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怒千里
就在贏霍的利爪要抓到張保山頭顱的時候,張保山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道白光,抵抗贏霍的同時將張保山向後彈飛,險之又險地讓其化危為安。
“咦!”木天眼中露出異色。
張保山借彈飛之機閃身而退,狂暴狀態的魃不是他能對付的,加上陶辭也不行。
魃沒有打算放過張保山,瘋狂追擊,所過之處黑氣瀰漫,草木枯萎。
“那道白光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的底牌?”陶辭驚疑不定,迅速跟了上去,甚至來不及跟木天他們打招呼。
“我們要不要跟過去,他們打的太凶,我是插不上手。”薛聚寶有自知之明。
“夫君,我們還是別管他們了,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我們回家吧?”薛苕抱着木天的胳膊說道。
木天搖了搖頭,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神色凝重道:“糟了!你們看,魃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瘟疫蔓延,如果他闖入人口密集的城鎮,那將是一場浩劫。”
“好像是啊,我在古墓里都沒見到這麼濃重的黑氣。”薛聚寶也變了臉色。
“他這是肆意報復啊。。。早知道剛才就出手好了。”木天有些後悔。
“但是那個龍虎山道士那麼臭屁,一副擔心我們幫倒忙的表情,白瞎了長這麼帥。”薛苕氣鼓鼓道。
木天頓時無語,心想,這都哪跟哪啊,薛苕這個女人的腦迴路就是奇怪。
三人商議一番后,一路跟了過去,木天不知道施展了什麼術法,金光籠罩下,三人所過之處的黑氣被大大凈化。
“夫君,你這術法好厲害,彷彿就是黑氣的剋星。”薛苕滿眼的崇拜。
薛聚寶也是看木天這個妹夫越看越滿意。
“這是佛門的凈孽佛光。”木天有些得意說道。
“夫君,你又犯了戒了。”薛苕一盆冷水潑向木天,澆滅了他的得意勁。
“我犯什麼戒?”木天自己都迷糊了。
薛苕嘻嘻笑道:“你剛才表現出了傲嬌的小表情,犯了貪戒,貪戀虛榮。”
木天聞言一愣,竟然無法反駁,惱怒道:“你哪裏學來這麼多佛門戒律?”
薛苕嘴角上揚,笑道:“我前段時間專門找了很多佛門經典研究,特別是關於戒律方面的。我要想辦法讓你都犯一個遍,然後你就回不去了。對了,你剛才的表情又犯了嗔戒了,隨意生氣發怒,嗔意太重。”
木天定定看了薛苕許久,嘀咕道:“你太瘦了,屁股也不夠大,不好生養啊。”
說完,木天趕緊轉身跑到前面去了,心裏砰砰跳,他感覺自己的佛心亂了。
“屁股小為什麼不好生養。”薛苕扭身看了看自己渾圓挺翹的屁股,“再說我屁股也不算小吧?”
薛聚寶在邊上哈哈大笑,笑到肚子都痛了。
嘭!
薛聚寶被薛苕一腳踹飛。
一路上,薛苕問了好多次薛聚寶屁股小為什麼不好生養的問題,薛聚寶推說問題太深奧,不肯回答。薛聚寶成過親,但是新娘過門沒幾年就過世了,也沒生下一兒半女。
從薛聚寶處得不到答案,薛苕就直接去問木天,木天也是從市井聽來的,未經人事的他哪裏會懂,薛苕一問他就說:“佛曰,不可說。”
因為薛苕每天都以肉眼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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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變得越來越苗條,木天被她纏的受不了,指着她就說道:“薛苕,你這細條女,再瘦下去就成竹竿了,看以後誰肯要你。”
“你啊!我們都成親了。”薛苕嘻嘻笑道。
木天哼了一聲道:“我是要回去當和尚的。”
“你戒律已經犯了大半了,佛祖不會再要你的。”薛苕抱緊了木天的胳膊。
木天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薛苕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以及胳膊觸及的柔軟,這些都讓他臉紅心跳。他很抗拒薛苕抱他胳膊,一抱他就心亂。
三人跟了魃上百里,黑氣越來越濃,三人開始的時候還有說有笑,後來都漸漸神色凝重。
魃之一怒,人間地獄。所幸的是張保山沒有帶着魃往城鎮走,而是引向荒蕪之地,雙方打打停停,造成的破壞比之前的飛屍不知嚴重了多少倍,大片大片土地焦黑,河水斷流乾涸,草木和動物死絕,屍氣和瘟疫滋生,快速蔓延,觸目驚心。
木天凈孽佛光頻繁施展下也是疲憊不堪,最後不得已,他只能讓追影貂上。
“小白,我這次允許你吸收魃散播的黑氣和動物暴斃產生的屍氣。”木天伸手拍了拍追影貂的頭。
早就忍的異常艱難的追影貂雙眼放光,咻的一下就沒了蹤影,很快周邊的黑氣,屍氣,包括瘟疫都被追影貂瘋狂吸收,比木天的凈孽佛光恐怖不知多少。
“這是什麼貂,怎麼可以吸收黑氣,還這麼猛?”
