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倒打一耙
看到小傢伙吃驚又難過的樣子,賀雲洲隱去了唇邊的笑意。.z.br>
賀雲洲只是故作冷淡的說,「怎麼了?」
「我……」
難道這個時候按照劇情發展,這個男人不是應該來質問或者生氣才對。
秦箏非但沒有看出賀雲洲一絲半點的生氣,而且還看出了幾分不在乎。
秦箏到了嘴邊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很是彆扭的問,「你不該問點什麼嗎?」
「你想我問什麼?」賀雲洲佯作順着她。
可賀雲洲越是這樣,秦箏越是好氣。
秦箏一下子不快了,本來很累的身體突然有了力氣來生氣。
秦箏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趁着賀雲洲愣神,直接縮回了自己的腿。
她微微屈膝,擋住了賀雲洲。
「不想跟你說話了。」
賀雲洲好笑,臉上依然不動聲色,「你這是怎麼了?」
秦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偏偏像是得了高分的孩子想要家長多點關心似的。
簡直無理取鬧。
秦箏像是沒有辦法面對這個無解又委屈的局面,索性往床上一躺背對着賀雲洲。
「夫妻之間信任不是最基礎的嗎?」
賀雲洲像是覺得好玩,依然語調隨意,滿不在乎。
秦箏不聽,一拉被子蓋住了腦袋。
被子蓋在秦箏的身上,勾勒出了秦箏肚子微微隆起的輪廓,賀雲洲眼神微變。
他輕輕將手落在秦箏的肩上,「秦箏,我不問很大原因是因為……」
「因為什麼?」秦箏將被子拉下來。
賀雲洲深深的看着她,「因為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是什麼,我永遠無條件支持你。」
「這還差不多。」秦箏嘟囔着,耳根開始發紅。
她害羞起來,不敢面對賀雲洲。
明明在外人面前,哪怕是在霍老夫人這樣有身份的長輩面前依然能表現的從容鎮靜。
只有在他面前,秦箏不一樣。
她對自己的不一樣,賀雲洲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了。」
秦箏正想將自己縮的更往被子裏,賀雲洲及時拉住。
秦箏抬頭,賀雲洲又開口詢問。
「我找人問了日子,下周一,或者是這周六,訂婚時間你看哪個合適?」
聞言,秦箏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秦箏沒有想到賀雲洲動作那麼快,更沒想到賀雲洲會那麼上心。
畢竟這件事就連秦箏本人都沒有上心,沒想到賀雲洲那麼忙還能顧忌這個。
「雲洲,只是應付奶奶隨便一點……」
「不是為了應付。」
秦箏愣住,看着賀雲洲離的很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纏擾,額頭相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是我也想要。」賀雲洲坦誠道。
秦箏抬眸,眼裏閃着愕然與撼動。
「別人有的,你也有。」
「別人沒有的,我也會想辦法給你。」
賀雲洲撫上她的臉,聲音低沉沙啞,聽的秦箏臉頰一陣陣發熱。
她張了張嘴,心裏既甜蜜又擔心。
「可是最近外面那麼多針對你的那些流言蜚語。」
「什麼流言蜚語?」
秦箏強忍着歡喜,正色道,「外面都在傳你不是賀家的血脈,這件事你不知道?」
「原來你也知道了。」賀雲洲淡淡道。
賀雲洲以為秦箏這段時間沒怎麼外出,沒接觸外界或許不知道。
不過他也應該猜到,聰慧如秦箏怎麼可能有事情瞞得過。
「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賀家的人就是許家的人了。」
「而且這些流言蜚語是在你我訂婚消息出現之後,這才出現的。」
「很明顯,這針對的是什麼,又是誰放出的風聲。」
這是警告。
秦箏不想因為自己讓賀家,讓賀雲洲陷入困境。
更何況,聽曉白說近期賀氏的推選新任董事長在即,賀雲洲不能丟了名聲與威望。
只不過是一個訂婚——
「賀雲洲,不要。」秦箏難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賀雲洲看着小傢伙認真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我偏不。」
「你!」
「賀雲洲,你不是自詡最冷靜無情的人了,為什麼現在看不清楚形式。」
這個消息分明就是許清陵針對訂婚一事放出來的,她在警告。
而且許家是最掌握了這個證據的人,賀雲洲本該是許家的養子,說不定還有什麼證明。
一旦真的許清陵惱羞成怒,舉證賀雲洲真的不是賀家的血脈,那個後果想也不敢想。
秦箏還是搖頭,「訂婚的話隨便一點……」
「賀家沒有隨意二字。」賀雲洲雲淡風輕的反駁。
秦箏還想再說,「可是……」
「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優柔寡斷了。」
「你現在怕了她,你還要怕她一輩子嗎?」
賀雲洲的問題將秦箏問到了,秦箏一時無話。
賀雲洲沒有給秦箏遲疑的時間,他看着秦箏再問,「如果她再要挾,把我讓出去呢?」
「賀雲洲!」秦箏聲音驟然變大。
賀雲洲眼神卻在一瞬溫柔下來,「所以,不要怕。」
比起這些,賀雲洲更在意秦箏。
秦箏看着賀雲洲,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意,往前一靠鑽進了男人的懷裏。
賀雲洲感受到身前微微的濕意,只覺得好笑。
這有什麼好難過的?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賀氏私人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走,秦鶴頂着時鐘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
秦鶴算準了時間的,往時她來的也很準時,從不遲到。
今天怎麼遲到了?
「秦先生,您要不先回去吧,這都要到門禁時間了。」
這時,護士走過來提醒。
秦鶴敷衍的點點頭,不死心的往外張望。
不應該啊,她一向很準時。
秦鶴正要遺憾的轉身離開,卻瞄到一個影子,一個影子被按在地上。
「玉梅!」秦鶴一眼就認出來。
秦鶴一眼就認出來了蔣玉梅,快步走來。
門外的人認識秦鶴,知道秦鶴是秦箏的父親,一時間紛紛鬆手。
秦鶴將被按在地上的人拉起來,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這些人怎麼回事啊,找各種理由不讓我進。」蔣玉梅壓低了聲音抱怨。
安保找了個借口,「夫人,因為看您這打扮太鬼祟了,我們也不好放人不是嗎?」
其實不過是上頭有吩咐,少讓秦鶴接觸到這人。
可惜這人倒是頑強的很,三番四次不死心的來,好巧不巧還讓秦鶴這次給看到了。
安保為了不讓秦鶴懷疑,找了個借口。
蔣玉梅不依不饒,是藏在墨鏡下都遮不住的怨毒。
「我看啊是有人吩咐了吧?肯定是那個***。」
她說著,拉過秦鶴。
「我就說吧!」
「就是秦箏害得我!害了婉柔,所以她才不敢讓你見我,讓你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