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登臨華山群英聚首
打那天酒肆遇到屠青山一眾人後師父和王豪便帶着木雨於夜裏趁着月色沿着洛陽北門一路出了城往華山山道上去了。他們走的是一條小路。
既然打不過，咱們就跑，這是師父說的，師父說的很大聲，不知道是不是給木雨說的。但是木雨堅信，師父肯定是能打的過的。只是師父懶得動手。
華山被江湖人稱西嶽，相傳當年五嶽劍派尚在的時候是非常繁盛的，只是現在落沒了。
“過了這條山道我們就到華山腳下了，算起日子應該有很多人已經到了吧。”師父騎着一匹小馬指了指前邊的路。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前輩為何要走這條小路去華山呢，咱們走大路不是更快嗎？況且這條小路山高路險懸崖峭壁甚多。”王豪雖然年輕卻也是見多識廣，他一句話便道出了此地的崎嶇難行。
“哈哈哈，誰說我要去華山了，我只不過是想在此處歇歇腳。”老人笑笑，“你說的不錯，此地地勢險要，山高路遠，這不正好能夠擺脫蒼龍門一行人的追蹤嗎？況且你的傷尚未痊癒不宜起衝突的。”
“前輩怎麼能確定他們一定不走這條路呢？”王豪問的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蒼龍門屠青山一行。
“他只知道我意欲去華山又怎會想到我會在此地停留呢？屠青山此人性情急躁被他逮着的獵物他一定不會放過，既然有近路他自然會提前去，好設下埋伏的。”
“既然前輩知道他會設下埋伏，咱們為何還要走這條小路。”
“哈哈哈，只是為了讓你養傷，順便教一下我這可憐徒兒的輕功，他的輕功實在是太差了。我怕華山論劍過後，我一走他自己一個人闖蕩江湖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若是遇到俠義之士還好，倘若真遇到什麼危險輕功在手敵不過尚能有逃命的機會。至於屠青山的埋伏嗎也無妨，咱們等華山論劍的前一天去就可以了，他總不能連最後一天都等不及了吧。”老人娓娓道來竟令王豪有點信服了。
“老前輩真是心思縝密，那就按前輩的意思吧，我邊養傷邊來教木小兄弟的輕功。”說罷他扭頭看了看四周，這裏山高勢抖是練習輕功的絕佳之地。
“木小兄弟，你能有前輩這樣好的師父真是令王兄羨慕啊。”
“那是當然，我師父他總算是想起來教我輕功的了。”木雨搖頭晃腦。
“木小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不服唄。”老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便騎馬先走了。
師父一走他木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即把近段時間師父的醜事全抖了出來。什麼忘了教輕功啊之類的。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了解了大致的王豪嚇得趕忙收回了剛才的話只到是還是自己的師父靠譜，好歹輕功內功刀法全教完了才走的。
就這樣一行三人有說有笑邊練邊走倒也融洽。
洛陽城，蒼龍門分舵。
屠青山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的大弟子畢無極走了過了。
“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據洛陽北門的暗哨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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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王豪是和一老一少兩人於昨夜從北門出發沿着小路往華山方向去了。”
“小路？華山？”屠青山嘴裏念叨了兩聲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師父因何發笑？”畢無極道。
“我笑他們這是自尋死路。也罷，等到了華山在收拾他們吧。”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華山？”
“不急，容我想想。你先去練功吧。”屠青山擺擺手讓畢無極下去。畢無極點頭走後，屠青山進了書房。
“你來了？”
“嗯，剛才無極徒兒說青一派的一老一少帶着那個刀客去華山了。”
“你怎麼打算的？”
“我想到了華山在動手，等華山論劍一併除掉，正好這一個半月里您老也可以繼續練功。”
“嗯，也好，你去安排吧。”
“是。”說完屠青山退出了書房。
畢無極退出屠青山的房間后就來到後院練刀了。他每天都要練幾套刀法，師父說一天不練刀手就會生疏，尤其是他這樣好勝心強的人更應該勤加練習。
畢無極是被收養的，從小沒了父母，他沒能感受到家人的愛，他的心裏是有怒火的，他是不願意屈於別人之下的。
……
