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耳環
翌日清晨,梁蕭起了床,吃了些早點又回到了屋裏。
經過昨晚一事,這棟大樓里的人顯然對自己的態度都有所改觀。
至少不會再輕易出言調戲,態度輕謾,甚至不屑。
呆在屋內,梁蕭十分認真仔細地畫起了一個設計圖,兩根彎曲的鐵棍,一把中間中空,一把中間突出一個小圓柱,第三個零件是螺絲帽。
昨晚他想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鐵匠鋪打造一把老虎鉗老方便,只要輕輕一夾就能將鐵環夾斷,不過這老虎鉗得做大點的才行,這樣力道就可以輕點。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做出個滿意的設計圖,梁蕭才讓二柱帶路趕往了鐵匠鋪。
到了鐵匠鋪和那老鐵匠仔細說了各個部位的細節,在老鐵匠的允諾下,梁蕭才滿意地離開。
接着就是做一副耳環,現在這個時代也有帶耳環的,不過那不叫耳環,叫耳鐺,是一種用繩子套在耳朵上的裝飾,緊貼臉頰,走路並不搖晃閃動,所以並不怎麼好看。
梁蕭走到金店,心中想了想決定打造一個流蘇銀白藍寶石珍珠耳環,當然這是梁蕭按照形狀和名字隨意取的,耳環形狀大致是柳葉形的,上細下橢圓,外圍背景都是銀絲,上面嵌藍寶石,下面嵌可圓潤的黑珍珠。
梁蕭將自己想做的東西大致描述了下,那首飾店老闆恁是沒明白,硬要梁蕭畫出來,無奈又拖了一個時辰畫了個模板。
翌日上午,梁蕭早早地趕到了鐵匠鋪,恰巧老鐵匠正好開門做活。見了梁蕭來,他沒好氣地將東西交到梁蕭手中,為了這古怪東西,他可是一宿沒睡好,也不知幹什麼用的,不過老鐵匠人倒好,沒再要求梁蕭加錢。
梁蕭拿了老虎鉗,有去首飾店取了耳環,這才回了天上仙。
看着手裏的兩件東西,梁蕭苦笑,就這兩件東西,已經花掉了他所有家當,而這些碎銀子兩貌似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家接濟的。
來到暮雨菡的房間外。咚咚咚!梁蕭敲響了房門,這時裏面暮雨菡的小婢書香走了出來。
“是你啊,你來幹什麼?”
“是誰呀?”這時暮雨菡嬌脆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小姐,是梁公子。”
“讓他進來吧!”
“警告你,別想欺負我家小姐。”書香手提着茶具對着梁蕭翹了翹鼻子,哼哼幾聲,便往門外走。
梁蕭對着小丫頭笑笑,走進房間,這算起來還是他第一次進暮雨菡的閨房。
她的房間分三部分,外間的佈置,正對門一張小圓桌,幾個包着錦鍛的矮凳,桌上有茶具。正對門的牆上是窗戶,靠窗是一個長椅榻,榻正中擺了個放着圍棋盤的矮几。椅榻兩旁各有兩個放着盆景的高腳花架。
進門向右便是紅門雕花圓拱門隔開的卧房,左邊卻放了張書桌,擱着文房四寶,牆上有一幅水墨山水畫。
這屋子的佈置雖然簡單,物品卻樣樣精緻,而且,絕沒有多餘的東西。這清雅的品味,大概是出自暮雨菡之手。
走近掛畫那牆,見畫面中層巒疊嶂,峰巔草木蔥鬱,飛瀑懸練山岩,煙靄雲霧漂浮於山際。梁蕭對古文化素有研究,也包括對畫的欣賞,他能看出這幅畫氣韻生動,筆墨大膽、雄健、流暢、自然,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暮雨菡見梁蕭盯着畫看,便笑問:“梁公子覺得這畫如何?”
梁蕭轉過頭,望了眼暮雨菡,今天她穿的是淡粉色華衣,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性感迷人。
“這畫氣韻生動、線條豐富、用墨大膽自然,是一幅上佳之作,想必是出自暮姑娘之手。”梁蕭淡淡回答。
“我大你兩歲,你就叫我雨菡或小菡姐吧!”暮雨菡淺淺一笑,走到梁蕭身邊。
“那我以後就叫你雨菡吧!”梁蕭想了想道,自己實際年齡是25歲,叫一個二十歲未到的姑娘姐姐,總感覺怪怪的。
暮雨菡看着梁蕭的鬱悶樣兒,掩嘴輕笑:“怎麼,你還不承認比我小?”
