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 將水攪渾好摸魚
“通吃大冒險”酒樓三樓靠街雅座站立的三人均是一襲白衣。中間之人二十歲許，面容俊雅中卻透出一絲陰險邪惡之氣。
其左右所站之人看衣衫配置乃是一男一女，二人均用白巾蒙面。
“呵呵，那錢**喜形於色的樣子使人見了噁心，尤其是他那爪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也毫無顧忌的在自己書童屁股上遊動。這等人活在世上除了耗費他爹的錢糧外，我真想不出還有其他可用之處。”中間那人道。
“還可造糞。”身後那蒙面男子道。
“呵呵，你呀！當著小白的面就不能文雅些嗎？”
“公子，他一直就這德行，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蒙面女子言道。
“我觀你二人近來生活的倒是很安逸，還曾記得我講過的話嗎？”那公子道。
“一，斷不可行男女之事；二，斷不可生了惰性，否則會將鋒芒帶走。”蒙面男子道。
“我們並未有絲毫懈怠，一直在留心觀察城內之人，只是那些人隱藏的極深，一時間查不出。”蒙面女子道。
“的確是隱藏的深，近二十年，他們怕是早已融入了尋常百姓中，而且個個均非常人，想將他們逐一尋出，是有些強人所難。”那公子道。
“公子是否知曉那張廣平已被抓至縣衙大牢？”蒙面男子問道。
“是嗎？所為何事？”
“與梅家醫館花珠珠謀通害死了花珠珠之夫梅劍平。”
“無須擔心，他與我們並無瓜葛。上次之所以幫他，只因我欠他一個人情，想來此次他不會主動招認殺妻一事。”
“公子，我的意思是，為絕後患還是進去殺他滅口為好。”蒙面女子道。
“呵呵，小白，看來你還在記恨小高去奸－殺張廣平之妻一事，對嗎？”
“不敢！”
“此事怪不得小高，本是我安排他去做的。當時我只考慮還那人一個人情，卻未考慮到你的感受，此事責任在我。”公子道。
“公子言重了。”蒙面女子躬身道。
“小高，那張廣平之事可嚴重嗎？”
“公子的意思是？”蒙面男子問道。
“因他誤打誤撞致馬安泰自盡，也算幫了我們。能救他一命最好，如此一來我與他便徹底兩不相欠，也算了了一樁因果。”
蒙面男子聞言目光閃爍，扭頭望了一眼那女子，見那女子目光冰冷，隱隱有一絲怒意，便沉吟着沒有答言。
“也別總是閑着，夜晚再出去做幾件事情，這縣裏太過安靜了。”那公子又道。
“是，具體是做哪些事情？公子可有考慮？”蒙面男子問道。
“燒殺搶盜隨便你，奸－淫就免了，否則小白心裏又該責備於我。呵呵。”
兩日後，唐夢銀家中正屋廳內，唐思今閉目養神不言語，馬小翠雙手叉腰瞪眼坐着，司徒城城與霸如花面露急色站在一旁，被馬小翠的樣子嚇得雙雙不敢出大氣。
“講，你到底學是不學？”馬小翠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正閉目裝無事人的唐思今被她突然的吼聲驚得渾身一抖，又使勁閉了閉眼睛。
唐夢銀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眼睛瞟向司徒城城這邊，竟偷偷扮了個鬼臉，也不抬眼看馬小翠。
馬小翠伸左手從桌子上拿起兩本書使勁摔下，右手往桌上一拍，喝道：“自小你不愛讀書，送去私塾后，讀好讀壞，爹娘也不逼你。自小你不愛習武，爹娘也不逼你……”
“娘，你從沒要求過我習武，何來逼迫？”唐夢銀問道。
“大膽，敢與你親娘頂嘴，娘老了，有些事情記差了也是可能。你就不能順着我說呀？白養你這麼大，還沒娶媳婦就敢不聽話了，跟你爹你個德行。”
唐思今聽罷，眼皮抖了幾抖，還是未睜開。
