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邊關告急

第二百零五章,邊關告急

夜黑風高的夜晚,在樹林間的飛鳥都已經休息了。一道黑影快速略過,隨後又有一道身影緊跟其後。來到一處平坦處,前面的人停下來,站定腳步。等到後面人也跟上后緩緩轉身。

“閣下一路跟着本王是為了什麼事呢?”原來前面的黑影是蕭炎陵。而後者是面帶銀色面具的男子。他們同是黑衣,身形居然不分高低。

“蕭王爺果然輕功了得,在下只是好奇王爺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盪,怎麼?居然捨得蕭王妃的溫香軟玉?又或是想打點野食了?”來人語氣低沉,言語間的調侃之意讓蕭炎陵邪魅的揚起唇角。

“野食?你怎知本王喜歡吃野味呢?”

“呵呵,原來蕭王爺還真的喜歡啊?在下只不過是猜猜而已。”

“哼,閣下一路跟着怕不是這麼簡單幾句話吧。”剛才蕭炎陵確實去了蕭丞相府。沒想到被發現了。這可好玩了,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發現吶。

也正因為如此,讓他更加肯定眼前人的身份了。

“那就要問蕭王爺深夜探尋什麼呢?”

“既然都是老相識,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龐德先生,或者,本王該叫你一聲’飛鷹少主‘,亦或是--蕭宜城君呢?”銀色面具下的眼眶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摸冷酷的笑意。隨後,舉手緩緩地摘下了面具。

露出一張書生氣三分,冷酷七分的臉。亦正亦邪的讓人以為他是雙面人。

”蕭王爺果然好眼力,北荒一別也有數月。卻依然記得在下,實在是讓人佩服。“說話間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而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今晚本王去丞相府就是為了見你。只是不知,本王如今要如何稱呼閣下了?“蕭宜城邪妄一笑,”在下蕭宜城,來自宜城都縣,家中排行老么。年方二十有三,未婚。“”......“蕭炎陵挑眉輕哼,誰管你成沒成婚!沒好氣的甩甩衣袖。

”蕭王爺,今夜夜黑風高,適合打鬥。“話音剛落,蕭宜城就身影如鬼魅一般的衝著蕭炎陵的命門而來。同樣是狹長的眼眸,但蕭炎陵的更加細長一些,眼裏不到最後一刻都是慵懶自在的。

就見他單手附在身後,單手凝聚內里,和蕭宜城的正面掌風來了個掌心相撞。

一陣地動山搖在樹林間晃動。兩大高手對決,自然是旁人勿進的氣勢。當玄機趕到時就正好看見這一幕。

”王爺。“他在看清楚王爺對面的人時不由得瞪大眼。是蕭宜城。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別過來,侯着。“蕭炎陵可不想別人來幫忙。他吃驚於蕭宜城的內力,當初沈穆清就是遇見了飛鷹才差點沒救到顧無雙。

這廝連沈穆清都能傷,看來是有點能耐。不過對於他來說,可不一樣了。

一想到顧無雙曾經受到的傷害,他就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心裏難受,手裏的掌心更加出神入化。蕭宜城感覺蕭炎陵對他充滿了殺意。冷冷的勾起唇角,眼神也毫不畏懼,兩個人就這樣在夜空中忽上忽下,打得難分難捨。

玄機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就目前而言,王爺依然佔上風的。那個蕭宜城雖然招招狠辣。但在內力招數上不及王爺的。這還是玄機第一次看到王爺如此出手狠辣的對付一個人。若不是對他心生怨懟,也絕對不會出手如此的狠絕。

在王府,顧無雙也還沒有入睡。她在等蕭炎陵,這麼晚了,王爺怎麼還不回來?莫不是留宿在宮中?

心思萌動,了無睡意。

於是就坐在書案前,拿着書本看書,丫丫走進來,手裏端着一碗夜宵。

“王妃。”

顧無雙從書案前抬頭,“你也沒睡啊?”放下手裏的書本,意外的看着端着托盤慢慢蹲下來的丫丫。

“王爺和玄機都還沒回呢,王妃也沒睡,我自然也睡不着了,於是就想着起來做些點心,等會兒,王爺和玄機回來也可以吃一些。”

“還是丫丫想的周到,吱吱睡了吧?”

