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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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珊和廖玉都有喜事臨門。
阿珊準備到音樂學院報到，廖玉也與陀螺簽訂好了合同。廖玉和阿珊商量好了，廖玉今晚請阿珊吃飯，以慶祝她踏入音樂學院的門檻，明天晚上，阿珊要到卡廳，參與廖玉卡廳開張的慶祝晚會。阿珊極不情願再到那種地方，但礙於廖玉的面子，就勉強答應了。
對於廖玉的請客，阿珊堅持要吃陝北的油旋兒，任憑廖玉怎麼說都無濟於事。廖玉認為阿珊頑固，阿珊糾正說是執着。廖玉當然不知道頑固和執着的區別，最後還是沒有拗過阿珊，可是又沒有做油旋兒的炊具，就只能出門打車，到外邊碰碰運氣。
在車上，廖玉問司機有沒有陝北的小吃城，沒想到司機還真說有。
有是有的，就是路太遠，小吃城在西郊，離這兒往返要幾十里。廖玉不心疼錢，她還抱着好奇心，看看油旋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竟然對阿珊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不看不知道，等到了小吃城，見到了阿珊一天到晚叫喊着要吃的油旋兒，原來就是北方的油餅。廖玉大失所望，看見阿珊狼吞虎咽的樣子，廖玉哭笑不得。油餅就是油餅，還叫什麼油旋兒。這不由使她想起以前吃過的三十五元的一道菜，叫螞蟻上樹。等大家千呼萬喚地把這道菜盼上桌子時，才發現，竟然是一盤子粉絲，上面撒了點黑芝麻。
兩個人吃飯花了二十元，往返的車費卻花了四十八。但阿珊還是認為值，並且說，那裏的油旋兒沒有她媽媽做的好吃。
油旋兒對於阿珊已超出了食物的範圍，那上面寄託了阿珊對故鄉的懷念和對媽媽的思念。
第二天夜晚，阿珊去迪廳向老闆請假，老闆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天前簽訂的合同，阿珊無話可說，廖玉的開張典禮是去不了了。
而卡廳並沒有因為缺少了阿珊就不熱鬧。
廖玉提前通知了梁磊，劉亦茫，陳俊輝，當然許平蘭和小背簍也在邀請之列。這幾個人把他們的朋友全部拉到了這裏，尤其是梁磊，一下就拉來了九個。陳俊輝這邊就不用提了，他正好藉此機會，把給公司出過力的，或者將來可能有用的，都叫到了這裏。由於阿珊提前的交代，劉亦茫把復仿公司的人全部帶了過來。
開張講的是喜慶，人多了才有氣勢。
卡廳的進口處，一個半圓型的紅色氣球吊在樓道門的正上方，如夜晚的彩虹。周圍安裝了兩排霓虹燈，閃爍不定的光，猶如尋夢人的眼，撲朔迷離的。
從樓道步入大廳，清洗過的紅地毯，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柔和溫馨。每個包間裏都拉扯起了五顏六色的串串紙花。一曲《春江花月夜》放鬆着客人的神經。
廖玉身着蘭花花旗袍，兩縷髮絲從頭髮上故意分離出來，在粉紅的腮邊蕩來蕩去，尤顯嫵媚妖冶。手鏈配着戒指，在珠光寶氣中透出大氣。高跟鞋把她襯托得更高更富有女性的無窮魅力。
她和整個卡廳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喜慶。
客人一撥一撥地被領班的小姐領進了包間。廖玉提前教本卡廳的小姐叫來了老鄉熟人，以免得供不應求。原來在這裏的小姐全部免費服務，其他小姐由廖玉埋單。
無酒不成席，有席必有喜，有喜必有酒。每個客人都帶着各自中意的小姐在包間裏娛樂着。
紅酒啤酒高度白酒，各取所需，有小姐作陪，各得其樂。領班小姐忙不停地往個包間送着吃喝的東西。廖玉有重點地往返於各個包間，招呼着客人，多多關照的話語此起彼落。
酒喝多了不能自制的，免不了和小姐做起了人多場合不該做的勾當。
陳俊輝帶來的一個客戶，竟然把所在包間的人全部攆了出去，乘着酒興要在包間裏和小姐辦事。到這裏來的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誰也不會笑話誰。既然誰也不會笑話誰，這種事不止一個包間發生。
