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近戰奶奶
沒有花瓶鼠標砸頭,沒有桌椅板凳齊飛,往昔醫院裏抄起折凳拍人的戲碼上演不了,老紀只得掄起拳頭迎戰。見對方殺意甚濃,德彪自不會去格擋,誰擋誰傻嗶唄。
“啊?”小頭目不由得驚呼,心道不好,明明自己重拳即將打中對方咽喉,可那個不要臉的傢伙竟一個滾地葫蘆繞到自己背後,還將大腿死死纏住,本已準備好的三個精妙連擊此刻通通打了水漂。
紀德彪同志若是中醫,此刻定會在幾個穴位上掐進去,使其痛苦難耐,但偏偏是個西醫,不過急診科的工作不是白乾的,黃鱔、風油精、花露水、燈泡,啥橋段沒見過?下半身哪裏最柔弱,是個人都懂,何況還是醫生。折凳小王子對準兩腿當中,一記“廬山升龍霸”剛要打出,小頭目似有所防範,遂屈膝躬身,左手成爪,欲扣住手腕反身鎖喉。電光火石間,老紀雙腿纏緊對方右下肢,戰術後仰同時雙手合十,聚洪荒之力於雙手指尖,送出八零后失傳已久的絕技——千年殺。小頭目猝不及防,一股熱浪自臀底直衝頭頂,靈魂震蕩伴隨胯下肌肉對異物入侵的反應,收澀感和劇痛化作悶哼。完成暴力版肛門指檢,紀醫師雙腿用力一擰,對方失去重心跌倒,雙手捂住臀部來回打滾。
“猥瑣,真的猥瑣。彪子,不是哥想說你,以後出門別告訴人家認識哥。”賈先一臉生無可戀。
賽特笑得見牙不見眼道:“彪啊,你上輩子是掏肛獸吧?”
“哎呀,不好意思呀,各位。獻醜了。”紀德彪說完,一臉輕鬆地起身,轉頭對小頭目繼續說:“哦,對了,這位兄弟,你直腸里有個硬塊,黃豆大小,根據俺的經驗,這個東西怕是不太好,建議去找個肛腸科大夫看看。”
眾人當場石化,這是打架呢?還是體檢呢?幾個小嘍啰七手八腳將自家頭目抬下,另一個凶神惡煞,嘴角上長顆帶毛痣的土人狂拽酷炫吊炸天得上前邀戰。
“我來。”祖奶奶的應戰聲,低沉中霸氣蔓延,文昌等老人自知老太太的深淺,德彪雖有聽說,卻不曾目睹老佛爺是何等身手,好歹見過豺二那廝的慫樣,也足夠說明。但圍觀的工人們不淡定了,乍看之下這還了得?老人家這是壽星公上吊——找死,驚惶中紛紛勸解開去,要祖家阿婆珍惜生命。
“死老太婆,滾一邊去。老子不打女人,特別是老女人。”
啪!“你媽沒教你說人話?香蕉你個芭樂!”大耳刮子和說話聲同響,祖奶奶的動作快如閃電,一個呼吸間后發先至,完成上前、胳膊伸直拉開、划個漂亮弧度,整個巴掌結結實實乎到對方臉上,然後撤回原位。
土人傻大個挨上這下,直接原地轉圈懵逼。三個嘍啰趕忙上前助戰,企圖圍毆祖奶奶。
“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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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捶你們個杠頭開花,還真不知道自己斤兩?”祖奶奶睥睨道。
大傻一揮手,“上!送死老太婆歸西!”
土人甲山祭出一招風花雪月,雙手成爪上下翻飛,直取上三路,從左側擊向祖奶奶頸部。土人乙從正中突襲,山高水遠大開大合,重拳目標腹部而去。土人丙腿功了得,川流不息的彈腿式踢法從右猛攻下盤。三人配合嫻熟,結陣循環攻擊,節奏張弛有道,相互取長補短形成一堵緊密的攻擊牆。
傻大個見小弟拳風剛猛,腿風犀利,招招式式旋出破空聲,心中甚是得意,從腳下的房頂掰根帶釘的木樑充作兵器。
“老太太,當心!”四個年輕力壯的野人圍攻一個老人,工人們嚇得全身冒汗,忙是大喊。在他們心中都知道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道理,祖奶奶速度再快,總無法同時面對四人從不同方向發動的攻擊。
正當土人甲將招數打得酣暢淋漓,發覺面前勁風自上而下壓來,速度極快,快如閃電、電光火石、石破天驚、驚天動地、地動山搖。然後,舞爪先生感覺額頭正中一掌,腦袋發緊,耳畔響起祖奶奶“三萬碰”的聲音,脖子滑脫后縮進身體,腳下木板折斷,掉落下去。好么,老佛爺這真是打麻將的癮來了,沒牌就拿活人過手癮。
老祖宗掌斃土人甲不過瞬息,人影閃過,土人乙已在“白板”聲中倒飛出去。速度之快,在場眾人無人反應過來,包括土人乙自己。高山流水,乃諸多拳法中最為剛猛的外家功夫之一,中拳者無不筋骨碎裂。乙自打學成以來,征戰無數,屠村屠城,無敵手,與兩位兄弟組合可以三敵百,未嘗任何敗績。現在,頜面骨骼碎裂的土人乙同樣陷入迷惘,倒飛中,頭向後垂着,和身體折成怪異角度,還有東西從後腦勺流出。咽氣前,他腦袋裏反覆思索對方說的“白板”是什麼意思。
“嘶……嘖嘖嘖……太兇殘了。”古埃及神仙賽特看得既興奮,又為敵人的不智而嘆息。祖奶奶這是那他們當麻將打呢!
