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後
柳千機見雲瀾三個有些不對勁，出聲安慰道“雲瀾？楊瑞？張景禹？你們，還好吧？老夫子不是說還會回來嗎？最起碼，你們也知道自己家人的一些消息了……”柳千機的聲音越來越小，連他自己都不認為說的話會有什麼作用。房間中的氣氛十分緊張。
終於，雲瀾先發出了聲音“千機，你知道十幾年前，有沒有什麼家族丟過孩子的？你知道，你知道哪個家族在內鬥嗎？”聲音中沒有帶着感情，低沉的有些恐怖。使得柳千機也有些緊張。“啊？這……這個……”“哈哈哈～逗你玩的，老夫子都說了，我家人會來找我的，現在想這些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哈哈哈～”
柳千機明白，這次雲瀾真的傷心了，不光是因為父母，還有老夫子的離開。“雲瀾，你們還是發泄出來比較好。”柳千機說完，離開了學堂，離開時說道“我在聽雲軒外面等你們，別太累了。”因為背對着柳千機，雲瀾才失去了笑容。“嗯，今天之內，我們會去找你的。”
這個下午，學堂里便沒有停止過哭泣聲，或許是不想讓柳千機看到他們傷心的一面，或許是為了更好的發泄彼此間的情緒，雲瀾他們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永久的別離。至到晚上，他們才從學堂出來，三人的臉上不再是以前的那副模樣，經過這次的段煉，三人都有所成長，少年的意氣風發不再存在，多了一絲成熟，和一次心境的蛻變。
柳千機也是足足在前院裏等了一下午，他怕三人在裏面出些差錯，不敢離開半步。“千機，這次是真的沒事了。”雲瀾三人來到柳千機面前，向他露出了真實的笑容。柳千機還是有些不放心，又不好意思明問，就想出了一個主意。“想通了就好，將近一天沒吃飯了，出去喝點？”
按平常來看，像這種事情，在柳千機還沒有成為修士前，只有雲瀾張景禹會答應，那兩個是隨叫隨到，但楊瑞一年也答應不了一兩回。一是老夫子禁止他們飲酒，二是說是四人一塊結賬，可每次都是柳千機花的最多，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進入喜泣山莊后，一個月裏也就有個一兩次，知道楊瑞不會來，也就是禮節性的問一下，走時雲瀾兩個給楊瑞帶回去些。這次不同了，楊瑞也有了借酒消愁的想法。
“富貴，平安……去哪個？”柳千機也專門挑了些帶有吉祥字眼的酒樓。三人選道“去平安店吧！”“嗯！那就平安了，三位，今天我可不會輕易讓你們走的！特別是楊瑞！！”“那正好，這次可要好好的宰你一頓，讓你放放血！”四人邊走邊聊，不多時，就聽到歡聲笑語了。到平安店后，多日不來，平安店也多了幾層樓房，沒等進去，店門口的夥計就迎了上來。“呦！您幾位可老不來了，柳公子今天樓上清靜，您幾位還是在二號雅間？”說著，緊往裏讓着四位。
幾個人上着樓梯，柳千機問道“小二，這幾年我們幾個也不常來了，你這有什麼好酒好菜嗎？”“瞧您說的，我們這再好的菜也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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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您府里的呀，這酒雖然比不上您家的，可是我們掌柜的從妖族那換回來的方子，用的是清泉水釀造，還加有四季鮮果，給您送上來點？”正說著，幾人就來到了雅間中，坐下后柳千機對小二說道“嗯，那先來一壇，再來壇陳年花雕，一桌最好的酒席，菜式在原先的基礎上多加一道糖醋魚。”“好嘞～您幾位稍等，小的先讓后廚的給您幾位把酒菜點心端來。”因為常來，小二也知道這幾位的規矩。
雅間不大，是柳千機常年包的一個房間，中間一張六尺見長，四尺來寬的方桌。四人落坐也不分什麼賓啊主的，隨性。但柳千機還留了個心眼，故意讓楊瑞和雲瀾面對面坐着，自己和雲瀾坐右側，楊瑞和張景禹坐左側，正對着的那邊沒人，雲瀾的這幾個朋友里，只有柳千機知道他對楊瑞有些心思，那條魚就是專門為雲瀾準備的。
等小二把點心和好酒端上來后，四個人邊吃，一邊柳千機先挑出了話頭。“楊瑞，你還再添點什麼嗎？茶水還是……”“不用，你們隨意。”楊瑞雖然來了，還是覺着有些不好意思。雲瀾沒什麼精神，兩壇酒，自己抱着一壇，隨喝隨倒，顯然酒勁又把下午的事給勾上來了“喂！你們要是不喝，這壇可歸我了。”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雲瀾，少喝點，待會還有菜呢！”柳千機知道這幾位都不好受，也沒說不讓他喝。雲瀾也是借了點酒氣，把柳千機剛才安排的給說破了“菜你們先吃吧，那條魚給我留着就行。醋禹嘛，早知道了。”其餘兩位可沒覺出來不對。
