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見巫神,贏半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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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巫神和贏半子的關係?”
孟婆似乎是有些意外於江朝歌的問題,但沉默了一下后還是說道:“據我所知,巫神和贏半子之間並無關係。”
並無關係?!
這個答桉顯然是不對的。
因為,江朝歌在武帝劍的世界中曾經見過劍靈,而劍靈也提到過巫神,還稱巫神為‘巫哥哥’。
兩者之間,怎麼可能毫無關係?
正想着……
孟婆又開口道:“噢,我想起來了!巫神和贏半子之間確實有些關係。”
“什麼關係?”江朝歌馬上又問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巫神就是被贏半子給封印起來的。”
“……”
這是……仇人?!
雖然,這個答桉依舊在江朝歌的意料之外,但是,卻也算是‘合情合理’。
畢竟,按照孟婆的說法,當年的贏半子實力已達到了上仙之境,而巫神如果還在人間,兩人之間怎麼可能沒有衝突?
一山還不容二虎呢……
江朝歌想了想后,再次問道:“婆婆說贏半子封印了巫神,那不知……他是何時封印的巫神?是在始皇帝飛升前,還是飛升后?”
“是飛升后。”孟婆肯定道。
“婆婆……確定沒有記錯?”
“當然,我記得很清楚,贏半子入了地府,撕下了一頁《生死簿》后,就趕去了南域和巫神大戰,再之後他封印了巫神,而後他就駕崩了。”
“等等,婆婆是說贏半子封印完巫神后就駕崩了?兩者之間相距多久?”
“三五天的時間吧。”孟婆想了想后回答道:“其實,當時贏半子入地府時,我們就已經知道他的陽壽將近,而後他撕下了《生死簿》,我們都以為他會繼續活下去,結果,他就去了南域戰了巫神,然後就死了。”
“可婆婆不是說他很可能沒有死嗎?”
“是啊……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孟婆說完,又補了一句:“以贏半子的性格,我猜他應該在佈局什麼事情!”
“……”
江朝歌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因為,他覺得想要真正搞明白這件事情,或許,只有去一趟南域,見一見巫神才能知道了。
……
事情聊得差不多了后,江朝歌就告別了孟婆,出了地府。
而奈何橋上,孟婆卻是看着江朝歌消失的背影,目光有些獃滯:“真的是他嗎?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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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伸出手,朝着奈河橋下一招。
嘩啦啦!
水聲四起。
一副畫卷從河水中飛出,落入到孟婆的手裏。
畫卷展開。
裏面是一個已近中年的男子。
他的頭上戴着金色的王冠,身上穿着黑色的龍袍,手上執着武帝劍,面前還跪伏着十方閻羅和無數的鬼差。
他就站在地府的森羅殿前,臉上帶着絕世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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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秦武帝贏半子!
孟婆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畫卷,接着,嘴唇咬緊,雙拳緊握:“贏半子,秦朝覆滅是天道的安排,你不可能阻止,不可能!
!”
……
重新回到了京城。
江朝歌將武帝劍交還給了江魚兒,然後,他又找到了霧靈子。
“小妹,我要出一趟遠門。”
“兄長要去哪裏?”霧靈子有些詫異:“現在正是百家集於稷下之時,明日的辯法,兄長不看了嗎?”
“不看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江朝歌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要不要小妹與兄長同去?”霧靈子說完,又補了一句:“若是路上有什麼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算了,我此去路程較遠,小妹便在京城等着我回來吧。”江朝歌拒絕了霧靈子的建議:“而且,現在道門也離不開小妹。”
“好吧,那兄長一路小心!”霧靈子便沒有再說什麼。
而江朝歌則直接拿出了日巡遊神的令牌,開始趕路。
如果他只有一個‘人’,現在肯定不會離開京城,至少要等到稷下的辯法結束,他才會趕去南域。
可他並不是一個人。
京城的事情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他決定不等了,直接去南域見一見‘巫神’。
不過,在去南域之前。
他有意去一趟落劍湖,看看有沒有機會……拿到最後一個銅人。
……
夜色寂寥。
明月高掛天空。
稷下學宮。
江朝歌直接選擇從大門走了進去。
如今百家集於稷下,這稷下學宮的陌生人便多了很多,不過,防衛上卻並沒有加強,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稷下學宮有夫子。
只要有夫子,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江朝歌因為白日隨着道門入場的原因,進稷下時並沒有受到阻攔,過程很順利。
可他也知道,這一切都在夫子的‘注視’中。
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直接就向著落劍湖的位置走去。
因為,他手裏拿着日巡遊神的令牌,所以,速度比平時要快上很多,不到一刻鐘就已經到了湖邊。
望着夜色中翻起波紋的落劍湖,江朝歌選擇——直接跳!
