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追兇
飛天問：“你昨天跑到哪裏去了？”
段虎說：“我怕天黑了走錯路，所以就到鎮上住下了。”
老僕人將馬，牽過到馬廄去了，飛天領着他走進房裏。他們剛一走進去，上官紫兒，諷刺道：“老江湖，咋還怕天黑走錯路呢？”
段虎點頭說：“大小姐，你夠可以的了，我還一夜為睡哩！”
湘子哈哈大笑道:“你是害怕找不到我們嗎？”
段虎說：“是被兩個人嚇得睡不着！”
侯老頭問道：“是誰把你嚇成這樣？”
段虎道：“一個是血梅花，一個是玉面狐狸！”
侯老頭吃驚道：“玉面狐狸？”
段虎說：“如果沒有梅花夫人那聲驚叫，我還真不敢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女子，就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玉面狐狸。”
上官紫兒駭然問道：“她會是個美女？”
段虎說：“比你漂亮！”
上官紫兒喝道：“我是說真的！”
段虎笑眯眯的說：“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飛天急忙岔開話題道：“梅花夫人怕她？”
段虎道：“我只看見他臉色慘白的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怕！”
侯老頭道：“玉面狐狸和黑金掌都是武林新起的神秘人物，一個在苗疆白虎嶺，一個是漢人，不過還是黑金掌更神秘些。”
段虎道：“你們查出什麼沒有？”
湘子說：“吃過飯我們就開始，不過我們恐怕查不出什麼了。”
段虎沉思了片刻說：“讓我問一下那個老僕怎麼樣？”
侯老頭說：“你要是有什麼疑問，我這就叫他來，但不要太難為他才好。”
段虎笑着說：“不會的，很簡單的幾個問題，問完了就沒事了。”
侯老雖然不相信段虎能問出問什麼線索，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也只能讓他試試。
那老僕人沒多大一會兒被叫來，湘子把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段虎站在對面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到是只有飛天相信段虎。
侯老頭和湘子坐在床上，笑着說：“我們這位少鏢主想問一下那天晚上的事，你如實回答他就行了。”
老人喘着粗氣說：“少鏢主，儘管問，只要老奴記得的一定都一字不落的告訴您。”
段虎笑着問：“那天夜裏你被鏢打在什麼地方了？”
老僕人掀起左腿褲角說：“傷這裏，好在不重！這幾天已經結巴了！”
段虎俯下身仔細看着，半晌直起身問道:“你到莊上幾年來？”
老僕慢慢的放下褲腳坐下說：“四年了！”
段虎笑道：“你的氣喘病很重，這可憐，好在能遇到我，我可以替你治療，保證你過幾天就好。”
老僕人搖頭說：“少鏢主，老奴這病找了很多大夫，他們都說沒希望，這是熱天，冬天更糟糕，不必替老奴操心了。”
大家看到段虎把話題轉到與案子毫不相關的事上去，知道這是白來一趟了。
段虎不管大家的態度如何，他卻一本正經的替老人按按這兒，捏捏那兒，好像向老僕人說道：“老人家你出去吧，我明天替你買葯來。”
老僕人連聲道謝，喘着氣告退了。
段虎見他背影消失后，突然對老頭輕聲說：“我們到鎮上，或者河邊走走如何？”
侯老頭見他一本正經的，知道一定有事情，立即點頭說：“我們走吧！”
段虎說：“我們要假裝查看案子，莊子前後左右看看，然後再去。”
侯老頭問道：“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段虎說：“就到河邊去吧，最好是個僻靜的地方！”
侯老頭知道他是要避人耳目，點頭說：“那是當然，我們租一條船，離岸邊遠點！”
四個人在莊裏假裝查看一遍，然後繞到庄外。
河邊有很多船，侯老頭租了一條小船，讓船家慢慢向著上游劃去。
段虎艦船離開岸邊，這才說道：“那老僕人很可疑！”
侯老頭驚訝的問：“那裏可疑？”
段虎道：“他那鏢傷不是被人打的，而是自己划傷的！”
侯老頭問：“何以見得？”