廖玉在各個包間喝的酒不一樣，腸胃裏灌滿了混合的酒。她有點昏昏然，就躺在一個空着的包間想睡覺。梁磊也喝多了酒，四處尋找廖玉的下落。在領班小姐的帶領下，梁磊終於找到了廖玉的所在。同居一室，又是孤男寡女，想像中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你除了你的老婆，到底有沒有和別的女人睡過。”廖玉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起梁磊。
“說實話，偶爾也到卡廳玩一回。只是小姐們太會應酬，往往不等盡興，她們就把你的東西搞了出來，然後就向你要錢。”梁磊說的是實話，小姐們對於客人都耍這種手段，把你的東西搞了出來，小姐就不再受折磨了。
“你老婆的怎麼樣？”廖玉想聽梁磊來個葷段子。
“不怎麼樣，尤其是生過孩子之後，我的感覺就象掉進了大海，寬闊無邊。”廖玉還是第一次聽男人這樣談論自己的老婆，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是的，男人最反感那種海洋。
梁磊休息了一會兒，又主動地來到廖玉的身邊，坐在廖玉的一邊，伸出手亂摸起來。
廖玉拿開了梁磊的手，男人過多的撫摸已經使她討厭，推開梁磊的手是本能的反應。
“那你就一直和你老婆這樣過下去？”廖玉問梁磊。
“不這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大款。如果有很多錢，早把房子給她留下，一腳就踹開了。沒有溫情的老婆有什麼意思。”梁磊不願提起他的家庭，說起話也少氣無力的。
“那你看我好在哪裏呀？”廖玉想聽聽梁磊的真心話。
“具體我說不清楚。你的皮膚細白，身材又好；我喜歡聽你說話，女人說南方話悅耳動聽，總之我喜歡你的一切，一種緣分吧。”梁磊是真心對廖玉好。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廖玉直言不諱的問。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希望你和陳俊輝不要走得太近，每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都很難過。現在你也是老闆了，就不要再干那些事情了。”梁磊知道廖玉是只雞，但古往今來，文人雅士們把青樓女子贖身從良的典故也很多。
“做我們這一行的是個大染缸，一進去就再難洗清了。我已經踏上了不歸路，回不了頭了。”廖玉想起深圳的古安來，要是古安不死，興許她現在生活在香港了。
“你有孩子嗎？”
“有的，我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大的是女兒，三歲多，小的是兒子，兩歲多。”廖玉不想對梁磊隱瞞什麼。
“那你的皮膚怎麼會那麼有彈性？我老婆生過孩子后，小肚子上全是斑紋，象蛇皮一樣。你的那個地方就很光滑，平平展展的，連皺紋都沒有。”梁磊把廖玉和自己的老婆做着比較。
“我不知道，但我在澡堂里洗澡時，發現每個女人的皮膚都不一樣，就連女人最**的地方都不一樣。有的如茂密的森林，有的象剪過的草坪，有的就是沙漠。”廖玉給梁磊講解着她在澡堂里的所見。
廖玉的話又勾起了梁磊的興緻，他一把抱起廖玉，猛烈地親吻過後，就要求梅開二度。廖玉笑着說：“我見識過不少的男人，就你的癮最大。”說著就粘合在了一起。
陳俊輝包間的那個客戶辦完事後，人們又回到了包間。本卡廳一個陝南的小姐從別的卡廳帶來了一個清純的女孩，娛樂一開始，陳俊輝就死死地纏住不放。
在喝酒交談的過程中，陳俊輝得知這還是個在校的學生，因為家庭的困難，才時不時地到娛樂場所陪客人聊一聊天，掙一點日常開銷的費用。
“你在哪個學校？”陳俊輝不斷地彈着煙灰，以掩飾他的激動。
“我叫小嬌，在財會學校，今年是三年級，明年就要畢業了。”小嬌羞答答地說。
“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這裏的小姐有的已經結過婚了，還有的孩子也幾歲了。你一個姑娘娃娃，會被人欺負的。”即使是老虎，也會把自己打扮成面善的模樣。陳俊輝盡量裝着好人，以博得小嬌的好感。
