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着被千刀萬剮吧
謝勛被弄地滿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
丫鬟紫菱先扁了嘴,“世子爺,你什麼時候收的小妾?,奴婢怎麼不知道?”
她都已經嚴防死守到世子爺一回府,就亦步亦趨地跟着,竟然還是讓那些小妖精鑽了空子。
謝勛沒好氣地白小丫鬟一眼,“爺收沒收小妾在家,你還不知道嗎?”
紫菱一拍腦袋,“對哦,奴婢一直貼身伺候世子爺,世子爺有沒有妾氏,奴婢最清楚了。”
她就說嘛,世子爺就算要收通房小妾,也該把她排在第一位啊!
一股怒火噌地躥上了紫菱的腦門,她氣咻咻地跳下馬車,喝斥那個小攤販。
“你混說什麼?鎮國公府的謝世子根本就沒有小妾,哪裏來的寵妾娘舅?”
謝家是簪纓世家,規矩嚴苛,就算世子爺真納了妾氏,妾家的親戚也不是正經親戚,娘家人更別想仗勢橫行。
小販大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謝世子家有沒有小妾,反正市場的人都這樣說。”
“混賬!”
紫菱要被氣瘋了。
她折回到馬車前,伸手就去拽車裏的謝勛,“世子爺,走,咱們去找那個冒名的混賬,竟敢壞世子爺的名聲!”
謝勛自然不會放過那些壞他名聲的人。
可他不打無把握的仗,還沒摸透對方的身份背景和用意,他是不會冒然出手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他招手讓兩個小廝過來,“你們一會兒留下來……”
安排好了一切,他依舊帶着紫菱回鎮國公府。
“等抓住了那個人,奴婢倒要瞧瞧是誰,如此大膽。”紫菱發狠地攥拳。
謝勛笑了笑沒說話。
那些人敢如此招搖過市,事情肯定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尤其回想剛才撞車的情形,街上雖然人來人往,卻並不是非要亂撞。可那人依舊做了,用意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一切還要等小廝打探完消息回來才能確定。
謝勛回到鎮國公府,先去便宜老爹的書房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吵架戲碼。
謝尚書砸了一方硯台。
謝勛抱頭鼠竄而出。
然後,鎮國公府的下人就看見他們的世子爺,抹着眼角去謝老太爺的禪房告狀了。
“你這戲演地倒是挺有趣。”謝老太爺微笑着瞥唯一的嫡孫。
謝勛用袖子擦乾淨臉上的墨汁,苦巴巴地,“不然怎麼辦?狗皇帝心機深沉,疑心又重,只有徹頭徹尾的紈絝,才能讓他放鬆警惕。”
“難道你以前並非真紈絝?”
哈?謝勛嚇地一個激靈。
老爺子這話什麼意思?
謝勛打哈哈地嘿嘿笑兩聲,“孫兒自然不是真紈絝。”
“那來背一段《禮記》聽聽。”
額,這老狐狸可真會戳人心窩子。
他這幾天都忙着惡補宮規和刑律,還要熟記地圖,根本沒時間看那些科考的書籍。
“孫兒都已經做了四品官,那些應試書不看也罷。”謝勛嬉皮笑臉地胡混。
“那你是打算做武官咯?”謝老太爺表情一肅,“武夫可做不了謝家的家主。”
尼瑪,老狐狸這是要逼他寒窗苦讀嗎?
“武官又不一定是武夫。祖父您可不要一葉障目了。再說,武夫為什麼做不了家主?祖父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想要讓人服氣,就要先把拳頭練硬了,否則,家主也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
謝老太爺虛點兩下謝勛的鼻子,“大字不認識幾個,歪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怪不得連皇帝都被你唬住了。”
謝老太爺就是從武轉文的,自然不會固守成規。他只是試試孫子的反應罷了。
聽人轉述,終究差着些感覺。
如今,他可以放心把這個唯一的嫡孫放在皇宮那龍潭虎穴里了。
是龍,終究會騰飛萬里高空,小小虎穴又怎麼困得住?
“你今兒找祖父,有何事?”
謝勛就把在西市茶樓聽到的一骨碌全說了出來。
“祖父,您知道狗皇帝讓高峰給了什麼東西嗎?”
謝老太爺眉頭深鎖,整個人都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皇帝真是越來越瘋狂了。為削弱謝家,連百姓的死活都不顧了。”
“祖父知道狗皇帝要幹什麼?”
謝老太爺揮揮手,“你先回去吧。這件事老夫會處理。”
得,這是打算把他摒除在外的意思。
好吧,他還沒有得到謝老太爺的認可,這些高級的陰謀陽謀就交給他們處理吧。
謝勛回到自己的衝浪閣,就看到紫菱倒豎著柳眉,一臉不快,好似有人欠債了她一個情郎似的。
“小紫菱怎麼了?”謝勛笑呵呵地問。
“世子爺,外面打聽的小子回來了。爺猜他們都打聽到了什麼?”
紫菱想到剛才小廝彙報的消息,就恨不得立馬把那幫人揪出來,全砍了。
紫菱喋喋地說著小廝打聽到的消息。
大概兩個月前,西市突然出現一幫人,帶頭的自稱一品鎮國公府謝世子寵妾的娘舅,苟富貴。
小廝去衙門查過戶籍,並未查到這個人,多半是假名。
苟富貴先是強行以低價收購小商戶的鋪子,接着趕走那條街上與他們賣同樣貨品的商戶,鬧地民怨沸騰。
偏偏,西市達官貴人很少去,謝家人暫時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就小廝打聽到的消息,那些人半買半搶地收了近百個鋪子。
也曾有被霸佔了鋪子的商戶去告狀,狀紙還沒遞上去,那些人就消失了。
有人說,那些商戶都被鎮國公府的人殺了,就連其家人也跟着失蹤。
一時間,西市的商戶人人自危,都縮着脖子,生怕惹了閻王爺,毀了買賣不算,還被害性命。
“真是囂張啊~”謝勛搓着下巴沉吟。
這肯定不是簡單地冒名。
如果只是小妾的娘舅,哪怕是寵妾,也絕干不出來霸佔上百間鋪子的事兒來。
還可能殺人滅口!
“世子爺,現在怎麼辦?要不,告訴國公爺吧?”紫菱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怕謝勛搞不定。
謝勛卻不打算將這件事甩給便宜老爹。
他已經十八了,是時候獨當一面。
太子和四皇子的賜婚旨意已經發下,等到王、裴兩家進京,一場廝殺就會拉開序幕。他必須儘快讓謝老太爺和便宜爹看到他的能力,而不是像保護一個孩子似的,大事都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