畢竟,他有御水術!
……
隨着江朝歌跳入湖中。
書山之巔,一雙微閉的眼睛也勐的一下睜開。
夫子站了起來。
深遂的目光望向落劍湖中已經潛入水底的江朝歌,白袍在夜風中飄動。
“有意思!”
說完,白袍消失在了原地。
接着,落劍湖前,多出了一個老人的身影。
夫子已經到了落劍湖。
不過,他並沒有如江朝歌一樣跳下去,而是對着落劍湖開口道:“閣下既然和道門有交情,到了稷下便是客人,如果是想夜遊落劍湖,大可以和老夫打聲招呼,我並不一定就會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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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自然是說給江朝歌聽的。
可是,江朝歌卻完全不予理會。
因為,他無法說明進湖的原因,那麼,就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盡量的在湖底尋找,看看是否能找到“銅人”,或者,尋到一些線索?
……
湖底很黑。
但對於江朝歌而言,卻不算什麼。
御水術讓他可以在湖底清晰的看到一切。
不過,落劍湖實在是有些大了,他現在還未到湖心,只能看到湖邊的黑泥,還有一把把落入湖底的長劍。
“一般而言,湖心才是重點!”
江朝歌加速遊動,向著湖中心飛速游去。
而在岸邊的夫子看到江朝歌並沒有回應,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看來……閣下有些不識好歹啊。”
說罷。
夫子一掌拍在了湖面上。
原本翻湧的湖面,立即就如同冰塊一樣的停止了翻湧。
整個湖面彷彿結了一層厚冰,這冰不止凝結在湖面,而且,深入到了湖底。
江朝歌倒沒有感受到什麼寒意刺骨,他只是……游不動了。
因為,所有的湖水都‘凝結’在了一起。
他現在的感覺,不是那種被淤泥困住,而是直接被定在了一塊‘石頭’裏面。
“夫子就是夫子啊……仙人之下第一人,果然不是吹的!”
上一次在書山之巔,夫子將一杯茶水灑下,便化為了漫天的茶雨,已經讓江朝歌感覺到了夫子的實力。
可是,上次終究不是‘交手’,所以不知道厲害。
而這一次……
他的感受就不一樣了。
在江夏村的時候,江朝歌以一人之力,對抗兩名南域大巫師,讓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小‘膨脹’。
但是,如今面對夫子……
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實力上的差距。
“對付南域大巫師,我還可以靠着不死的特徵強行磨死對方,可是,在面對夫子時……硬磨估計就沒有效果了。”
這就好比網游打BOSS,如果你的攻擊力能讓對方掉血,那你可以靠着人海戰術,慢慢將BOSS磨死。
可如果BOSS的回血速度比你攻擊的效果還要快,你怎麼磨?
……
江朝歌潛不動了。
沒有辦法,只能強行從湖底脫離出來。
“轟!”
湖面炸開。
原本流淌的湖水,如同石塊一樣碎成一塊一塊。
江朝歌站立在湖面上,目光遙望着岸上的夫子:“原來是夫子駕臨,不知何故對我出手?我不過是想來游個泳而已。”
“秋天游泳?”夫子眯了眯眼睛。
“不行嗎?”江朝歌一臉無辜:“有人規定秋天就不能游泳了?”