蘑菇精笑侃:“呀!老賽倒吸一口涼屁!”
“奶奶今天下殺手,有點猛。”雞哥說。
“可可能個呃個個人小小任務吧!”
“誒呀,奶奶巾幗不讓鬚眉。俺給奶奶點贊!”第一次親眼見證祖老太太戰力,德彪高舉大拇指,還熱烈鼓掌,這形象狗腿得不得了。
幾人談笑間談笑間,那邊腿法凌厲的土人已被反手一耳光,抽得失去了蹤影。大傻則低頭看看自己的後背,再看看自己臀部,踉踉蹌蹌、晃晃悠悠,撲街。顯然祖奶奶上一巴掌打得大傻原地轉圈,那是充滿長者的慈愛,但這次不客氣了,直接乎死。
“好!奶奶威武!”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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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小王子還在鼓掌,殊不知另幾個已給扣上“馬屁彪”的諢號了。
不知誰嗷嗷了一聲,呼啦,剩下那群土人紛紛從房頂兩側往下跳。有幾個跑得慢的,祖奶奶跨步上前,掄起右腳,把土人乙崩落地上的頭蓋骨抽射出去,碧咸同款的圓月彎刀,弧線優美,落點精確,五顆土腦袋滾落地面。
前四個土人被閃擊斃命,老紀還當是娛樂項目在看,但這五個身首異處的血腥場面,任憑醫生同志再在解剖室里久經考驗,也實在經不住這番視覺衝擊,直接嚇得閉上眼睛。
“彪子,不是哥說你,這場面都怕,慫啊!”賈先拍拍老紀。
“奶奶,算我一個!”見祖奶奶追下房頂沖入土人大軍,賽特忙跟上大喊。
蘑菇精賈先收起插科打諢的表情,抄起武器叫道:“我也來。等我。”
土人一看,這還了得,瞬殺己方四大高手母煞星,她殺將過來了。首領下令全體擺陣,人員密集佈防,且戰且退,然後留下名心腹臨場指揮,自己則帶上親衛和薩滿一溜煙的……戰術撤退。
“好!”“加油!”“威武!”那群伐木的杜哥杜叔和開戰前判若兩人,紛紛站在房頂給祖奶奶加油打氣,熱切地坐等老太太挨個乎死敵人。
殿後的土人隊列正中,火箭彈爆炸開花,炮大爺哈拉少今晚終於開胡,一發入魂,收走不少人頭。祖奶奶已入無人之境,嘴裏念着么雞九餅杠上花、門清自摸對對胡、吃六萬打南風、邊七條聽牌等等,隨着口中節奏兩手左右開弓,打地鼠似的見土人就拍,噼啪聲過,土著被打入泥地,露個頭在外面。完事後,老祖宗叼着煙,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說:“今天牌風挺順手。”
“呵呵,小兄弟,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埋地上了呀?來,哥幫你。”滿面善意微笑的賽特蹲地上,扒拉土人脖頸下的土,突然臉色陰沉,厲聲問:“說!誰派你們來的?那些蜱蟲和你們什麼關係?”土人被嚇得不輕,心說這人咋變得這麼快。賽特不等回過神,又笑容親切道:“結婚了沒?要不賽特哥哥給你介紹一個?你現在工資一個月多少?”
賽特對土人的審訊,神反轉又神反轉的樣子,綜藝節目效果滿分,讓圍觀群眾哭笑不得,德彪直接找塊石頭坐下欣賞。
山頂上,連續五天不曾合眼的阿努比斯裹緊小被子,眼淚鼻涕滿面,打着哈欠聽彙報。賽特在一定時間內擊殺目標,阿努比斯就能完成當前收押魂魄的任務。早殺早完事的活,可這會兒賽特還偏偏搞審訊,阿努比斯欲哭無淚了。
夜空中,阿努比斯彷彿看到賽特,他正眯起眼睛賤兮兮地對自己笑說:兒子,別睡了,看爹熬死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