“嗯,孩子早就睡了。”顧無雙點點頭,眼神落在碗碟上。

“是湯圓。”白白的湯圓半露在外,飽滿光滑,圓潤豐滿。

“對了,過幾日就是十五了吧”

“是呀,七月十五。”

“我記得每年的七月十五,京都城都有煙花秀?”

“對呀,王妃白天沒有問我,我還以為你不想去呢。”丫丫說著還故意眨眨眼。顧無雙指頭在她額頭輕彈一下。

“是呀,我不想去,你難道也不想去?”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哈哈哈,還是王妃了解我喲。”

顧無雙輕“嘶”一聲,斜眼白她一眼。

“都是個做娘親的人了,還像個長不大的。”

“哎呀,我的好王妃,我的好姐姐,你知道,我最喜歡看煙花了。”

“知道啦,知道啦!一定去。”必然要去。

就算她沒有提醒,顧無雙覺得王爺也會帶着她去的。她就是那自信的認為,誰叫她有一個懂浪漫的相公呢!

想想就得意。

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湯圓,兩個人這樣很快一碗湯圓入肚。可是要等的爺還沒回來。不由得皺起了眉心,平日裏要是這麼晚不回來,總會探個信回來告知的,今晚這是怎麼了?

就在兩個女人胡思亂想之際,門口緩緩走來兩道身影,正是蕭炎陵和玄機。

看到屋裏還亮着燈,門也還是開着的。蕭炎陵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王妃還沒睡,估計在等他。

“王妃,本王回來了。”

一個箭步上前就進了屋。

顧無雙還沒說什麼,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氣味,那是帶着一種青草泥土的味道。這大半夜的跑去哪兒了?

給丫丫使了個眼色,丫丫立馬端着托盤退了出去。

來到門口就見到玄機,一臉漠然的等着她。

丫丫忽然眉頭一皺,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他,看到他鞋子上似乎有些泥土,不由得皺眉,眼裏閃過懷疑。

“娘子,你和王妃晚上吃什麼了?相公我肚子餓了,可否先吃了夜宵再說呢。”玄機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賣慘捂着肚子一臉的委屈。丫丫嘟嘟嘴,終究是不忍心。拋下一句:“跟我走吧!”自己就走在了前面。玄機立馬識趣的跟上。

在屋裏,蕭炎陵正乖乖地陳述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報備。只是忽略了那幾句什麼“野味,野食”之類的不雅話語。

顧無雙聽完,就開始檢查他的身體,胳膊,大腿,臉頰。幾乎全部摸了個遍…

“呃,王妃,本王沒事,就是消耗了些內力,那賊子傷不了本王。”蕭王爺口裏滿滿的狂妄自信。對自家愛妃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

顧無雙卻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是呀,您老很厲害,大半夜跑去人家屋頂。還被發現逮個正着。”顧無雙知道他不是無緣無故去的。可就是忍不住調侃他,萬一人家有埋伏怎麼辦?

就算他王爺武功再好,內功再深,也不能掉以輕心。

君子可得罪,可得罪了小人,那就是沒完沒了了。

蕭炎陵邪魅的眼波流轉,一把將顧無雙抱在懷裏。

“王妃是吃醋了嗎?本王夜探丞相府只是去聽壁腳的。不是找女娘哦。”還找女娘!真敢說。

顧無雙毫不客氣的掐着他的胳膊。

”快去洗洗吧,身上臭死了。“

“臭?”也是,他剛才跟那人大打出手,是出了不少漢的。一項愛乾淨的他聞聞自己,確實有股難聞的味道。

“抱歉,熏到愛妃了,本王這就滾去洗澡。”說完就一溜煙的不見蹤影。顧無雙深深嘆氣,這男人成了親怎就變樣了?全然沒有了成婚前的自覺。

都是一個孩子的爹了,還是如此不穩重。呃!忽然喉頭冒出一股噁心,捂住嘴巴,深深吸氣呼氣。

唉,冤家,看來她又要遭罪了。細細想來他們已經快七年了吧?所謂的七年之癢也馬上要到了。顧無雙想着想着打了幾個哈欠。夜深人靜的,也該休息了。

當蕭炎陵洗漱完回來就見顧無雙已經睡著了。寵溺的笑笑,輕手輕腳的轉進被褥,小心翼翼的將顧無雙攬入懷中,聞着她髮際的清香,滿足的閉上了眼睛。今晚他確實也累了。

東方破曉,黎明初升,夜晚在黑終究敵不過白晝的降臨。

天還未大亮,京都城內傳來一聲聲急呼。

“駕,邊關告急,速速迴避。”一人一馬,手拿羊皮卷宗。快馬奔進京都皇城。

“這是什麼?又不太平了?”民眾紛紛退讓后看着馬匹快速離去。一下子都議論紛紛。

“不會吧,邊關告急,那個邊關?北荒地不是已經被收復了嗎?”“哎呀,除了北荒不是還有西寧嘛。”

