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 世上本無痴傻人
“如煙,你這是何苦?你寧可咬舌自盡也堅決不要她,難道她不美嗎?田不語坐在床邊輕聲道。[.wosouxs.我搜小說網]”
床上的歲如煙全身**,手腳皆被繩索縛住,雖閉着雙目,但顯然已經怒極。
“如煙,聽我一句,放棄你那所謂的男人自尊吧!今夜讓她好好服侍你,好嗎?”
田不語言語柔媚,就似一位溫良賢淑的妻子小心翼翼對待自己的丈夫一般,白嫩的手指在歲如煙的胸膛上輕輕滑動。
“過了這麼多年,料不到你的秉性絲毫不改,那時你便主動誘惑我,我雖年少懵懂與你做了那種事,但我從不後悔。我本以為事情過了一切就可如煙霧般消散,可是你竟又找上了我。不語,我不懂你為何如此待我?”歲如煙終於開口講話。
“我這般待你哪裏不對?我知你性情洒脫、喜好美女,現在將這般嬌媚的女娃送給你,你應該謝我才對?”田不語笑道。
“但我不放蕩、不貪淫,這你該知道?你不覺得現在所為是在羞辱我嗎?”
田不語頭也不回道:“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她身後那女子躬身退了出去。
“未料到你竟記得當年之事?”田不語悠然道。
“我又怎會不記得,那時我尚未成親,隻身遊歷,誰料想竟碰到了你,你那時正帶着下人及你兒子外出遊玩,我初見便被你姣好容顏吸引……”歲如煙道,言語溫柔了許多,彷彿那情景便在眼前一般。
“是呀!你那麼年輕、俊朗,神采飄逸,我當時簡直愛你到了極致,那幾日的纏綿我永生難忘……”田不語話聲縹緲,聽得出當年情顯已讓她入了骨,突然,她的話鋒一轉,口氣變得凄厲了,“你好狠的心呀!清晨我醒來發現你不告而別,隻言片語都未留下,你曉得我多傷心嗎?我躺了整整兩天方起的身子。[全文字首發.wosouxs.]”
“不語,對不起。我的不辭而別也實在是萬般無奈,你我本就是兩處人,絕不會走在一起,如二人再長久沉溺其中,最終你我二人此生盡毀。我當時對你也是萬般不舍,可我無其他路可走,望你體諒我的苦心。”歲如煙歉疚道。
“光陰如梭,轉眼已十六年。你的鬢間都有了白髮,而我也變為了丑老太婆。”田不語嘆道。
“不語,你不老,在我眼中你與當年一般無二。”
“真的?不是為了討我歡心拿謊話哄我嗎?”
“不騙你,我是真心話。”
“你有真心嗎?別以為我不知曉你返家的第二年便娶了妻?似你這種人還敢對我講你有真心,以為我會信你嗎?”田不語越講越氣,張口便往歲如煙肩頭咬去。
歲如煙悶哼一聲,忍着沒喊出聲。伏在他肩頭的田不語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
“不語,解開我好嗎?我手腳好難過。”歲如煙道。
“不解,鬆了手腳你便會推開我。”
“不會,我只想你鬆了我,我便可以抱住你。”歲如煙柔聲道。
田不語身子一顫,白齒輕咬嘴唇,“如煙,我打斷你的腳,你心裏是否恨我?”
“不會,即便你殺了我,我都不恨你。但你若再叫那女子來侍奉我,我便再不原諒你。”
聞聽此言,田不語喘息越發得快了。
暗夜無法計算時刻,為安全起見,費子分早早便趴伏在地上裝死。
浪淘沙端坐床上,遠處那呢喃聲變得清晰了,中間好似還摻雜男人聲音,聽了好久,他依然辨不出狀況。
突然,他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來至他二人所在的室外便止住了。
“你二人如何了?”竟是那韓茶華的聲音。
“你不是講過自有辦法觀察我二人打鬥嗎?既如此為何還有此問?”浪淘沙問道。
“呵呵,你記性倒好。此處如此黑暗,哪能瞧得見?只是與你們說笑罷了。既然是浪兄出言,看來那費子分已被你殺死了吧?”韓茶華笑道。
“是何結局自己進來一瞧便知。”浪淘沙冷冷道。
“小女子豈會那麼傻?早知浪兄身懷武技,小女子自知不是對手。即便如此,我奉勸你別想差了,以你如此身手都能輕易被俘至此,便知府內有的是能壓制你之人。”韓茶華道。
“在下尚有自知之明,無須韓小姐提醒。”
只聽啪的一聲響自地上傳來,又聽韓茶花道:“地上有少許燈油及引火之物,有勞浪兄將那燈點燃可好?”
一陣??聲過後,浪淘沙將燈點燃,雖只有豆大光亮,但對長久待在暗處之人而言,確如乍見明媚陽光般欣喜。
浪淘沙眯眼適應片刻,轉身看向室外,見那韓茶華已換衣女裝,鬢髮高聳、薄施脂粉,竟是一位姿色超群的美貌女子。
韓茶華向他微微一笑,低頭看向趴伏在地上的費子分,張開紅唇道:“小女子乍見浪兄,便知你非常人,如今果印證我眼光不差,其實這位費兄也乃人中龍鳳,只可惜他遇到了浪兄,着實讓人嘆息。”
“在下已按照你們規矩將事做完,韓小姐是否該兌現承諾?”浪淘沙沉聲道。
“呵呵,如浪兄真將事情做完,承諾自然兌現。”
“韓小姐的意思是?”
“如今費兄趴於地下不假,小女子卻不曉得他是否真的死掉了?假如你二人商量好了以詐死來矇騙於我,我去掉這鐵欄,你們趁機躥出挾持我,那小女子可就苦嘍。浪兄,你說是嗎?”韓茶華道。
浪淘沙苦笑道:“在理。那你要我如何做才會信他已死呢?”
“簡單得很,浪兄只需折斷他的雙臂即可。斷臂之痛實難忍受,我想一個人如果裝死,在如此大痛下也會忍受不住露出痕迹的。”韓茶華道。
“他本已死去,若我再斷其雙臂,實屬對死者不敬。”浪淘沙皺眉道。
“浪兄真會假情假意,他本死於你手,殺人與不敬哪個更重些?我想不用我說吧?”
“好吧!”
浪淘沙長嘆一聲,邁步走上前,俯身將地上費子分身子翻轉過來,讓人仰面躺着,左手成鉤扣住其咽喉,右手化拳猛擊他的右臂,頓時,那費子分痛苦嚎叫並伴着骨碎聲傳出。
這一拳連那鐵欄外的韓茶華好似也未料到一般,張口愣住了。
“哎呀!痛死我了。浪淘沙,本說好是演戲給她看,你為何真的下此重手傷我?”費子分吼道,痛的他臉都扭曲了。
“呵呵,費兄,你與這韓小姐本是一夥,都只為考驗我一人而已。既然她要我斷你臂膀,我自然求之不得。”浪淘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