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還是連累了
駱南辰手中握着刁啟的命根子,他不敢說不,拿過手機就撥了個電話。
那邊好一會才接聽,刁啟就問了句,“剛子,你那邊什麼情況?”
電話是免提,對方就問了句,“老刁你在哪?”
這人很是警惕,刁啟暗暗吞咽了下口水,“我沒事,不過現在到處都是墨席的人,我也不敢出去,對了,我看他們正着急找一個女人,是不是被我們給抓了?”
“他們在找了?”叫剛子的這話一出,駱南辰就明白了。
刁啟也明白的看向駱南辰,就見駱南辰給了他一個眼色,他故作興奮道:“靠!有這女人在手我們就不怕了,他們還抓了我們幾個兄弟。”
“這女人跟墨席扯不上關係,不會有什麼幫助,老大另有他用,被抓的兄弟們就自求多福吧,”剛子才說完就聽那邊傳來乒乓的聲響,緊接着電話被掛斷。
刁啟收起臉上的嬉笑,求生欲極強的看向駱南辰,“先生,我知道剛子常關人的人地方在哪。”
這是個識時務的男人!
駱南辰眼瞼微垂,“你最好祈禱人找得到。”
刁啟臉色難看,“先生,我會全力配合的,但求你不要傷害孩子。”
駱南辰看着他卑微的樣子,並沒有覺得這男人是慫蛋,因為他經歷過,相反看着這樣的刁啟,駱南辰倒是有幾分同情。
駱南辰沉默,刁啟很是明白的上前,悄聲說了個地址。
從集裝廂內出來,阿痊便說了句,“駱總,這小子的話可信嗎?別是個埋伏。”
這次事故,墨席這方明顯吃虧,但是對方也沒有賺到便宜。
剛才那個叫剛子的,把話也說明了,他們不會管被抓的人死活。
這話足夠讓他們寒心!
刁啟會說出地址,除了想保護孩子,還想自保。
一個有牽挂的人,有時不是怕死,而是不敢死,不能死,因為還要活着保護自己要該保護的人。
“應該沒事,”駱南辰聲音淡淡,目光看着遠方。
刁啟不會拿他孩子的命賭,而駱南辰抓住的就是這一點。
駱南辰給江淮發了個地址,然後又撥了他的電話,“地址給你了,至於在不在,或者裏面什麼情況你自己定奪。”
“不確定?”江淮聲線低沉。
“確定人被那邊的帶走了,說了另有他用,應該就是用在你身上的,”駱南辰提醒。
江淮輕笑了一聲,“如果這樣,我要是真不動,他們還挺失望。”
駱南辰聽不出江淮的意思,想到方嵐的着急,就問了句,“你動不動,你若不動,我不會坐視不管。”
江淮明白駱南辰的意思,自己這個兄弟現在是絕對第一痴情大冤種。
江淮沒有回答,火機在他的指尖轉着迷人眼睛的圈圈。
他這沉默,駱南辰便知道了答案,江淮這是不願出手相救了。
可是他明明是在意姜茴的,而他不救只因為不想讓姜茴更危險。
既然對方抓走姜茴就是為了拿捏江淮,如果江淮真上了鉤了,那姜茴才是真的危險了。
沒用江淮解釋,駱南辰便很自然的想到了一切。
“阿淮,這事我來吧,我來最合適,”駱南辰給了江淮這麼一句話。
江淮就說了句,“終是沒躲得過。”
說完他掛了電話,駱南辰怔了幾秒,也低語了一句,“情這個字,沒誰躲得過。”
江淮萬花叢中過,從不為一人,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有着太大的風險,而他不想連累對方。
可如今,姜茴仍是被他給連累了。
“阿痊,通知兄弟去這個地方,記住是以我們的名義,不許提阿淮,更不要他那邊的人沾手,”駱南辰吩咐。
江淮的擔心不無道理,姜茴或許只是對方試探的一個石子,江淮不動不管,姜茴或許才會安全。
阿痊應下,接着指了指集裝廂,“這些人怎麼處置?”
“先關上幾天再說,”駱南辰的眼底不帶一絲溫情。
現在他還沒心思處置人,尤其是劉玉鳳母女,他要先陪方嵐度過難關,找到她擔心挂念的人。
駱南辰和阿痊上了車,車子前行,駱南辰一直看着車窗外,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找到方嵐的微信,可是字都編輯了一半,他又把手機給關掉。
現在的她哪會有心情看微信?
她只會看着自己在意的那個人,想到這個,駱南辰撥了方嵐的電話,結果那邊卻無人接聽。
她是沒聽到他的電話,還是不想接,亦是出了事?
駱南辰的心又亂了起來,在十字路口,阿痊正準備左打方向的時候,他就說了句,“右轉,去醫院。”
阿痊什麼都明白,聽他話的把車開到了醫院。
駱南辰快速的上了樓,來到了墨席的病房,就看到方嵐蜷縮在休息椅上,那樣子像是睡著了。
她昨夜幾乎沒睡,駱南辰最清楚,因為他一直守着的她的樓下。
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她累了一天,怎麼可能不累不困?
她就算再擔心墨席,可她也是個人。
駱南辰看着她蜷縮成一團,只着婚紗的她,輕聲走了過去。
可能是方嵐太困了,駱南辰到她身邊都沒察覺,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的給她蓋上。
駱南辰又靜靜看了她一會,才抬腿離開。
方嵐醒來的時候,一件外套從身上滑落,她以為是保鏢給自己蓋上的,拿起外套正要去還,卻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一怔,看了眼外套的袖口上的袖扣,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駱南辰的外套。
他來過了!
可她一點都不知道!
方嵐將他的外套放在椅子上,準備起身去了墨席病房的觀察口那邊,結果剛一動就感覺有什麼滑落。
低頭,方嵐看到一張紙,上面是駱南辰剛勁有力的字跡:姜茴沒事,不用擔心。
看到這行字,方嵐緊繃的胸口舒緩一些。
她把紙收起,放進了駱南辰的外套口袋裏,然後走到了墨席那邊,只見他還沉沉的睡着。
她的手落在玻璃窗上,隔窗撫着他的臉......
“墨太太,是吧?”這時有位小護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