濃烈的中藥味,讓宮無憂蹙了蹙眉,
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見慣了世態炎涼,按理說,不應該對原主的父皇這般用心才對,但是也不知道這位北燕的皇帝,是出於宮無憂的赫赫戰功,還是忽然良心發現,想起了原主的母親,總之自從宮無憂出頭開始,就對宮無憂極好,
北燕第一皇女,宮無憂嘖嘖兩聲,不以為意,無論是出征還是在燕京胡鬧,她這位父皇都算得上是對宮無憂極盡維護,
得了得了,
總歸是比宮無憂前世的父親好,楚逸說了,做人要知恩圖報,就算不能湧泉相報,也要讓自己問心無愧。
北燕大亂之局,多多少少,和宮無憂有點關係,姑且算是收拾自己的爛攤子吧。
宮無憂抬腳,走進了殿內,俯身行禮,
“兒臣無憂,參見父皇。”
惠帝的臉色比之前蒼白很多,原本威嚴冷漠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宮無憂見到這種情況,卻抿了抿唇,
看了父皇,過得並不好,之前身體狀況是真的不太樂觀,一群太醫整天圍着轉,還能把身體養成這幅樣子,依着宮無憂的意思,這群庸醫統統都還拉出去打板子,
不打不長教訓,不給點顏色,他們是拿不出本事來的。
宮無憂心裏暗戳戳地想要收拾這些庸醫,然後就被惠帝叫了過去。
“無憂,之前你說想離開大燕,父皇總是攔着你,現在大燕江山穩固,父皇也老了,趁着父皇現在還能上朝,你且離開大燕去看看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哦。”惠帝神情和藹可親,蒼老衰敗的臉龐難掩疲憊之色。
“是嗎?”宮無憂微微歪頭,輕笑一聲,隨後說,“北燕現在這麼亂,父皇是想讓我,死在北燕境外的那個不知名的角落裏啊。”
這話說得,真是毫不客氣啊。
惠帝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把孩子慣的太無法無天了,這是怎麼和父皇說話呢?
“莫要胡言,”惠帝還是有些生氣宮無憂說話得毫不顧忌,什麼叫死在外面,老子是讓她出去避災躲清閑的,又不是要害她的,胡思亂想什麼!
“大燕的事,你管了這麼多年,不累嗎?”惠帝嘆了口氣,幽幽的說,“你手下的人,儘管帶走,只要你的幾個皇兄皇弟,毀不了大燕的社稷,你大可不必回來。”
宮無憂也不講究,索性盤膝坐在了距離床不遠的地毯上,隨意地用手支着下巴,“還不如再等兩年,然後我再也不用回來了。”
“小兔崽子,你就這麼詛咒你父皇死!”惠帝怒吼一句,金黃的頭枕就朝着宮無憂的腦袋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