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目標出現
姓名:蘇珊娜·柔斯·拜倫,性別:女性,出生年月:1973年12月24日出生,住址:紐約市布魯克林區南雷德街234號c,過敏史:無,用藥史:阿司匹林……
下班后,老紀留在辦公室調看病歷,辦公桌上的電腦中,顯示的正是過道里遇到的婦女的。2002年,西斯普醫院還是老破小的社區醫療單位,單身母親蘇珊娜·拜倫女士因闌尾炎被收治,在術后住院期間,醫院因氧氣泄漏引發火災,死於大火之中。火災總共死難六十九人,其中四名醫生、七名護士,還有四十六名病人和十名消防員,以及兩名保安,其中絕大多數死因是氧氣爆炸。根據網上的舊新聞,當時醫療機構設施老化,火災后醫院在原址上重建和擴大醫院,也就是現在的樣子。
一般人的死亡為自然病故,或身體機能衰竭的壽終正寢,是不會帶有衝天的怨氣,鬼差可以帶亡魂去地府,再經審判後進入輪迴轉世。假如是妄死的,比如被殺、淹死、自殺等,容易帶有怨氣,這類亡魂無法被鬼差帶走。如果前世是大惡之人的,妄死後魂魄有一些還會被神獸吞吃,受魂飛魄散之苦,被排泄后再次魂魄重聚。大部分妄死之人,魂魄會被圈禁在去世的地方,直至怨氣散盡才能投胎。
“原來如此。俺的親娘嘞,這拜倫女士夠可憐的呀,還留下個無依無靠的兒子。”老紀心生同情地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賈先做完x光,百無聊賴地在病房看電視,正在播報關於近日連續多起人口失蹤的案件,看了一會兒,又切換到探索頻道觀看紀實節目《流言終結者》,可謂是非常享受,一點都不着急完成任務,直到被這幾天新認識的三十六號床病人引起興趣。
“什麼?你表弟失蹤了?”
“是的,賈。弟弟和我約好一起去打籃球,我在球場等了他很久,他都沒來。然後我準備去校門口等他,在校展覽館側門,我看見有一群身穿古羅馬士兵服裝的人在打我弟弟。我就趕忙上前去幫他,但那些人太厲害了,我被打倒了。後來我在地上躺了很久,昏迷前看到他們把我弟弟架了起來,一道黑光過後,他們就不見了。再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後來就再也沒有你弟弟的消息了?德倫特,這事情警察怎麼說?”賈先問。
“警察說我弟弟可能和最近的人口失蹤案有關,而且其他失蹤者和我弟弟類似,那些目擊者和我看到的也一樣。”
“你弟弟叫什麼名字?我出院后,萬一遇到他了,可以告訴他,家裏人正在找他。”
“謝謝你,賈。他叫喬治·德倫特。哦!上帝保佑他,一定要平安回來。”
“不客氣。現在感覺怎麼樣?你住院四天了,看你的臉色越來越憔悴,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沒有,我是個對疼痛很敏感的人。不然肯定會很疼。”
“很抱歉打擾二位。”金伯利護士敲門進來,捧着病歷對床上那位說:“麥克·德倫特先生,昨天的抽血報告出來了,您的狀況很不好,我們發現您可能有肝臟和脾臟受傷導致的內出血的情況,所以需要做進一步體檢。”
“去吧,不用擔心,上帝保佑你。”賈先滿臉真誠。
“賈哥,原來你在這兒啊,俺正找你呢。這個,你的體檢都很正常,俺都看過了,可以出院了。等一下到護士站辦出院手續。”
“彪子,這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的任務目標原來就是這三十六床的弟弟,巧吧?”
“哦?巧,真巧。唉!俺的目標還沒有着落。”
辦完手續,賈先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醫院門外,門口正好一黑人警察正在等他。
“賈先生,我是溫格警探,請和我走一趟協助調查。”黑人亮出證件,並邀請賈先坐上警車。
溫格開車向警局前進,路上黑人提問:“格羅利亞是你們老闆?她平時有沒有什麼仇人?”