“那你可別喝多了，上次喝多了連家門都找不到了。”張景禹在一旁說道，又想起雲瀾找不着北那次了。起先是三人在一塊聊天，楊瑞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到最後雲瀾喝的有點多，就變成了他們三人在那喝酒聊天了，當然，楊瑞喝的相對少一點。過了將近有半個時辰，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剩點涼菜，幾個人也不為了吃飯，酒後吐真言，借酒消愁。聊着聊着，柳千機也有些醉了，無意間就把雲瀾的心思給說露了。
“嘿嘿……雲，雲瀾，前幾次你，可不這樣，瘋沒你這麼瘋的。一天沒吃東西了，光喝酒？”雲瀾看了旁邊的柳千機一眼“哼哼～你，管！不！着！小爺我樂意，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又是兩口酒下了咽喉。“楊瑞，你勸勸他唄，我怕他待會對你不利。”柳千機是半開玩笑的口氣，平常平說出不了事，可是四個人都喝多了，一向穩重的楊瑞也想開開雲瀾的玩笑“哦？照你這麼說……他還能，還能殺了我不成？”看着面前醉醺醺的雲瀾，楊瑞還真覺得有趣。
“殺你？他可不忍心，不過是費你些精氣罷了。”喝酒誤事，果然不假，剛一出口，雲瀾酒就醒了大半，裝作生氣的模樣，狠狠地拍了柳千機一下“千機，說什麼醉話呢？我可沒那種心思。”藉著酒氣，雲瀾臉色本就通紅了，也就沒看出破綻。經雲瀾這麼來，柳千機也覺得有些過，就想着扯開這個話題“雲瀾，楊瑞好不容易來一回，都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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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借酒消愁，我不是開個玩笑嗎？”楊瑞沒往心裏去，十幾年了，他還是相信雲瀾的愛好的。
他們兩個醒酒了，還醉着倆呢，張景禹又開始說了“千機，雲瀾那不是不好意思，你忘了，前幾次楊瑞不來雲瀾都……”正這時，從樓底傳來一道聲音“哎～～各位，最後一道菜，糖醋魚，來了～～”趁上菜的功夫，柳千機說道“小二，再來一壇花雕。”看這幾位都是熟客，小二好心提醒了一句。“各位，您這喝了不少了，小人也怕您幾位萬一出什麼事，小店不好交待。”
柳千機心裏說，不好交待，真吃完魚走了才不好交待呢！“小二，我這幾位朋友家裏出了些變故，就讓他們喝點吧！”小二隻是提醒，不敢做這幾位的主，喝就喝吧，誰家還沒點事呢？“那小的再給您幾位般來。”看菜來了，張景禹也不提那茌，就盯着魚了。
雲瀾心裏可有點急了，心說酒來了必須得把那兩貨給灌躺下，讓楊瑞以為是場夢就完了，接着，柳千機，咱們倆也沒完！不大會工夫，小二又般了一罈子酒，這回雲瀾和柳千機的想法是一致的，柳千機還想着把雲瀾也灌躺下，雖說不好往回運吧，這樣也省得兩人發生口角。
兩人這麼想着，就開始變着法的給那倆灌，楊瑞還好辦，本來就不會喝，沒幾下就躺下了。張景禹不一樣，他還倒着灌雲瀾兩人，一壇灌不倒，又用了將近一壇才灌倒，三個人喝了一壇多，才把張景禹弄趴下。雲瀾本來喝的就不少，再加上要灌那倆，沒多久，也躺下了。就柳千機仗着是修士，比他們撐的時間長點。
“小二，結賬，再叫兩個人，把我們送到聽雲軒。”即使這樣，柳千機也有些迷糊了。聽到樓上傳來聲音，小二連忙叫上了幾個夥計上到了雅間中。“柳少爺，一共三十五兩紋銀，您看……”“錢好說，先把他們攙起來。”柳千機說著，拿出了兩個銀元寶，一共四十兩。“看在你今天魚的份上，多出來的，算賞錢了。”
“那可謝謝公子了，您慢點，我攙着您。”小二把錢拿到手，招呼着幾個夥計往聽雲軒方向去，天色很晚了，怕路上有個磕磕碰碰的，走的就稍微慢了些。到了之後，又把四位送到了後院，準備聽柳千機怎麼安排。“柳少爺，到後院了，您這幾位朋友怎麼休息呢？”
柳千機憑着記憶說道“嗯……那捲毛，攙到最左邊那問房裏，這倆嘛……”說著，柳千機又起心思了。“這倆攙到靠右牆的房裏，把這倆放一屋，聽見沒？鑰匙在他們身上。”說完，自己也跟着雲瀾楊瑞兩個進到了一個房間，他倒不為別的，得看看是誰的房間。他好拿鑰匙開另一個房間的門！
把三個安排好了，柳千機才對那幫夥計說道“沒你們的事了，這有點銀子，拿去吧！”隨手拿了些銀子，把那幾位打發走了。看着房間裏的雲瀾和楊瑞，心裏就在想，明天，指不定能看出什麼熱鬧呢，如果沒記錯，雲瀾睡覺可不老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