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遇險
“也沒放多少,很小的劑量,這不是怕出事了嗎?只想讓她失了力氣,沒想到她是直接暈了,估計是酒喝太多了。”矮個男人回答道,他的手在女人臉蛋上流連,不斷地吞咽口水,已然是一副隱忍不住的姿態。
高個男人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滿。
這女人比起平常的獵物高級太多了,若是兩個人用,他還有點兒不願,於是想了想,他說:“今晚這妞是我的,你別跟過來。”
矮個男人顯然不服氣:“這葯是我放的,這妞也是我發現的。”
高個男人怒了,瞪着他。
實在怕得罪高個男人,矮個男人只能認栽,走去了旁邊尋找別的目標了。
終於能獨享美味的獵物,高個男人垂頭望着女人,手往她的腰摸了一把,那腰細得跟模特有一拼。
果真是找到個尤物了。
不遠處的矮個男人看着高個男人的表情,冷哼了聲,他將口袋裏的藥品隨地扔了,一臉鄙夷地對着一男一女離開的背影說:“這葯就那麼一會兒,我看你要怎麼辦,還想獨吞,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剛剛,他趁着與那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塞了女人的手機在女人的口袋裏,再加上他用的葯不多,女人估計在十來分鐘后就會清醒了,這也多虧男人總說不喜歡死魚,非要野貓才覺得刺激。
這女人不簡單,看樣子也不是個小人物,他就等着那不可一世的那人出糗就行了。
想到這,他的臉龐不自覺地浮起了猙獰的笑容。
*
全身發軟,四肢無力,眼皮沉重得睜不開,蘇黎只隱隱感覺自己被人攙扶着,爾後一陣濃烈的香水味衝擊而來,她清醒了幾分,眼睛睜開的一條縫裏,她看到了一個女人。
攙扶着自己的人和那女人交談着什麼,隨後那女人遞來了一條鑰匙。
濃烈的香水,鑰匙……
一個不祥的預感湧上了蘇黎的心頭,她猛地咬唇,但綿軟的身體無法感受到什麼疼痛,她動了動手腳,想掙扎開來。
或許是男人以為她沒那麼快清醒,毫無防備,竟被她抓住一絲的空隙,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衝撞到了面前的桌子。
沒了人支撐着,她的身體像失去了操縱的提線木偶,用盡剩餘的力氣扒拉着桌子的邊角,才能勉力讓自己站着。
她抬起眼,掙扎地看向前台的女人。
嘴唇開合幾次嘗試說話,卻發現能溢出嘴的只有虛無的氣聲,她開始着急了,朝女人伸出手。
那女人嫌惡地皺了皺眉,後退了一步,沒好氣地看向蘇黎的身後,彷彿是在責怪什麼。
蘇黎身後的男人開口了:“錢會打到你賬上,以往的三倍。”
那女人立馬挑眉,朝男人拋了個媚眼。
蘇黎雖然沒有全部聽清楚他們的對話,卻將女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沒有一點同情和詫異,兩人是一夥。
她開始陷入了絕望,方才勉力支撐起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也用盡,她跌坐在地上,想再次站起往外跑,卻立馬被人禁錮了腰。
男人貼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警告:“別亂動,否則等會有你好受的。”
蘇黎憤怒:“混蛋!你竟然敢下藥!”她用氣音擠出了一句話,說完不自覺地開始大喘氣。
男人似乎對她的表情和反應都很滿意,面對她的謾罵,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還心情頗好地扯了扯嘴角,一把攔過她的腰將她橫抱起來。
天旋地轉間,她只能束手束腳地在他的懷裏。
沒有多餘的力氣掙脫,即便現在成功擺脫了他,也無法從這酒店裏爬出去。
蘇黎曾強撐着環繞了酒店一圈,發覺這裏來往的人有,但幾乎都是各管各的,不會看別人多一眼,更沒有興趣參與別人的心情。
無可奈何,那一瞬間,她彷彿全身都被涼水澆了個透。
意識一恍惚,又開始變得模糊。
不多時,那男人已經將她帶到了房間裏。
彷彿是隱忍到了極限,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扔到床上,毫無憐香惜玉地扯她的衣服,在她不配合的時候竟然還扇她的臉。
她的臉因為物理慣性撇向一邊,怔怔地看向被窗帘遮蓋的窗戶。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滔天的憤怒要將她掩埋,不知什麼時候,四肢已恢復了點力氣,神思也清明了不少,蘇黎轉過頭,猛地抬腳踹向男人。
男人早有防備,牢牢按住她的腳踝。
手腳受制,蘇黎只能跟毛毛蟲似的扭動身軀,殊不知,她這般模樣是男人們眼裏最好的誘惑。
“我會好好對你的……”
他說著噁心的話語,不斷地對她上下其手,身上只剩下最後一層薄薄遮蔽物的時候,她的眼眶湧出了淚水,劃過臉頰,上面殘留的都是灼熱。
男人俯身,尋她的唇。
她瘋狂地躲避,側頭了看見了床頭櫃的花瓶。
想要逃走的瘋狂的意志侵蝕了她,她趁着男人再次弓着腰,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她使了十足的勁,幾乎能感受到上面一下又一下跳動的動脈。
男人嘶吼起來,怒道:“放開我,賤女人!”
她不放。
男人抓着她的脖頸和頭髮,迫她放手。
彷彿是失去了痛覺一般,蘇黎就是不肯鬆口,一直緊緊地咬着他的脖頸,彷彿是已經認定了獵物的獵豹,撕咬着獵物的骨肉。
也許是他慌了,竟然鬆開了對她的桎梏,半蹲起了身,用拳頭揍了蘇黎的腹部幾下。
蘇黎撐不住,鬆了口,還沒喘幾口氣,又手腳並用像牲畜一樣爬向床頭櫃,卻因為動作太急摔下了床。
手指勾到花瓶,隨着清脆的一聲,花瓶倒地破碎了一地,瓷碎片滑落到四周,有一片正在她的膝蓋下,她的腿一動,溫熱的皮膚便感受到了銳利的冰冷。
她一頓,驀地將那塊碎片拾起,對着正在床上蜷縮着身體的男人。
他似乎痛苦極了,面容扭曲,猙獰地看着蘇黎,嘴裏一直念叨着要殺了她,還不斷地說一些辱罵人的污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