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拯救林妹妹21

林母又為黛玉撥了專一在瀟湘院伺候的丫鬟婆子。

林家畢竟人員簡單，林母亦和善，在此生活給黛玉主僕都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會試快開始了，林澤亦每天在書房用功。林澤想起來之前蘇錦給他寫的幾張策論，於是有什麼問題的時候，也會去找黛玉主僕討論。

蘇錦有837這個外掛，總是會一針見血，而黛玉的共情能力也讓林澤有更深的感悟。

一日，林澤又拿一個題目來和黛玉主僕討論：

學堂之設，其旨有三，所以陶鑄國民、造就人才、振興實業。三者孰為最急策？

林澤說：“國民不能自立，必須以立學以教之，使皆有善良之德，忠愛之心，此陶鑄國民之教育也。而講求政治，法律，外交諸專門，以備任使，此造就人才之教育也。分設農，工，商，以期富國利民，此振興實業之教育也。妹妹和紫鵑姑娘覺得哪個為最急策？”

黛玉分析：“陶鑄國民是關於國民人格、心理、價值觀的教育；而造就人才是理工、技術的教育；振興實業則是工農商等的教育，三者都至關重要。”

林澤道：“那哪個最為緊要呢？”

蘇錦覺得先解決吃飯的最重要，故：“不管什麼心理價值觀的教育，對於國民來說，先每個人能吃飽是最重要的，所以振興實業猶為重要。”

黛玉認真想了想，說：“然而要想解決積弱，第一還是陶鑄國民，加強全民的觀念教育。在形而上的指導下，才能腳踏實地。就好像不先教育孩子火器有多危險，就先給孩子一支火器一樣，小孩子是駕馭不了的，反而受其害。如果先振興實業，而不教育國民何為善何為長遠，那麼國民哄搶、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也會接踵而至。”

蘇錦問837，有標準答案嗎？

837：“這哪有標準答案吖，不過有最優解。”

林澤說：“妹妹的眼光比較長遠，但是這也是理想化的狀態，在積弱的當下，全民教育是不現實的。”

蘇錦根據837給的最優解說：“那麼最着急有用的，應該是造就人才，何也？因為假使先振興實業，培養技術的話，國家缺少管理等方面的人才，實業製造知識還是轉化不成產品。而先造就了人才，則哪怕技術缺乏，也可以提升現有的產業管理水平，並且知道如何培育、引進、消化吸收新的技術。培育、引進、消化吸收環節都需要大量的政治、法律、管理等人才。所以應該是造就人才最急。”

黛玉和林澤都很感興趣，讓蘇錦繼續說，於是蘇錦就開始胡謅起來：“就比如一個大家族裏的丫鬟下人體系。振興實業就好比有很多洒掃、廚娘等各司其職的底層下人；而造就人才就好比我這樣的大丫鬟，是具體來管理驗收改進他們具體的事務的；而陶鑄國民卻是讓全民有自我意識，這要求太高了。所以陶鑄國民太形而上；造就人才才是最着急有用的。”

林澤笑道：“那你怎麼一開始說，振興實業吃飽飯才是最重要的呢？”

蘇錦道：“那這不是聽你們的話之後，考慮的更深入了嘛。”

黛玉此時則升華了這次討論：“我贊同造就人才是最着急有用的，陶鑄國民的德育、體育教育應該是朝廷在全國範圍內廣泛普及；而振興實業則應該鼓勵地方多興辦。”

至此，林澤說，我要趕緊回書房把咱們討論的這些整理下來，就先告辭了。林澤正在書房快寫完的時候，北靜王前來拜訪。小廝把北靜王直接帶到了林澤的書房。

“澤兄可是在為會試做準備？”

林澤回答稱是。

北靜王說：“可否讓我看看你現在正在做的功課？”

林澤於是把這篇策論遞給北靜王。北靜王讀着讀着不禁越來越正色，看完之後說：“澤兄真是大才，見識不可謂不深。期待以後有澤兄，輔佐明君，造福百姓。”

林澤受此誇讚，誠實的說：“當不得王爺如此盛讚，這篇策論也不是小子一人的見識。這是我妹妹——已故巡鹽御史林如海的女兒，和她身邊的紫鵑丫頭我們三個人討論的結果。”

北靜王正想怎麼通過林澤結識一下黛玉主僕呢，這就正好瞌睡有人送枕頭了。於是說：“如此啊，不愧是巡鹽御史的女兒，這份見識在天下女子中也少見。澤兄可否引薦一下呢。”

林澤想到，到底妹妹是女兒家，他不好私下讓北靜王和黛玉見面，於是說：“王爺可否等我過問我母親和妹妹之後？”

北靜王想是自己心急了，因為黛玉主僕高超的武功和今天又見識到的不凡的見識視野而忽略了她們終究是女子的身份。

北靜王賠罪：“是本王考慮不周了，還請澤兄恕罪。來澤兄這裏幾次了，也未正式拜訪澤兄母親，是我禮儀有失，明日我定正式拜訪澤兄母親。”

林澤知道，這就是北靜王想在有長輩的場合，見黛玉妹妹了。本來北靜王的身份尊貴，是沒必要正式拜訪自己母親的，自己母親畢竟任何誥命也沒有。嗯，看來以後必須要儘快為母親爭取誥命了。

北靜王說完，就先告辭了。

晚膳后，林澤單獨給自己的父母說了此事。林澤父親倒是不在意，他覺得畢竟黛玉還小，而且北靜王爺是身份尊貴之人，已經提出要見也不好推辭。

而林母則說，這事兒可問黛玉自己的意見，如果黛玉不同意，那就不要見。於是林澤去問黛玉。

黛玉很詫異，這個北靜王完全沒有任何交集呀。蘇錦勸黛玉：“姑娘你還小呢，多見識見識也是好的，而且北靜王有如此見識，說明也是一個有才之人，我們就見一面吧。”

黛玉無奈：“我看是你好奇，想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黛玉如今把蘇錦當作親姐姐，很縱容：“那就見見吧，滿足你的好奇心。”

第二日一大早，蘇錦就在為黛玉挑選衣服，一定要把黛玉的出塵若仙表現出來，驚艷北靜王。

黛玉無奈：“紫鵑姐姐，用的着這麼重視嗎？不過是見個人而已。”

蘇錦道：“當然要重視啊，這可不是別人，是王爺！不過王爺也沒什麼，我要讓你切實的感受到，你比這些王孫貴族更難得，要讓你知道自己的魅力。”還有一句話蘇錦沒說，那就是：不要在賈府這麼一片地方，在只接觸過賈寶玉這麼一個男的身上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