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蛇之鑰】真正的外側
“同段位之間，極化者的實力差距也可以是天翻地覆級別的。”
“有多大？”
陸曦衣微微皺眉，按照他本來的猜測，能作為薩曼莎老師的，應該有四段的水平，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是三段？那四段又該有多強？
薩曼莎神色一正：“剛才，你打敗了我的那一招，應該屬於底牌類的吧？那樣的威力，根本不是我們這個階段能夠接觸到的力量。”
他頓了頓，傲然道：“其實我也有類似的底牌，只是沒捨得使用而已，不過……這些招數，在我老師手中，也僅僅只是尋常手段，他們那個級別的強者，稍微動手便是天翻地覆。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打聽四段以上的世界了，那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
這麼誇張？
“那以你老師的實力，在三段範圍內又屬於什麼水準？”
薩曼莎微微一笑：“我的老師，乃是我們學院的分院長，他的實力哪怕是在三段極化者當中都不算弱者。”
“聽你的語氣，三段還分極化者和非極化者？”
“那是自然，你既然知道外側，又為何分不清裏面的門道？”
陸曦衣扯了扯嘴角，尷尬道：“道聽途說罷了，我還以為三段以上都叫極化者呢……”
薩曼莎聞言也是深深嘆了口氣：“看你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我就給你好好介紹一下吧……
三段，指的是念能突破了極限之後的段位水平，而突破極限的方式有很多種：有通過苦修突破的、有通過參悟突破的、有通過藥物或是外界環境刺激突破的、還有與隱秘存在進行交易突破的……
而除了使用正統手段進行突破的三段以外，念能界將其餘突破方式一律歸為歪門邪道，也就是後來我們統稱的‘外側’。
當然，這都是很早以前的劃分了，後來念能正統沒落，歪門邪道大肆發展壯大，徹底取代了曾經的念能界。現在整個外側之中，最為簡單、弱智的突破方法便是‘極化儀式’，所以現在絕大部分的三段，都是走的極化儀式這條路。也許這就是外面所流傳的“外側”開始和極化者以及整個超凡界划等號的原因吧。”
陸曦衣注意到，薩曼莎在提到極化儀式與極化者的時候，語氣里充滿了不屑與厭惡，結合對方的描述，他大概猜出了原因：
極化儀式屬於那種不用努力不用機遇，做個儀式就能直接突破變強的傻瓜式量產強者，這對於那些辛辛苦苦修鍊冥想的正統陣營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薩曼莎咬牙道：“不僅如此，那些通過極化儀式突破的極化者們，其實力在整個念能界也是首屈一指，同段位之間罕見敵手！”
“那你們為什麼不嘗試着也進行極化？”陸曦衣疑惑。
“哼，誰稀罕他們那些來歷不明的力量？我們正統堅信只有自己辛辛苦苦修練出來的，才算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那些歪門邪道根基不穩，後遺症也大小不一，註定走不長遠！
更何況，我還聽說在參加過極化儀式之後，那些外側人的性情會逐漸被影響，變得冷漠殘忍，自認為是更高一等的生物，這很難說是不是那所謂的‘神能’的影響。”
“……！你是說，外側之所以如此殘忍，是因為他們受到了極化儀式的影響？”
“不然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外側？在我看來只有蠢貨才會向那充滿未知的祭壇祈求力量。我們正統也是超凡存在，為什麼只有極化者會做出那些駭人聽聞的慘案？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陸曦衣深深皺起眉頭，如果真的如薩曼莎所說，極化儀式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情，那麼放安塞西婭回去接受極化儀式，可能就是一個錯誤的選項了……
“這種性格改變會很明顯嗎？那個人的記憶和心理也會受到影響嗎？”
薩曼莎聳聳肩：“不知道，你這些問題至少要找一個還未接受極化儀式的人自願配合調查，還得讓他成功極化，然後才能得到答案，條件太苛刻了。”
見陸曦衣沉默不語，薩曼莎伸了個懶腰，脊椎發出劈里啪啦一陣脆響：“好了，還有什麼問題，一口氣問完吧。”
“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四段及以上的人，他們實力究竟如何？又有什麼具體表現。”
“你這混蛋……還是不死心嗎？難道你認為自己可以匹敵那些四段的極化者？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怕！”
薩曼莎咬了咬牙，沒想到自己都這麼強調了，這個叫陸曦衣的傭兵，居然還是那麼……那麼不知好歹！他看向陸曦衣的雙眼，發現那雙漆黑的眸子依舊平靜，彷彿自己心中那些強大不可戰勝的四段強者，在陸曦衣眼裏不過是路邊的野獸一般，也可以調查研究，然後……匹敵！相比之下，未戰先怯的自己簡直就是……
“……呵呵，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和你明說了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強。不過，所謂的四段，我倒是聽說過兩個傳聞。”
薩曼莎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個，就是我們的院長，傳說他就是一位四段的高手，掌握着世界上最多的念能技巧，是名副其實的念能大師，就連我都沒能見過他一面。據說我剛剛使用的鈴解，就是由他發明的，強如我的老師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名弟子而已。”
見陸曦衣沒什麼反應，薩曼莎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個，我還是從老師那裏聽說來的，據說在幾年前的一次對禁忌勢力的圍剿中，我的老師因為所屬的地域波及，被外側強制徵收參戰。在那一戰中，他遠遠地見識到了兩個四段強者的戰鬥場面，令他終生難忘。”
說著，他還特意看了眼陸曦衣的反應。
陸曦衣不耐皺眉：“看什麼呢，繼續說。”
沒捕捉到想像中對方期待的眼神，薩曼莎掃興地翻了個白眼：“戰鬥的雙方，是一隻全盛時期至少達到過五段的龍人，和兩位四段的極化者。傳說中的上古龍族具有不可思議的肉身力量以及恐怖的魔法親和力，不過魔法時代早就沒落了，龍族更是上千年沒有一點新消息，那半龍人擁有傳說中龍族的一絲力量，哪怕正處於年老力衰的年紀，又剛剛沉睡了幾百年沒有一絲補充，一身實力十不存一，也不是尋常四段能夠對抗的，那一戰，據說白霧面具的聖部出動了兩位四段極化者，帶着十幾位三段極化者，還有附近能招攬來的近十位閑散三段高手，就是為了剿滅那龍人及其勢力所掌握的禁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