“格羅利亞·桑奇斯太太是個好人,對待工人就像自己的家人,而且每次聖誕節都會給大家送禮物,我們非常尊敬她。”賈先憑藉這個身體殘留的記憶進行回答。
“我非常抱歉,她昨晚在家被謀殺了。所以我們正在調查,需要了解一下她生前的情況。”
“這太可怕了,她是個好人,平時熱衷於慈善,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這種說話的語氣和方式,賈先非常不習慣,到沒有辦法,這裏的社會文化就是這樣,換做平時早就來上一句:關我屁事,爺只是這世界的一過客,別來煩我。
“現場沒有目擊者,只有室內的監控拍下了一些鏡頭。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我們只能從手臂上的紋身和dna來確認身份。”
警察局不遠,過兩個街區就到。格羅利亞女士是晚間九點在家被殺,室內搏鬥的痕迹很少,視頻還原了現場。兇手是死者的熟人,雙方一開始爆發口角,隨後發生撕扯,格羅利亞被推到后,兇手抄起花瓶猛砸被害人面門,花瓶破損后,又搬起椅子和氣罐來砸,整個過程非常駭人。賈先看視頻和聽警方敘述時,假裝很受刺激,露出驚恐和難以置信的樣子,沒辦法,要是很淡定的話,會莫名引來不必要的懷疑。敢問,哪個凡人看到兇殺過程會沒心理陰影?
蘑菇精完成談話,詢問溫格關於肉聯廠案子的進展,警探直接以不是自己負責為由拒絕回答。反正這些都是插曲,賈先只要找到麥克·德倫特的弟弟喬治·德倫特完成任務就行,其他事情也就是浪費點時間陪着扯淡就行。臨走時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不管這事情歸不歸溫格管,和警探捎帶提了一嘴,就是三十六床病人的弟弟失蹤了,拜託警方如果找到人了,通知一下家屬,然後無所事事地回家了。
相較賈先,德彪僅知道目標人物叫安德魯·西格瑪,是誰家親屬都不知道,找到這人猶如大海撈針。不過老紀不着急,因為有歷史本身的糾錯性,到時候目標自動會在眼前出現。所以白天和西洋黑白無常嘮嗑,晚上查閱病歷,說不定在某人的病例中能看到這名字。不過今天,老紀被賈先找去小聚,一來分享任務心得,二來聊天打發無聊時光,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四合院裏的神仙,同個屋檐下住習慣了的。
晚上,一群古羅馬士兵和龐貝之光的極端主義者襲擊了西斯普醫院,這是醫院有史以來自火災之後的又一次劫難。入侵者高呼讓羅馬帝國再次偉大的口號,一部分人被士兵綁架,另一部分死在極端分子當場射殺。
“該死的,大晚上還得加班,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死神輪着鳥嘴大刀忙得不亦樂乎。
天使在一邊無奈地搖頭,說:“別那麼粗魯。我的上帝啊!他們都是可憐的死難者,活着已經夠不幸了,還得橫死,唉。”
“哈哈,他們反正天堂和地獄都拉不走,孤魂野鬼的。你就辛苦辛苦,陪我刷任務,誰叫咱倆好朋友呢!”
“又沒我事,干站着陪你。誒?那個醫生小兄弟不在,不然找他一起陪你聊天。”
“說不定人家喝酒泡妞去了,嘖嘖嘖,柔軟的手感,沁人心脾的體香,美滋滋啊!”
“背後說人家紀醫生,這不好。”拜倫女士的鬼魂走過來加入聊天。
黑袍子死神調侃起來:“老阿姨也來湊熱鬧了?”
“太吵了,睡不着。”拜倫女士依舊滿臉憔悴。
天使看着滿地屍體,搖搖頭,嘆口氣道:“唉!醫生小兄弟好像明天晚班,看樣子明天他能放假了。”
天使的醫生小兄弟此刻在忙啥?德彪醫師正在賈先家吃披薩,前世最愛的必勝客和紐約本地的,口感截然不同,不得不說,任何經過華夏魔改的食物才能稱作美食。
打開的電視裏突然插播晚間重要新聞:“現在插播一條重要新聞,我們剛剛接到前方信息,紐約州立西斯普醫院剛剛發生槍擊事件,現場發生騷亂,我們現在連線前方記者安德魯·西格瑪,請他為我們帶來現場報道。喂,您好,安德魯,能聽到嗎?”
老紀頓時眼前一亮,安德魯·西格瑪,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任務對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俺的親娘嘞!賈哥。”德彪指着電視機,高興地說:“俺的任務目標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