段虎說：“你想鏢尖是什麼形狀的？”
侯老頭嘆道：“對的，梅花鏢是圓形的尖，他的傷口是薄而鋒利的兵器所傷。”
段虎說：“還有，剛才我摸他的背脊骨並沒有走樣，顯然他是裝出來駝背的；他的心跳正常，氣脈舒暢，根本沒有氣喘病；更奇怪的是，他體外有內功反抗，哪怕極力掩飾也在無形中發揮出來，這點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湘子吃驚的說：“他的內功已經到了自發的境界了嗎？”
段虎說：“那倒不是，而是一種練武之人的警惕習慣，這習慣開始練武就有了。”
侯老頭說：“他是我妹夫帶回來的，真正的來歷無人知曉。”
段虎說：“你們猜猜看他為什麼來庄卧底？同黨又是那一幫派？”
飛天道：“是呀，它能與莊主有什麼仇？為何要栽贓梅花夫人呢？”
上官紫兒吃驚的看着段虎，她的腦袋裏根本就不去想案子，而是眼睛盯着段虎注視着。
段虎突然回頭向她笑道：“大小姐，你心裏想什麼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令尊教的，你不要驚訝，我學了可以用到正處，你學的不會用而已。”
侯老頭笑道：“段虎，你倒是多個心眼，就連我老頭子也想不到哪些地方去！”
段虎道：“這件事我還是有個策略，想個圈套讓他鑽，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湘子道：“什麼策略？”
段虎說：“叫做送羊入虎口，你們如果發現我失蹤千萬不要大驚小怪，不妨沿着我的記號跟來。”
侯老頭吃驚的說：“你要隻身返險？”
段虎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飛天說：“你已經知道賊巢在什麼地方了？”
段虎搖頭說：“不知道，但是我料到必然有人將我帶去！”
湘子問：“你的記號是什麼？”
段虎說：“我會沿途留下黑色布條，你們就按照布條指示跟來。”
侯老頭問：“你就要行動嗎？”
段虎說：“那要看帶路的人何時動身了。”
眾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麼葯，但是卻相信他有別人沒有的智慧，大家只好按照計劃行事。
商量好了計劃，大家這才回到莊裏。
轉眼天就黑了，段虎獨自走出莊子，他慢慢的走向一座樹林，剛接近樹林，突然背後有人偷襲，感覺像是暗器。
段虎心有底，不躲不閃順勢倒地。
突然，面前出現一個人，這人正是那個老僕人，只見他不喘不駝背，發出陰深的笑聲道：“小子，你還認得我嗎？”
段虎故意看他一眼，道：“是你！”
老僕嘿嘿笑道：“小子你太聰明了，破壞了老夫的行蹤，讓我不能再莊上隱居了！”
段虎問：“你要殺我？”
老僕說：“老夫要用你去做另一件事，但卻不能馬上放了你！”
段虎笑道：“那要看我願不願意出力了！”
老僕人神秘的說：“你不願意干，就叫你活不成。”
段虎問道：“莊主是你殺的，你們既然劫了財，又放了火為什麼還要殺人呢？”
老僕冷笑道：“你小子還不知道，這莊主本來是老夫的手下，他的財產都是老夫的。”
段虎不解的問：“那你又為何殺他？”
老僕說：“那是老夫另一個手下乾的，原因是他不肯隨着老夫重出江湖！”
段虎說：“你殺了他為什麼不走？還在莊上幹什麼？還有那隻血梅花是什麼意思？”
老僕說：“梅花夫人乃是我的第二號住手，當年被強敵逼得解散，梅花夫人已經自立門戶，這次我讓他復出，他不答應，因此拿了當年的鏢嫁禍！”
段虎說：“你是想讓我去逼他復出？”
老僕笑道：“我只是想讓他在江湖無法立足而已！”
段虎說：“那怪他不肯認賬，原來他知道是你再逼他！”
老僕忽然道：“他來了！”
段虎感到一陣風，回頭一看，面前已經站着一個女人。血紅的梅花在月光的照射下，發著微弱的光。
梅花人夫叫道：“大哥，你何必要付出江湖呢？”
老僕說:“如今我們強敵已死，大哥我要重建當年事業。”
梅花夫人道：“目前武林後輩岑出不窮，新出道的高手如雲，難道大哥不知道嗎？”
老僕人笑着說：“大哥我另有想法，我們走吧！”
梅花夫人問道：“這小子，要他何用？”
老僕人說：“我要他去做一件重要的事，因為他有常人沒有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