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可為之而為之是莽夫
“是謀定而後動，還是付之東流，就要看王將軍與張將軍了。”
主父偃的眼中雖然透着自信，眼神那最深處依舊有着擔憂。
劉承也沉默了，原本他是想等到出了結果在離開的。
卻根本不能如他所願，很快衛青就親自來到了大帳中。
劉承的大帳中，衛青坐在其首座，來傳令的親兵恭敬的站在衛青的身邊，劉承主父偃等人站在過道中間。
“你小子翅膀硬了，竟敢不聽軍令，四道軍令前來傳你，居然還將傳令兵囚禁，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衛青的聲音冷冷的傳出。
自從衛詩被人抓走後，衛青就對劉承有着很大的意見，這一次只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大將軍息怒，我們只是正在制定一件計劃，能夠打入匈奴的內部，實在是不能緩和！”
劉承站在那恭敬的解釋道。
不管怎麼說衛青都是自己的舅舅兼岳父，自己也確實是對不起衛詩。
再加上以後還要仰仗衛青手中的軍權，所以劉承才會這樣客氣。
“哼，計劃！別和我說你那什麼狗屁計劃，仗着自己有點小聰明，就四處逞能，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
“而且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服從軍令，你說你何時服從過軍令？”
“劉承願意接受任何責罰！”
“責罰不敢，除了陛下，有誰敢責罰當朝翊王爺！”
衛青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讓劉承撤離的話，冷嘲熱諷后，就帶着親兵離開了。
衛青離開后，劉承聳了聳肩，對着主父偃幾人笑了笑，道：“聽天由命了，廣利，拔寨，回長安。”
這一次的四路大軍雖然沒有因為糧草的原因而導致失敗。
卻也遭受了重大的打擊，四路大軍一路全滅，另外一路損失過半。
雖然衛青一路打了幾個漂亮的勝仗，卻也不足以彌補另外幾路失敗所帶來的損失。
大軍是夜晚秘密回到長安的教軍場的。
衛青等四路大軍首領，以及當初信誓旦旦保證的劉承，都被劉徹訓斥了一頓，罰俸祿一年。
這一次大軍回歸，與上一次大軍回歸的待遇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長安皇宮，未央宮中，此時出征歸來的眾位將軍已經退下了，只有劉承留在了這裏。
“這一仗的結果是在你的預料之中，還是預料之外？”
劉徹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劉承問道。
“當然是預料之外，在兒臣的預料之是我大漢王朝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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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劉徹看着劉承，突然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好了，敗了就是敗了，不說這個了，有沒有衛詩的消息？”
“我們費盡心機潛入神祗國，在玉兒的口中得知，衛詩被殺了！”
說到這劉承的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衛青與你姑媽還不知道？”劉徹的語氣並沒有什麼變化。
依舊是帶着少許的威嚴，也許這個世界上都沒有能夠讓他情緒有變化的事吧！
“我沒敢與舅舅說，想必舅舅也早就自己打聽到消息了。”
衛青身為大將軍，到達大漠自然會以自己的便利條件去打聽自己的女兒的消息。
也許劉承探聽衛詩的消息，去救衛詩是因為自己是她的夫君，不得不去。
而衛青則是出於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疼愛，同樣是不得不去。
也許在衛青的心中，就算是自己死去，也不願自己的女兒死去吧！
劉徹聽到這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在多討論。
而是又回到了出征的這件事上：“這次出征可以說是對於我們大漢的一次重大的打擊，明日早朝以丞相為首的主和派，一定會以此為借口發難，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朕不會偏向你！”
劉徹身為一國之君，雖然主戰，卻也不能夠太過明顯的偏袒那一方，否則整個國家就要亂了。
劉承點了點頭，說道：“父皇放心，兒臣知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今日早點回府休息，明日一早去見見你的母后！”
劉徹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對劉承說道。
“兒臣告退，父皇也早些休息，保重龍體！”
劉承說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劉承出了未央宮后，讓身後跟着自己的護衛退下。
自己獨自一人走在繁華燈火通明的皇宮之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承兒？”不知不覺中劉承居然轉悠到了衛子夫所居住的長樂宮中。
雖然已經過了子時，衛子夫並沒有休息而是獨坐在宮中的石椅之上看着天上的繁星，沒想到居然會見到正在這裏路過的劉承。
劉承也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之間會來到長樂宮，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夠假裝沒有見到，進入宮中，恭敬的道：“兒臣見過母后。”
“快來，讓母后好好的看看。”
自進入大漠已經過了三個月了。
劉承來到衛子夫的身邊后，衛子夫便摸摸這，摸摸那很長時間臉上都帶着微笑，見到這的劉承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微笑。
雖然劉承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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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君臨天下的野心。
但對於衛子夫，是從心底里尊敬的。
“兒子，記住母后的一句話，不可為之而為之是莽夫所為，將不可為變為可為才是勇夫。”
過了很長時間衛子夫拉着劉承的手說道。
聽到衛子夫的話，劉承沉默了起來，過了片刻劉承再次露出了微笑，道：“母親放心，兒臣明白！”
劉承抬頭看了一下夜色，不知不覺中丑時已經過半，劉承起身與衛子夫跪安，而後離開了皇宮。
衛子夫在劉承離開后，也站起了身，輕聲道：“母后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你不要讓母后白髮人送黑髮人。”
衛子夫雖然出生貧窮，並沒有什麼背景，從小也沒有讀過什麼書。
但她既然能夠為後幾十載，也並非是一個簡單的人。
也許任誰在這宮中庭院中生活上一段時間，都會成為一個不平凡的人吧！
劉承出了皇宮之後，身後的侍衛便再次出現了劉承的身後，向著翊王府走去。
此時的翊王府雖然增添了很多的丫鬟家丁，卻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聽聽自己的心裏話的。
劉承回到王府後，霍去病與趙周一直在書房中等着他呢。
“王爺，怎麼現在才回來？”剛一進入書房，霍去病就迎了上來。
“卑職給王爺請安。”趙周，也就是以前的未央，恭敬的對劉承行禮。
這三個月的時間，趙周不僅是姓名改了，整個人也變了很多。
眼神中對劉承越發的恭敬。
現在的暗影也可以說是徹底的脫胎換骨了。
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打小鬧的江湖門派，而是徹底的歸附在了劉承之下。
劉承擺了擺手，讓兩人坐下。
“明日早朝，丞相一定會借這次出征之事，借題發揮，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其實也沒什麼，這次打了敗仗也並非是因為糧草的問題，就算是借題發揮也發揮不到我們的身上。”
趙周開口說道。
霍去病搖了搖頭，道：“這樣一來，我們雖然撇清了關係，接下來的第二次出征漠北，恐怕就變得不可能了。”
“不，只要我們與這次撇清關係，第二次出征，他許昌阻止不了。”
“為什麼？”劉承椅在靠背上，看向趙周問道。
趙周整理了一下思緒，道：“其實不難看出，陛下其實是站在主戰一方的，雖然表面上不能太過明顯，但只要陛下想要與匈奴戰，那他許昌就阻止不了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