“既然是游泳,為何不脫去衣物,反而用御水術來操控湖水呢?”夫子又問道。
“有人規定游泳一定要脫衣服,而且,不能用御水術嗎?”
“呵呵,閣下的口才倒是不錯。”夫子笑了笑,接着,又說道:“不過,閣下想要落劍湖中的東西,卻是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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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落劍湖中有東西?”
“有的。”夫子點了點頭:“有一尊銅人。”
江朝歌明白了……夫子知道銅人的存在,而且,不出意外,夫子便是這最後一尊銅人的守衛。
既然夫子已經打開了天窗說亮話。
江朝歌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直接問道:“夫子為何將此事告之?”
“因為,我聽說你在漢中郡時,曾經打敗了兩名南域巫師。”夫子說道:“而且,你手裏還有一枚日巡遊使的令牌,你應該是人間的陰差。”
“原來如此。”江朝歌點了點頭,又接着問道:“看來夫子不認為我是敵人,既如此,我想知道,這銅人何時來取,才是合適的時機。”
“老夫不知。”夫子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到了合適的時機,銅人自然會浮出水面,到時候便可以取了。”
“多謝夫子賜教。”江朝歌沒有再問下去,轉身離去。
夫子也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看着江朝歌離去的背影,接着,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了岸邊。
江朝歌也沒有再在京城停留的意思了。
落劍湖底的銅人,有夫子鎮守,暫時應該是無人能取的。
經過一次試探,便沒有什麼念想了,所以,他直接捏緊了日巡遊使的玉符,向著南域急速趕去。
……
時間到了第二天。
辯法再次開始。
一切都如江魚兒所料想的那樣。
佛門的目的並不是要馬上就辯出勝負,他在等待着邊疆的戰局變化。
所以,今日的佛門一改昨日的強勢姿態,只是在佛法的辯論上和諸子百家進行辯論。
而且,最主要的是,佛門並沒有要再和江魚兒辯法的意思。
這就讓原本翹首以待的諸子百家有些失望。
因為,他們原本還想看看今日佛門會不會再出什麼難題,可實際上,佛門今日表現出來的卻是相當的謙遜。
於是,這一場辯法也開始向諸子百家靠近。
當然,依舊是以佛門為主。
只是,變成了佛門來主持百家諸法。
墨兼找到了機會,提出了墨家的思想——兼愛!
佛門答曰:兼愛者,兼愛眾生,這一點正如我佛門的宗旨,普渡眾生是相同的。
接着,佛門開始引經據典,宣傳佛法。
區別在於,佛門沒有再去辯駁墨家的兼愛思想有什麼不好,反而像個捧眼一樣,將佛法和諸子百家的‘法’歸於‘同流’。
這樣一來,諸子百家便找不到辯倒佛門的方法了。
因為,如果你說佛門的普渡眾生不對,那就等於說墨家的兼愛思想不對,然後,你就必須要同時和佛門還有墨家一起爭辯。
風靈子和霧靈子等人就有些不解了:“昨日佛門的辯法是否決道門,可今日佛門的辯法卻是和百家同流,這佛門到底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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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靈子還是很穩重的,聽到這裏只是搖了搖頭:“道法自然,佛門提出與諸子百家交流辯法,他們想做什麼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只要順其自然就好了。”
洛玉昨日和江魚兒有過交流,自然是看出了問題:“老師,這佛門看起來是要延長辯法的時間啊。”
“嗯。”老人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平日裏貪玩,這件事上倒是看得很准,佛門確實有拖延時間的意思。”
“那我們該如何?”洛玉就又問道。
“不能如何,佛門改‘主辯’為‘主持’,這樣一來百家辯法便可以順利開展,未必是什麼壞事。”
“噢。”洛玉不再多說,只是,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坐着的江魚兒,然後,說道:“老師,我去那邊坐一坐?”
“注意身份。”
“知道的。”
洛玉就悄悄的跑到了江魚兒的身邊坐下。
一坐下,就湊到了江魚兒的耳邊說道:“佛門想拖延時間,你肯定有辦法為難一下他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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