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定婚
朱花月一拍桌案,喝斥道“哆!堂下你是何人!竟敢夜闖洞房,要強行非禮,還不從實招來!”
“我……我……”盧成龍支支吾吾,眼神一直向後看,他希望他爹能幫他擺平此事,可瞅了半天,也沒見到盧克重。
“不說?好啊,刑部!”
“臣在。”
“將此人押入天牢,明日午時斬首!”
“是!”
刑部領令,這時暗衛架起盧成龍往外就走,盧成龍則是不顧後果的哭喊起來“別,爹!爹~~救命,救命啊爹,您說過讓我娶劉源珠的,我不想死啊爹。”
“把這賊人押回來。”
押到堂下后,朱花月又問“堂下,你口口聲聲喊你爹救你,還讓你娶寡人的賢卿,看來你爹的能為不小啊,說,他是寡人的哪個愛卿呀?還是哪個宗門的長老?竟然連寡人都不放在眼裏了!”朱花月說著,還掃了堂外的文武一眼。
“王上,臣有下情回稟。”
朱花月往人群中一看,說話的是御史中丞黃明,此人剛直不阿,頗受朱花月看重。“黃卿,堂上回話。”只見他來到堂上,跪倒啟奏“王上,此人是丞相盧克重的獨子,盧成龍!”
朱花月一聽,反而笑了“呵~黃卿在說醉話吧?今天大喜之日,你我君臣都見過盧成龍,怎麼可能是他呢?”
盧成龍此時也是連聲咐和“對對對對……我不是盧成龍,不是……”
黃御史瞅了盧成龍一眼后,向上奏道“哼!王上至今還蒙在鼓裏,今天拜堂的那人,是個替身。據臣所知,丞相為替他兒子尋個嬌妻,在城中相公館內選中了替身,替身拋頭露面,把良家女子哄進相府後,再讓真身施暴!王上若是不信,臣情願與丞相當堂對峙。”
“嗯?盧相。盧相?盧克重?”朱花月連叫數聲,外面沒人應答,朱花月便知御史中丞所奏非虛,心裏是十分不悅“暗衛!”
“在。”
“命你率人尋找盧相,同時把盧成龍帶上堂來,寡人有話問他二人。”
“是!”
暗衛四處去找,最後在內宅找到了盧克重。一見暗衛,盧克重心道不好,怕是盧成龍把自己招出來了,因此是戰戰兢兢來到堂上。
朱花月一指盧成龍,問盧克重“盧相,堂下跪的那個賊人,盧相可識得?”
那盧成龍見爹來了,以為可以和從前一樣平安無事,因此跪到他爹身旁“爹?您來救孩兒了?”
“唉~~”事到如今,盧克重自知難逃公道,跪在地上一語不發。
朱花月強壓怒火,笑着點了點頭“盧相作此長嘆,想是認下此事了?”
盧克重仍是沉默不語,朱花月又問“盧相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朱花月聞聽,十分惱火“哼!盧相為自己兒子的婚姻大事着想不能算錯。可你想過沒有,被你兒子所凌辱的人,他們的父母是什麼心情!”盧克重聞聽,眼中含淚看着盧成龍,沒說什麼。
而那替身,則是在城外的一座破廟裏被發現了,被尋見時,正在和幾個家丁模樣的人談論什麼。
暗衛把他帶到堂上時,此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見盧克重父子跪在堂下雙目帶淚,王上滿臉的殺氣,也知事情不妙,跪下之後是連聲告饒。
朱花月並沒理他,問盧克重“盧相,寡人有件事想當面請教!暗衛遍佈金靈城中各處,你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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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我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可暗衛為什麼不知道你兒子是個替身呢!”
“回王上,罪臣,罪臣用美色珍玩以及一些諾言收買了府中的暗衛,因此王上所聽到的,都是假的。”盧克重自知性命難保,所以是如實相告。
“哈哈!你竟然連隸屬於寡人的暗衛都能收買,怎麼?日久天長,你還要把寡人架空不成!”
“罪臣不敢!”
“盧克重,就憑你這一點,寡人就當誅你九族!”
“看在老王爺的份上,還望王上寬宥。不求饒臣之罪,只求王上饒成龍一條活命吧!”
一提起先皇,朱花月也有些為難,想當初盧克重隨先皇西破妖異,立下汗馬功勞,着實是難辦,轉頭去問刑部“刑部,你說寡人該如何寬宥盧成龍啊?”
“盧成龍仗勢欺人,目無法度,在京搶男霸女,胡作非為,按律……”刑部說著,看了朱花月一眼,說道“王上,按律當斬!”朱花月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刑部又說“丞相盧克重縱子行兇,看管不嚴,為一已之私收買暗衛,顛倒黑白,欺瞞王上,當夷三族。”
朱花月聽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過了許久,長嘆一聲,這才說“傳寡人旨意,免去盧克重丞相之職,保留安懷公封號,罰俸三年,留京聽用。盧成龍雖罪大惡極,念其父有功於國,將此人斬去情絲,留他一命吧,今日婚事作廢!”盧克重聞聽,頓時癱軟在地,其餘眾人也替盧克重惋惜,家門不幸,出這等逆子,可惜盧克重也稱得上一朝賢相,結果晚節不保,落此等下場。
“回宮!”