“我知道，但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我們家在陝南，窮鄉僻壤的，要不是無可奈何，我怎麼會拋頭露面來這種地方。”小嬌真的把陳俊輝當作了好人，一個學生，畢竟涉世不深。
“以後有什麼困難盡量找我。”陳俊輝說著掏出了他的名片。用那個大個子警司的話說，這種東西在垃圾堆了就能找到很多。
“好的，大哥。”小嬌雙手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
“明年畢業有什麼打算？想不想留到古城呀？”陳俊輝慢慢地下着套子。獵人挖好了陷阱，都要在上面偽裝一下，即使是狡猾的獸類也難以倖免。
“誰不想留到古城，只是沒有門路。”小嬌說完嘆了口氣，這深深的嘆息聲表示對前途的渺茫和生活的無奈。
“我看這樣吧，到時候我給你想像辦法，咱們交情不深，我也沒有打算讓你相信我。進銀行單位多少有點把握，如果找不到好的工作，你就留在我們公司，反正我也需要一個出納。”陳俊輝一步步地在進行着他的計劃。
人們在娛樂中度過了幸福歡快的時光。鐘樓的終生敲了十二下，已是凌晨了。
廖玉把一批一批的客人送了出來，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告訴他們歡迎光臨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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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珊和廖玉都有喜事臨門。
阿珊準備到音樂學院報到，廖玉也與陀螺簽訂好了合同。廖玉和阿珊商量好了，廖玉今晚請阿珊吃飯，以慶祝她踏入音樂學院的門檻，明天晚上，阿珊要到卡廳，參與廖玉卡廳開張的慶祝晚會。阿珊極不情願再到那種地方，但礙於廖玉的面子，就勉強答應了。
對於廖玉的請客，阿珊堅持要吃陝北的油旋兒，任憑廖玉怎麼說都無濟於事。廖玉認為阿珊頑固，阿珊糾正說是執着。廖玉當然不知道頑固和執着的區別，最後還是沒有拗過阿珊，可是又沒有做油旋兒的炊具，就只能出門打車，到外邊碰碰運氣。
在車上，廖玉問司機有沒有陝北的小吃城，沒想到司機還真說有。
有是有的，就是路太遠，小吃城在西郊，離這兒往返要幾十里。廖玉不心疼錢，她還抱着好奇心，看看油旋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竟然對阿珊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不看不知道，等到了小吃城，見到了阿珊一天到晚叫喊着要吃的油旋兒，原來就是北方的油餅。廖玉大失所望，看見阿珊狼吞虎咽的樣子，廖玉哭笑不得。油餅就是油餅，還叫什麼油旋兒。這不由使她想起以前吃過的三十五元的一道菜，叫螞蟻上樹。等大家千呼萬喚地把這道菜盼上桌子時，才發現，竟然是一盤子粉絲，上面撒了點黑芝麻。
兩個人吃飯花了二十元，往返的車費卻花了四十八。但阿珊還是認為值，並且說，那裏的油旋兒沒有她媽媽做的好吃。
油旋兒對於阿珊已超出了食物的範圍，那上面寄託了阿珊對故鄉的懷念和對媽媽的思念。
第二天夜晚，阿珊去迪廳向老闆請假，老闆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天前簽訂的合同，阿珊無話可說，廖玉的開張典禮是去不了了。
而卡廳並沒有因為缺少了阿珊就不熱鬧。
廖玉提前通知了梁磊，劉亦茫，陳俊輝，當然許平蘭和小背簍也在邀請之列。這幾個人把他們的朋友全部拉到了這裏，尤其是梁磊，一下就拉來了九個。陳俊輝這邊就不用提了，他正好藉此機會，把給公司出過力的，或者將來可能有用的，都叫到了這裏。由於阿珊提前的交代，劉亦茫把復仿公司的人全部帶了過來。
開張講的是喜慶，人多了才有氣勢。
卡廳的進口處，一個半圓型的紅色氣球吊在樓道門的正上方，如夜晚的彩虹。周圍安裝了兩排霓虹燈，閃爍不定的光，猶如尋夢人的眼，撲朔迷離的。
從樓道步入大廳，清洗過的紅地毯，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柔和溫馨。每個包間裏都拉扯起了五顏六色的串串紙花。一曲《春江花月夜》放鬆着客人的神經。
