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比武招親4
虯髯客迴轉過來助陣,只見虯髯客一個燕子三抄水撲到近前,雙手一抓一帶,把喬珠兒搶了過來。獨眼猛不防被搶也是一驚,來不及多想便防禦朱七喬靈兒王規三人的進攻。獨眼身手動作比方才明顯快了許多,出招也更加陰狠,招呼的都是一些下三濫的路數,但每招都是直擊要害。
本來朱七和獨眼武功差不多,但朱七的武功都是規矩打法,獨眼專門使用陰招,搞的朱七很被動,搭上喬靈兒王規也剛剛打個平手。
此時虯髯客感覺到喬珠兒身體有些異樣,呼吸急促,身體發燙,嘴裏不時發出嬌喘。
虯髯客感覺不妙便喊道:『先住手!』朱七等聽到便停了下來,喬靈兒忙過來接住喬珠兒。
虯髯客對獨眼問道:『你給喬姑娘下的什麼毒?』
獨眼瞅了一眼喬珠兒淫笑道:『怎麼,小娘子的騷勁上來了?本來想帶回去讓眾兄弟一飽艷福,可惜了。』
喬靈兒怒道:『少放狗屁,快快交出解藥,不然讓你碎屍萬段!』
獨眼意淫道:『她中了我的情絲繞,沒有解藥,十二個時辰不找個男人同房,必然七竅流血而死。還有小娘子等着我去享用,失陪了。』
說罷就要逃走,眾人聽了無不駭然,虯髯客生平最厭惡這等下流淫穢之徒,哪裏肯放,使出逍遙掌便向獨眼打去。
朱七喊道:『虯大哥,留個活口。』虯髯客留了三分力道,獨眼立即出手反擊,卻哪裏接的住虯髯客一掌,被一掌震飛出去,獨眼中了一掌知是遇到高手,借力飛出之際施展輕功逃了。
朱七本想去追卻被虯髯客攔下說道:『眼下救喬姑娘要緊。』幾人便趕回喬府。
喬半城在廳堂急的是來回踱步,聽到小姐被救回的消息趕忙迎了出來。喬靈兒不待解釋便把喬珠兒送到閨房,眾人焦急候在房外。
喬半城追問朱七等人,都面露難色默默不語。待喬靈兒出來對喬半城耳語一陣。
喬半城瞬時眉頭緊鎖,低語說道:『這可怎麼得了!』正在不知所措突然靈機一動對朱七說道:『朱公子,你在擂台上勝了小女,這次又多虧你出手相救,本應由雙方父母主持,三媒六聘,但現在性命攸關,就省去那些繁文縟節,今晚你和小女就拜堂成親。』
朱七連忙回道:『使不得,喬莊主,擂台上不作數的,那是小姐故意輸給我的,贖晚輩不敢從命。』
聽到此話喬半城臉上是一陣白一陣黑,說道:『老夫擺擂前說的清清楚楚,怎麼能不作數?』
朱七慚愧低頭說道:『晚輩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實難從命。』
喬半城急忙道:『難道朱少俠已有婚娶?』
朱七搖了搖頭,喬半城又道:『難道是已有婚約?』
朱七又搖了搖頭,喬半城氣的來回踱步。
虯髯客趕忙打圓場說道:『我朱兄弟說有苦衷定是有苦衷。喬莊主就不要相逼了。』
喬靈兒見機也說道:『父親,既然朱公子有苦衷,再想想其他辦法,況且姐姐現在的境況也無法拜堂,三位恩人也累了一天,別被外人取笑我們有失待客之道。不如父親先回房休息,我陪三位恩人用飯已盡地主之誼。』
說罷對喬半城耳語幾句,喬半城面漏喜色便告辭回房去了。酒菜安排停當,四人便入席,酒桌上推杯換盞不免勸酒客套之詞。
虯髯客問道:『今天這酒倒比往日干烈,不知是何酒?』
喬靈兒一晃隨即笑答道:『此酒乃家父在姐姐出生時所釀的女兒紅,塵封已有一十八年,今日姐姐幸蒙各位相助特取此酒招待,如有不周還望擔待。』
朱七聽后惆悵道:『喬公子哪裏話,話說小姐現在還中毒在身,非我不救,實有苦衷。』
喬靈兒道:『朱公子不必介懷,我等吃酒。』
已是酒過三旬,不消一柱香時,虯朱王三人便醉倒當場,原來這宴席是喬靈兒的計策,只見他喚來兩個丫鬟把朱七抬到了小姐的閨房,鎖緊了房門。虯王二人則單獨安排。
長安街上打更人邊走邊敲『篤篤——咣咣』。沿街喊道:『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已是二更。
