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年苦讀
這時的蘇九天眼中的西施不知道是否還美麗，都說女人哭的時候是最丑的。
“嘿嘿，最高的籌碼？我們愛聽，我們兄弟饞的是那雛雞的身子，這比拿錢更有誘惑，如果你已經是破落戶了，咱再談錢的事，明天、啊、明天咱再定，明天兄弟們多，你今晚早點睡，養好精神。”
蘇九天此時的心中不知道是高興呢還是罵這幫兄弟們缺德，反正戲碼已經夠足了，這一夜註定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特別是他們點上的蠟燭還是大紅的，還是兩根，伙食也不錯，有雞、有鴨、有魚、還有四喜丸子。
蘇九天看着菜扯着嗓子要了半瓶燒刀子，酒助慫人膽嘛！
這一夜，江婉兒終於突破了自己的防線，和蘇九天私定終身，拜天、拜地、夫妻對拜，她知道明天姑婆子來了，自己會死得很慘，眼前這個蘇生雖然不是自己中意的白馬王子，至少不討厭，能捨命救自己的還能有誰？她是主動獻上身子的，這一夜也是蘇子林開始成長的第一天。
巧合？對，就是這麼巧。
第二天姑婆子來了？當然沒有，如果來了，那肯定是超出了戲碼，姑婆子沒來，別的戲碼來了，於長海給加了一場戲。
臨時加的這場戲是蘇九天不知道的，但是按照當時的情況，即使加兩場戲，我想蘇九天那也是樂呵呵接受的。
什麼戲？那就是以防止蘇九天逃跑為由，把刀子沾着酒插在了蘇九天的屁股上，存心不讓蘇九天能痛快地過個蜜月。
江家入夜迎來了一陣緊急的叩門聲，一名長工給開的門，迎面碰上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別嚷嚷，帶我去見江老爺。”
從門外的黑影處進來六個人，長工只剩下張着嘴巴呼哧、呼哧喘氣，就是江老夫子也脊背發涼口齒不清，在他還沒有恢復正常的時候，一個蒙面人把江婉兒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扔說：“江老爺過過目，我們是來拿贖金的，人完好無損，當然了，包括他的保鏢兼丈夫。”
“什、什麼？婉兒尚未婚配，你們走錯地方了吧？”
江老夫子能聽明白“丈夫”這個詞，他心存僥倖地想對方是走錯地方了。
“錯？那你看看這箱子裏的東西是不是你家小姐的，是的話就趕緊拿錢，金銀都行，首飾也湊合，銀票、銀元也可以，我們要的是速度。”
說話的人還是相當客氣，動作粗魯是為了把戲演得逼真。
江老夫子一看打開的箱子就明白了一切，趕緊去後院讓人搬出了三百銀元，哭喪着臉說：“就這些了，還望……”
蒙面人打斷江老夫子的話：“行了，江老爺給多少我們收多少，大哥說不得無禮，過幾天他們就自己回來了，完好無損，老爺子踏實睡吧。”
睡？這哪睡得着呀？土匪走了，江府上下正在愁眉不展的時候，外面又有動靜了，遠處還時不時地有槍聲，時間不長，大門處響起急切的敲門聲，江老夫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次來的是於長海，進門就找蘇九天，對着江老夫子深深作揖：“江老爺，偵察兵回來報，說直系的兵要往這裏擴張地盤了，我的家底也不大，得躲躲了，我那弟弟呢？我是來帶他走的。”
江老夫子一聲語塞，哦嗚了半天才說明白。
於長海把大腿一拍嘆了口氣：“哎，江老爺怎麼不通知我呢？我就把弟兄們都賠上也不能受這窩囊氣呀。”
“團座息怒，保人要緊，他們能平安回來就是福啊。”
“江老爺說得對，那我留兩個人接應，其他的人我帶走躲躲，也省的槍炮沒眼傷了黎民百姓，叨擾的這段時日再次深表謝意。”
江老夫子趕緊攙扶起鞠躬的於長海，口中喃喃不知如何表達。
於長海心中暗自偷笑也不逗留，辭行江府出來就讓人連夜收拾行囊，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開拔隊伍離開。
清水鎮的這個早晨熱鬧非凡，送行的隊伍空前盛大，走不動的都被人攙扶着出來送個別。
糧食可勁兒的往車上裝，雞蛋使勁兒地往大兵兜里塞，老母雞、大公雞捆好了往車廂里掖，眾人分別淚眼婆娑，就像送別親兒子遠行一樣。
於長海離開鎮上的第二天，那些有私房錢的才說家裏的錢都沒了，鎮上傳出一個說法，說是同村人為了給自己的知己好友送行，偷了鄰家的錢，這樣顯的不寒酸，沒有人去追究真正的小偷是誰，因為丟的不止是錢還有雞蛋、兔子、大公雞。
在人們議論紛紛之際，蘇九天趴在板車上，江婉兒坐在一邊，伴隨着吱呀吱呀的響聲二人灰頭土臉地進了江府，這平板車還是在路上雇的，結完賬的平板車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出了清水鎮，三姑六婆拉着他問東問西，就差親眼去現場看經過了。
添油加醋的議論在街角處傳開，有時候會為一句修飾詞吵得面紅耳赤，清水鎮亂了套，流言蜚語漫天飛，重點是這被綁票的沒有全乎着回來的，都對江婉兒指指點點。
江家實在忍受不了，開了祠堂對大家宣佈，江婉兒嫁給了蘇九天，不日舉行婚禮，這才把流言蜚語壓了下去。
這事也就有一個月，江婉兒發現自己的身子不對，該來的沒來，不該發育的地方開始如發麵饅頭般的瘋漲，趕緊請了老中醫來診脈，對方一句恭喜，江婉兒才徹底的認了命。
清水鎮舉行了一場流言滿天飛的盛大婚禮，重點話題有兩個，一是入贅，二是奉子成婚，重點是不檢點這個話題說得有鼻子有眼，各種故事、各種消息，江家人也只好搖頭嘆息，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
蘇九天並沒讓江家失望，自己撿了個寶兒，當然奮力高調做事，各種殷勤、各種微笑，蘇家後人也馬上呱呱落地，他心裏那個美呀，走路生風，說話輕聲細語，幹活無止無休，讀書朗朗上口，特別是學問這一塊，比衡水中學的學子都勤奮，三年光景，衡中的學生能上清華北大，蘇九天能博士畢業。
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那個年代也沒有衡水中學，但是我覺得蘇九天的學習模式絕對比衡水中學的學習模式要牛，這只是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咱們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