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鬧張府
慕雲領着王千山兩人沿着大道前行,也不理旁邊的吆喝,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名為素心堂的三層閣樓前,一名衣着講究的中年男子早在門口等候多時,他看見慕雲三人,急忙走了幾步,躬身施禮道:“秦雲拜見大長老,見過少閣主。”
慕雲嗯了聲,走進素心堂,順着樓梯,直接來到三樓。王千山沿途偷眼打量,只見素心堂的一樓,擺放着幾組貨架,上面標識着各種丹藥的名字,在大堂的一側擺放着三張桌子,幾名身着布袍的醫生正在給人瞧病。
秦雲引着三人來到一間封閉的房間,讓三人坐下后,這才在牆角一處點了幾下,牆體開合,他拿出一塊玉石,放在桌上,用手一抹,玉石劃出一道微光,憑空浮現一副影像。
影像中,幾名黑衣手持彎刀的蒙面人正圍攻一名男子,王千山看到那些黑衣人,瞳孔一縮,陡然握緊雙拳。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畫面上,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常。那名男子渾身是血,衝著畫面拍攝的人大喊道:“老三,快走,快去報告掌柜的。”說完,他手中長劍泛起烈焰,緊接着,烈焰蔓延到他全身,招式大開大合,竟把幾名黑衣人逼退,接着畫面開始劇烈晃動,亭台樓宇不斷在畫面中閃過,最後只聽一聲悶哼,畫面定格在一座閣樓前,接着人聲鼎沸,畫面消失不見。
慕雲看着玉石,沉思片刻道:“畫面中的地方是哪裏?”
秦雲回答道:“小三是在雁來客棧前被巡城護衛發現的,經過分析,那些亭台多半是城主府附近。”
慕雲面色一凝,沉聲道:“是城主府還是附近住宅?”
秦雲搖頭道:“雁來客棧地處富貴地帶,張家,沈家的宅院都在它附近,兩大家族的府邸皆有於此類似的亭台。實在難以確定。”
慕雲點點頭,又問道:“尚武可到了?”
秦雲道:“尚武師兄一早就到了,看過留影便離開了,留下口信說去拜會沈家了。”
慕雲嗯了一聲,讓秦雲離開,然後沉思片刻,對李暮雪道:“暮雪,你和千山去張家拜會,我這有封書信,你私下裏交給張衡。此次事關隱殺教,你倆要小心行事。”
李暮雪嚴肅的點頭,領着王千山離開素心堂。路上,王千山低聲問道:“大師姐,那隱殺教是什麼東西?”
李暮雪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什麼東西。隱殺教不是東西,它是一個專門搞破壞,毫無底線的教派。”
王千山忙問道:“那這個教派在哪?”
李暮雪詫異道:“小山子,你對這個教派挺上心啊?你之前見過他們?”
王千山心中一緊,回道:“我,我有些緊張。”
李暮雪狐疑地看他一眼,道:“先辦正事,回頭你老實交待。”說完,也不理糾結萬分的王千山,加快腳步向張府走去。
子華城張家,在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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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華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不止世俗名望,張家與各個宗門也是交往密切。可以說,子華城乃至整個元華國的第一世家非張家莫屬,剩下的沈家是第二檔,而錢家,洛家就只是在世俗之中有些名望。
兩人走了不久,來到一條可供十架馬車并行的青石路上,一座只院牆高的大型宅院就坐落在青石路的盡頭,門口佇立着高大的樓牌,正門的閣樓上的四角,分別放着四隻形態各異的鳥獸,硃紅色的大門緊閉,十三層階梯使得行人只能仰望正門上的刻有巨大‘張府二字的青色牌匾,在正門的兩側各站着兩名身着金甲,手持閃爍寒光長戟的兵士,順着圍牆,精雕細琢的亭台花草將整個張府點綴的生機勃勃。
王千山看着如此排場,暗自咂舌不已,李暮雪看他土包子的樣,悄悄給他一肘,咳嗽一聲道:“別這麼丟人,跟我來。”說著,領着他來到台階下的一個涼亭,一名身穿藍色長袍,外披褐色馬褂的中年男子,他留着八字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油光鋥亮。此刻,他眯着眼,翹着腿,坐在藤椅上悠哉的喝着茶水。
李暮雪來到近前,從懷中掏出暗金色的極劍閣令牌,沖那中年男子一亮,道:“極劍閣弟子李暮雪,奉師命,前來拜見張家主。”
不料那中年男子連眼皮都不撩一下,緩緩的喝了口茶水,這才微睜開眼睛,不大的眼睛裏在看到李暮雪,閃過一絲垂涎,這才漫不經心的道:“我家老爺拒不見客,你們請回吧。”
李暮雪柳眉一豎,剛要發作,王千山趕忙攔住,衝著中年男子笑着抱拳道:“大叔,我和師姐卻有緊急要事求見張家主,勞煩您通報一聲。”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金,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撇了眼王千山遞來碎金,嗤笑道:“呵,哪裏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去去去,打哪來的滾哪去,少來煩你大爺我。”
李暮雪聞言大怒,身形一閃,伸手一掌將中年男子抽翻在地,杏目圓睜,狠聲道:“老王八,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藐視修士?!”