廖玉身着蘭花花旗袍，兩縷髮絲從頭髮上故意分離出來，在粉紅的腮邊蕩來蕩去，尤顯嫵媚妖冶。手鏈配着戒指，在珠光寶氣中透出大氣。高跟鞋把她襯托得更高更富有女性的無窮魅力。
她和整個卡廳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喜慶。
客人一撥一撥地被領班的小姐領進了包間。廖玉提前教本卡廳的小姐叫來了老鄉熟人，以免得供不應求。原來在這裏的小姐全部免費服務，其他小姐由廖玉埋單。
無酒不成席，有席必有喜，有喜必有酒。每個客人都帶着各自中意的小姐在包間裏娛樂着。
紅酒啤酒高度白酒，各取所需，有小姐作陪，各得其樂。領班小姐忙不停地往個包間送着吃喝的東西。廖玉有重點地往返於各個包間，招呼着客人，多多關照的話語此起彼落。
酒喝多了不能自制的，免不了和小姐做起了人多場合不該做的勾當。
陳俊輝帶來的一個客戶，竟然把所在包間的人全部攆了出去，乘着酒興要在包間裏和小姐辦事。到這裏來的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誰也不會笑話誰。既然誰也不會笑話誰，這種事不止一個包間發生。
廖玉在各個包間喝的酒不一樣，腸胃裏灌滿了混合的酒。她有點昏昏然，就躺在一個空着的包間想睡覺。梁磊也喝多了酒，四處尋找廖玉的下落。在領班小姐的帶領下，梁磊終於找到了廖玉的所在。同居一室，又是孤男寡女，想像中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你除了你的老婆，到底有沒有和別的女人睡過。”廖玉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起梁磊。
“說實話，偶爾也到卡廳玩一回。只是小姐們太會應酬，往往不等盡興，她們就把你的東西搞了出來，然後就向你要錢。”梁磊說的是實話，小姐們對於客人都耍這種手段，把你的東西搞了出來，小姐就不再受折磨了。
“你老婆的怎麼樣？”廖玉想聽梁磊來個葷段子。
“不怎麼樣，尤其是生過孩子之後，我的感覺就象掉進了大海，寬闊無邊。”廖玉還是第一次聽男人這樣談論自己的老婆，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是的，男人最反感那種海洋。
梁磊休息了一會兒，又主動地來到廖玉的身邊，坐在廖玉的一邊，伸出手亂摸起來。
廖玉拿開了梁磊的手，男人過多的撫摸已經使她討厭，推開梁磊的手是本能的反應。
“那你就一直和你老婆這樣過下去？”廖玉問梁磊。
“不這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大款。如果有很多錢，早把房子給她留下，一腳就踹開了。沒有溫情的老婆有什麼意思。”梁磊不願提起他的家庭，說起話也少氣無力的。
“那你看我好在哪裏呀？”廖玉想聽聽梁磊的真心話。
“具體我說不清楚。你的皮膚細白，身材又好；我喜歡聽你說話，女人說南方話悅耳動聽，總之我喜歡你的一切，一種緣分吧。”梁磊是真心對廖玉好。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廖玉直言不諱的問。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希望你和陳俊輝不要走得太近，每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都很難過。現在你也是老闆了，就不要再干那些事情了。”梁磊知道廖玉是只雞，但古往今來，文人雅士們把青樓女子贖身從良的典故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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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孩子嗎？”
“有的，我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大的是女兒，三歲多，小的是兒子，兩歲多。”廖玉不想對梁磊隱瞞什麼。