“西寧?不是吧,西寧是跟我們玉簫簽訂了百年和好的約定的。”

“百年,多少年了,那都是老先皇那代了。”

“是啊,這一百年都已經過期了吧?”

“完了,完了,這下子又要民不聊生了。”好不容易過幾年太平日子,這眼見又要來是非了。

玉簫大殿上,滿朝文武都在,皇帝高高坐着,一言不發。大殿上人人自謂,“陛下,臣認為,這西寧並不是要破壞合約,估計,新皇登基要做點政績吧!”

“龐太師,所言差矣,我玉簫皇朝歷代以來與那西寧簽訂合約。在幾代下來都是相安無事。雖然每年的進貢不是那麼及時,但多少他們也沒有扣下。可這些年裏面,他們明裡暗裏都在操守,此次邊關告急定另有隱情。”

“皇叔何在啊?”

皇帝環顧了一眼朝堂,並沒有發現蕭炎陵。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確實沒有看到蕭王爺來上朝啊!

“今日並非是休沐日,這蕭王爺怎麼如此懈怠?”龐太師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一旁的蕭丞相卻是眯着眼,似乎在考慮為什麼。

“陛下,老臣覺得,張大人所言極是,西寧與我朝簽訂的合約乃是百年。這三代帝王下來,確實已有百年之久。但我們又不能冒冒失失的去懷疑人家,這邊關告急的官文是否真假?老臣認為,倒是可以派人去先探究竟。”

“哦,那老丞相認為派何人去合適啊?”這不是送死嗎?龐太師有些嘲諷的說。

“龐太師可有人選?”老丞相微微挑眉,陀螺的身形看上去老態龍鍾。但那雙上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盯着龐太師看的時候,龐太師居然不敢直視他。眼神躲閃。

“這,關乎國家安危社稷,派去的人自然也不能隨隨便便。”至於派誰去?跟他何干呀?

皇帝揉揉自己的眉心。偏偏這時候皇叔不在。

“老丞相可有人選?”先聽聽他有什麼高見?

“陛下,老臣倒是有一人選。”丞相說著,居然顫顫巍巍地跪到了中間。

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的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老丞相去引薦的人不會是他剛收回來的那個外室之子吧!

“臣想要毛遂自薦,就是老臣家那剛剛收的後裔。蕭宜城君。他早些年熟讀兵法,武藝高深,且年齡已經成熟,可以說是比較適合的人選,還請吾皇…考慮。”蕭丞相言語不卑不吭,雖然給皇帝跪着,言語態度卻依然是隔了幾代下來的老臣。正在像皇帝討要功勞一般。

“這…”皇帝猶豫了。他不敢輕易答應,那新進甲等的進士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出現總是太過巧合。

“蕭丞相先起來吧。此事,等朕與皇叔商量后再議。”丞相畢竟是他母系的嫡親。他不能不給太后留點顏面。不是人死如燈滅,而是身為兒女的道德倫理。

皇帝御書房內,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蕭炎陵。他仍舊是一身黑衣風姿卓越,邪魅狂狷。

挺拔的身軀,如行走的大樹。

“皇叔,你總算是來了。”皇帝有多依賴蕭炎陵,只有他心裏知道。他對這個皇叔是言聽計錯。當然,也是因為依賴他,他是他父系唯一一個親人了。

“陛下,早就等臣來嗎?實在抱歉,今天早上過頭啦。因為昨天晚上太過勞累。不知不覺一覺醒來居然都日上三竿了。”對於他如此“直白”的告知原由,皇帝嘴角抽了抽。晚上過於勞累這種話當著他一個皇帝的面講不太好吧!

不過心裏有些小小的羨慕。現在瑕妃懷有身孕,他也每天只能保持清醒,潔身自好。雖然憋着有些痛苦,但他也不會去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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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醫妃:獨苗王爺他揮金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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