馬小翠從地上將書撿起拍了拍，斜眼瞅了一下霸如花，沉吟片刻又道：“這兩本書，一本是《霸王拳經》，可用於擊敵，還有一本《奪命狂奔》，可用於逃命，這是霸王村所有武學中最最精髓兩項技能……”
“噢！十三奶，這兩本書俺早就聽爺爺講過，可爺爺說丟了。原來沒丟呀？竟然被你偷出來了。”一旁的霸如花突然高聲道。
“大膽，何謂偷出來？你看奶奶我像偷東西的人嗎？這是、這是、這是當年你爺爺硬塞給我的。”馬小翠怒道。
“斷不可能，若是俺爺爺給你，那他為何還要每年都搞一次全村大掃除，挨家搜尋這兩本書呢？”霸如花反駁道。
“那是、那是、那是因為你爺爺老糊塗了，怕是已經忘記將書叫我帶走之事。”
“十三奶，你騙俺，俺可是記得很清楚，每次爺爺提及這書總是心如刀割般難受，而且，俺爺爺可是只老狐狸，他若糊塗，那村裡人就都成傻瓜了。”
“他爹，你將算盤與我拿來。”馬小翠對唐思今道。
“拿算盤做什麼？”唐思今問道。
“這個丫頭來咱家也有些時日了，我要算一算這些日子以來她住在咱家大致耗費了多少米糧，算出個准數，現在就讓她拿錢還給咱們。如若不還，那我就、我就、我就將她賣到田瘋子家做媳婦兒。快去取來！”
聽到此處，一直未言語的司徒城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唐思今聞言，坐着未動，卻沉聲道：“如花，看你將十三奶氣的竟發如此大火，還不快快道歉。”
霸如花愣了一會兒，大眼珠子轉來轉去，突然瓮聲道：“想讓俺道歉可以，但俺有個條件，若不然俺寧可被賣去做媳婦兒。”
唐思今與馬小翠相識一愣，半晌，唐思今問道：“什麼條件？”
“俺的條件便是，十三奶手裏的書俺也要學。”霸如花道。
馬小翠、唐思今，連帶司徒城城聽罷都笑了。
“我就曉得你個丫頭是在裝傻充愣，其實心中鬼心思一點都不少。”馬小翠指點着霸如花道。
“十三奶是應了？”霸如花問道。
“這書本就是咱霸王村的，你若不學，我還不樂意呢。”馬小翠故作生氣道。
“呵呵，如花就知道十三奶疼俺。”霸如花呵呵笑道。
“好了，如花沒問題了。元寶你呢？到底學不學？好你個小兔崽子，這一會兒便睡著了，看我不打死你！”馬小翠怒道。
“不要！伯母，不要打。”司徒城城見馬小翠抬腳欲踹，忙求道。
“娘，兒不想學。”唐夢銀揉揉眼睛道。
“不學不行，這次遇到狼匪幸好有小松及時出現救了你與城城，否則，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讓爹娘怎麼辦？”唐思今也勸道。
“爹，兒以後記得再不出縣城了。”
“兒呀！你大了，總不能一輩子憋在這小小縣城裏，終有一日你會走出去的。爹娘以往不想你學武本是為你好，怕你有了武技在身，會恃強凌弱、惹是生非，如今想來，爹娘考慮有些欠妥。所以，這書，你學也要學，不學也要學。”馬小翠道。
“元寶，像那日你與城城遇險，如果你學了武技，即便打不過狼匪，帶城城逃脫總是可以的，爹娘也是為了你好。”唐思今道。
“既如此，那兒只學那逃命之法便是。”唐夢銀苦着臉道。
“小兔崽子，還敢與我討價？”馬小翠瞪眼道。
“算了他娘，由他去吧！能學就不錯了。”唐思今阻道。
“如花，明日起你與八叔一起學。他如不好好練習，那、那、那你就親他！”馬小翠道。
“什麼？”房中其他人一致驚叫起來。
“伯母，不要。元寶若不好好學，就不勞煩如花了，我、我、我來便可。”司徒城城輕聲說道，臉變得通紅起來。
馬小翠撲哧笑了出來，隨即又變臉道：“不可，你若親他，他更加沒有心思學。如花，記得十三奶方才所講的話，若你八叔不好好學，你便放心大膽去親，親多久、親多狠都隨你……”
“娘呀！兒發誓會好好學的！”唐夢銀猛地磕頭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