“那你的皮膚怎麼會那麼有彈性？我老婆生過孩子后，小肚子上全是斑紋，象蛇皮一樣。你的那個地方就很光滑，平平展展的，連皺紋都沒有。”梁磊把廖玉和自己的老婆做着比較。
“我不知道，但我在澡堂里洗澡時，發現每個女人的皮膚都不一樣，就連女人最**的地方都不一樣。有的如茂密的森林，有的象剪過的草坪，有的就是沙漠。”廖玉給梁磊講解着她在澡堂里的所見。
廖玉的話又勾起了梁磊的興緻，他一把抱起廖玉，猛烈地親吻過後，就要求梅開二度。廖玉笑着說：“我見識過不少的男人，就你的癮最大。”說著就粘合在了一起。
陳俊輝包間的那個客戶辦完事後，人們又回到了包間。本卡廳一個陝南的小姐從別的卡廳帶來了一個清純的女孩，娛樂一開始，陳俊輝就死死地纏住不放。
在喝酒交談的過程中，陳俊輝得知這還是個在校的學生，因為家庭的困難，才時不時地到娛樂場所陪客人聊一聊天，掙一點日常開銷的費用。
“你在哪個學校？”陳俊輝不斷地彈着煙灰，以掩飾他的激動。
“我叫小嬌，在財會學校，今年是三年級，明年就要畢業了。”小嬌羞答答地說。
“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這裏的小姐有的已經結過婚了，還有的孩子也幾歲了。你一個姑娘娃娃，會被人欺負的。”即使是老虎，也會把自己打扮成面善的模樣。陳俊輝盡量裝着好人，以博得小嬌的好感。
“我知道，但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我們家在陝南，窮鄉僻壤的，要不是無可奈何，我怎麼會拋頭露面來這種地方。”小嬌真的把陳俊輝當作了好人，一個學生，畢竟涉世不深。
“以後有什麼困難盡量找我。”陳俊輝說著掏出了他的名片。用那個大個子警司的話說，這種東西在垃圾堆了就能找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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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樣吧，到時候我給你想像辦法，咱們交情不深，我也沒有打算讓你相信我。進銀行單位多少有點把握，如果找不到好的工作，你就留在我們公司，反正我也需要一個出納。”陳俊輝一步步地在進行着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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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玉把一批一批的客人送了出來，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告訴他們歡迎光臨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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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珊和廖玉都有喜事臨門。
阿珊準備到音樂學院報到，廖玉也與陀螺簽訂好了合同。廖玉和阿珊商量好了，廖玉今晚請阿珊吃飯，以慶祝她踏入音樂學院的門檻，明天晚上，阿珊要到卡廳，參與廖玉卡廳開張的慶祝晚會。阿珊極不情願再到那種地方，但礙於廖玉的面子，就勉強答應了。
對於廖玉的請客，阿珊堅持要吃陝北的油旋兒，任憑廖玉怎麼說都無濟於事。廖玉認為阿珊頑固，阿珊糾正說是執着。廖玉當然不知道頑固和執着的區別，最後還是沒有拗過阿珊，可是又沒有做油旋兒的炊具，就只能出門打車，到外邊碰碰運氣。
在車上，廖玉問司機有沒有陝北的小吃城，沒想到司機還真說有。
有是有的，就是路太遠，小吃城在西郊，離這兒往返要幾十里。廖玉不心疼錢，她還抱着好奇心，看看油旋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竟然對阿珊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不看不知道，等到了小吃城，見到了阿珊一天到晚叫喊着要吃的油旋兒，原來就是北方的油餅。廖玉大失所望，看見阿珊狼吞虎咽的樣子，廖玉哭笑不得。油餅就是油餅，還叫什麼油旋兒。這不由使她想起以前吃過的三十五元的一道菜，叫螞蟻上樹。等大家千呼萬喚地把這道菜盼上桌子時，才發現，竟然是一盤子粉絲，上面撒了點黑芝麻。