中年男子趴在地上,嘴巴微動,吐出兩顆帶血的大牙,面色慘白的高聲呼喊:“來人啊,打人了,有人在咱張府門前撒野。快來人啊!”
守在門前的幾個兵士見狀,縱身來到兩人身前,面色凝重,持戟將他倆團團圍住。這時,小門打開,數名手持鐵棍的家丁湧出,嘴裏叫嚷着在外邊又圍了一圈。王千山將李暮雪拉到身後,急忙開口道:“誤會,都是誤會。”
奈何一眾家丁不管不顧,持棍越過兵士,就往兩人打來。李暮雪一把將王千山拉開,背後紫劍發出一聲清響,玄氣外放,伴着鐵棍落地的叮噹脆響,一眾家丁被衝倒在地,滾作一團,一時間哀嚎遍地。
這時,數道氣息從張府傳出,直接鎖定兩人,一名手持長劍的中年人從閣樓飄身落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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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沉聲道:“何人竟敢在張府放肆!”
李暮雪眼睛微眯,斜了眼地上冷汗直流的八字鬍,道:“不過兩年沒來,你們張府倒是厲害的緊了。”
中年人冷聲道:“我看是你這女娃囂張的很,竟敢在張府門前傷人,還不束手就擒。”
李暮雪面色冰冷,盯着他道:“憑你,也配?!”
中年人大怒,斥道:“好大的口氣,今日我代你長輩教訓教訓你。”說著,一掌向李暮雪劈來。王千山見狀,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心中也被張府不分青紅皂白的霸道作風激起了怒火,閃身擋在李暮雪身前,一掌將中年人打退,口中道:“無需大師姐動手,師弟替你教訓教訓這瞎眼的貨色。”
李暮雪眉眼彎彎,讚許道:“不錯,小山子,你給我牢牢記住,我輩修士,不可輕辱。”
中年人面色一變,伸手拔出長劍,玄氣湧現,欺身就是一陣搶攻。只是他修為不過剛入形意境門口,在王千山眼中,他慢的猶如龜爬,隨意躲閃幾下,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中年人倒地,冷汗直流,倒不是疼的,而是嚇的。修行之人,達者為先,修為低微者膽敢冒犯修為高者,那是以下犯上,被殺也是活該。
李暮雪歪頭看着倒地的中年人,嗤笑道:“憑你,真不配。”
這時,數道身着黑色勁服的身影從張府內閃出,他們面色冷峻,一言不發的拔刀就像王千山攻來。王千山見狀,不敢大意,招出疾光,將攻來的長刀一一格開。李暮雪後退幾步,嬌笑道:“小山子,你可還行?”
王千山哈哈一笑道:“大師姐,你就瞧好吧。”說著,體內玄氣外放,伴着疾光劍一聲輕吟,王千山施展七步挪移,身形閃爍間,幾名黑衣人的長刀整齊折斷,捂着胸口齊齊倒地。
不等王千山說話,他身前突然出現一名面色蒼白的年輕人,他也不說話,對着王千山的胸口直接就是一掌,王千山一驚,橫劍抵擋,匆忙間竟被他一掌打退數步。來人得勢不饒人,抽出一把玄氣繚繞的漆黑長劍,招招對着王千山的要害攻來。王千山站住身形,不退反進,揮着疾光劍就與他戰作一團,一時間劍光四射,兵刃碰撞的脆鳴聲不絕於耳,張府的家丁被氣勁推得不斷倒退,各個面色慘白的縮在牆邊動彈不得。
兩人交戰片刻,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從閣樓上傳出:“住手!”面色蒼白的男子聞言,抽身後退,王千山也不追擊,抬頭往閣樓上望去,只見一名身着華服,面容俊朗的中年人站在窗前,低頭看着李暮雪,急聲道:“請李少主稍後。”說完,就從窗口處消失。
不一會兒,張府正門緩緩打開,華服男子疾步來到近前,施禮道:“不知李少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此言一出,一眾家丁齊齊癱坐在地,看門的八字鬍更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