梁蕭笑着搖搖頭道:“雨菡更好,雨中蓮花,暮雨菡是個好名字,蕭蕭暮雨子規啼,休將白髮唱黃雞。”
“蕭蕭暮雨子規啼,休將白髮唱黃雞。”暮雨菡眼神閃過一絲異彩,沉默不語,低頭思索。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我來幫你將耳朵上的鐵環除去,這生了銹的鐵圈呆久了,耳朵容易發炎!”
“何謂發炎?”暮雨菡又好奇地抬頭望着梁蕭。
梁蕭悻悻解釋道:“就是潰爛的意思。”
“啊,這麼嚴重,那請梁公子趕緊幫我取下來,雨菡謝過了。”
梁蕭指了指玉床,笑道:“你就躺床上去別動,就這麼站着我怕傷到你耳朵。”
暮雨菡警惕地看了梁蕭一眼,猶豫了下才穩穩地躺到了床上,一雙觀音素手輕輕搭在小腹部位。
就這麼平躺着看去,暮雨菡身材確實不錯,尤其是那雙玉女峰高高翹起在如玉修長的雪頸之下,從梁蕭這個角度看,居然還能看見深深的乳溝如棉花糖一般白花花一片。
而那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長的**,玉蔥般的十指,因為顫抖而微微跳動的睫毛,欲言又止地粉色唇瓣,無不透露着性感迷人。
“你快點——”暮雨菡十指糾結在了一起,心兒噗噗噗跳得厲害。
梁蕭伸手觸碰那耳鬢下的鐵圈,卻難免會碰到暮雨菡的羞紅的臉蛋,還有嬌艷欲滴,像是水晶葡萄般的耳垂。
只輕輕碰了一下,暮雨菡居然“嗯”的一聲呻吟了出來。
暮雨菡又羞又急,想開口催促,又怕梁蕭突然失了手。
暮雨菡知道自己的耳垂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每次一摸,就會全身酥麻,使不上勁來。可是這梁蕭可惡至極,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左手好幾次碰到了自己的耳垂,最可氣的是,他嘴裏的熱氣還時不時地往自己耳朵上流,弄得她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暮雨菡心裏恨死了這個梁蕭,接着只聽見咔嚓一聲,她的耳垂一陣清涼。
“好了,另一隻耳朵,你翻個身。”
暮雨菡聞言,恨恨地瞪了眼梁蕭,臉朝下地翻了過去。此時,暮雨菡高挺地雙峰壓在床板上,像是氣球一般被壓成了橢圓形,十分惹眼,但最顯眼的卻是她那高翹圓潤的小翹臀,就這麼平躺着居然也能讓她的身體呈現出S型。
看着暮雨菡挺翹的臀部,不知不覺,梁蕭下面可恥地硬了,為了掩飾自身的尷尬,梁蕭蹲了下去,替暮雨菡剪去另一個鐵環,一陣陣女子淡淡的清香從暮雨菡身上散發出來,刺激着梁蕭的嗅覺,讓他有些意亂神迷,手指竟不知不覺摸上了那耳鬢旁柔軟如棉花的水晶葡萄。
被梁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刺激,暮雨菡殷紅的小口輕嗯了一聲,接着身子想水蛇般一陣扭動!
這麼敏感……
梁蕭一時看痴了,獃獃地拿着老虎鉗發愣。
確切的說,暮雨菡點燃了梁蕭的**,可是梁蕭兩世為人,一個觀念保守,一個觀念陳腐,所以沒有採取行動,反而呆在了原地。
待他反應過來,抬起頭,只見暮雨菡坐在床沿俏臉微紅一臉盛怒地望着梁蕭大罵:“混蛋,大色狼,你給我滾出去。”
這時好巧不巧,婢女書香也走了進來,看着小姐面色緋紅,卻一臉怒氣,就立刻將目光轉移到了梁蕭身上。
“好啊,你敢調戲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書香說完,捋起門背後的掃帚就往梁蕭身上打來。
梁蕭這身軀怎經得起掃帚的摧殘,忙抓了掃帚的另一端,可是書香就是不依不饒,欲打梁蕭。
“算了香兒,他也不是故意的。”暮雨菡清冷說道,目光看着梁蕭不帶絲毫感情。
“這老虎鉗我放這了,還有這對耳環,頂端這小針,是插入耳洞的,可戴可卸,我先告辭了。”梁蕭說完灰溜溜地逃離了房間。
走出房間,梁蕭長吐一口濁氣,可是氣還在口中,書香居然又拿着掃帚追了出來,梁蕭顧不得喘息,落荒而逃。
“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又何嘗不是,堂堂當紅音樂巨星,居然被一個小小婢女追殺得不出可逃。”梁蕭苦笑着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