兩個人吃飯花了二十元，往返的車費卻花了四十八。但阿珊還是認為值，並且說，那裏的油旋兒沒有她媽媽做的好吃。
油旋兒對於阿珊已超出了食物的範圍，那上面寄託了阿珊對故鄉的懷念和對媽媽的思念。
第二天夜晚，阿珊去迪廳向老闆請假，老闆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天前簽訂的合同，阿珊無話可說，廖玉的開張典禮是去不了了。
而卡廳並沒有因為缺少了阿珊就不熱鬧。
廖玉提前通知了梁磊，劉亦茫，陳俊輝，當然許平蘭和小背簍也在邀請之列。這幾個人把他們的朋友全部拉到了這裏，尤其是梁磊，一下就拉來了九個。陳俊輝這邊就不用提了，他正好藉此機會，把給公司出過力的，或者將來可能有用的，都叫到了這裏。由於阿珊提前的交代，劉亦茫把復仿公司的人全部帶了過來。
開張講的是喜慶，人多了才有氣勢。
卡廳的進口處，一個半圓型的紅色氣球吊在樓道門的正上方，如夜晚的彩虹。周圍安裝了兩排霓虹燈，閃爍不定的光，猶如尋夢人的眼，撲朔迷離的。
從樓道步入大廳，清洗過的紅地毯，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柔和溫馨。每個包間裏都拉扯起了五顏六色的串串紙花。一曲《春江花月夜》放鬆着客人的神經。
廖玉身着蘭花花旗袍，兩縷髮絲從頭髮上故意分離出來，在粉紅的腮邊蕩來蕩去，尤顯嫵媚妖冶。手鏈配着戒指，在珠光寶氣中透出大氣。高跟鞋把她襯托得更高更富有女性的無窮魅力。
她和整個卡廳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喜慶。
客人一撥一撥地被領班的小姐領進了包間。廖玉提前教本卡廳的小姐叫來了老鄉熟人，以免得供不應求。原來在這裏的小姐全部免費服務，其他小姐由廖玉埋單。
無酒不成席，有席必有喜，有喜必有酒。每個客人都帶着各自中意的小姐在包間裏娛樂着。
紅酒啤酒高度白酒，各取所需，有小姐作陪，各得其樂。領班小姐忙不停地往個包間送着吃喝的東西。廖玉有重點地往返於各個包間，招呼着客人，多多關照的話語此起彼落。
酒喝多了不能自制的，免不了和小姐做起了人多場合不該做的勾當。
陳俊輝帶來的一個客戶，竟然把所在包間的人全部攆了出去，乘着酒興要在包間裏和小姐辦事。到這裏來的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誰也不會笑話誰。既然誰也不會笑話誰，這種事不止一個包間發生。
廖玉在各個包間喝的酒不一樣，腸胃裏灌滿了混合的酒。她有點昏昏然，就躺在一個空着的包間想睡覺。梁磊也喝多了酒，四處尋找廖玉的下落。在領班小姐的帶領下，梁磊終於找到了廖玉的所在。同居一室，又是孤男寡女，想像中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你除了你的老婆，到底有沒有和別的女人睡過。”廖玉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起梁磊。
“說實話，偶爾也到卡廳玩一回。只是小姐們太會應酬，往往不等盡興，她們就把你的東西搞了出來，然後就向你要錢。”梁磊說的是實話，小姐們對於客人都耍這種手段，把你的東西搞了出來，小姐就不再受折磨了。
“你老婆的怎麼樣？”廖玉想聽梁磊來個葷段子。
“不怎麼樣，尤其是生過孩子之後，我的感覺就象掉進了大海，寬闊無邊。”廖玉還是第一次聽男人這樣談論自己的老婆，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是的，男人最反感那種海洋。
梁磊休息了一會兒，又主動地來到廖玉的身邊，坐在廖玉的一邊，伸出手亂摸起來。
廖玉拿開了梁磊的手，男人過多的撫摸已經使她討厭，推開梁磊的手是本能的反應。
“那你就一直和你老婆這樣過下去？”廖玉問梁磊。