薛苕和薛聚寶都大驚失色,愣愣地看着瘋狂收割各種異常氣體的追影貂。他們之前一直以為它就是一隻很普通的貂。
木天對於追影貂能夠吸食瘟疫也是愣了一下,擔心它被毒死,但看到追影貂越來越神采奕奕,慢慢放下心來。
“這隻貂的不同尋常你們不要對外泄露。”木天鄭重地對薛苕二人說道。
薛苕和薛聚寶重重點頭,他們知道後果,天下大眾,對於妖和精怪的態度普遍不友好,對於鬼,更是幾乎人人喊打。而追影貂很顯然是一隻妖,而且是一隻很特別的妖。
有了給力的追影貂,幾人的速度快了起來,但是依然追不上張保山和魃他們。
三人一貂幾乎不停不歇,一邊追趕一邊清理魃散播的黑氣和瘟疫。一天一夜走過了六百多里。正常情況下他們是走不了那麼遠距離的,多虧木天可以製作神行符,在後腰處貼上一張,可日行八百里。
幾人又追了四百里左右後,跟着痕迹來到了一個鎮,足足有幾萬人的大鎮,但是現在整個鎮幾乎都被毀了,八成的房屋倒塌,人和牲畜的屍體橫七豎八,黑氣籠罩了整個鎮,死氣沉沉。
“可惡的魃,為了一己私憤,拉這麼多人和生靈陪葬!”木天雙手合十,雙眼冒出火光。
“我之前可憐他跟鬼姬相聚不易,沒有趕盡殺絕,沒想到引來這麼大的禍端,我罪孽深重啊。”薛聚寶頓足捶胸,追悔不已。
薛苕也是銀牙緊咬,柳眉倒豎,大眼睛怒火噴涌。她抓起腰間別著的兩隻大金錘,跑到一邊砸巨石發泄。金錘很重,爆發的力道更是恐怖,一塊齊人高的大石被金錘很快砸碎,然後嘭嘭嘭,一個大坑被砸了出來。百斤重的雙錘被薛苕別在纖細的腰上奔行了一路,小小的身板究竟蘊藏着多麼可怕的能量。
當追影貂清理完鎮上的黑氣和瘟疫后,木天幾人第一時間進入鎮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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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存活者,但是無一生還。
“這個鎮原本有三萬人,而這裏的屍體只有一千多,看來很多人提前得到消息逃離了。”薛聚寶巡視一圈后說道。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木天雙手合十,開始為死去的亡魂超度。
因為亡魂太多,木天整整超度了半天時間,從晌午到傍晚。
從亡魂的口中,木天得知這裏發生過激烈的大戰,很多能人異士從四方趕來,對魃進行圍殺,魃寡不敵眾,邊打邊退,最後闖進了這個鎮,以鎮為戰場,想看看圍殺他的人會不會關心普通民眾。
張保山和陶辭等一些高人都有忌憚不敢輕入鎮中,想引魃出來,但是其他的各路能人異士不管不顧,直接殺進鎮中。一番苦戰,能人異士死傷眾多,在張保山和陶辭等人加入后,終於將魃重傷,但最後魃還是逃走了,收斂起所有的黑氣,不知藏到了何處。
木天到鎮外各處都察看了一下,也確實沒有發現魃的去向,本來還殘存的一些魃的黑氣也都被追影貂一股腦全吸食完了,一點都不剩,木天看着肚皮鼓成球的追影貂,想揍但最終忍住了。
“民眾的屍體怎麼辦?”薛聚寶問木天。
木天道:“他們的靈魂都已經持着我的路引去地府報道了,剩下的皮囊等着衙門處理吧,太多了我們忙不過來的,而且衙門還要清點登記。”
“天色黑了,魃的去向又不明,我們今晚怎麼過?”薛苕來到木天身邊問道。
“直接找家沒有損壞的宅子將就一晚唄,這個簡單。”木天說完就去找合適的宅舍了。
最後,木天找到一處大宅,損壞程度不高,裏面房間很多,木天挑了一間舒適的倒頭就睡。追影貂則盤腿坐在床邊,它在吸收這些天吞食的異常之氣。
“夫君,我跟你睡一屋,我害怕。”薛苕一骨碌也鑽進了被窩。
木天剛想起身逃離,結果被薛苕攔腰緊緊抱住,死活不鬆手。
“只是抱着,不能做其他的啊!”木天退而求其次。
薛苕點點頭,說道:“好的夫君。”
然後薛苕真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傳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木天卻睡不着了,薛苕的臉緊緊貼着他的胸膛,呼出的熱氣吹的他渾身燥熱,他趕緊念起了清心咒,結果一念就幾乎是一晚上。
薛聚寶住在隔壁房間,他上半夜睡的挺香,但是後半夜的時候,他一會感覺有人在他床上蹦躂,還踩到了他的肚子上,一會他又感覺有人在拉扯他的頭髮,一會又感覺有人在他脖子吹氣,又冷又癢。
薛聚寶因為多日來的奔波,身體十分疲憊,警覺性低了很多,但是當感覺到一個人再次踩上他的肚子蹦躂時,他醒了。
“誰!”薛聚寶低沉喝問,然後點燃燭火四下張望搜尋,沒人,四下里靜悄悄的。
下床仔仔細細搜尋了一遍整個房間,沒有落下任何一個細小角落,但薛聚寶還是一無所獲。
薛聚寶認為是太累產生的幻覺,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吹滅燭火躺下繼續睡。
在迷迷糊糊之際,刷的一聲,他蓋的好好的被子突然被拉到了床下。
薛聚寶驚醒。
“呵呵呵!”
一個清脆的小孩笑聲在房間中響起,突兀而縹緲,根本不知道聲音從哪個方位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