只見閨房之中錦衾搭着床邊拖在地上,喬珠兒臉頰緋紅,雙眼迷離,紅唇微張,顯然是青絲繞毒性發作。喬珠兒不停撕扯着自己的衣裳,把僅有的的貼身衣物也都除了乾淨,一副完美的曲線盡顯眼前,香氣襲人。
喬珠兒不安的躁動着,猛的一個翻身觸到了朱七。微微開眼,趁着月光看到一張俊美的臉龐,雖意識有些模糊但卻認清是白天打擂的意中之人,加上情絲繞藥性發作不免心生蕩漾,禁不住紅唇染朱唇,四唇相接。喬珠兒頓覺一陣舒暢,身體如觸電一般顫了一下。開始以為是個夢境,一面感覺羞恥一面又渴望肌膚之親的愉悅,隨後感覺太過真實,掙扎着想從夢境中醒來,無奈眼睛沉重四肢乏力,便又沉沉睡去。
三更時分,終南山上一片靜寂,月光穿過山竹透出縷縷淡淡的倒影,微風拂過,竹影飄動。
月影之下一個聲音道:『花千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平時是如何聯絡的?』
只見說話之人頭戴帷帽,黑紗遮面,看不清面容,顯然是對跪在地上那人所說,只見地上那人瑟瑟發抖,藉著斑駁的月光足以看清那人臉龐,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搶喬珠兒的獨眼。
他身上的幾處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快說!』帷帽人又是一聲短喝,
花千刀顫顫巍巍說道:『不說是個死,說也是死,我幹嘛要說,你快動手吧。』
帷帽人冷冷道:『想不到還是個硬骨頭,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說罷用劍鞘戳了一下花千刀傷口,花千刀痛的面目扭曲張口罵到:『快殺了老子。』
突然帷帽人一個彈指把一個藥丸一樣的東西彈進花千刀嘴裏。
花千刀一愣罵道:『你給老子吃了什麼?』
帷帽人詭笑道:『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剛才給你吃的是萬蟻噬心散,讓你感受一下萬蟻噬心的滋味,看你嘴還硬不硬。』話音剛落花千刀痛的直在地上打滾,面目猙獰,青筋爆突。
帷帽人厲喝道:『快說你們和皇宮是怎麼聯絡的,說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花千刀抱住一個大石頭不停的用胸口在上面摩擦,鮮血染紅了石頭。
終於忍受不住了說道:『快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我知道的我都說。』
帷帽人笑道:『還以為你真是條漢子,張嘴!』又彈了一個藥丸到花千刀嘴裏。花千刀緩了一下,果然心口不再疼痛。
說道:『我們每次搶來的新娘都是穆堂主親自過問,具體是怎麼送進齊國皇宮,和哪些人有接觸,我也不清楚,只有挑剩下的才會輪到我們。』
帷帽人冷冷道:『穆堂主是誰?如何聯繫?』
花千刀道:『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姓穆,剛來我們花郎會也就半年,很受我們掌門賞識。』
帷帽人道:『你們的老巢在哪裏?平時如何聯絡?』
花千刀道:『花郎會無具體老巢,都以令牌和暗號為令,每堂主都有一個令牌,見牌如見堂主。』
帷帽人上前搜了一下花千刀果然見一銅質令牌,一面刻有「覓花堂」三字,一面刻有「令」字。又問道:『暗號是什麼?』
花千刀道:『四瓣梅花。』
帷帽人冷冷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給你一個痛快。』一道寒光劃過,花千刀驚得眼睛瞪圓,臨死也不敢相信竟有如此快的出劍,未感覺到一絲疼痛,摸了摸脖子上出現的一道淺淺的血痕。
花千刀用力吐出:『好快的劍法。』便倒地了。此時帷帽人已走出好幾丈遠,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