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皺皮妖
薛苕聽到木天說皺皮妖,好奇問道:“什麼是皺皮妖?”
木天跳下床,站在五尺開外說道:“今晚人太多,明天等賓客散盡,我帶你見見。”
說完木天就往屋外走。
嗖的一聲,薛苕突然就出現在了木天面前,整個房間都震了一下。
“這麼大陣仗,不愧是我妹妹。”洞房外經過的薛聚寶嘿嘿笑了一聲,吹着口哨走了。
門口守衛的小白動都沒動一下,小臉紅撲撲的,嘴角流着口水,雙腿盤坐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睡的正香,他也喝酒了。
“你攔着我幹嘛?”屋內的木天眼神有些躲閃。
“洞房花燭夜,你要去哪?”薛苕雙手大張,如同一隻瞅准獵物的大老鷹。
木天心虛道:“我去準備明天引誘皺皮妖的物品啊。”
“明天一早去弄行不行?”
“不行。”
“不行也得行。”薛苕一把扣住木天的手腕,然後朝新床一甩。
嘭的一聲,木天穩穩地摔在了床被之上。因為喝了太多酒,木天還在醉着,渾身使不上勁,剛坐起來又被眨眼閃身而到的薛苕按倒。
“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都不能辜負。”薛苕大眼睛閃着得逞的光芒。
木天雙眼一閉,流出了悔恨的淚水,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喝那麼多酒,但是,糯米酒真的很好喝啊。。。
第二天,木天晌午才起床,薛苕已經離開了,她有晨練的習慣。
“屈辱的一夜啊。。。”木天坐在床邊暗自嘆息。
小白慢悠悠走了進來,腳步還有些虛浮。
“昨晚為什麼不進來救我?”木天抓起追影貂惡狠狠地問。
追影貂一頓比劃,意思是說自己昨晚也喝了不少糯米酒,也醉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木天將追影貂丟到一邊,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想來想去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就是薛苕這個虎娘們緊緊地抱着自己睡了一晚,連自己小解都不讓去,其他就什麼都沒幹了。
“這樣不算破色戒吧?”木天撓着頭自言自語。
這時,薛苕端着一碗湯走了進來,聽到木天的自言自語后立馬說道:“不,你已經破戒了。”
宿醉口乾,渴極的木天趕緊接過湯,然後咕嚕咕嚕很快喝了個精光,湯的溫度剛好合適不燙嘴,薛苕也有心細的一面。
“好鮮香,這是什麼湯?”木天意柔未盡,舔着空碗問道。
“老烏魚湯,你現在又破了葷戒。”薛苕哈哈大笑。
木天聞言頓時變成苦瓜臉,一邊念經一邊碎碎念:“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
薛苕也坐到了床邊,一把拉過剛準備往旁邊挪的木天,笑嘻嘻地說道:“夫君,我來算算你這兩天破了多少條大戒律。”
在木天哭喪着臉下,薛苕細數道:“第一,葷戒,而且是你們佛門絕對禁忌之一的烏魚。”
烏魚產子以後會非常虛弱,而小烏魚因為孝道,會主動游到母親的身邊供母親吸食。所以,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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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教都認為烏魚有孝的品質,都禁止吃烏魚。
“你別說了。”木天開始扣喉嚨了。
薛苕卻繼續說道:“你犯的第二條大戒,是飲酒。”
一聽到酒,木天竟然又有些暈乎起來。
“第三大戒,色戒。”薛苕繼續數道。
“我們昨晚除了抱抱其他什麼都沒幹,這不算真正破戒。”木天打斷道。
“怎麼不算,摟了親了,不久就會生娃了。”薛苕很認真說道,同時還掐了木天一下,大眼睛瞪着他。
木天弱弱道:“要不,你去問問你父親或者兄長?”
薛苕一聽也有些把不準了,想了一下后,鬆開了木天,然後嘭嘭嘭地跑了出去。
“終於消停一會了。”木天長長舒了一口氣。
……
半個時辰左右後,嘭嘭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薛苕回來了。
“夫君,我要跟你生娃,現在!”薛苕大喊道。
洞房裏,木天早沒了蹤影。
“木天,出來!”薛苕又一聲大喊,整個薛府都震動了一下。
正在大廳喝茶的薛貴茶杯掉落,茶水撒了一地。
“哎。。。都怪她娘離世早,閨房那點事情沒人教她。”
正在隔壁院子裏練武的薛聚寶聽到薛苕大喊要跟木天生娃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又吃了個狗啃泥。
“我這妹妹真是虎啊,這夫妻間的事情大吼大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還專門跑來問我是不是親了抱了就能生娃,這我哪好意思說出口哇!”
