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見飛碟
到了門口，孟傳樂遲疑起來。要是招來那寡婦一陣臭罵怎麼辦？看來不能大喊大叫。
他不敢用力敲門。因此，那鐵質的門發出的聲音並不響。
敲了聽聽，聽了敲敲。來回了好多次，還是一絲反應也沒有。
隔壁屋裏又傳出了腳步聲，孟傳樂即刻竄下樓去。
他仰頭看了看201的窗戶，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他在返回學校的途中尋找，還進到飲食店裏瞄了兩次，結果還是令他失望。
中午回到家裏，李自衡對孟傳樂說：“上課不見你，逃課啦。你知道下午怎麼安排嗎？”
這天早上的課是他們的必修課，因此在一塊上。孟傳樂不去上課，他們自然知道。
“怎麼安排？”孟傳樂問。
王清善一手拍在他肩膀上：“開大會，學校本部全體師生參加，敢缺席的勒令退學。”
“王大個，我問你。你與那虞苑芬的關係進展如何了？她邀請你到她家裏做客了嗎？”
王清善抹了抹頭髮，“原先她是有打算了的。可後來不知怎的，又反覆問起蛇的事情來，像聞出味道了。現在關係有些微妙。我還想問你，是不是你與她姐妹談話時說漏了嘴。”
“別賴我。是你頭髮不夠亮，才沒吸引住她。你的股票漲了沒有？得取些錢出來。沒錢關係肯定微妙。”
李自衡插話：“漲了沒有？貢獻出來改善伙食。我說，你幫我想出招數了嗎？楊芷環我見到了，不高不矮，不肥不瘦，她抿起小嘴的時候，顯得特別溫柔。我相中她啦。你再沒招數，我可真的用假蛇了。”
王清善指着孟傳樂說：“他已經答應由他想辦法的。輪值我都頂他了。”說完看着孟傳樂：“你可不能耍賴。”
孟傳樂心有成竹的樣子：“辦法是有了，可瘦子你也得放點血。”
“花錢的事我不幹。不是吝嗇，花在還沒着落的女人身上不值得。還不如兄弟們去好好吃一頓。”
“不用你花錢，只是要用你那箱蝴蝶。”
“送我這些蝴蝶給她？不如要我的命還好！我好不容易才養育出來的。不行，絕對不行。她就是楊貴妃，我也不幹！”
孟傳樂斜他一眼，“過幾天還不是要死的嘛？”
“外行老表！這品種壽命有兩年，你以為是一兩周壽命的便宜貨啊？而且，它們的斑紋特別好看。”
王清善嚷道：“你說這麼珍貴，是不是法律保護品種啊？你當心些，別觸犯了法律。”
“當然不是。是不是保護品種我還要你教嗎？”
“不是要你送蝴蝶給她！”孟傳樂加重語氣否定，“她們樓前種有一遍映山紅，現在開得正艷。你到那裏去放蝴蝶。那種情調，比死蛇爛青蛙不知高明多少倍。姓楊的不跑下來才怪。”
王清善一拳打在孟傳樂身上，“好你個小孟，當初你怎麼不幫我這麼想！”
“你只配死蛇爛青蛙，別與戴眼鏡的比。”
“我就不信那楊貴妃就一定會跑下來上鉤。李隆基可不戴眼鏡。”王清善不服氣。
孟傳樂斜眼看他：“那我們就找個理由衝上去，借個布袋什麼的。最好是蝴蝶能飛進她們家裏，那便徹底浪漫了。”
李自衡不着聲，看着他的蝴蝶。
王清善蹭了蹭他，“要不，明天去抓幾隻普通的，放走了也不可惜。”
“這還差不多。可得到郊區去抓。明天我有兩節課，上課完你陪我去。”
王清善興奮：“去，去！”
李自衡虛劃了個十字架，“神仙保佑明天出太陽。後天周六，我們便可在她們房前放一天。我就不相信沒一隻飛進少女的心房裏。”
孟傳樂忍不住笑起來：“你看，多浪漫！”他心裏暗暗高興：終於找到機會再進201查看了。
他上午曾經想過：鍾秀秀也許與高婷玉她們不同班別，所以找不到她。下午學校開大會，正好藉機會找找。
“瘦子，你把望遠鏡借我下午用用。”
“你要去哪？又想逃學嗎？是不是發現新目標了？難道還嫌高婷玉不夠漂亮？”
孟傳樂無言以對他的一連串問題，搔了搔頭：“你借我用用就是。哪來這麼多話。”
“人小鬼怪多。你只能用今天下午，明天我要用去抓蝴蝶。”
儘管有瞭望遠鏡，孟傳樂還是找不到鍾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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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自衡和王清善很晚才回到家裏。
孟傳樂見到紙箱裏裝有十幾隻蝴蝶。
“就這麼幾隻，你們去了一整天，真沒勁！”孟傳樂怨到。
“要不是王大個的破電驢老拋錨，我們早就到家了。”李自衡笑着：“還說用那破電驢托着虞美人去踏青，她非把那輪胎壓爆不可。”
孟傳樂添油道：“大個，你人倒是挺光鮮的，可騎上那破電驢就露餡了。等股票漲了買一輛新的吧。最好能買一輛六缸大摩托，能飆。虞美人和你的關係就不會微妙了。”
“瘦子，若不是我們停下來修車，你能再看到飛碟嗎？”
“飛碟？”孟傳樂知道王清善要吊自己胃口，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當然！”王大個一臉得意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的飛碟。可以下結論：月亮事件一定是飛碟！”
“瘦子，是真的嗎？”
李自衡很認真地點頭：“真的，是飛碟。嚴格來說：是一種蝶狀的新的飛行器。它的飛行速度極快，能九十度甚至一百八十度轉彎。”
“是無人機吧？”
李自衡用不可置疑的口氣：“絕對不是無人機。無人機沒有那樣快的速度。”
“你們在哪看到的？”
“南郊，天殺黑的時候。起初我們以為是飛機，可一直聽不到響聲，就用望遠鏡看，證實不是飛機是飛碟。上次我以為我眼花，這次大個也看到了，錯不了。”
孟傳樂沉思着說：“這麼說還真的有飛碟。”
“不過我想這是一種人造飛行器，與外星文明無關。也許是國外來搞偵查的。”李自衡儼然是學術討論的態度。
若換着是王大個，孟傳樂不會相信他的話。
王清善惋惜道：“可惜我們來不及照相，不然一定能引起轟動。”
“你可別。警察天天找你才麻煩呢。”李自衡嗆他。
“我認為那是外星人。你看它悄然無聲的，像沒有重量一樣來去自如。地球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
孟傳樂調侃他：“你幹嘛不叫它帶你去做一次生殖試驗。說不定遇上一個外星美女。”
“嗨！我還真這麼期望。可惜他離得太遠。瘦子又不給我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