走出好遠,才聽盧克重哭喊道“謝王上,謝王上吶~”
朱花月一走,眾人也是不歡而散,包括劉元嗣在內,心裏邊是不太好受。
離開了相府,劉源珠在眾人的擁護下,也是露出了本面,不再哭哭啼啼,張景禹見她梨花帶雨,借了點酒氣,就問“哈哈!源珠,婚事都作廢了,你怎麼還穿着這件鳳霞呀?”
“難道讓我當眾換了?你這無禮之徒,難道那在大夏國客店之中還沒看夠不成?”
“你,我也是關心你嘛。”
“用不着!盧成龍闖進洞房時你去哪兒了?”這二人談話,卻是忘了劉元嗣也在,道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劉元嗣經此事之後,對女兒的終身格外在意。見她與張景禹相談甚歡,沉默不語,等一同回到大將軍府,便派人暗中把劉秉衡和雲瀾叫到了跟前。
“秉衡,還有四公子,今日叫你們過來,我想談談源珠,唉~女大不中留吶。秉衡,你們姐弟形影不離,給為父說實話,你姐……是不是跟那張景禹有點道道?”
劉秉衡一伸懶腰,笑道“嘿嘿……爹,不滿您說,我姐她是有點那種心思。”
劉元嗣又問雲瀾“啊,那星庭那小子呢?”
雲瀾想了想,回道“這個?大將軍,我想景禹應該也對大小姐有些愛慕,不過婚姻大事,景禹自己恐怕做不了主。如果大將軍能聽我一言,不如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風,以免造成誤會。”
劉元嗣點頭說道“嗯,老夫也有此意,秉衡,此事我不便出面,抽空你也去問問你姐的意思,如果他們兩人都同意么~四公子,我聽說張景禹無父無母,你我二人就做主,把婚事定下吧。”
“爹,爹!不急,先問問我姐的看法再商量下一步吧。”
劉元嗣應允,等雲瀾回到房中,思考着該怎麼向張景禹說。雖然張景禹和劉源珠關係不錯,但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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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娶劉源珠的心思,這個可說不準。如果是有,張景禹和自己可無權定奪,最多也不過讓張景禹和劉源珠彼此交換信物。如果兩方都沒有這想法,那還好辦,如果張景禹沒有而劉源珠有,這就只能寄希望於劉元嗣能明事理,別像盧克重那樣。
思來想去,雲瀾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回想起楊增瑞,想到父親上官驚羽和侄女婉月,心中百感交集,不住的唉聲嘆氣。
時間一長,雲瀾就睡下了,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人在喊自己,聲音很熟悉,過了一會兒,就聽有人把房門打開,雲瀾勉強睜開雙眼看去,見那人把門關上后,走到雲瀾身邊,手在雲瀾臉前揮了幾揮,雲瀾就失去了意識。
等第二天雲瀾蘇醒后,還隱約記得一些,起身一看,卻發現張景禹衣衫不整倒在自己床上,是滿身的酒氣,不知道昨晚去和誰喝的酒。
“景禹,景禹醒醒,天亮了!”雲瀾連推帶叫,張景禹翻個身,很不耐煩的問道“幹嘛?”
“幹嘛?睜開眼看看,還認識我是誰嗎?”
“啊,雲瀾呀?你在我房裏幹什麼?”這句話把雲瀾還給氣樂了,一把拽起張景禹,狠狠的晃了幾晃“起來!昨天你跟誰喝的酒?怎麼連衣服都亂成這樣!”
“什麼昨天,過了子時叫今天,回將軍府以後,我和……哦,和劉秉衡喝的,他穿什麼衣服我還記着呢。”
雲瀾聽是劉秉衡,心中不解,又問“劉秉衡?他問你什麼了嗎?”
“問我?好像吧?”
“你怎麼回答的?”
“呃……好像沒答應他什麼,剛開始就聊天吧,後來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再後來你就把我叫起來了。”
“那你這衣服怎麼回事?看着跟讓誰扒了似的。”
“衣服?不可能~劉秉衡又不是你,酒後亂性也亂不到我身上,他又不是……”說到一半,張景禹額頭上可就滲出了冷汗。
雲瀾也猜測了八九“不是誰?”
張景禹試探着說道“劉,源珠?”
剛說完出口,雲瀾立馬用手把張景禹捂住,低聲對他說“你先在這別動,我找人問問。”
“秉衡,秉衡!昨晚你看見你姐了嗎?”
“雲瀾呀,昨晚你走的早,我去找過我姐,你猜她和誰在一塊?”
“張景禹吧?”
“對!而且兩個人還……哎呀太羞臊人了。”
“那你姐現在在哪?”
“我一直等到張景禹把我姐送進房中休息才離開,剛才我上閨樓看了,還睡着呢。”
“呼~~~那就好,那就好~”“不對!那,那這兩個人不會已經……”
“沒有~那一步絕對沒有!張景禹很自重身份,只是我姐酒後失態,摸了張景禹幾下,其餘絕對沒有!”
“哎呀~~嚇死人也~景禹,穿戴整齊後過來,我和秉衡有事問你。”
趁這時候,雲瀾就把剛才的事和劉秉衡說了一遍,惹得劉秉衡一陣好笑。
雲瀾這回是指着鼻子罵道“張景禹呀張景禹,平日你總勸我少飲,你倒好,喝得不醒人事不說,還對人家動手動腳,你呀!”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誰像你,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
“哎,算了算了,先談正事吧。”
“張景禹,你覺得劉源珠這人怎麼樣?”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