“不這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大款。如果有很多錢，早把房子給她留下，一腳就踹開了。沒有溫情的老婆有什麼意思。”梁磊不願提起他的家庭，說起話也少氣無力的。
“那你看我好在哪裏呀？”廖玉想聽聽梁磊的真心話。
“具體我說不清楚。你的皮膚細白，身材又好；我喜歡聽你說話，女人說南方話悅耳動聽，總之我喜歡你的一切，一種緣分吧。”梁磊是真心對廖玉好。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廖玉直言不諱的問。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希望你和陳俊輝不要走得太近，每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都很難過。現在你也是老闆了，就不要再干那些事情了。”梁磊知道廖玉是只雞，但古往今來，文人雅士們把青樓女子贖身從良的典故也很多。
“做我們這一行的是個大染缸，一進去就再難洗清了。我已經踏上了不歸路，回不了頭了。”廖玉想起深圳的古安來，要是古安不死，興許她現在生活在香港了。
“你有孩子嗎？”
“有的，我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大的是女兒，三歲多，小的是兒子，兩歲多。”廖玉不想對梁磊隱瞞什麼。
“那你的皮膚怎麼會那麼有彈性？我老婆生過孩子后，小肚子上全是斑紋，象蛇皮一樣。你的那個地方就很光滑，平平展展的，連皺紋都沒有。”梁磊把廖玉和自己的老婆做着比較。
“我不知道，但我在澡堂里洗澡時，發現每個女人的皮膚都不一樣，就連女人最**的地方都不一樣。有的如茂密的森林，有的象剪過的草坪，有的就是沙漠。”廖玉給梁磊講解着她在澡堂里的所見。
廖玉的話又勾起了梁磊的興緻，他一把抱起廖玉，猛烈地親吻過後，就要求梅開二度。廖玉笑着說：“我見識過不少的男人，就你的癮最大。”說著就粘合在了一起。
陳俊輝包間的那個客戶辦完事後，人們又回到了包間。本卡廳一個陝南的小姐從別的卡廳帶來了一個清純的女孩，娛樂一開始，陳俊輝就死死地纏住不放。
在喝酒交談的過程中，陳俊輝得知這還是個在校的學生，因為家庭的困難，才時不時地到娛樂場所陪客人聊一聊天，掙一點日常開銷的費用。
“你在哪個學校？”陳俊輝不斷地彈着煙灰，以掩飾他的激動。
“我叫小嬌，在財會學校，今年是三年級，明年就要畢業了。”小嬌羞答答地說。
“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這裏的小姐有的已經結過婚了，還有的孩子也幾歲了。你一個姑娘娃娃，會被人欺負的。”即使是老虎，也會把自己打扮成面善的模樣。陳俊輝盡量裝着好人，以博得小嬌的好感。
“我知道，但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我們家在陝南，窮鄉僻壤的，要不是無可奈何，我怎麼會拋頭露面來這種地方。”小嬌真的把陳俊輝當作了好人，一個學生，畢竟涉世不深。
“以後有什麼困難盡量找我。”陳俊輝說著掏出了他的名片。用那個大個子警司的話說，這種東西在垃圾堆了就能找到很多。
“好的，大哥。”小嬌雙手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
“明年畢業有什麼打算？想不想留到古城呀？”陳俊輝慢慢地下着套子。獵人挖好了陷阱，都要在上面偽裝一下，即使是狡猾的獸類也難以倖免。
“誰不想留到古城，只是沒有門路。”小嬌說完嘆了口氣，這深深的嘆息聲表示對前途的渺茫和生活的無奈。
“我看這樣吧，到時候我給你想像辦法，咱們交情不深，我也沒有打算讓你相信我。進銀行單位多少有點把握，如果找不到好的工作，你就留在我們公司，反正我也需要一個出納。”陳俊輝一步步地在進行着他的計劃。
人們在娛樂中度過了幸福歡快的時光。鐘樓的終生敲了十二下，已是凌晨了。
廖玉把一批一批的客人送了出來，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告訴他們歡迎光臨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