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離華山論劍也不過十幾日的時間了。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王豪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還親自給木雨演示輕功。有時候還會切磋一下武功，兩個人的修為都精進不少。他和王豪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這天清晨，木雨準時來到了峭壁下練習輕功。他的輕功雖然大有長進，但是飛檐走壁卻還是有些難度的。再此之前，他在峭壁上來回翻騰也不知摔了多少次跟頭了。
王豪告訴他輕功輕功重在一個輕字，像那種輕功水上漂啊，蜻蜓點水啊，都是人比水輕才能在水上站住的。而要練成那樣就要知道輕功的真諦。
他問王豪和師父，輕功的真諦是什麼，他倆也不說，只說是“悟”！悟性，是至關重要的，講是講不出來的。
“御風步講求乘風而動，御風而行。人去時如風，來時亦如風。何為風？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為風，大風起兮雲飛揚也為風。”木雨看着面前的峭壁心裏想着對御風步的解讀，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他運功，奔跑，跳躍，腳尖頂着石壁一寸一寸的往上，不多時他便到了山頂。這天他從清晨練到傍晚，他好像要明白了。
他盤膝坐在山頂，山風刮過他的臉頰吹走了他的汗。“御風御風，風來了。”他伸手感受着摸不着的風。
“是了，是了，我明白了！御風步，御風而行，我就是風，風就是我！”他運功，跳躍，身輕如燕。他覺得他的身子一下子變輕了，腳下也沒有了重物，似乎以前是有一個大石頭壓在身上的，現在沒有了，他的耳邊是風聲，他聽見了風聲，風在他的耳邊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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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會了——御風步！
“師父，師父，我學會了！”他高興的跑到師父身邊。
“王大哥，我學會御風步啦，哈哈哈。”
“知道你學會了，我和你師父去給你打了只山雞，今天咱們吃烤山雞。”王豪看着他高興的樣子自己也笑了起來。
“原來你們都知道啦。”
“看到山裏鳥都跑了就知道是你所為了。”
原來木雨學會御風步之後為了試驗成果，先拿山裏的鳥做了一下實驗，他一口氣抓住了三四十隻鳥。林中鳥見他跟猴似的亂竄，蓬的一下全都飛跑了。
“來，吃吧。”師父扯下一塊雞腿遞給了他。
三人在山裏又待了幾日後便來到了華山腳下。木雨之前沒來過華山，有關華山的記憶也只是在師父和王豪的講述里。如今親自登上華山，看着華山的一草一木，木雨感受到了華山的巍峨和江湖的氣息。這是無數江湖先輩們在此比劍論道的地方，當時的他們血氣方剛，劍勢如虹！
三人來時華山上已經聚滿了人，有無名無派的江湖散人，也有世家大族的王公貴族，有潛身修鍊的江湖老怪，也有鼎負盛名的江湖名人。有落霞派掌門邱一鳴，雨城五毒教的柳，梅，塵三位施毒高手，江南琴公，棋老，書劍，畫筆四位隱士高手等等各派豪傑都齊聚於此。只是蒼龍門的人尚沒有來。
木雨在師父的指引下一一和他們行禮問候，他們也按照江湖規矩回敬他們。
在此木雨認識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事，當真是自己十八年來對江湖了解的太少，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今天是華山論劍的前一天，各方勢力來的都差不多了，到了晚上這些人擺了酒宴，說是有幸相會今晚要一醉方休。酒桌擺了五六十桌每桌十人，從華山山頂擺下，沿着山頂往下一桌一桌的猶如盤山的長龍。
看着如此熱鬧熱情的江湖俠客們，木雨也不免多喝了幾杯，在眾人的勸說下他連幹了三大碗酒。
原來這就是江湖啊，這麼多的江湖豪傑相聚在此，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當真是痛快無比。原來在江湖上是可以這樣逍遙快活！看着眾人臉紅脖子粗的勸酒喝酒，木雨會心的笑了。這就是他心中的江湖啊！
木雨年紀小吃的也少有不勝酒力，不多時便以吃飽了。他早早的離席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天空中繁星點點，照亮了華山。木雨仰頭看着天空，對這個江湖更加期待。
“怎麼，想回劍宗啦？”不知何時師父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師父手裏端着一壇酒和兩個碗。
“沒有，我只是在想這個江湖並非像師父和王大哥講的那樣兇險。”木雨說著眼睛裏有了光，他是多麼的嚮往這樣的江湖啊。
“或許吧，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好了。”這次師父沒有反駁他，師父給他倒了一碗酒，仰頭看着天邊的繁星。“來，咱師徒倆喝一個。”
木雨接過酒，兩人碰了碰杯，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