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馬大爺的一腳
秦川住的公租房，位置比較偏。
穿過兩條街，再過一個天橋就到了。
天橋這邊住着許多流浪漢。
他們以撿破爛為主，然後把撿回來的破爛堆成一堆。
左一堆又一堆，好好一個天橋，儼然變成一個廢品回收站。
由於破爛很多，每次經過這裏，空氣中都億點點餿味。
因此，來到天橋，必須要做的事情，捂上鼻子。
秦川一路上想着自己的修仙大業，以至於自己來到天橋都不知道。
可當他來到天橋當中時，突然後面跑來一群人。
他們手裏拿着鋼管，把秦川圍在當中。
黃毛則一瘸一拐的跑在後面。
望着一群非主流打扮的小混混，秦川一臉懵嗶。
光頭走上前，扯着嗓子大聲道：“是你打傷我家小弟的？”
這一問，秦川更是懵嗶。
這個時候，黃毛到了。
他喘着氣，怒視秦川：“臭小子，你還記得我吧！”
秦川點點頭：“有點印象。”
“有印象就好！”黃毛指了指身上的石膏，“你說，我這一身傷，你要怎麼還？”
秦川無語道：“你受傷關我什麼事？”
他是真不明白對方要說什麼。
黃毛頓時就怒了。
他剛要叫罵就被光頭一個腦巴掌打開。
“唧唧哇哇，真費事！”
光頭盯着秦川，直接道：“我小弟被你弄傷了，醫藥費差不多一萬，你自己考慮清楚。”
聽到這話，秦川頓時沉下臉：“我明白了，你們是想來訛錢。”
光頭笑道：“什麼叫做訛錢，我們是就事論事。
你打傷我小弟，是我墊付小弟的醫藥費，那麼這個錢是不是要找你拿？”
秦川冷冷道：“可我沒打傷你的小弟。至於他身上的傷，肯定是他自己摔的。”
黃毛立刻喊道：“你放屁，明明是你打的，昨天店裏那麼多人，他們都看到了，你別想抵賴。”
秦川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自己真沒有動手，就輕輕推了一下。
有可能普通人身體脆弱了一點。
但也不能怪自己，是對方先動的手。
沒打死他已經算很好了。
想到這些，秦川也就懶得搭理他們。
他們都是小混混，肯定是想從在自己身上搞點錢。
認真講，自己還真沒錢。
此時光頭是等不下去了。
他給秦川下最後一個通碟：“小子，我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
你自己想清楚，這個醫藥費，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秦川沒有考慮，直接道：“我沒錢。”
光頭道：“意思是不想給咯！”
秦川笑了笑：“拜託，跟我一點關係都沒。”
“好，很好！”光頭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他動動手指：“給他一點教訓！”
眾小弟立刻舉起鋼管，就要往秦川身上打。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手裏牽着一隻白色泰迪。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秦川一怔。
這人他認識，是自己修仙培訓班的其中一員，叫做馬東。
別看他是中年的樣子，真實年齡實則已經是75歲了。
“掌門，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馬東對秦川恭敬道。
秦川笑了笑：“馬大爺，這麼晚你還在外面啊！”
馬東指了指腳下的泰迪：“這不出來遛狗嘛！”
說著，他低頭對泰迪道：“小白，這是掌門，來一個恭喜發財！”
小白收到指令，立刻站起來，兩前腿合在一起，給秦川做拜的動作。
秦川哈哈大笑，伸手摸摸小白的腦袋。
他們兩人完全忽視了周圍的光頭和他的一群小弟。
光頭和眾小弟則是一臉茫然。
“大哥，他們…”有小弟小聲道。
光頭摸摸自己光潔的腦袋，怒視秦川和馬東兩人。
“你們兩個，敢情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光頭怒吼道。
馬東盯着光頭，大聲道：“你想幹嘛？”
光頭冷冷道：“你想給他出頭？”
馬東沒有害怕，挺直身體：“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敢亂來，我就報警。”
“報警？”光頭不以為然，眼泛寒光，“有本事你現在就報。
我們比一下，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你們的骨頭足夠硬。”
他這一威脅，馬東多少有點害怕了。
腳下的小白則對着光頭汪汪大叫。
光頭瞬間就火冒三丈。
抬腿就是一腳。
馬東當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狗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泰迪先是發出慘叫，繼而躺在地上嗚嗚嗚直叫，看上去令人心疼。
馬東馬上蹲下身，抱起小白，輕揉它的身體。
馬東是獨居老人，和小白相依為命。
在他眼裏，儼然把小白當成自己的親人。
馬東現在非常生氣，兩眼通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怕。
光頭則哈哈大笑，嘲諷道：“不會真有人把狗當成自己孩子吧！”
“住嘴！”馬東站起身，怒吼道。
光頭大笑道：“怎麼，想報仇啊！有本事來打我啊！”
馬東怒氣沖沖，眼泛殺意，大聲道：“我殺了你。”
馬東抬起腿，一腳踹到光頭的肚子上。
光頭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無比的痛苦。
他感覺自己好比被一頭牛頂撞到，整個骨架都要散了一樣。
嘭！
五米開外，光頭重重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眾小弟看傻了。
馬東自己也傻了。
場面一度陷入安靜。
馬東現在是嚇得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腳有這麼大的威力。
“掌…掌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馬東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秦川拍拍馬東的肩：“馬大爺，你先回家，這裏我來處理。”
“這怎麼能行，人是我踢的，怎麼能讓掌門背鍋。”
馬東心裏雖然慌張，但也沒有失去理智。
秦川微微一笑：“馬大爺，你就放心吧！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帶小白治療，這裏就交給我吧！”
提到小白，現在狀況不容樂觀。
“我…我…”望着懷裏嗚咽的小白，再看看現場情況，馬東真的很難抉擇。
秦川之所以選擇幫助馬東，主要這事的起因都在自己。
至於光頭為何被搞成這樣，他也知道。
馬東是修仙培訓班的第一批學員，地靈根，第一天就引氣入體了。
引氣入體，說明他已經是一名修仙者。
他現在雖然只是練氣一重，但要對付一個普通人，可以說是秒殺。
馬東走後，秦川去看了光頭一眼，還有氣，死不了。
沒過多久，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