薛聚寶抖擻精神,再次練起刀來。
……
木天躲到柴房打坐散酒氣,一人一貂一直躲到了傍晚時分,還是下人進柴房取東西時才發現他們,然後告訴了薛苕。薛苕聞訊趕來,將木天抓了個正着,扭着他要去生娃。
“娘子,晚飯時間到了,今晚我還要帶你去抓皺皮妖呢。”木天趕緊轉移話題。
薛苕一聽,也覺得抓皺皮妖比較要緊,於是問道:“工具都準備好了嗎?”
“必須的。”木天笑道。
晚飯後,木天將薛苕帶到了薛府僻靜處,而且讓薛苕吩咐下人不要靠近。
木天來到一棵柳樹下,然後在邊上挖了一個小坑。
“把你的一滴血滴到這張符上。”木天取出一張符說道。
薛苕很信任木天,直接咬破手指滴了血在符紙上,一番操作下來乾脆利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得木天很是欣賞。
“夫君,沒想到你還會道術。”薛苕嘻嘻笑道。
“我的本事大着呢,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木天嘿嘿道。
木天雙指併攏,然後在虛空中晃了晃,轟的一聲符紙燃燒起來,很快化作灰燼掉落到坑中,接着木天開始回填泥土。
“這就完了?”薛苕疑惑道。
木天道:“差不多了,我再佈置個困陣,讓它來了就走不掉。”
說著,木天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小三角旗,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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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隱隱閃着奇異的光澤。
“這就是陣旗?”薛苕好奇問道。
木天點點頭,然後在四周丟下一枚枚陣旗,將之前埋有符紙的坑圍了起來,方圓兩丈左右。
看着一枚枚落到地面消失不見的陣旗,薛苕嘖嘖稱奇,看木天的眼神漸漸崇拜。
佈置好睏陣后,木天拉着薛苕躲到了隱蔽之處,視野剛好可以觀察動靜。
“皺皮妖什麼時候會來?它為什麼會來?”薛苕拋出了二連問。
木天耐心解釋道:“你的血蘊含你和皺皮妖的氣息,沾有你血液的符紙燃燒后,做出了假死之相。皺皮妖一旦纏上一個人就會不死不休,它肯定會回來確認一下的。”
“可是它一直沒有殺我啊?”薛苕疑惑道。
木天道:“它不會殺人,而是讓人變醜一輩子,承受全世界的冷眼和厭惡,它的報復是殺人誅心。”
薛苕更疑惑了,說道:“什麼仇什麼怨,害我醜陋了這麼多年,我不記得得罪過什麼妖啊。”
木天呵呵笑道:“皺皮妖很小氣的,有時候你多看它一眼,它都有可能記恨上你。”
“為什麼?”薛苕不解。
木天道:“因為它長得很醜很醜,你看它多一眼,它可能以為你在嘲笑它。”
薛苕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因為藏身地比較狹窄,兩人是緊挨着的,都不說話的時候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要不,乘着皺皮妖沒來,我們生娃吧?”薛苕小聲建議道。
木天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撞出藏身地,被薛苕一把拉了回來。
“別說話,安安靜靜的做個淑女。”木天看着一臉純真的薛苕,腦門幾條黑線涌動。
薛苕哦了一聲,雙手抱着木天的胳膊安分起來。
一個時辰過後,一陣涼風襲來,薛苕打了個哆嗦,然後她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對面房頂跳了下來,很快來到了柳樹下。這道黑影不大,六歲孩童左右的身高,雙手和雙腳都是乾瘦扭曲的,而且都有蹼,指甲還很尖銳,耳朵也尖尖的,穿着花衣服。它背對着木天和薛苕,看不到正面,但從裸露的皮膚看,既像蛇褪下的死皮,又像乾枯的腐木。它不斷刨着木天之前埋下的坑,越挖越深,挖到符紙灰后伸到鼻子上聞了聞。
“唳!”
皺皮妖發現上當了,仰天長嘯,然後高高竄起想溜,但是陣法已經在它觸碰到符灰的時候即時啟動了。
嘭的一聲,皺皮妖被彈了回來,不死心的它再次往外沖。
嘭嘭嘭!
皺皮妖不斷被撞回來。
“唳唳!”
皺皮妖發出了更為凄厲的叫聲。
木天和薛苕從藏身地跳了出來,皺皮妖轉身朝着二人齜牙咧嘴,雙眼惡毒,它猜到了是眼前的二人設局害它。薛苕終於看清了皺皮妖的真容,那真叫一個丑啊,五官極度扭曲,膚色如腐木,而且還皺巴巴的,眉毛直接沒有,眼睛渾濁瘮人,鼻孔朝天,還露出兩撮黑毛,牙齒尖而黑黃。
“是你,我見過你!”薛苕突然叫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